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检查
有些愣头青虎得可怕，再狠的人遇上他们都得发怵。
这个镇元卫有多虎陆凡不知道，别得罪他就对了，当下他也停止了挤眉弄眼，老实地垂下眉头。
镇元卫没有翻箱倒柜地将他的房间弄得一团糟，他们只需一眼望去就知陆凡是否是修炼者以及有没有其他活人藏匿于此。
虎目环视一周，未见异常。
二人一言不语转头出了屋子，镇元司森然冷酷的做派被他们掌握了精髓。
陆凡迅速来到门后，露出一个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的身影。
黑衣女子他救下了，又等于没救。
他仅是给黑衣女子挪了个地，人现在正躺在茅厕内。
人总是会有心存侥幸的想法，也许镇元卫会嫌茅厕脏臭而不过去呢？
他的期待很快就破灭了，镇元卫搜寻完他隔壁阿珍的房间后便往茅厕那走去。
“唉，无上法门终究与我无缘。”他在心中哀叹道。
“贼人休走！”
似是老天不忍，事情此时却有了转机，不远处传来的声音立马将两名镇元卫引走。
待到镇元卫彻底走远后，陆凡才跑到茅厕内。
“妈的，闹鬼了？”
茅厕内的女人已不翼而飞，令他大惊失色，旋即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漫上心头。
兴许是恐怖片看多了，他觉得女人此刻正倒悬在他脑后阴冷地盯着他。
猛然转身，身后空空如也。
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难道是她又清醒过来，自己跑了？”回到房间的他坐在床上想着女人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不对，她伤势严重，连动都动不了，不可能自己跑掉。”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同党救走了她。”
“若是这样，等这女人伤势恢复以后会不会来找我报见死不救之仇？还有把她拖到茅厕里躺着……”
想想就很可怕，陆凡不由眉头紧皱。
修炼法门得不到，那就尽快集齐十点歧视值，如此自己的生命才有保障。
翌日。
陆家虽是平民之家，但陆羽却对陆无双的要求甚苛，俨然将其塑造成一个大家闺秀，每日早上起床饭都没吃就要给他和陆无双母亲请安。
陆羽请过安之后，陆无双的母亲杨柳拉着冷脸道：
“昨日你在王公子面前干的事我听你爹说了，娘到现在也不敢相信，知礼仪，懂廉耻的你会干出这等不害臊的事。”
陆母姿色上等，三十几许的年纪充满成熟女人的韵味。想必陆羽年老色衰，与此有很大的原因。
“不用怀疑，这是事实。”陆凡张口就是承认自己的所为。
其表情之坦然自若，令人发指，连一丝一毫的忏愧和羞耻之意都未曾显露。
陆母呆住了，风韵犹存的脸蛋闪过一抹痛苦，女儿的行为举止与从前大相径庭，她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双儿，你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都被你发现了，陆凡暗道。但他一点都不慌，陆无双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只要他不说，他们又哪知道真相。
“娘，我没变，我只是不甘而已。”他将陆无双的思想说了出来。
“胡说，王公子能纳你做妾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有什么不甘的？”
“我不甘任人摆布，我要自己掌控命运。”夹子音下，再坚决的话都显得可笑。
陆母一脸怒容，厉声道：“身为女子，不遵三从四德，妄想天开，乃天下女人之耻！”
歧视点＋1
男人歧视女人尚说得过去，女人歧视女人就是病态了，况且还是亲身母女。
通常男人歧视的是女人只配相夫教子，不得有逾越之处。女人则歧视女人不守妇道，伤风败俗。
陆凡收集歧视点的目的达到，便失去了交谈下去的兴趣，他不是女人，也是什么圣人，不会为此去强行改变他人的思想。
而且这种思想是根深蒂固的，需历经社会的变革才能得到相应的改善，个人的言语实在轻微，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适得其反。
见其不言不语，陆母偏头对陆羽道：“老爷，我怀疑双儿被下了邪术，导致性情大变。你先出去，我给她检查下身体。”
经陆母的提醒，陆羽亦觉大有可能，严峻道：“你好好检查，不要漏过任何地方。”
说罢，陆羽出了屋子关上门。
“娘，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会帮人检查身体？”陆凡干笑道。
“别废话，快把衣裳脱了。”
“我都这么大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这会觉得害臊了？王公子面前怎么不见你如此？”
“我那是吓的。”
“你不脱娘给你脱。”
“你别乱来，不然我生气了。”陆凡后退几步躲开伸来的魔爪。
“敢跟娘置气，我看你真的中邪了！”陆母追上前欲抓住他。
“娘，双儿真没中邪，你要相信双儿啊！”
“那你就乖乖地让娘检查。”
“我不要！”
“你再顽抗娘就叫几个丫环来制服你，到时候你面子上可不好看。”
陆凡从怀里抽出一把剪刀抵在自己喉咙上，“娘，你继续，双儿马上死在你面前！”
“呵呵，威胁你娘你还太嫩，娘不信你有勇气自杀。”
“你看我敢不敢。”陆凡手上一使劲，脖子上便流出一道猩红的血液。
陆母见他真敢，顿时吓坏了，连忙惊叫道：“双儿，快停下。”
“还检查不检查？”陆凡忍住疼痛，梗着脖子强硬道。
“不检查了。”陆母眼泪哗哗流下，生怕陆凡继续划自己。
好险，陆凡放下抓着剪刀的手暗自庆幸。得亏自己有先见之明，事先准备了一把剪刀防身。
陆母能妥协说明她还是爱陆无双的，否则那把剪刀下一步就是抵在陆母的脖子上了。
他的身体状况绝不能暴露，这个世界不会容许他这样怪异的存在。
陆母很快翻出了纱布和止血散，泪眼婆娑地道：“双儿，娘给你包扎。”
陆凡没有制止，任由她的手在脖子上触触碰碰。
“娘不明白，都是女人，为何不让娘看。”陆母吸了下鼻子，很是委屈道。
“双儿有苦衷的，但双儿发誓绝对没有中邪术。”陆凡斩钉截铁道。
“好吧，娘相信你。”
“昨日你虽然胡闹，但王公子没说要退回聘礼，表明仍有意纳你为妾。婚礼之日临近，王公子若是再来家里，你可别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陆凡置若罔闻。
“明天除夕，家里祠堂已经建成，会在家里祭祖。祭祖没有咱们女人什么事，你躲在屋里别出来，以免惊扰了祖宗。”
……
陆母絮絮叨叨了许久，他没听进去一件事。
这个镇元卫有多虎陆凡不知道，别得罪他就对了，当下他也停止了挤眉弄眼，老实地垂下眉头。
镇元卫没有翻箱倒柜地将他的房间弄得一团糟，他们只需一眼望去就知陆凡是否是修炼者以及有没有其他活人藏匿于此。
虎目环视一周，未见异常。
二人一言不语转头出了屋子，镇元司森然冷酷的做派被他们掌握了精髓。
陆凡迅速来到门后，露出一个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的身影。
黑衣女子他救下了，又等于没救。
他仅是给黑衣女子挪了个地，人现在正躺在茅厕内。
人总是会有心存侥幸的想法，也许镇元卫会嫌茅厕脏臭而不过去呢？
他的期待很快就破灭了，镇元卫搜寻完他隔壁阿珍的房间后便往茅厕那走去。
“唉，无上法门终究与我无缘。”他在心中哀叹道。
“贼人休走！”
似是老天不忍，事情此时却有了转机，不远处传来的声音立马将两名镇元卫引走。
待到镇元卫彻底走远后，陆凡才跑到茅厕内。
“妈的，闹鬼了？”
茅厕内的女人已不翼而飞，令他大惊失色，旋即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漫上心头。
兴许是恐怖片看多了，他觉得女人此刻正倒悬在他脑后阴冷地盯着他。
猛然转身，身后空空如也。
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难道是她又清醒过来，自己跑了？”回到房间的他坐在床上想着女人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不对，她伤势严重，连动都动不了，不可能自己跑掉。”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同党救走了她。”
“若是这样，等这女人伤势恢复以后会不会来找我报见死不救之仇？还有把她拖到茅厕里躺着……”
想想就很可怕，陆凡不由眉头紧皱。
修炼法门得不到，那就尽快集齐十点歧视值，如此自己的生命才有保障。
翌日。
陆家虽是平民之家，但陆羽却对陆无双的要求甚苛，俨然将其塑造成一个大家闺秀，每日早上起床饭都没吃就要给他和陆无双母亲请安。
陆羽请过安之后，陆无双的母亲杨柳拉着冷脸道：
“昨日你在王公子面前干的事我听你爹说了，娘到现在也不敢相信，知礼仪，懂廉耻的你会干出这等不害臊的事。”
陆母姿色上等，三十几许的年纪充满成熟女人的韵味。想必陆羽年老色衰，与此有很大的原因。
“不用怀疑，这是事实。”陆凡张口就是承认自己的所为。
其表情之坦然自若，令人发指，连一丝一毫的忏愧和羞耻之意都未曾显露。
陆母呆住了，风韵犹存的脸蛋闪过一抹痛苦，女儿的行为举止与从前大相径庭，她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双儿，你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都被你发现了，陆凡暗道。但他一点都不慌，陆无双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只要他不说，他们又哪知道真相。
“娘，我没变，我只是不甘而已。”他将陆无双的思想说了出来。
“胡说，王公子能纳你做妾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有什么不甘的？”
“我不甘任人摆布，我要自己掌控命运。”夹子音下，再坚决的话都显得可笑。
陆母一脸怒容，厉声道：“身为女子，不遵三从四德，妄想天开，乃天下女人之耻！”
歧视点＋1
男人歧视女人尚说得过去，女人歧视女人就是病态了，况且还是亲身母女。
通常男人歧视的是女人只配相夫教子，不得有逾越之处。女人则歧视女人不守妇道，伤风败俗。
陆凡收集歧视点的目的达到，便失去了交谈下去的兴趣，他不是女人，也是什么圣人，不会为此去强行改变他人的思想。
而且这种思想是根深蒂固的，需历经社会的变革才能得到相应的改善，个人的言语实在轻微，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适得其反。
见其不言不语，陆母偏头对陆羽道：“老爷，我怀疑双儿被下了邪术，导致性情大变。你先出去，我给她检查下身体。”
经陆母的提醒，陆羽亦觉大有可能，严峻道：“你好好检查，不要漏过任何地方。”
说罢，陆羽出了屋子关上门。
“娘，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会帮人检查身体？”陆凡干笑道。
“别废话，快把衣裳脱了。”
“我都这么大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这会觉得害臊了？王公子面前怎么不见你如此？”
“我那是吓的。”
“你不脱娘给你脱。”
“你别乱来，不然我生气了。”陆凡后退几步躲开伸来的魔爪。
“敢跟娘置气，我看你真的中邪了！”陆母追上前欲抓住他。
“娘，双儿真没中邪，你要相信双儿啊！”
“那你就乖乖地让娘检查。”
“我不要！”
“你再顽抗娘就叫几个丫环来制服你，到时候你面子上可不好看。”
陆凡从怀里抽出一把剪刀抵在自己喉咙上，“娘，你继续，双儿马上死在你面前！”
“呵呵，威胁你娘你还太嫩，娘不信你有勇气自杀。”
“你看我敢不敢。”陆凡手上一使劲，脖子上便流出一道猩红的血液。
陆母见他真敢，顿时吓坏了，连忙惊叫道：“双儿，快停下。”
“还检查不检查？”陆凡忍住疼痛，梗着脖子强硬道。
“不检查了。”陆母眼泪哗哗流下，生怕陆凡继续划自己。
好险，陆凡放下抓着剪刀的手暗自庆幸。得亏自己有先见之明，事先准备了一把剪刀防身。
陆母能妥协说明她还是爱陆无双的，否则那把剪刀下一步就是抵在陆母的脖子上了。
他的身体状况绝不能暴露，这个世界不会容许他这样怪异的存在。
陆母很快翻出了纱布和止血散，泪眼婆娑地道：“双儿，娘给你包扎。”
陆凡没有制止，任由她的手在脖子上触触碰碰。
“娘不明白，都是女人，为何不让娘看。”陆母吸了下鼻子，很是委屈道。
“双儿有苦衷的，但双儿发誓绝对没有中邪术。”陆凡斩钉截铁道。
“好吧，娘相信你。”
“昨日你虽然胡闹，但王公子没说要退回聘礼，表明仍有意纳你为妾。婚礼之日临近，王公子若是再来家里，你可别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陆凡置若罔闻。
“明天除夕，家里祠堂已经建成，会在家里祭祖。祭祖没有咱们女人什么事，你躲在屋里别出来，以免惊扰了祖宗。”
……
陆母絮絮叨叨了许久，他没听进去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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