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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带兵出征

    魏子骞正想低头与身前的人说些什么,却僵住了身子。

    夏思蝉双手攀着他的肩,微微踮起脚吻住了他。

    一吻即离,夏思蝉温柔的望着他,眼里似有绚烂星光:“相公,谢谢你!”

    “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

    魏子骞听得心中舒心不已,只觉胸腔一震,突然不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只见他僵硬的笑了笑。

    “婵儿值得最好的!”魏子骞抬手抚了抚她的脸,这可是小妻子少有的主动。

    魏子骞不能失去这个福利,把人捉过来,加深了这个吻。

    待到一吻过后,魏子骞有一肚子的话在唇边打转,眼神在她的脸上流连了半响,最后只见他扶着她的肩道:“婵儿,为夫有事要与你说。”

    “甚么事?”夏思蝉揉了揉被吻红了的嘴唇,见他正色,有些疑惑第问道。

    “为夫我……”他眼睫颤了颤,停顿了半刻,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最后抬头看着她道:“我明日就要走了”

    “要走?”夏思蝉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你要去哪儿?”

    “边境,去北戎。”

    夏思蝉听言顿时愣住,“啊?”

    边境距京城叁千多里,正常来回也要小半年时间。

    刚与她过完了生辰,眼前之人便说要远赴边境,真真是如当头一棒,给颗甜枣再打一巴掌。

    夏思蝉听完之后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哀哀望着他恳求道:“可不可以不去……”

    话一出口,夏思蝉便知不该了,果然便见魏子骞沉默了半响,最后握住她的手道:“婵儿,为夫也舍不得离开你。”他扯了扯嘴角,道:“你这样,我会舍不得走的。”

    既是舍不得那便不要走了罢,欲脱口而出的话被她吞回腹中,夏思蝉将柔荑从他的手中抽出,转身缓缓至案旁坐下,似浑身都没了力气,轻声道:“你走罢……”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建功立业。

    所谓那儿本色,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又有何权利去阻碍他呢?理智告诉她应该赞同并支持他的做法,可内心却怎么都没法开怀起来。

    魏子骞看着她背对自己落寞且无力的背影,眼睛骤然一痛,抿了抿唇,走至她身后俯身将人搂紧。

    男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后,声音暗沉,心中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婵儿,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夏思蝉垂下了眸子,回身对上他的视线,她依旧是温柔的模样,只是眼睛里透露出几分戚然与不舍之色。

    魏子骞心头一震,闭上眼吻住了她,只是当他再欲低头吻下来时却扭头躲开。

    魏子骞动作一滞,知她并没有表面上显露的那般平静,心里到底还是恼他,其实他本该在之前便要和她说了,只是临近她的生辰,他不忍扫了她的兴,现下却是不得不说了。

    “婵儿,你写封信我替你带给二哥。”魏子骞提醒道。

    是了,二哥还在北戎。

    经魏子骞提醒,夏思蝉忙到笔筒里找笔。

    魏子骞见她慌乱的小摸样,伸手替她挑来一支小湖笔:“用这支笔写。”

    待夏思蝉写好后,魏子骞找来一张信封,把干了墨迹的信塞到信封里面,把信收起来。

    夏思蝉找来之前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放到挂在魏子骞腰上她绣的丑不拉几的荷包里:“相公,您一定要平安归来,婵儿在家里等你!”

    “嗯,一定会平安归来。”魏子骞为了安夏思蝉的心,搞活气氛,抿唇道:“相公还要回来跟婵儿生儿育女,婵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儿?”

    夏思蝉“呃”的一声,这人说话跳跃太快了吧。

    几句话便绕到生儿育女的话题上来了,不由脱口道:“生个像相公一样的儿子。”

    魏子骞抿唇到:“为夫倒是希望婵儿生个跟你一样美貌聪慧的小女儿。”

    这一夜不用说,小两口缠绵后,拥着说了半宿的话。

    待到寅时天还未明时,魏子骞便起身要去校场点兵出发。

    夏思蝉也赶紧起身,替他穿好一套武将的甲胃盔甲,顿时像换了个人,越加威风凛凛,精神抖擞起来。

    没想到,刚出寝室的门,便见程俊跪在门前:“丞相大人,小的愿跟随您出征!”

    话说,在梁国,你若为奴仆,身为女子是没有出头日子的。

    除非遇到好的主子,待到你嫁人时给你身契,成为一个良籍。否则,再嫁个同为奴籍的仆人,便世世代代为奴为婢。

    身为男子则不同,他即使不能读书考功名。

    但是,他可以投军建功立业,为自己跟家人挣来前程。

    魏子骞看了眼用衣袖擦眼泪的孙嬷嬷一眼,对着跪在跟前的程俊道:“你想清楚没?去军中不是儿戏,要吃得常人所不能忍耐的苦,还有性命不保。”

    “小的想清楚了,定不反悔!”程俊是铿锵有力地大声保证道。

    他是午时从庄子里送东西过来时,才晓得魏子骞带兵出征的事。

    他深怕听错了,还来慧院打听。

    奈何,慧院竟无人知晓。

    因而,他便直接去问康成或是魏一,得到确实的消息后,立马回庄子里把这半年来所有的账全都整理清楚,拿过来准备交于夏思蝉。

    只是等他再到慧院时,已是夜阑人静,星残人倦时。

    慧院里,只剩下几个守夜的仆人蹲在外屋檐下昏暗的气死风灯下。

    因此,他没能把账薄交出来给夏思蝉。

    只是,天将明时,先给母亲孙嬷嬷道声:“儿子不孝……”,孙嬷嬷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舍得他投军,早就跟着夏家次子夏思武走了,哪还等到今日?

    只是,儿子如今一意孤行,做娘亲的也无可奈何。

    再跟侍菊道别:“侍菊,等我回来。”

    侍菊跟他虽说心意相通,奈何没过明面。

    她怎好说什么,以什么样的理由不叫他去?

    只能暗地里哭红了眼,把悄悄替他纳的一双鞋子塞到他手中。

    程俊抱着必去的决心,打理好行李,就在慧院廊檐下凑合半宿。

    听见里面的动静,立马跪在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