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舌战大当家
此时的大堂内，哪还有唐嵩的影子，早特么跑没影了。
反应过来的大当家，当即大声下令道：
“来人，快去把那俩个贼子给我捉回来！”
话刚落，门外传来唐嵩爽朗的笑声：
“大当家，我在这儿，对，看这里！我只是带我这兄弟去了趟茅房，不至于喊人抓我吧！”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进了堂内，身后还跟着四个小兵，唐嵩笑脸如常，并无惊慌之色。
一个山贼小兵上前道：
“回当家的，这二人鬼鬼祟祟在站山寨门口徘徊，属下怀疑他们想趁机逃走，便抓了回来，请当家的定夺！”
此话一处，众人皆看向唐嵩二人。
狗r的，敢打我小报告，诅咒你家三代都当山贼！
唐嵩慈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兵，在全场质疑的眼神中，也不急着辩解，而是整理了衣袖，上前三步，居然先对一直没搭话的杨大阔行了一个大礼。
众人正疑惑这是在唱哪出的时候，唐嵩双袖背后，迈步在堂内走了起来，每走一步，便呤出一句诗词：
“锦标金胄照戎衣，挟羽横戈自将归。万骑群中天马出，一时传到疾如飞！杨大哥，小弟有礼了！”
“你谁啊，咱俩认识吗？”杨护法一脸懵逼！
大哥，我这是在拍你马屁都看不出来吗，唐嵩一翻白眼，瞬间感觉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
堂中众人，全是一帮没文化的泥腿子，唐嵩念诗对他们毫无作用。
唯有傅若薇双手紧握，忍不住多看了唐嵩一眼：
这坏痞子虽不是个好人，倒是有些文采，可惜……是个马屁精。
与傅若薇欣赏唐嵩的文采不同，座上的杨护法草莽出生，本就不是个文化人。
但没文化的人通常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有文化的人赞美自己，从而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唐嵩虽然第一个马屁没响，但很快找到原因，于是当着众人用通俗易懂的话给翻译了一遍。
这一下，杨护法总算听懂了，也听高嘲了。
没等他爽完，已经走到近前的唐嵩又朝他抱拳道：
“纵览江湖豪杰之首，唯有杨大护法！”
话一顿，转身看着在场人，问道：“想必我这么说，诸位没有异议吧？”
人家级别那么高，连大当家都要巴结，谁还敢有异议。
唐嵩此话一出，再胸无点墨的杨护法也深知其意了。
一记马屁便拍到了杨大阔心坎里，好话谁都爱听，尤其是当着属下的面公然被赞美，就算不认识唐嵩这个人，此时瞅着唐嵩也顺眼多了。
“哈哈哈”杨大阔站起身来大笑道：“小兄弟，本座追随清王前不过一乡野村夫，那当得起如此夸赞，哈哈！”
唐嵩赶紧点头哈腰道：
“当得，当得，我家主人曾提到过，清王乃当世枭雄，若要成其霸业，却是离不开他的座下的几大护法！而杨护法，是此间翘楚，收拢江湖义士，聚集天下豪杰，清王连下几座城池，杨大哥功不可没啊！”
唐嵩说完，杨大阔脸皮子再厚，也不由得微微泛红。
唐嵩的话有些夸大了，连下几座城不假，可真没他多少事！
论才干，他比其他几位护法要逊色的多，不然也不会排到末位黄字旗，跟一帮乌合之众混在一起，唐嵩正是抓住人的虚荣心来寻求新的保命符。
杨大阔打了个哈哈，“切莫再恭维哥哥了，为清王效力，这点功绩不提也罢！”
半盏茶水之间，杨护法便对唐嵩以兄弟相称，论马屁功夫，唐嵩也是无出其右了。
一旁的大当家对唐嵩谄媚的言语嗤之以鼻，轻哼了一声，朝杨大阔拱手问道：
“如此看来，大护法是认得此人了？”
经大当家一提点，杨大阔才回过神来，想了又想，仍是摇头，正要答话，不响唐嵩抢先道：
“杨大哥英勇神武，为清王建功立业，是做大事的人，每日过眼之人何止千百，又怎么会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
“我等认识杨大哥，是仰慕于他，若杨大哥也认识我等，那就是抬爱了，想不起来了也不足为奇，大当家这么问，你让杨大哥如何回答。”
“呵呵，唐嵩，你少在这儿给我狡辩！”大当家正色道：
“你口口声声说你跟清王很熟络，可方才大护法来时，你却想着趁机逃走，心虚了还是不敢当面对持？”
大当家的话把众人又拉回到先前的一幕，既然认识，又为何要逃，这就说不通了。
杨大阔转眼望着唐嵩，也在等他的答复。
唐嵩叹了一口气，走到那个通报的士兵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说我们是要逃走才被你抓回来了？”
那小兵想了想，然后坚定道：“没错，你俩鬼鬼祟祟，不是想逃走还是什么？”
唐嵩道：“那请问我们是怎么个鬼鬼祟祟法？”
小兵道：“你二人猫着身子，还不时地偷看我们。”
“那请问你抓到我们时，我们有没有反抗？”
“不曾反抗。”
“不反抗，那我们在干什么？”
“你们在……解腰带！”
“那请问是不是一边解腰带，一边问你茅房在哪里？”
“这个……”小兵挠了挠头，“好像……问过！”
唐嵩转头对众人拱手道：“闻听杨大哥来山寨，我兄弟二人自是喜不自胜，也随大当家一同前往迎接，回来时却闹起了肚子，一时找不到茅房，就想着去山寨外面解决，不响竟被误会成逃跑了，事情就是这样！”
经唐嵩一解释，结合小兵的言辞，大当家只得挥挥手让手下退下。
大当家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刚才还跟唐嵩称兄道弟的杨大阔，热乎劲一过，反倒质疑起唐嵩来。
“这位兄弟，本座思前想后，的确不曾见过你，还请亮明身份，也好打消大伙的猜忌！”
唐嵩暗骂一声“王八蛋”，嘴上叹了口气，朝杨大阔拱手道：
“既然杨大哥问起来，小弟岂敢隐瞒，我叫唐嵩，这位是我义弟铁蛋，我俩来自另一股反抗朝廷的势力，至于我家主人，身份敏感，恕我不能明说，我猜杨大哥和清王肯定是见过！”
这模棱两可的话，看似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杨大阔又回想起清王见过的一些人，确实里面有好些身份神秘的大人物，至于是谁，唐嵩不说，他又怎能猜到。
唐嵩正是笃定以清王的影响力，肯定接触过很多有异心的藩王宗室。毕竟在权贵阶级眼中，清王现在可是一支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唐嵩只要把他的主人包装成很神秘，很敏感的样子，就不用担心杨大阔在没搞清他背后的势力之前，会轻易地杀了他。
“大护法，这贼子牙尖嘴利，嘴里没一句实话，说不准是朝廷的奸细，请大护法下令，杀了这俩贼子！”
见杨大阔陷入沉思，大当家瞅准时机，立刻进言，很明显，就想借杨大阔之手来除掉唐嵩。
唐嵩哈哈一声大笑，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指着大当家就是一顿臭骂：
“姓聂的，老子原以为你是江湖豪杰，没成想，居然是个卑鄙无耻的阴邪小人！”
“我不过是多看了二当家两眼，你就怀恨在心，处处针对我，你忌惮我背后的势力不敢杀我，现在却想借杨大哥之手来除掉我！”
“一旦我死了，我主人告到清王那去，到时候清王怪罪下来，少不了杨大哥担责，而你，却可以趁机上位，顶了杨大哥的位置，我说的对与不对？”
这一通说完，堂内一下就炸了锅，山寨的兄弟自是站在大当家这边，对唐嵩口诛笔伐。
而杨大阔玩味地看向大当家，唐嵩说大当家想抢他的位置，他自是不信的，但借刀杀人，他却信了三分。
“贼子，我杀了你！”
大当家何曾被这般羞辱过，唐嵩不仅揭他的短，说他善妒，还诋毁他拿杨大阔当枪使，抢对方的位置，这肯定忍不了。
他抽刀而出，冲向堂下就要宰了唐嵩！
“怎的，被我说中了就开始急眼了，当着杨大哥的面，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见大当家杀过来，唐嵩一面嘴里继续使绊子，一边拉着铁蛋后退。
“住手！”眼见大当家冲到唐嵩跟前，杨大阔大喝一声，及时制住。
大当家把刀一横，单膝跪地，对杨大阔说道：
“大护法，切莫听信这贼子的谗言，属下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大当家一跪，下面的下头目纷纷跪地齐声表起了忠心。
杨大阔快步走下台，单手扶起大当家，笑道：
“当家的快快请起，本座自是信你的！”
刚说完，唐嵩不怵地站了出来，故作愤慨地看向杨大阔说道：
“这么说来，杨大哥是信不过小弟了？”
不等杨大阔答话，唐嵩情绪有些激动，指着大当家诸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杨大哥，你可知那日真正想救你的，是小弟我，而不是他们！当听闻你被俘后，小弟曾两度挟持陆海棠，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带她出来一问便知。正是因为挟持失败，才同样被俘，是兄弟我，陪着哥哥你挨那千刀之刑。”
唐嵩说的声情并茂，杨大阔一想那日情形，确实如他所说，只有他陪着自己受刑。
“而他们！”唐嵩指着青云寨众人，不屑地说道：“原本是来烧毁粮草的，救人只是临时决定，否则岂会带这么点人？！”
“大当家！”唐嵩又看向对方说道：“我救杨大哥，那是因为他是反抗朝廷的大英雄，救他是忠，是义，是江湖人的一腔热血，你敢说你跟我目的也是一样的吗？”
这一灵魂拷问，又把大当家逼得说不出话来。
唐嵩继续说道：
“那日你们劫法场，官兵假扮流民，是谁及时帮你们分清敌我，稳住颓势？是我！”
“你们深陷重围，拼死抵抗之际，是谁不畏生死，擒住陆海棠？是我！”
“你们寡不敌众，本无活命，是谁带着你们突出重围，寻得一线生机？还是我！”
“可如今倒好，你们非但不知感恩，还要置我于死地，竟然怀疑我是朝廷奸细？你们自己蠢也就罢了，以为杨大哥会跟你们一样冷酷无情，忠奸不分吗？”
一席话，说的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
唐嵩所言，确实句句在理，如果当日要不是他挟持陆海棠，众人还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真要论功行赏的话，以唐嵩的所作所为，绝对当记首功。
如今大当家却怀疑对方是朝廷的奸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此时的大当家，牙关紧咬，拳头紧握，作为山寨寨主，今日在上司和下属面前，不仅丢了面子，还失了里子，跟唐嵩的这个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杨大阔上前一把抓住唐嵩的手腕，眼中炽热如火，无比真诚地道：
“好兄弟，哥哥自是信你的，我替大当家给你赔个不是，大家还是兄弟，你看怎样？！”
唐嵩恭敬地一抱拳，对杨大阔笑道：
“大哥折煞小弟了，大当家行事谨慎，质疑我也属正常，小弟口无遮拦，大当家，你莫要记恨我才是！”
说着，对大当家一抱拳，主动给他赔了个不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事情都到这儿，大当家还能说什么，只得借坡下驴，也对唐嵩抱了抱拳。
大当家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逮住机会，早晚弄死他。
殊不知唐嵩跟他想的一样，他想的是：
现在还是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多少得夹着尾巴做人。
只要救出陆海棠，到时候就里应外合，灭了这山寨，定要把那厮挂路灯！
反应过来的大当家，当即大声下令道：
“来人，快去把那俩个贼子给我捉回来！”
话刚落，门外传来唐嵩爽朗的笑声：
“大当家，我在这儿，对，看这里！我只是带我这兄弟去了趟茅房，不至于喊人抓我吧！”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进了堂内，身后还跟着四个小兵，唐嵩笑脸如常，并无惊慌之色。
一个山贼小兵上前道：
“回当家的，这二人鬼鬼祟祟在站山寨门口徘徊，属下怀疑他们想趁机逃走，便抓了回来，请当家的定夺！”
此话一处，众人皆看向唐嵩二人。
狗r的，敢打我小报告，诅咒你家三代都当山贼！
唐嵩慈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兵，在全场质疑的眼神中，也不急着辩解，而是整理了衣袖，上前三步，居然先对一直没搭话的杨大阔行了一个大礼。
众人正疑惑这是在唱哪出的时候，唐嵩双袖背后，迈步在堂内走了起来，每走一步，便呤出一句诗词：
“锦标金胄照戎衣，挟羽横戈自将归。万骑群中天马出，一时传到疾如飞！杨大哥，小弟有礼了！”
“你谁啊，咱俩认识吗？”杨护法一脸懵逼！
大哥，我这是在拍你马屁都看不出来吗，唐嵩一翻白眼，瞬间感觉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
堂中众人，全是一帮没文化的泥腿子，唐嵩念诗对他们毫无作用。
唯有傅若薇双手紧握，忍不住多看了唐嵩一眼：
这坏痞子虽不是个好人，倒是有些文采，可惜……是个马屁精。
与傅若薇欣赏唐嵩的文采不同，座上的杨护法草莽出生，本就不是个文化人。
但没文化的人通常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有文化的人赞美自己，从而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唐嵩虽然第一个马屁没响，但很快找到原因，于是当着众人用通俗易懂的话给翻译了一遍。
这一下，杨护法总算听懂了，也听高嘲了。
没等他爽完，已经走到近前的唐嵩又朝他抱拳道：
“纵览江湖豪杰之首，唯有杨大护法！”
话一顿，转身看着在场人，问道：“想必我这么说，诸位没有异议吧？”
人家级别那么高，连大当家都要巴结，谁还敢有异议。
唐嵩此话一出，再胸无点墨的杨护法也深知其意了。
一记马屁便拍到了杨大阔心坎里，好话谁都爱听，尤其是当着属下的面公然被赞美，就算不认识唐嵩这个人，此时瞅着唐嵩也顺眼多了。
“哈哈哈”杨大阔站起身来大笑道：“小兄弟，本座追随清王前不过一乡野村夫，那当得起如此夸赞，哈哈！”
唐嵩赶紧点头哈腰道：
“当得，当得，我家主人曾提到过，清王乃当世枭雄，若要成其霸业，却是离不开他的座下的几大护法！而杨护法，是此间翘楚，收拢江湖义士，聚集天下豪杰，清王连下几座城池，杨大哥功不可没啊！”
唐嵩说完，杨大阔脸皮子再厚，也不由得微微泛红。
唐嵩的话有些夸大了，连下几座城不假，可真没他多少事！
论才干，他比其他几位护法要逊色的多，不然也不会排到末位黄字旗，跟一帮乌合之众混在一起，唐嵩正是抓住人的虚荣心来寻求新的保命符。
杨大阔打了个哈哈，“切莫再恭维哥哥了，为清王效力，这点功绩不提也罢！”
半盏茶水之间，杨护法便对唐嵩以兄弟相称，论马屁功夫，唐嵩也是无出其右了。
一旁的大当家对唐嵩谄媚的言语嗤之以鼻，轻哼了一声，朝杨大阔拱手问道：
“如此看来，大护法是认得此人了？”
经大当家一提点，杨大阔才回过神来，想了又想，仍是摇头，正要答话，不响唐嵩抢先道：
“杨大哥英勇神武，为清王建功立业，是做大事的人，每日过眼之人何止千百，又怎么会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
“我等认识杨大哥，是仰慕于他，若杨大哥也认识我等，那就是抬爱了，想不起来了也不足为奇，大当家这么问，你让杨大哥如何回答。”
“呵呵，唐嵩，你少在这儿给我狡辩！”大当家正色道：
“你口口声声说你跟清王很熟络，可方才大护法来时，你却想着趁机逃走，心虚了还是不敢当面对持？”
大当家的话把众人又拉回到先前的一幕，既然认识，又为何要逃，这就说不通了。
杨大阔转眼望着唐嵩，也在等他的答复。
唐嵩叹了一口气，走到那个通报的士兵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说我们是要逃走才被你抓回来了？”
那小兵想了想，然后坚定道：“没错，你俩鬼鬼祟祟，不是想逃走还是什么？”
唐嵩道：“那请问我们是怎么个鬼鬼祟祟法？”
小兵道：“你二人猫着身子，还不时地偷看我们。”
“那请问你抓到我们时，我们有没有反抗？”
“不曾反抗。”
“不反抗，那我们在干什么？”
“你们在……解腰带！”
“那请问是不是一边解腰带，一边问你茅房在哪里？”
“这个……”小兵挠了挠头，“好像……问过！”
唐嵩转头对众人拱手道：“闻听杨大哥来山寨，我兄弟二人自是喜不自胜，也随大当家一同前往迎接，回来时却闹起了肚子，一时找不到茅房，就想着去山寨外面解决，不响竟被误会成逃跑了，事情就是这样！”
经唐嵩一解释，结合小兵的言辞，大当家只得挥挥手让手下退下。
大当家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刚才还跟唐嵩称兄道弟的杨大阔，热乎劲一过，反倒质疑起唐嵩来。
“这位兄弟，本座思前想后，的确不曾见过你，还请亮明身份，也好打消大伙的猜忌！”
唐嵩暗骂一声“王八蛋”，嘴上叹了口气，朝杨大阔拱手道：
“既然杨大哥问起来，小弟岂敢隐瞒，我叫唐嵩，这位是我义弟铁蛋，我俩来自另一股反抗朝廷的势力，至于我家主人，身份敏感，恕我不能明说，我猜杨大哥和清王肯定是见过！”
这模棱两可的话，看似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杨大阔又回想起清王见过的一些人，确实里面有好些身份神秘的大人物，至于是谁，唐嵩不说，他又怎能猜到。
唐嵩正是笃定以清王的影响力，肯定接触过很多有异心的藩王宗室。毕竟在权贵阶级眼中，清王现在可是一支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唐嵩只要把他的主人包装成很神秘，很敏感的样子，就不用担心杨大阔在没搞清他背后的势力之前，会轻易地杀了他。
“大护法，这贼子牙尖嘴利，嘴里没一句实话，说不准是朝廷的奸细，请大护法下令，杀了这俩贼子！”
见杨大阔陷入沉思，大当家瞅准时机，立刻进言，很明显，就想借杨大阔之手来除掉唐嵩。
唐嵩哈哈一声大笑，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指着大当家就是一顿臭骂：
“姓聂的，老子原以为你是江湖豪杰，没成想，居然是个卑鄙无耻的阴邪小人！”
“我不过是多看了二当家两眼，你就怀恨在心，处处针对我，你忌惮我背后的势力不敢杀我，现在却想借杨大哥之手来除掉我！”
“一旦我死了，我主人告到清王那去，到时候清王怪罪下来，少不了杨大哥担责，而你，却可以趁机上位，顶了杨大哥的位置，我说的对与不对？”
这一通说完，堂内一下就炸了锅，山寨的兄弟自是站在大当家这边，对唐嵩口诛笔伐。
而杨大阔玩味地看向大当家，唐嵩说大当家想抢他的位置，他自是不信的，但借刀杀人，他却信了三分。
“贼子，我杀了你！”
大当家何曾被这般羞辱过，唐嵩不仅揭他的短，说他善妒，还诋毁他拿杨大阔当枪使，抢对方的位置，这肯定忍不了。
他抽刀而出，冲向堂下就要宰了唐嵩！
“怎的，被我说中了就开始急眼了，当着杨大哥的面，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见大当家杀过来，唐嵩一面嘴里继续使绊子，一边拉着铁蛋后退。
“住手！”眼见大当家冲到唐嵩跟前，杨大阔大喝一声，及时制住。
大当家把刀一横，单膝跪地，对杨大阔说道：
“大护法，切莫听信这贼子的谗言，属下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大当家一跪，下面的下头目纷纷跪地齐声表起了忠心。
杨大阔快步走下台，单手扶起大当家，笑道：
“当家的快快请起，本座自是信你的！”
刚说完，唐嵩不怵地站了出来，故作愤慨地看向杨大阔说道：
“这么说来，杨大哥是信不过小弟了？”
不等杨大阔答话，唐嵩情绪有些激动，指着大当家诸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杨大哥，你可知那日真正想救你的，是小弟我，而不是他们！当听闻你被俘后，小弟曾两度挟持陆海棠，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带她出来一问便知。正是因为挟持失败，才同样被俘，是兄弟我，陪着哥哥你挨那千刀之刑。”
唐嵩说的声情并茂，杨大阔一想那日情形，确实如他所说，只有他陪着自己受刑。
“而他们！”唐嵩指着青云寨众人，不屑地说道：“原本是来烧毁粮草的，救人只是临时决定，否则岂会带这么点人？！”
“大当家！”唐嵩又看向对方说道：“我救杨大哥，那是因为他是反抗朝廷的大英雄，救他是忠，是义，是江湖人的一腔热血，你敢说你跟我目的也是一样的吗？”
这一灵魂拷问，又把大当家逼得说不出话来。
唐嵩继续说道：
“那日你们劫法场，官兵假扮流民，是谁及时帮你们分清敌我，稳住颓势？是我！”
“你们深陷重围，拼死抵抗之际，是谁不畏生死，擒住陆海棠？是我！”
“你们寡不敌众，本无活命，是谁带着你们突出重围，寻得一线生机？还是我！”
“可如今倒好，你们非但不知感恩，还要置我于死地，竟然怀疑我是朝廷奸细？你们自己蠢也就罢了，以为杨大哥会跟你们一样冷酷无情，忠奸不分吗？”
一席话，说的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
唐嵩所言，确实句句在理，如果当日要不是他挟持陆海棠，众人还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真要论功行赏的话，以唐嵩的所作所为，绝对当记首功。
如今大当家却怀疑对方是朝廷的奸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此时的大当家，牙关紧咬，拳头紧握，作为山寨寨主，今日在上司和下属面前，不仅丢了面子，还失了里子，跟唐嵩的这个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杨大阔上前一把抓住唐嵩的手腕，眼中炽热如火，无比真诚地道：
“好兄弟，哥哥自是信你的，我替大当家给你赔个不是，大家还是兄弟，你看怎样？！”
唐嵩恭敬地一抱拳，对杨大阔笑道：
“大哥折煞小弟了，大当家行事谨慎，质疑我也属正常，小弟口无遮拦，大当家，你莫要记恨我才是！”
说着，对大当家一抱拳，主动给他赔了个不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事情都到这儿，大当家还能说什么，只得借坡下驴，也对唐嵩抱了抱拳。
大当家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逮住机会，早晚弄死他。
殊不知唐嵩跟他想的一样，他想的是：
现在还是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多少得夹着尾巴做人。
只要救出陆海棠，到时候就里应外合，灭了这山寨，定要把那厮挂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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