第14章 研究结果
“实验结果喜人，我们进一步确定的病毒的发作时长，以及晶核的遏制作用。”
帕秋莉摘下口罩，脱去手套，明明是陈殳的男儿身，硬是被她弄出一身妩媚感。
“那就还我。”陈殳一张嘴就夺回了身体，舒展了一下筋骨，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面前是三具被爆头的尸体，血肉横飞，白的红的还算正常，而黑色的……只能是尸化后的血液了。
“解刨可真残忍。”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一点也不慢，几瓶酒精洒在地上，人慢慢走出小房间。
“不过不重要。”
点着一节绷带，丢在地板上。
大火腾然而起，诊所很快就被点燃。
不多时，三人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一人身上还多了一个背包，叶菁更是直接换了一身衣服，免得再引人注目。
张山把包丢给陈殳，后者利索的换上。
“你烤肉了？”
“我焚尸呢。”
“啥？”张山傻了。
“那仨里有俩被感染了，差点没给我咬了。”
“真的假的？”高特探出头想看，但只剩下火焰。
“上车，赶紧走，免得等下有啥炸了。”陈殳摆摆手，叶菁一听要炸了，赶紧往车上钻。
高特撇撇嘴，跟着钻进去，张山掏出钥匙，陈殳也熟练的去了副驾。
“陈儿，别瞒我。”
“我可不瞒你。”
“……”
车子赶在天黑之前开到了服务站，张山摸出几个手电分给众人，扫了一通，清理干净丧尸，这才安心去上厕所。
陈殳出来后，又等了等叶菁。
“你们先去睡吧，我跟胖子轮流守夜。”陈殳说完就带着张山转悠起来，等离的远了，才把张山拉到身边。
“跟你说个事。”
“下午那个？”张山有些不耐烦，感觉陈殳这么做很没意思。
“不是，受伤后最少十五分钟就会尸化，如果是进嘴，五分钟左右就会完全尸化。”
“……”张山顿时明白了什么。
“晶核确实能缓解病毒，如果症状轻微，可以解除。不过异能我还没研究明白。”
“陈儿……”
“我跟你讲，你千万别和他们……”
“陈殳！”张山突然吼了一声。
“……”陈殳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不过总是好过不知道，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从学校开始我就很不明白了。你对那群学生见死不救可以说警惕；你对那个兄弟不留犹豫可以说为安全；你对老王刁难可以说诚实。那现在呢？他们做什么了？你就要做的这么绝！”
“哈……”陈殳吐出气，他早想好了该说什么，只是张山那如山一般的盛怒真压下来，压力确实很大。
“为了活下去。”
此话一出，张山也消了半截气。
是啊，为了活下去，多简单的一句话，现在就重重的压在每个人心头。
“那也不能不择手段啊！”
“我已经很收敛了，胖子。”陈殳苦笑到。
“我真没看出来你哪里收敛了，根本就是在放纵！”张山又有些憋不住，差点一拳上去，想想还是放下了手。
“咱一件一件捋，夜长的很。”
陈殳掏出烟，一人一盒，一人一个火。张山也是老烟民，接过来就上了嘴。
“呼……行。”
“那就说大兄弟。”
“你为什么根本不犹豫？”
“我有犹豫的时间吗？”陈殳苦笑着吐出烟。
“我上一秒还在问，有没有办法救人，人格告诉我现在也只能酒精加抗生素。下一秒人就尸化了，咬到你，我独活，咬到我，你独活。”
“但你……唉，是，是不该犹豫。”张山自知理亏，只能深吸一口。
“不过你也别提什么人格了，不切实际。”
“那是对你而言。”
“所以也不用跟我说，至少说是人，我也能接受。”
张山翻起白眼，现在也没办法去确定陈殳到底是不是精神病，更何况是人格分裂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那再说老王。”陈殳果断继续话题，全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好，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一直都要告诉他妻女都死了？”
“因为你告诉他没死，他一定会去送死。”
“就这么简单？”张山反问，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如果你是他，相信妻女还活着，你觉得最稳妥的办法是什么？”
“……偷枪，抢车，然后开进市区，你告诉他行不通了，丧尸多的可怕。”
“是的，而我却不得不盯他一晚上。最后他还是试图偷，但被我反制了。”
“所以……那些丧尸……”
“这就是人性。”
在陈殳的注视下，张山渐渐开始明白了……
“不，等等，那那三个人你怎么解释？”
“听实话？”
“你小子没干好事。”张山翻了个白眼。
“那我讲了？”陈殳一歪脑袋。
“憋着，我就喜欢看你有屁放不出。”
“嘿嘿。”
两支烟头一前一后落了地。陈殳追上张山，讲好了换班时间，回到车上倒头就睡。
妄想界。
陈殳刚坐起身，就被拍了拍肩膀。
“WC谁？”
一转身，一身黑白哥特洛丽塔，腰上顶蝙蝠翅膀，胸前挂着三色立方体，赫然就是帕秋莉。
“你要的研究报告。”
陈殳伸手就去拿，帕秋莉灵巧闪过。
“酒呢？”
陈殳伸手打了个响指，不带响的那种。
啊对，他就是不会打。
“你家桌上。”
“啪。”一摞文件就拍在陈殳身上，几册文件掉落一地。
“真是的……”陈殳弯腰去捡。
帕秋莉嘿嘿笑着坐在对面，在桌上的面板里点了点。
一杯咖啡慢慢浮上桌面，桌面荡起涟漪，似湖水一般，却又很快归于平静，稳稳的托着杯子。
“感染时间视伤口而定，然后是感染途径，水体，气体传播基本为零……”
陈殳念叨着，帕秋莉就坐在对面慢慢品着咖啡。
“异能的猜想呢？”
“我尝试了十一枚，不过收效甚微，可能是对方的异能不明显，也可能是十一枚不够，对方死亡的原因是饿死的。”
“饿死的？你这么笃定？”陈殳微微惊讶，就连生命力透支这种事都想过，唯独没有想过会饿死。
“是饿死的没错，血糖仪显示他在服用第十颗时，血糖已经降低到了0.5，这个数值已经低的可怕了，正常成年人空腹最低也是3.1，更何况我还在灌葡萄糖。”
“等等，是手指还是？”
“指腹0.8，接着是小腹0.7，脚心0.6，最后是脚趾0.5。我时间间隔基本一致，可以确定血糖是呈规律下降的，并且是全身同时下降。”
帕秋莉自顾自的品着咖啡，显然作为学者，她已经尽责了。
“这太……”
“太诡异了是吗？”
“对，这简直……不，它就是现实。”
陈殳下意识的怀疑自我被迅速否定，他同时拥有妄想界和现实的感受，没人比他更清楚什么是现实。
“没错，所以城主你得多努力帮我找素材呀，没有素材我还怎么研究呢～”
“你没想起来给对方输液吗？”
“说什么呢？”帕秋莉一个脑瓜崩，血红的法师之手脱手就弹在陈殳脑门上。
“我是你的人格，而且是妄想人格，你没学过的东西你指望我会？”
“嘶……这几天事情接踵而至，我这常识都给忙忘了……”
陈殳揉着太阳穴，有些苦恼。
“你哥那事就这么过去了？”
“你说谁？胖子？”
“那不就你哥吗？”
“没拜把子呢。”
“哟～那谁前面一口一个哥，叫的那叫一个甜～”
“滚边去老不正经的，你们血族都一个样。”
“别把我跟那群不知廉耻的放一块比较。这事真过去了？”
陈殳点点头，眼睛也没离开报告。
“过去了，他知道有些事不得不做。只是长时间不解释，任谁来了都没法相信我不是杀上瘾了。”
“那就行，毕竟你没了妄想界就没了，我那几瓶好酒还没开封呢。”
陈殳翻起白眼以示敬意。
帕秋莉摘下口罩，脱去手套，明明是陈殳的男儿身，硬是被她弄出一身妩媚感。
“那就还我。”陈殳一张嘴就夺回了身体，舒展了一下筋骨，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面前是三具被爆头的尸体，血肉横飞，白的红的还算正常，而黑色的……只能是尸化后的血液了。
“解刨可真残忍。”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一点也不慢，几瓶酒精洒在地上，人慢慢走出小房间。
“不过不重要。”
点着一节绷带，丢在地板上。
大火腾然而起，诊所很快就被点燃。
不多时，三人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一人身上还多了一个背包，叶菁更是直接换了一身衣服，免得再引人注目。
张山把包丢给陈殳，后者利索的换上。
“你烤肉了？”
“我焚尸呢。”
“啥？”张山傻了。
“那仨里有俩被感染了，差点没给我咬了。”
“真的假的？”高特探出头想看，但只剩下火焰。
“上车，赶紧走，免得等下有啥炸了。”陈殳摆摆手，叶菁一听要炸了，赶紧往车上钻。
高特撇撇嘴，跟着钻进去，张山掏出钥匙，陈殳也熟练的去了副驾。
“陈儿，别瞒我。”
“我可不瞒你。”
“……”
车子赶在天黑之前开到了服务站，张山摸出几个手电分给众人，扫了一通，清理干净丧尸，这才安心去上厕所。
陈殳出来后，又等了等叶菁。
“你们先去睡吧，我跟胖子轮流守夜。”陈殳说完就带着张山转悠起来，等离的远了，才把张山拉到身边。
“跟你说个事。”
“下午那个？”张山有些不耐烦，感觉陈殳这么做很没意思。
“不是，受伤后最少十五分钟就会尸化，如果是进嘴，五分钟左右就会完全尸化。”
“……”张山顿时明白了什么。
“晶核确实能缓解病毒，如果症状轻微，可以解除。不过异能我还没研究明白。”
“陈儿……”
“我跟你讲，你千万别和他们……”
“陈殳！”张山突然吼了一声。
“……”陈殳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不过总是好过不知道，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从学校开始我就很不明白了。你对那群学生见死不救可以说警惕；你对那个兄弟不留犹豫可以说为安全；你对老王刁难可以说诚实。那现在呢？他们做什么了？你就要做的这么绝！”
“哈……”陈殳吐出气，他早想好了该说什么，只是张山那如山一般的盛怒真压下来，压力确实很大。
“为了活下去。”
此话一出，张山也消了半截气。
是啊，为了活下去，多简单的一句话，现在就重重的压在每个人心头。
“那也不能不择手段啊！”
“我已经很收敛了，胖子。”陈殳苦笑到。
“我真没看出来你哪里收敛了，根本就是在放纵！”张山又有些憋不住，差点一拳上去，想想还是放下了手。
“咱一件一件捋，夜长的很。”
陈殳掏出烟，一人一盒，一人一个火。张山也是老烟民，接过来就上了嘴。
“呼……行。”
“那就说大兄弟。”
“你为什么根本不犹豫？”
“我有犹豫的时间吗？”陈殳苦笑着吐出烟。
“我上一秒还在问，有没有办法救人，人格告诉我现在也只能酒精加抗生素。下一秒人就尸化了，咬到你，我独活，咬到我，你独活。”
“但你……唉，是，是不该犹豫。”张山自知理亏，只能深吸一口。
“不过你也别提什么人格了，不切实际。”
“那是对你而言。”
“所以也不用跟我说，至少说是人，我也能接受。”
张山翻起白眼，现在也没办法去确定陈殳到底是不是精神病，更何况是人格分裂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那再说老王。”陈殳果断继续话题，全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好，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一直都要告诉他妻女都死了？”
“因为你告诉他没死，他一定会去送死。”
“就这么简单？”张山反问，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如果你是他，相信妻女还活着，你觉得最稳妥的办法是什么？”
“……偷枪，抢车，然后开进市区，你告诉他行不通了，丧尸多的可怕。”
“是的，而我却不得不盯他一晚上。最后他还是试图偷，但被我反制了。”
“所以……那些丧尸……”
“这就是人性。”
在陈殳的注视下，张山渐渐开始明白了……
“不，等等，那那三个人你怎么解释？”
“听实话？”
“你小子没干好事。”张山翻了个白眼。
“那我讲了？”陈殳一歪脑袋。
“憋着，我就喜欢看你有屁放不出。”
“嘿嘿。”
两支烟头一前一后落了地。陈殳追上张山，讲好了换班时间，回到车上倒头就睡。
妄想界。
陈殳刚坐起身，就被拍了拍肩膀。
“WC谁？”
一转身，一身黑白哥特洛丽塔，腰上顶蝙蝠翅膀，胸前挂着三色立方体，赫然就是帕秋莉。
“你要的研究报告。”
陈殳伸手就去拿，帕秋莉灵巧闪过。
“酒呢？”
陈殳伸手打了个响指，不带响的那种。
啊对，他就是不会打。
“你家桌上。”
“啪。”一摞文件就拍在陈殳身上，几册文件掉落一地。
“真是的……”陈殳弯腰去捡。
帕秋莉嘿嘿笑着坐在对面，在桌上的面板里点了点。
一杯咖啡慢慢浮上桌面，桌面荡起涟漪，似湖水一般，却又很快归于平静，稳稳的托着杯子。
“感染时间视伤口而定，然后是感染途径，水体，气体传播基本为零……”
陈殳念叨着，帕秋莉就坐在对面慢慢品着咖啡。
“异能的猜想呢？”
“我尝试了十一枚，不过收效甚微，可能是对方的异能不明显，也可能是十一枚不够，对方死亡的原因是饿死的。”
“饿死的？你这么笃定？”陈殳微微惊讶，就连生命力透支这种事都想过，唯独没有想过会饿死。
“是饿死的没错，血糖仪显示他在服用第十颗时，血糖已经降低到了0.5，这个数值已经低的可怕了，正常成年人空腹最低也是3.1，更何况我还在灌葡萄糖。”
“等等，是手指还是？”
“指腹0.8，接着是小腹0.7，脚心0.6，最后是脚趾0.5。我时间间隔基本一致，可以确定血糖是呈规律下降的，并且是全身同时下降。”
帕秋莉自顾自的品着咖啡，显然作为学者，她已经尽责了。
“这太……”
“太诡异了是吗？”
“对，这简直……不，它就是现实。”
陈殳下意识的怀疑自我被迅速否定，他同时拥有妄想界和现实的感受，没人比他更清楚什么是现实。
“没错，所以城主你得多努力帮我找素材呀，没有素材我还怎么研究呢～”
“你没想起来给对方输液吗？”
“说什么呢？”帕秋莉一个脑瓜崩，血红的法师之手脱手就弹在陈殳脑门上。
“我是你的人格，而且是妄想人格，你没学过的东西你指望我会？”
“嘶……这几天事情接踵而至，我这常识都给忙忘了……”
陈殳揉着太阳穴，有些苦恼。
“你哥那事就这么过去了？”
“你说谁？胖子？”
“那不就你哥吗？”
“没拜把子呢。”
“哟～那谁前面一口一个哥，叫的那叫一个甜～”
“滚边去老不正经的，你们血族都一个样。”
“别把我跟那群不知廉耻的放一块比较。这事真过去了？”
陈殳点点头，眼睛也没离开报告。
“过去了，他知道有些事不得不做。只是长时间不解释，任谁来了都没法相信我不是杀上瘾了。”
“那就行，毕竟你没了妄想界就没了，我那几瓶好酒还没开封呢。”
陈殳翻起白眼以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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