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可以算了但我不行
“最近来投诉神华幻游的人越来越多了，天天这些投诉都回复不过来，今天又得加班了。”一位面露不满的执法人员坐在椅子上，伸着懒腰抱怨着。
“谁说不是呢，神华幻游宣传三代虚拟网游天墟都半年了，光说怎么真实，怎么颠覆现有的游戏体系，也不见它上市，游戏舱都卖了小半年了，我花了十多万买二手游戏舱都放了两个月了！”一位大腹便便的执法人员附和道。
“不过我听说最近又有消息说天墟要上市了！”
“拉倒吧，这消息我听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一位带着耳机处理文件的年轻人说道。
正当几人讨论的火热时，一位剑眉星目的男人将执法所的大门“咣”地一把推开，怒气冲冲地扫了一眼屋内众人，径直走向了一位低着头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浑身脏乱的男人。
“又来了，又来了，别说了。”
刚聚起来没多久的几个人，见男人到来后纷纷各自回到座位。
没多久大厅内就只剩下男人的叫骂声。
“算了？你确定算了？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你还算了？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打算反抗是么？你就打算一直让他们欺负你是么？
李东砚你特么醒醒吧，他就是想逼你退学你看不出来么？”
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李东砚，闫华恨铁不成钢地喊道，整个执法所都能听到他咆哮的声音，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面让他遵守公共纪律。
李东砚缓缓抬起低着的头，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着闫华说道：“你知道的，我爸刚走，我已经留校察看了，我实在不能再让我妈受打击了，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他们会给我赔偿的。”
“你看清楚了打你的那帮人现在正隔着铁栅栏看你的笑话呢！我最后问你一次确定算了是么？”
闫华压着心内的怒火再次问道。
李东砚不敢注视他的眼神，也没有看向那些人，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闫华一拳砸在李东砚头顶的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嗓子已经嘶哑，仍是喊道：“李东砚，这是我特么最后一次管你，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别叫我来，你特么爱叫谁来叫谁来，我跟你丢不起这个人，我就当我认识的李东砚已经死了，我就是之前欠你的，现在也还清了。”
说完，闫华头也不回地离开警察局。
闫华走后，一个肥胖的执法人员朝着李东砚招了招手，语气蛮横的说道：“挨打那个，过来签个字。”
见他过来，肥胖的执法人员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朝他一甩，语气尖酸的说道：“你能不能别惹事了，你这个月都来第四次了，人家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你要真是没问题他们就能天天打你？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闫老爷子的面子上，他们几个不敢下狠手，要不然你要缺胳膊少腿了。
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是惹事，靠别人算什么本事，还不如个老娘们。
你握拳什么意思，不服气啊，不服气打我啊，我就坐在这里，你动手吧。”
执法人员的声音不大，也足以传到一楼所有人的耳朵里，不少人都笑了出来。
那几位正关在栅栏内的混混，笑得声音最大，一个黄毛边笑边喊道：“吴哥，别说他了，一会再给他说哭了。”
其余几个人附和着又是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一位刚任职不久的女执法人员实在看不下去了，拿着棍子敲了敲铁栅栏厉声说道：“安静点！”
转身走到李东砚旁边，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说算了，签了字就走吧。”
李东砚颓然的在和解书上签上了名，在嘲笑声中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执法所。
心中的不甘和重担让他一次次握紧拳头又松手，一个人茫然地走在街道上，回想起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自责充斥心头。
那是一个平静的傍晚，李东砚的女朋友杜梦狄来到他寝室门口等他一起吃饭，遇到了酩酊大醉的崔茂一群人。
身为富二代的崔茂见到杜梦狄身材姣好就上去搭讪，被杜梦狄直接拒绝，恼羞成怒崔茂的崔茂抬手就给了杜梦狄一巴掌，杜梦狄伸手去挡被打倒在地。
下楼的李东砚刚好看见了这一幕，血气方刚的李东砚冲过去一脚就将他踢飞了出去，结果当晚就演变成了一场斗殴事件，当警察赶到后就看见了站着的李东砚和倒地的六个人。
家庭普通的李东砚怎么会是崔茂的对手，案件在崔茂家人的运作之下变成了李东砚寻衅滋事，好在闫华给他请了律师还有监控证明是崔茂先动的手，最终案件转变为两人和解，学校给了两人留校察看的处罚并下令一旦再有违规事件立即开除。
因为父亲是退伍军人有旧疾在身，在当地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李东砚始终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可父亲还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还是被人添油加醋的消息。
整个镇上都在传他因为抢女人和别人打了起来，结果一辈子受人敬仰老人怒急攻心旧疾复发，当天就被进入了急救室，连续一周的治疗不仅花光了家里为数不多的积蓄，还让这个家庭背负上了百万负债。
回去奔丧的他在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和当年考上大学时人人都向他道贺一样，只不过由当年嫉妒违心的道贺变成了你悲我喜的指责。
这些指责如同一只只蚂蚁不断噬咬着他的内心，试图杀死这个曾经阳光的少年，他强忍着走过这艰难的一路，最终心死在了家门前。
“考上好大学了不起啊，人不行上再好的学校都没有用，看看邻村的小林子，就上了大专，回来不一样挣钱，你看人家现在过的多好。
要不就说呢，这个人啊，还是品性最重要，这上了大学的倒把自己爹气死了，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要我说啊嫂子，这种儿子就是个灾星，还不如没有。”
李东砚站在门外，大姨刺耳的话一次不漏进入了他的耳朵，他祈求着盼望着自己的母亲能为自己说一句话，可自始至终母亲反驳一句话，没有任何一句为自己说的话。
最终他没有参加父亲的葬礼，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一天过后，那个曾经的李东砚就已经死了，就像大姨说的那样，“还不如没有。”
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消失，选择了不在出现，现在的他只想完成父亲让他进军伍的愿望，想早点赚钱还清家里的债。
而那些辱骂和殴打，李东砚只希望一切都能来的更猛烈一些，才能让他忘掉自己是个罪人，是个害死自己父亲的罪人。
身心俱疲靠在一旁的柳树上，闭上眼回想着曾经的一切，李东砚小声呢喃着：“要是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滑落，渐起的秋风吹过，李东砚只觉得头越来越沉，整个人就靠着柳树昏睡了过去。
…
“一定要阻止人类清除计划，…”
李东砚刷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睁开眼时间已是傍晚，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已经变得古井无波，似乎变了个人一般，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049年7月22日18点32分。”
李东砚微皱着眉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表情逐渐变得冰冷，随后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来到了一处夜市，看着那几个熟悉的面孔，眯起的眼睛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意：“算了？你可以算了但我不行！”
“谁说不是呢，神华幻游宣传三代虚拟网游天墟都半年了，光说怎么真实，怎么颠覆现有的游戏体系，也不见它上市，游戏舱都卖了小半年了，我花了十多万买二手游戏舱都放了两个月了！”一位大腹便便的执法人员附和道。
“不过我听说最近又有消息说天墟要上市了！”
“拉倒吧，这消息我听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一位带着耳机处理文件的年轻人说道。
正当几人讨论的火热时，一位剑眉星目的男人将执法所的大门“咣”地一把推开，怒气冲冲地扫了一眼屋内众人，径直走向了一位低着头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浑身脏乱的男人。
“又来了，又来了，别说了。”
刚聚起来没多久的几个人，见男人到来后纷纷各自回到座位。
没多久大厅内就只剩下男人的叫骂声。
“算了？你确定算了？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你还算了？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打算反抗是么？你就打算一直让他们欺负你是么？
李东砚你特么醒醒吧，他就是想逼你退学你看不出来么？”
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李东砚，闫华恨铁不成钢地喊道，整个执法所都能听到他咆哮的声音，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面让他遵守公共纪律。
李东砚缓缓抬起低着的头，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着闫华说道：“你知道的，我爸刚走，我已经留校察看了，我实在不能再让我妈受打击了，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他们会给我赔偿的。”
“你看清楚了打你的那帮人现在正隔着铁栅栏看你的笑话呢！我最后问你一次确定算了是么？”
闫华压着心内的怒火再次问道。
李东砚不敢注视他的眼神，也没有看向那些人，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闫华一拳砸在李东砚头顶的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嗓子已经嘶哑，仍是喊道：“李东砚，这是我特么最后一次管你，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别叫我来，你特么爱叫谁来叫谁来，我跟你丢不起这个人，我就当我认识的李东砚已经死了，我就是之前欠你的，现在也还清了。”
说完，闫华头也不回地离开警察局。
闫华走后，一个肥胖的执法人员朝着李东砚招了招手，语气蛮横的说道：“挨打那个，过来签个字。”
见他过来，肥胖的执法人员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朝他一甩，语气尖酸的说道：“你能不能别惹事了，你这个月都来第四次了，人家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你要真是没问题他们就能天天打你？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闫老爷子的面子上，他们几个不敢下狠手，要不然你要缺胳膊少腿了。
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是惹事，靠别人算什么本事，还不如个老娘们。
你握拳什么意思，不服气啊，不服气打我啊，我就坐在这里，你动手吧。”
执法人员的声音不大，也足以传到一楼所有人的耳朵里，不少人都笑了出来。
那几位正关在栅栏内的混混，笑得声音最大，一个黄毛边笑边喊道：“吴哥，别说他了，一会再给他说哭了。”
其余几个人附和着又是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一位刚任职不久的女执法人员实在看不下去了，拿着棍子敲了敲铁栅栏厉声说道：“安静点！”
转身走到李东砚旁边，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说算了，签了字就走吧。”
李东砚颓然的在和解书上签上了名，在嘲笑声中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执法所。
心中的不甘和重担让他一次次握紧拳头又松手，一个人茫然地走在街道上，回想起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自责充斥心头。
那是一个平静的傍晚，李东砚的女朋友杜梦狄来到他寝室门口等他一起吃饭，遇到了酩酊大醉的崔茂一群人。
身为富二代的崔茂见到杜梦狄身材姣好就上去搭讪，被杜梦狄直接拒绝，恼羞成怒崔茂的崔茂抬手就给了杜梦狄一巴掌，杜梦狄伸手去挡被打倒在地。
下楼的李东砚刚好看见了这一幕，血气方刚的李东砚冲过去一脚就将他踢飞了出去，结果当晚就演变成了一场斗殴事件，当警察赶到后就看见了站着的李东砚和倒地的六个人。
家庭普通的李东砚怎么会是崔茂的对手，案件在崔茂家人的运作之下变成了李东砚寻衅滋事，好在闫华给他请了律师还有监控证明是崔茂先动的手，最终案件转变为两人和解，学校给了两人留校察看的处罚并下令一旦再有违规事件立即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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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指责如同一只只蚂蚁不断噬咬着他的内心，试图杀死这个曾经阳光的少年，他强忍着走过这艰难的一路，最终心死在了家门前。
“考上好大学了不起啊，人不行上再好的学校都没有用，看看邻村的小林子，就上了大专，回来不一样挣钱，你看人家现在过的多好。
要不就说呢，这个人啊，还是品性最重要，这上了大学的倒把自己爹气死了，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要我说啊嫂子，这种儿子就是个灾星，还不如没有。”
李东砚站在门外，大姨刺耳的话一次不漏进入了他的耳朵，他祈求着盼望着自己的母亲能为自己说一句话，可自始至终母亲反驳一句话，没有任何一句为自己说的话。
最终他没有参加父亲的葬礼，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一天过后，那个曾经的李东砚就已经死了，就像大姨说的那样，“还不如没有。”
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消失，选择了不在出现，现在的他只想完成父亲让他进军伍的愿望，想早点赚钱还清家里的债。
而那些辱骂和殴打，李东砚只希望一切都能来的更猛烈一些，才能让他忘掉自己是个罪人，是个害死自己父亲的罪人。
身心俱疲靠在一旁的柳树上，闭上眼回想着曾经的一切，李东砚小声呢喃着：“要是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滑落，渐起的秋风吹过，李东砚只觉得头越来越沉，整个人就靠着柳树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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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砚刷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睁开眼时间已是傍晚，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已经变得古井无波，似乎变了个人一般，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049年7月22日18点32分。”
李东砚微皱着眉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表情逐渐变得冰冷，随后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来到了一处夜市，看着那几个熟悉的面孔，眯起的眼睛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意：“算了？你可以算了但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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