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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巴

    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云渊正要伸一个懒腰,却发现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肌肉好酸!

    睁开眼,一张俏脸映入眼帘,垂下的一缕黑发轻轻扫动云渊的鼻子,让他只想打喷嚏。

    “醒了?肚子饿了吧?”她转身,端起一个碗“喝点粥吧,还是热的。”

    “怎么不动,难道还要我喂你吃?”永真调笑着,笑容中带着戏谑。

    “身体动不了”云渊回答说,“你别笑话我,迟早你也会有躺在床上动不了的一天。”

    “我等着那天。”她盛起一勺,移至云渊嘴边,带着白色米粒的浓汁沿着嘴唇滑入口腔。

    云渊等着来自她的投食,想起了第一项相遇那天,她递给他的香糯可口的饭团,“我想吃饭团了。”“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做给你吃。”

    “对了,是谁把我带回来的,还有森林里的迷雾破除了没有,僧人现在怎么样了?”“是枭大人把你带回来的。至于什么森林,僧人,这些我不清楚。”

    枭可能一直都跟着我吧,看来还得找机会去薄井森林一趟,不知道上人现在怎么样了。

    回想起上人为他拦住强敌时的大义凌然,真心希望他不会出什么事情。

    在永真的悉心照料下,云渊的身子逐渐康复,目前在永真的搀扶下已经可以四处走动了。

    见到云渊不能够自行行走的模样,道玄又鼓捣出了一个新玩意,那是一把神奇的椅子,下面还带着轮子,他将这个神奇的发明命名为轮椅。有了这轮椅,永真带着他四处转悠可以轻松不少。

    “云渊,今天我们去看樱花吧!”永真双眼含笑。

    “今天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自从云渊身体状况并无大碍后,永真并非无时无刻都守在云渊身旁,白天时常出去,和苇名一心学习剑术,晚上再回来和云渊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学到的东西。

    “唉嘿,今天是苇名十字斩,一心大人用来斩杀修罗的一式呢”说着,他站起身,拿起白鞘,“你看好!”

    她将剑收归腰间,做拔刀状,屏气凝神,原本温婉的气质顿时转化为巾帼的英姿。

    “哈!”她的身体迅速前冲,白鞘带着银光,在空中斜斩,高速的斩击使得两次攻击近乎重合。

    “果然又失败了。”她撇撇嘴道,“走吧。”

    “去哪?”“去看樱花啊!”“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樱花啊?”“我说有就有!快去!”

    她不讲理的把云渊扶下床,安置到轮椅上,并为他披上一件裘衣,推着他走出门。

    果然,如永真所说,这里生长着一颗盛开着的樱树!

    悠悠的笛声,从倚靠在樱树旁的一个少年发出,一位英姿勃发的女子和着这笛声舞剑,她轻盈地跃起而后又落下,天空中飘着细雪,瑰丽的樱花夹杂其间,就如粉色的雪,白色的雪花与粉色的雪花交织,女子就在这般花海中起伏。

    她黑色的刀刃带动飞舞的雪与樱,越来越快的挥舞化为一圈圈纵横的气流,樱瓣将其包裹,化为粉色的窝云,优雅却带着杀机。少年的笛声像天边的云彩一般流动,带着淡淡的乡愁。

    不知是那一部分的记忆忽地被唤醒,我曾经也是个失乡者。

    正当云渊与永真看得正入迷,一道不合时宜的惨叫打破了眼前的美好。

    这是?是弦一郎的声音!他在这里!

    云渊这才响起之前弦一郎对他说过的话,眼前舞剑的强者应该就是他之前提到过的老师,巴!

    “永真,推我到那边去吧!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云渊指向弦一郎发出惨叫的方向。

    一具焦黑的身体趴在地面上,身子还不时抽搐。

    “可恶!我为什么就掌握不了!”弦一郎握紧拳头,锤击地面。

    “弦一郎大人!”永真推着云渊过去。

    “弦一郎!你没事吧”看着弦一郎目前的这个样子,云渊很是担忧。

    “没事。”他强行让自己显得镇定下来,永真想要去搀扶他起来,可他拒绝了。

    弦一郎艰难地爬起身,背过身,他不愿意以这样狼狈的状态来面对他们二人。

    “近来怎么样?”“一切都好。”“那就好。”

    弦一郎不再多语,走向了那位女武士,与之交谈起来。

    “弦一郎大人他一直都这样吗?”永真问云渊。

    “不,只是他肩负的使命不允许他浪费时间,”云渊回答到“他还是挺在乎我的,我这次能回来他绝对功不可没。”多亏弦一郎给他的三颗鸣种,没有他,自己怕是永远的消失在迷雾中了。

    “看得出来,在你被枭大人带回来的当天他就来看你,见你并无大碍,又匆匆离开了,走之前还拜托要好好照顾你。”想到弦一郎拜托她照顾云渊的窘迫样子,又追加了一句“是个很倔强的男人。”

    永真和云渊聊着,来到樱树下,此时的弦一郎已经离开巴的身边,去不远处的空地练剑了。

    他的剑招和巴之前的舞蹈颇为相似,但刚猛有余而灵动不足,实在难以称得上是剑舞。

    “阁下是巴大人吧!”“嗯,足下是?”

    “我是苇名云渊,弦一郎的弟弟,大人叫我云渊即可。”“云渊?怪名字。”

    云渊笑了笑,“我其实想问问弦一郎最近的状况怎么样,他有事情从来都不肯跟我说。”

    “这倒也挺符合那孩子个性的呢,”巴大人的声音很轻柔,如同云彩拂面般柔软,“他很努力,也很刻苦,只是他太着急了,有时候武艺的进步不只是需要昼夜不停的苦练,还应该停下来,细细体会剑术的本质与寓意,当然,生死战也能够促进对招式的领悟。”

    她又顿了顿,“弦一郎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但...”

    她望向弦一郎,“我所能做的,只有将一身所学与领悟教授他,至于能否领悟,亦或者怎样施展,全在他自己。”

    云渊看着那在一巨大空旷处舞剑的背影,小小的肩膀异常沉重,似乎整个苇名城都压在了上面。

    自从被苇名一心收养,他的生命与时间便不再属于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