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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迟哥失了前蹄了

    或许每段感情都有一个承载物,她不知道别人是什么。

    对于陆祁迟,就是那一支烟。

    就像初见,看见在消防通道里倚着墙抽烟的他,让她蠢蠢欲动。

    如同现在,她仍是无法抗拒他对于她的吸引力。

    阮舒难以自控地伸手,抓住了陆祁迟衣服下摆,踮起脚,吻他。

    毫无章法,却热烈无比。

    陆祁迟眼眸微暗,将她手中的蚊香拿开,随手扔到地上,掐住她的腰回吻。

    半晌,他侧过头,吻她的脖颈跟耳垂。

    阮舒浑身过电似的一颤,忍不住哼唧一声。

    陆祁迟就伏在她耳边闷笑。

    那笑声跟刚刚不一样,让阮舒脸颊不住发热。

    “阮舒,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阮舒知道他在说什么,却不吭声,等着他下句。

    “我说,等你下次投怀送抱,我一定满足你……”

    阮舒攥着他衣摆的手捏的更紧,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在这种时候还要挑衅:“怎么?怕我知道迟哥是真的不行?”

    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挑衅,陆祁迟哼笑一声,将阮舒直接抱起来。

    骤然离地,阮舒惊呼一声,脚上那双绿色有点蠢萌的拖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陆祁迟看也没看,大步往她房间里走。

    就这么几步路,阮舒还亲了亲他的眼皮。

    然后惊奇地发现在陆祁迟眼尾处,竟然有一块小小的疤痕,只不过被挡住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阮舒伸手摸了摸,问:“怎么弄的?”

    陆祁迟:“什么?”

    她点了点他的眼尾处,“这里有个疤,什么时候留下的?”

    对于这个问题,陆祁迟还真想了想。

    “高中篮球赛,上篮的时候,被人用指甲刮的。”

    他们高中,光是正规的篮球赛都举办过很多次,更别说他们男生私底下约的球赛。

    阮舒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场,但还是头一次心里有点后悔,怎么没有在高中时候多注意一下他。

    说不定,那时候就会对他产生兴趣,也不至于让自己的高中生活如此无趣又枯燥。

    可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毕竟陆祁迟高中那天之骄子的样子,是她最讨厌的类型。

    现在这样,刚刚好。

    阮舒低头,又亲了那里一下,轻声说:“这里很好看,我喜欢。”

    然后她就看见那一小块疤,因为陆祁迟的笑在微微移动,藏到了眼皮里面。

    她伸手将那一小块褶皱抚平,轻轻含住。

    陆祁迟腮帮发紧,将人放到床上,笑道:“就这么喜欢?”

    屋里空调开的很足,连床铺都有一丝丝凉意,她稍微瑟缩了下,毫不避讳自己的癖好:“我喜欢在一切完美东西中出现的残缺。”

    陆祁迟:“那你的意思,我的脸很完美?”

    “是。”阮舒承认。

    因为收拾行李箱出了汗,所以她很早就洗了澡换上睡衣。

    她身上这套睡衣是上下两件,前面一圈薄薄的蕾丝点缀扣子,上面印着某知名国际一线品牌的暗花。

    陆祁迟把蕾丝拨开,想将她衣领的扣i子解i开,只不过解的不太顺利,阮舒难得见他笨拙的一面,忍不住笑:“怎么,我们迟哥久经沙场,这是失了前蹄了?”

    “那我直接给你扯开?”陆祁迟顺着她的话调侃。

    “扯呗。”

    话虽这么说,但陆祁迟还是在专心致志解扣子,最后还忍不住吐槽:“这什么破衣服,以后别买了。”

    阮舒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是怕把她这件看起来很贵的衣服扯坏了。

    她不免失笑,这人还真是……

    陆祁迟不理会她的嘲笑,在他的一番努力之下,终于解i开了两颗,低下头一眼就能看见她i露i出来的一大片白。

    她几乎在一瞬间就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让这样一个男人为自己折服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她也不忸怩,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往下压。

    双唇相接,为这件事按下了一个开关。

    临到最后,陆祁迟忍住,垂眸问她:“你想好了?”

    阮舒抬头亲他喉结一下,宛如邀约。

    陆祁迟眸中翻涌如江海,太阳穴处青筋尽显,连声音都盛满了情欲,“阮舒……你知道这意味着我们就成了真正的夫妻么?”

    真正的夫妻。

    阮舒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

    眼中一闪而过的逃避做不了假。

    “没有tao。”她轻声开口。

    言外之意就是做不了。

    陆祁迟一愣,看着她的眼睛,最终确认她是认真的。

    他深呼一口气,认命似的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好半晌才听见他暗哑的声音:“老子真他i妈栽你身上了阮舒。”

    阮舒被压在身下,脖颈处还能感受到他有点扎人的胡茬,她睁眼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

    最终却是一语未发。

    陆祁迟再起身时,眼中的情欲已然全部消散,他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出了门。

    阮舒身上还是散乱的,她慢慢地、慢慢地屈起身体,将自己环抱住。

    空调的冷风呼呼吹着。

    “对不起。”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缓慢开口。

    可能是什么报应,阮舒这一晚上睡得一点也不好。

    也许是因为开了窗进了蚊子,整个晚上阮舒耳边都是蚊子烦人的嗡嗡声。

    她开了几次灯,都没抓住。

    插上驱蚊液以后仍然无济于事。

    那盘蚊香……

    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阮舒气急败坏地想:你放心喝我的血吧,我不打你,求求你别再叫了。

    所以第二天起来她丧眉耷眼的,没什么精神。

    一整个洗漱过程都是闭着眼完成的。

    从洗漱间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休息室把风油精拿出来往身上涂。

    刚涂完,就看见虎子拎着豆浆跟油条进屋。

    虎子跟她打招呼:“师母,早,来吃饭。”

    阮舒往外看了看,没看见陆祁迟的身影,不由得问:“你师父呢,他不用吃?”

    虎子没多想直接回她:“师父说他有点事儿,出去了。”

    “哦。”

    阮舒觉着,陆祁迟根本就没事儿,不过就是在躲她。

    “那我一会儿怎么上班?”她又问。

    “我去送你,师父已经把车钥匙给我了。”

    “哦。”

    她不吭声了,拿起一根油条有一下没一下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