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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为何要嫁人

    夏思蝉午睡后起床,鸿雁过来伺候她洗漱,重新绾发。

    夏思蝉伸了个懒腰,不经意地随口问道:“侍菊呢?”

    鸿雁幽怨地看了眼夏思蝉,翘着小嘴道:“侍菊在西次间替相爷熏衣服呢!小姐,您怎么光想着她呢?这不还有奴婢嘛!”

    猝不防鸿雁竟会这么说。

    也怪自己平常使唤贯了侍菊,看着鸿雁红扑扑的圆脸蛋儿,不由打趣道;“诶呀,都怨我平素忽略咱们的鸿雁,咱们鸿雁能说会道,做事爽快,人又生得漂亮。这要是嫁人,还不把夫家给开心去了。”

    鸿雁一听,小嘴撅起老高,小脚一跺:“小姐,奴婢不嫁人!您可千万别把婢子嫁人好不好?往后,婢子一定少吃,少说,多做事。”说完,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想什么呢?

    自己怎么可能嫁人?

    在这儿伺候脾气好,不略待下人的小姐,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每月还有月银拿。不香吗?

    为何要嫁人?

    跟娘亲一样,在夏府忙活一天,还要回去伺候同样的夏府为奴的爹爹。

    为他浆洗缝补,生养儿女。

    每月的月银还要上交与他,好叫他闲暇时候跟人喝酒赌钱。

    夏思蝉没想到说到嫁人,小姑娘睁着圆溜溜的发红的眼珠子,像是你要我嫁人,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

    “好好好,咱鸿雁现今不嫁人,等过几年再嫁。”夏思蝉坐在梳妆台前,用手拍拍鸿雁拿梳子的手道。

    “小姐,奴婢是终身不嫁人的!奴婢要伺候小姐一辈子!是真的!”鸿雁急急地摇着小脑袋,摆着手,态度坚决地表态。

    鸿雁深怕她到了年纪,夏思蝉给她指个小厮给嫁了,到时候自己怎么能违逆主子的好意?还不如提早跟主子说开,省得到时候骑虎难下。

    想着等过二三十年,身上也有几百两银子,到时候外去养老租间屋子,也买个小丫头伺候自己......

    嘿嘿,单想着就是件美好的事。

    夏思蝉没想到鸿雁竟是真的不想嫁人,也就没再继续调侃她。

    想着,等再过几年,倘使她想嫁人,就给她一份嫁妆,叫她体面地嫁到婆家去。

    若是她果真不嫁人,人各有志,那就算了。

    横竖府里不少她一个人的吃穿用度。

    想到这,便笑着说道:“好,好呀,我信你,你就安心地跟着小姐我吃香的喝辣的!”

    鸿雁听到这话,小脸才转忧为喜。

    旋即,又开心起来:“小姐,婢子今儿给您梳个高鬟。”说完,小手便行动起来。

    话说高鬟复杂难梳,首先要发质厚才行。

    要先把发拢结于顶,然后分股用丝绳系结,弯曲成鬟,托以支柱,高耸在头顶或两侧,有巍峨瞻望之状,再饰各种金钗珠宝,显得高贵华丽。

    很适合参加各种宴请。

    “别,今儿就简单点,待下次出门再麻烦咱们的巧手鸿雁帮我绾发。”夏思蝉忙摆手制止。

    “唔,小姐说的是。”

    她也是脑子一发热,想着抱大腿,得把小姐伺候好了,打消小姐想把她嫁人的打算。

    忙帮夏思蝉绾了个随常云髻,簪上一枝赤金匾簪。

    “走,去看看侍菊熏衣去。”夏思蝉简单的在脸上涂了点脂粉,站起身来说道。

    “好嘞!”鸿雁狗腿似的扶住夏思蝉的手臂,主仆二人往西次间走去。

    西次间是一室三用,靠窗子那儿用一道榉木底座的绣着仙鹤的屏风给隔了开来,里间简单地放置一张衣橱跟卧榻,后门就是后罩间,正好辟开做他的沐浴间。

    夏思蝉跟鸿雁进来时,侍菊带着小美正在准备着熏衣的准备程序。

    原本魏子骞的衣服都是在松居阁康成给他熏衣。

    魏子骞成亲前很是自律,院子里不要说有婢子,甚至连粗使婆子都不用,清一色的男仆。

    加上他的书房里存放着机密要件,更是禁忌的存在。

    “小姐您怎么来啦?味儿别熏了你。”侍菊抬首见到夏思蝉走过来,忙说道。

    夏思蝉坐到一旁卧榻上,微微一笑道:“无碍,我就在一旁看看就是,不会打扰你做事的。”

    “好吧,若是待会儿味道大了,您就离开可好?”

    “好好,听你的。”

    这熏衣也是有讲究的,分为冷熏和热熏。

    冷熏需半月以上,因而多数都是采用的热熏。

    鸿雁也上前来辅助。

    备好竹编熏笼后,衣物需先用热水蒸发而出的蒸汽沁润。

    侍菊取来现成的松香饼,点燃后将其埋入三足青瓷熏炉里,而后再把熏炉里残留的香灰掩盖到香饼上,使其缓慢燃烧。

    丝丝烟雾泛着松香从缕空的熏炉里冒出。

    她小心翼翼把它搁置到香盘里,淡淡的松香在熏笼中弥漫,水蒸汽的氤氲夹带着松香一点点渗入织锦衣物中。

    在熏制的过程中离不得人,若香饼烧得太旺,则会出现焦味儿,需严格控制。

    若想衣物留香时日长些,熏的时辰相对延长。

    一般熏一个多时辰便可,且从头到尾都要有人亲自守着,这样方能保证中间不出任何岔子。

    夏思蝉看了会侍菊她们熏衣,便回到自己的小书房里。

    想起她好久都未成练字,顿时来了兴致。

    “小梅,研墨。”刚好小梅给她泡壶菊花八宝茶来,端起青瓷茶盏便抿了一小口。

    她不同其他女子一样只习簪花小楷,因少时便被父亲带在身边教导,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学了父亲惯用的柳体。

    柳体不易学,而且太过阳刚更讲究笔力,寻常女子练起来较为困难,因而一般女子根本不会去学。

    夏思蝉初学时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比起柔美清秀的簪花小楷,她更喜欢遒劲,飘逸却犀利的柳体,故而她愿意花更多的精力在这上面。

    功夫不费有心,她的书法曾得到父兄的夸张。

    最近有些疏忽,许久不曾动过笔了,如今练上一回才发现字不如以往写得好看了。

    或许也是她的心理作怪。

    总之,那副字怎么看都怎么不满意。

    凝视了一小刻,她才将那副字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