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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真正意义上的修行

    乐念执一个翻身从木板床上翻下,身体的灵活度出奇的好,感受着身体中那异常充沛的力量,他隐隐有些兴奋们,前所未有的棒。

    他唤出自己黑白气流构成的武魂,此时的武魂呈现球形,依旧是黑白二色,两者互相转换彼此交融,不停息地旋转,形成母亲书里那名为阴阳鱼的图案。

    一枚纯洁无暇的白色魂环就静静地停留在他的脚下,也不知道是来自于哪种魂兽。

    乐念执抬起头看向不语的男人,尽量让自己内心更加剧烈的恐惧波动不爆发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源自本能的恐惧凭空增加到一种极其可怕的程度,只是用特殊感知感受到那一丝丝悠久古老的气息,身体就会战栗。

    恐怕和那些模糊的过去发生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老师,您知道我的武魂是什么吗”

    “阴阳引。”

    男人一如既往的面瘫,声音就和门外那呼啸的寒风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阴阳引吗?请问……”

    “自己悟。”

    乐念执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打断,男人指了指屋内小木桌上的一大摞书籍。

    “少说,多看。”

    “……”

    乐念执沉默了,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老妈为什么会怕眼前的这位了,这位的性格完全是和老妈反着来的,话少得可怜,还不让别人多说话。

    “跟我走”

    男人打开木门,呼啸的寒风便汹涌而至,吹了乐念执一脸冰渣子,而男人却像是没事一样完全透过了寒风,硬质皮靴踩着木制的阶梯走向雪地。

    乐念执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男人走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冰渣,小跑着跟了上去。

    男人走了没多久,便在雪地中矗立不动,后方的乐念执在雪地上踏行,遵循本能将魂力汇聚在脚掌上,走路的效果达到了一种踏雪无痕的程度,明明踩踏在上方最松软的雪地上,却不会将雪踩陷下去。

    此时正是风雪呼啸的时间段,乐念执借由手臂遮挡住面部,阻挡寒风卷携着冰渣之类的东西进入口鼻,顶着大风向着男人的方向前进。

    尽管身体从某些意义上已经适应了严寒的环境,但面对此时的环境,还是对行动能力有一定的影响,他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能够穿过风雪。

    这难道也是武魂的特性吗?

    他很想知道这位老师还有老妈和母亲的武魂到底是什么,可惜这位显然不会说,母亲那边,除了笑而不语,他从来都问不出什么。

    老妈更离谱了,纯纯地就瞎扯,老是会扯到什么律者崩坏之类的东西,那些根本就听不懂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老妈老是吹嘘过去是一艘大船舰的舰长,麾下养着各种奇怪的生物,包括但不限于草履虫和呆鹅之类的奇葩动物。

    谁家大舰长会沦落到来天元城的外围开一家小卖铺的?

    乐念执摇了摇头,不打算再胡思乱想下去,当他走进男人,才发现男人面前有着一片平地,平地上摆放着一大块蔚蓝色的坚冰,足足有三四米还要高,坚冰的周围摆放着一些金属质的兵器。

    细数一下,有短刃、长剑、大刀、长枪、拳套,以及拉弦的弓。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上一眼,他就对这些武器来了兴趣,就像是自己亲自挑选要来使用的武器一般。

    “看着,我只演示一遍。”

    男人示意乐念执看向自己,向前迈出几步,随后便摆出一个架势,飘飘悠悠地开始了动作,像是在打拳一般,只不过显得有些软绵绵的,每一记招式都十分缓慢。

    只是在乐念执的感知中,男人消失了,周围的场景也在改变。

    他站在平静的湖面上,一颗巨大的石头冲击凭空出现,带着一往无前的冲击力,在空中划过一道炽热的火线,狠狠地砸在水面上,激荡的水花溅起,整个湖面似乎都颤抖起来。

    但是巨石入水,在水柔和的流动下,巨石带来的冲击力开始不断减弱,最终变得无力,缓缓地沉入湖底,不再有所动静,湖面也渐渐的恢复最初的平静。

    现实中,男人的拳法突然间变得有些犀利,挥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原本柔和的招式变得刚猛有力,强劲的拳风甚至将吹拂而来的寒风击得粉碎,半空中随之充满密密麻麻的拳影。

    在乐念执的感知中,湖面动了起来,流动的水形成了声势浩大的层层浪涛,浪涛翻涌,仿佛化作了一条奔涌的神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向着湖边坚硬的磐石扑去。

    刚猛浪涛击打在磐石坚硬的表面,每一击都会在其上留下一道不小的裂痕,一道连接着一道,连绵不绝犹如风暴,仅仅几息,磐石便在浪涛的冲刷之下分崩离析。

    就像是水一样……

    不对,不只是局限于水,也可以是别的,比如,植物。

    乐念执面前的世界再次开始改变,由平静的湖面变成了参天大树组成的森林。

    他注意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块巨石轰然破碎,显现出其下那充满生命气息的新芽,那一抹醉人的生命的翠绿,竟然是源自于一颗发芽的草种,坚硬的巨石和脆弱的草种,两者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但是草种发出的嫩芽却是战胜了巨石。

    突然,起风了,天色黯淡,无数参天巨木根系相连,在风暴中,用绝对强大的姿态将袭来的狂风隔绝在外,这由生命构成的巨墙在风中矗立不倒,昔日那绝强的风,早已不能撼动它们半分。

    但,随着乐念执感悟的变化,场景再次变换,这一次烈火焚天,熊熊燃烧的烈火将参天的树木吞噬,一切生机都在焚毁,一切自然的创造化为余烬,滚滚的,浓烟遮天蔽日,仿佛一切都在终结。

    当一切只余灰烬,一抹薪火被一个身影高举,时代不断演进,但有些东西亘古不变,伴随着这抹火光的传承,一个崭新的生命结构从此诞生——文明。

    场景再次转换,这一次,乐念执站在了高耸的山峰之上,时间再度快速流逝,山岩承受过雷霆的惩戒,感受过烈火的炽热,经历过风暴的洗礼,哪怕是最坚硬的磐岩也在时间流逝中被磨蚀。

    磨蚀产生的细沙随风而动,最后融入大地,若干年后,地壳运动,又一座全新的山峰在某一处拔地而起。

    乐念执的念头再一次随之改变,这一次,他的面前出现一块矿石。

    这块矿石被工人采集,经过提炼成为了金属,精湛的铁匠将它筑铸为锋利的剑锋,一名勇猛的战士将它拿起,踏上了战场。

    鲜血在流淌,战火所弥漫的地方无数的生命成为牺牲品,这把剑被主人握着,或切断敌人的脖颈,或刺瞎敌人的眼睛,它是战争的参与者,也是战争的牺牲者,一次次磨砺,一次次染血。

    当战火迎来终结的那一天,和平到来了,破损的它被再次熔铸,最终成为了一把农具,第二年的春天,被锄头开垦的荒田生长出了丰饶的食粮。

    ……

    场景依旧在变化着,那些场景的主角或是风,或是雷,或是构成万物的黑白气流,又或是高高悬挂的太阳和寂静的黑夜。

    或许这些主角很重要,但是却不是那些场景全部的组成部分,缺少了其他元素,这些事物都不会存在,每一种场景的存在都有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只有彼此之间的联系才能构成一个真正完整的世界。

    “嘿,我说,小屁孩,你似乎遗漏了什么东西,没有装东西的杯子,你拿头装东西是吧?”

    当场景不再随着乐念执的想法而变化时,熟悉而陌生的白发男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一条胳膊搭住他的肩膀,伸出手指向面前那混合在一起但是却又随之湮灭的一切,脑海中那些场景也随之破碎。

    “你是……”

    “我是嫩叠。”

    乐念执看着曾在梦中出现过的白发男人,刚想开口说话,但男人摆了摆手,笑嘻嘻地露出一口白牙,留下一句话就屁颠屁颠地开溜了,一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任乐念执怎样去感知都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

    装东西的杯子……那是什么?

    乐念执眼中的世界最终恢复正常,而名为易怀的男人也将一整套拳法打完。

    “时空。”

    男人皱了皱眉,直接开口回答,按照原本的轨迹,乐念执应该是在几年之后才彻底弄清楚阴阳引所能干涉的笼统因素,但这样看,除却时空,其他的因素都已经被领悟了。

    是她的力量在进行干涉吗?不应该如此,她有着属于自己爱和公理的准则,不会去干涉自己孩子的成长进程,之前的压制已经可以看出。

    但是,除却她之外,也就只有祂了。

    男人的脑海中闪过一张模糊的脸,但那张脸又像是人又不像是人,最终变化成了他的脸。

    祂是谁?我为什么会想到祂?为什么,什么都……一切正常。

    男人少有地失神了片刻,他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源和真理无法给予他任何的答案,因为所谓的答案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