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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雨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都是由蝶来教导云渊,相比于看上去粗犷而实际上教授方面精细无比的枭,蝶是看上去细腻和蔼,现实情况却是简单粗暴。

    “这里有一根线,那边有两根柱子,你用线将两根柱子连起来,完成了!好了,你已经学会丝线运用的技巧了,现在用它来战斗吧!”这种教导方式实在是过于精炼,她甚至也没有像一心和枭一样整编自己的战斗招式,写成秘籍。这让云渊难以接受,也明白狼不会使用幻术的缘由了,纯纯是蝶教授方式的问题!

    在云渊的抗议之下,蝶不再以她那贫乏的讲述能力为云渊描绘怎样使用,转而改为一次次的演示,在无尽的观看与揣度中,他才领悟出了丝线运用的一丝真谛,知晓了如何快速的去布置,但距离在战斗中使用,还是很有一段距离。

    对与云渊使用的逐渐熟练,蝶也感到甚是欣慰,对其开展了下一阶段的训练----战斗。与一个会指出他错误之处的强者战斗,总是会使云渊在战斗结束之后受益匪浅。

    在蝶对云渊施展的幻术之中,开始还至少蝶的幻影对云渊的存粹的指导,随着他对蝶进攻路数,招式,风格的不断深入了解,竟然能够开始对其造成伤害,之后就是幻影也不得不使出全力应对,云渊在这段时期受了不少的伤。

    但受伤并不意味着是坏事,连蝶的幻影都需要使出全力,不能够留手之时,说明他才是真真切切的有了十足的进步。

    “碰!”云渊的黑刀和蝶的幻影苦无交叠在一起,相互间的摩擦发出类似猫爪抓玻璃的刺耳的声音。

    蝶猛然抬起脚踢向云渊的下颚,却被他用腿给抵挡住了。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黑刀的长度给了云渊足够的反应时间。这段时间,云渊学到的可不只是有丝线的控制,还有腿法。腿部并不只是用来移动的部位,自然赋予其紧实的肌肉让其拥有了攻击和防御的能力。

    挡住之后,云渊径直出脚,踢向蝶站稳身姿的那跟腿。蝶拨开黑刀,连连撤步,不料后方却被丝线给封住了,面对眼前来袭的云渊,他挥洒出大片的苦无想要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雨点般袭来的苦无他早已经司空见惯,黑刀身前一卷,苦无便失去飞行的动力,随着刀刃偏向一边。云渊跃起身,与空中一个前空翻,刀刃带着磅礴的气势砸向蝶。

    蝶瞳孔猛地收缩,“这是,一字斩!”

    这同样是这段时间云渊死斗过程中的研究成果,一字斩的发出需要长久的蓄力过程,木桩般的傻站很容易遭受人的攻击而打断,或者是被人躲开,但跳跃起来进行使用却可以在空中就进行蓄力这一过程,待到落地便已经蓄力完成,可直接使出!

    刚猛的力道将其手中的两柄苦无崩飞,劲力传入蝶的手中,导入身体,架势即刻崩解,单膝跪在地上。

    云渊嘿嘿一笑,踏在她的肩上,翻越至其身后,黑刀刺穿心脏,左手行单掌礼,此为枭老师的教导,杀戮之时亦不可忘却慈悲之心。

    “本事大了啊!云渊!”幻术消失,蝶露出本体,为云渊目前的实力表示庆贺。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枭也向着云渊投来赞许的目光。

    云渊行礼,“蝶老师!枭老师!”

    “无论是狼还是枭,都是天赋惊艳之人,苇名的未来就要交给这群年轻人了啊。枭?你说是吗?”枭也没点头也没有摇头,静默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门外面传来敲门声,云渊去打开门,是一名身着黑衣的寄鹰众,他先是向着众人行礼,之后便递给蝶一张纸条,应该是情报之类的东西,之后便离开了。

    寄鹰众是苇名方面的忍者,专为苇名服务。

    蝶将纸条打开观看,随即递给枭,枭也看了看,却没递给云渊。云渊却是好奇,求着枭要看,蝶在一边看着,笑呵呵的,觉得没有什么比云渊对付枭的手段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枭不堪其扰,终于还是把纸条给了他。

    “巴已返回苇名,丈被其杀死。”

    云渊回想起那棵樱花树下吹着笛子的少年,遥远的笛声在脑海中响起,这是他第一次得知相识的人死亡的消息,尽管与他不算熟,但想到熟悉的人也终会有离他而去的一天,心里便生出一种不可言明的失落。

    同时也感到奇怪,为什是巴,为什么会杀掉他的主人丈?

    当晚,云渊来到永真家,由于需要经受训练,他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但见那布置一如既往,不由得产生了些欣喜。

    “永真,你知道丈大人和巴大人的事情吗?巴是丈的侍从,他为什么会将丈杀掉?”永真为云渊酌了一盏茶,隔着一只小桌子,与之对坐,“不,不是,我今天看见巴大人想要自刎。”

    少有的,今天窗外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木制的房屋和瓦顶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永真抿了一口茶,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嘴唇,道:“我制止了他,看见了丈大人倒在地上,有血流出来。”

    她望向窗外,走过去“丈大人告诉我,不死斩共有两把,一把是开门,就是她在使用的那一把,另一把是拜泪,在仙峰寺,被仙峰上人藏了起来。”合上窗子,响起吱呀声。

    “她去仙乡求取龙泪,失败了,她后来得到情报,求取龙泪需要用到另外的一把不死斩。回来时,丈大人此时的龙咳,已经非常严重。”永真顿时回过头,小脸严肃而又显得悲怆,想来她和丈关系不错,“我和义父大人已经尽力去研制龙咳的解药了,这对大家都很重要,无论是一心大人还是丈大人,然而...”香炉上升起的烟,像极了女孩儿眼中的雾气。

    “丈大人觉得自己活得很痛苦,嘱托巴断绝他的生命,希望巴能够作为常人,代替他活下去。”她又将窗子推开,向外面看,但是什么也看不清,于是合上了。

    云渊过去拍拍她的背,理解他作为一个药师和一个朋友的身份,自己所想的却是不让身边的人这样轻易的离开自己。

    永真的心情看起来很糟糕,宽慰了她一番,也不在这里逗留,推开门就要离开。

    永真叫住了他,递上来一把伞和一颗小小的葫芦种子,“现在都是一两年才来一次了,现在忍者的训练结束了,以后记得常来。”说着,她挤出一个笑脸。

    嗯了一声,云渊回过头,接过去,撑开伞,走了。

    一个人的死竟会影响身边那么多的人,不知道拜巴为师的弦一郎,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