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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皇帝薨

    接下来半个月,魏子骞忙的脚不沾地。

    此前离开朝廷数月,积累了不少政务。不仅如此,他们筹谋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

    因此,这几日便是最紧要关头。

    只是,再怎么忙,哪怕到夜色浓稠时,他定要回来,陪着怀有身孕的小妻子度过漫漫长夜,不至再叫她夜间深陷梦魇之中。

    加之,心中还有个小九九,那就是领他惊奇万分又心软塌塌的胎动。

    魏子骞侧躺着面朝夏思蝉,伸出手臂把同样侧躺的小妻子揽进他灼热的怀里,同时温热的大掌轻轻覆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感受着胎儿冷不丁的胎动。

    每当这时,魏子骞冷隽的脸褪去了白日面对对手时的锋利,眉目如一帧水墨染就的画。

    他轻轻靠近她的脸颊,担心把人给闹醒,只蜻蜓点水般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仿佛还有些依依不舍,又沿着她的眉心往下,最后温热停在了她的挺翘的鼻梁上。

    此时的首辅大人,像个毛头小子,哪还有一点在朝堂之上纵横捭阖,权势滔天的权臣的模样?

    白天更是吩咐康成挤出时间来,去街上买来夏思蝉爱吃的糕点跟水果,每日不间断。

    他承诺要好好的陪在小妻子身边,因而,他要加快进度把大事提前。

    待到晨起,离开慧院,脸上的柔情褪去,又恢复了往日那端肃凝然。

    只是,正待魏子骞加快进度时,惠安帝薨了......

    紧靠皇宫的皇家寺庙大觉寺,敲起了丧钟。

    钟声一声声既沉重又悠长。

    声声敲在人的心中恍惚且闷闷的——皇帝驾崩了。

    但凡朝中大小官员,不管是在家中,仰或在官署里,听到丧钟俱都跪下嚎丧。

    虽说他们心中早有思想准备,还是一时恍惚,心里空落落的。

    按部就班地等候那位难堪大任的太子爷陈瑞即位了。

    只有脑袋瓜机敏的朝臣,嗅觉灵敏地察觉到京城要变天了。

    城里的百姓听见丧钟响起,俱是一怔。

    钟声一声声的,敲的时间一长也就淡然,照旧该干嘛还是干嘛去,各自为生计奔波。

    横竖哪位皇子即位都不是他们普通老百姓该操的心。

    京师立即戒严,大觉寺的钟声整整敲了三万下。

    丧钟响起时,陈媛正待在慧院,婆媳俩正在闲聊。

    陈媛听到丧钟,本来还笑意吟吟的精致小脸,立即变了颜色。

    随即便眼含热泪对着皇宫的方向跪了下去。

    虽说她对这位皇帝叔没什么感情可言,不过,毕竟有着血缘的关系在那儿。

    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夏思蝉月份大了,弯腰去扶陈媛有些吃劲。

    侍菊跟紫鹃不用说,手快地同一时间各自去扶起自己的主子。

    “婆婆,节哀。”嘴里说着,便拿出一块素白的锦帕递给眼眶红红的陈媛道。

    陈媛被紫鹃扶坐到那张黑藤缠枝圈椅上,接过夏思蝉手中的锦帕,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声音沙哑道:“嗯,我无碍。”

    她倒也不是特别的悲伤,只是猛然之下应有的反应。

    因而,陈媛很快收敛情绪,转为心焦,忐忑不安起来。

    虽说他们父子没在她跟前吐露出多余的信息,她也有所感觉朝中风云诡谲。

    至于谁做皇帝,陈媛倒是不放在心上,总归是他们姓陈的,这是无需质疑的。

    她心中只是担心他们父子二人的安危。

    陈媛不想自己这份不好的情绪感染给儿媳,随即叮嘱夏思蝉几句,便起身告辞。

    只是陈媛怕夏思蝉知道朝中局势动荡,叫她担心。

    诸不知夏思蝉是经历个上辈子的人,怎会不知道这些?

    说不定,比她知道的还要多。

    陈媛回到磬香苑,便着手下人去宫门口等魏大勋,见不到他们父子俩平安的消息,她心中不安。

    只是,手下侍卫去宫门外等候,哪想到直到月上柳梢头也没见到他们父子俩出宫门。

    哪怕父子俩身边的贴身侍卫都没见到一个,更遑论魏大勋父子的身影?

    只见到宫门进进去去全是御林军,闲杂人等都被驱促到远远的

    这时,那位侍卫才慌了神,想要拿银子去贿赂宫人黄门,也苦于不得近宫门十丈以内。

    那位侍卫只得先回去回禀主子,好叫主子另想他法。

    那位侍卫前脚刚到磬香苑回话,后脚魏大勋身负重伤,被手下人给抬回了魏府。随行的还有范御医。

    原来是宫中,魏子骞以雷霆手段把陈潇推上高位。

    陈瑞殚精竭虑地把对他最具威胁的陈永给铲除掉,本以为轻轻松松便能顺利即位,登上帝王的宝座。

    哪成想,黄雀在后。

    魏子骞竟是要扶对他最不需要设防,忌惮,实则祸心包藏的三皇弟陈潇!

    真如一箭扎心。

    气得五内俱焚的堂堂太子爷陈瑞差点背过气去......

    面对淡然处之的魏子骞,气急攻心的陈瑞早没了那股子表面上的贵气慑人,清俊温润,道貌岸然模样,五官扭曲,声嘶力竭喝问道:“尔乃父皇的肱股重臣,享受圣眷隆厚,却私底下大逆不道,竟然起了谋逆之心!其心可诛!”

    魏子骞不了他,陈潇念在兄弟血缘的情分上,更是只是叫翰林院学士给他一份罢黜的旨意。

    岂料,颐气指使,高高在上惯了的陈瑞,哪受得了一朝失去所有?

    他心中筹谋得好好的,待即位后,便着工部给他造一座巍峨的宫殿,用来收罗天下之美人。

    如今,他被魏子骞给毁去所有一切!

    他怎么能咽下心中这口厌气?

    趁着喧闹杂乱的场合,强撑着强弩之末,恶从胆边生,从袖袋里暗自拿出锋利无比的玄铁匕首,趁机往背朝他的魏子骞身上扎去。

    “小心!”

    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紧急关头,正在处理后续事项的魏大勋,见到陈瑞手中寒光一闪,心中咯噔一声,想都没想,身如闪电般扑倒儿子背后,生生地替他当下这一刀,这一刀正扎在心口处!

    魏子骞没想到他的仁慈,没先把陈瑞给下到刑部大牢,差点性命不保,还害得父亲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