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面对他，她低到尘埃
她只想到一个人。
但，多年后的今天，她也搞不清楚那个人的心思。
但除了他，过往遇到的人身上，再也没有那种因为看一眼，甚至光听到名字就心脏七上八下的那种情愫。
她还记得，有一个星期天的晚自习，全班只有他们穿了蓝白条的全套校服，他从教室前门进来，路过赵清羽，眼神短暂交汇，到底他有没有看她，不确定，毕竟时隔多年，反正她从书本中抬头无意看向他，一阵心悸，好像是情侣装。
大二那年，赵清羽看了他的头像好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定点了删除。
此后再无联系。
眼眶不听话地聚集泪水，赵清羽双手握紧，深深地叹了口气，认命地顺从妈妈的安排去相亲。
不会再见了，没有以后了。
那，是谁都可以，是谁都一样吧。
第二天傍晚五点，赵清羽特意换上了新买的小碎花连衣裙，从网上找了个美妆博主一个“见相亲对象穿什么”的短视频教学，大概十分钟左右，但无奈拿手术刀的手不能用刮眉刀修一个好看的眉心，化妆卸妆，循环往复，直到两个小时后，耐心耗尽的赵清羽眉笔一丢，这才出了门。
相亲地点在一个中餐厅里，在赵清羽火急火燎地赶到时，男方早先到达，在座位上安静地等待着。
男生名叫陈稳，人如其名，一米七出头，中等身材，在国家航天所工作，交谈起来，能感到他的踏实稳重。
男生对赵清羽很满意，急切地想进一步。大部分是外表上的优越盖过了她的臭脾气，古怪的性格。
但赵清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类似于激情，难道余生就和这个人度过了吗？
吃完饭，陈稳顺势邀请赵清羽去看电影，稍加犹豫之后，赵清羽答应了，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总要了解之后才能有依据下决定。
电影院就在中餐厅附近，走路不过十分钟。
晚上九点半，夜生活开始热闹起来，皎洁的月光下，给相亲的两人增添了不少暧昧的氛围。
赵清羽和陈稳肩并肩走了一段路，两人都是不那么会找话题聊天的性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还不算太尴尬。
路过一家酒吧，店里正不间断地播放着摇滚乐，热烈滚烫，让人沉溺。门口有三两个醉汉，估计三四十岁，直盯着赵清羽来回打量的眼神，既猥琐又恶心。
“走那边吧。”赵清羽小声地拉着沉稳的衣角，声音轻微颤抖，迫切地想要绕过那家酒吧的那几个醉汉。
陈稳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人不安的情绪变化，直男语气：“就在前面，直走就行。”
距离越来越近，太近了，赵清羽没时间说出自己的不安，快步跟上直冲冲往前的陈稳。
赵清羽心里不停地念着，千万别来骚扰她，千万不要......
上天好像总爱捉弄人，它偏偏让你不想发生的事发生了。
三个醉汉一看赵清羽走近，就拦着不让她走，将她团团包围住，言语猥琐。
慌乱之下，赵清羽大声地叫了一下陈稳的名字，求救般地看着。
这一生高喊，惊动了在酒吧里的某个人，因为跟他记忆里的声音重叠了。
陈稳费力地扒拉着赵清羽，但常年不健身的文弱书生，完全不敌胡搅蛮缠的醉汉。
“你们快走开，不然我打110了。”赵清羽故作镇定。
其中一个醉汉言语轻佻：“小妹，别激动嘛，我们就是想请你喝杯酒，要不，喝奶茶，你们小姑娘最爱这个了。”
其他人附和道：“就是，玩一玩而已，别害怕。”
“我们有钱，可不是穷酸汉，不像有些人尽想着省钱，约会吃什么中餐，怎么样也来个格调高的西餐厅，这样的男人靠不住的。”
旁边听着的陈稳脸一红，头立马羞愧地低下去，羞耻心让他忘记了此时赵清羽的危险境地。
“喝完了就走，别在我店门口耍酒疯。”陌生而又熟悉的语调突如其来。
来人身材高挑健硕，虽不似健美选手的发达，但看得出来是会健身的人，眼神凌厉，浑身不爽的气息。
是刘子译。
赵清羽的初恋。
醉汉自知僵持下去没有好果子吃，弄不好要蹲局子，三两句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你在约会？”刘子译径直走到赵清羽面前，口气不善地说道。
赵清羽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久久打量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他比以往更成熟了，五官褪去了稚嫩。
不变的是，骨子里依旧霸道，永不妥协。
陈稳来回打量两人，纵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寻常。
右手握拳，抵住嘴唇，陈稳咳了几下，“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我先走了。”
等赵清羽反应过来，想要开口的时候，人早就两米远了，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她不是个能隐瞒自己内心想法的人，刘子译一出现，扰乱了她的心，抱着对另一个男人的情感和别人交往确实是一件很渣的事。
沉了沉心，赵清羽才想起来，想了想还是如实地回答：“啊，相亲对象，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除了不想自欺欺人，另一点私心是，想刺探他的心里还有没有她？如果没有，她也不是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刘子译向前一步，压迫感十足，身上威士忌的味道四溢，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让人动弹不得，有一瞬间，让赵清羽怀念起曾经紧密拥抱时宽大臂膀给人的安全感。
酒店昏黄不清的灯光跳动着，刘子译背对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见他咬牙切齿地说：“似乎被我搅黄了，”而后吊儿郎当地说：“要不，赔你一个。”
就在赵清羽说服自己不过是碰巧，擦肩而过的有缘无份时，命运又一次撩拨她的心弦。第二天，赵清羽在医院又一次看见了刘子译。
他当时在病房外的一排长椅上坐着，头靠在墙上，翘着二郎腿，姿势散漫地看着手机。
是赵清羽先发现他的，原本打算放弃电梯走楼梯的，脚都要迈上第一阶台阶了，又收回来，然后调转方向，重新走回去。
“刘子译。”赵清羽身穿大白褂，手里拿着文件夹，专业的精英女性范。
刘子译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他担心保护的小女孩了，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是很多病人的依仗。
等不到刘子译主动开口，赵清羽再次发问：“你生病了？”
刘子译收起手机塞进外衣的内袋里，揉了揉脖子，“不是，朋友喝多了，来输液。”
得知真相的赵清羽瞬间想翻白眼，刚刚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准备转身离开的赵清羽，突然被匆匆跑来的护士拉住脚步，语气激动地说：“太好了，赵医生，你过来看一下吧，李医生在手术。”
刘子译跟在赵清羽身后，一起进了病房。
床上正安静躺着的女孩，外表漂亮，穿着性感，在看清出女孩样貌的同时，赵清羽下意识地看向刘子译。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
有种被欺骗被耍着玩的恼怒感。
心情复杂地检查完后，赵清羽低头在单子上签字，并沉声说道：“没什么问题了，下次少喝点，别把身体不当回事。”
转头眼神不善地瞥向刘子译，表情严肃地说：“身为男朋友称职些，多劝劝她，少喝点。”
话毕，大步离开病房。
被误会的刘子译没有被说教的恼怒感，反而舌头顶着脸颊，眉毛上挑，笑了。
而后爽朗地冲病床上的人喊道：“死丫头，赶紧收拾好东西。”
留下这句话之后，刘子译追了出去，拦住了赵清羽，单手撑墙，身体圈住她，将她隔在其中，不让她离开。之后他弯下腰，保持和赵清羽的视线一致，目光赤裸裸，眼睛倒影里只有她。
赵清羽不敢对视，频频躲避，脸颊瞬间通红，手足无措地甚至忘记可以出手推开他，见状，刘子译轻咬疯狂上扬的下嘴唇，起了调戏的兴致。
“你似乎误会了，我还没有女朋友，那是我的大侄女。”
这下赵清羽才深感被打脸的火热，刚刚理直气壮说教的底气全变成愧疚，又几分底气，就有加倍的羞愧，赵清羽只能借助背后的墙增添几分助力，握拳打气：“那你作为长辈，照顾好晚辈，也是应该。”
刘子译前进一步，两人的鞋摩肩接踵般，很暧昧，他不理对话，嗓音暧昧地说：“我还在等你的回答。”
突如其来的深情却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赵清羽脸倏忽垮了下来，用力推开刘子译，眼眶湿润，“你就是这样，永远这样，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开就分开，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际去的，我是人，不是没有灵魂的玩偶，也不想当一个玩偶，那样会让我觉得很廉价。”
赵清羽边用手背擦着眼泪，一边跑进洗手间。
刘子译后悔了，原本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想借此拉近彼此的距离，结果却弄僵了。因为他再一次伤害了赵清羽。
心脏搅在一起，刺痛着他，心慌无限蔓延，想追上去解释的双脚却被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的思绪黏在了原地。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做错了，懊悔不该再次出现，打破她原本平静且安宁的幸福，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刘子译，没人能打败的刘子译，深深低着头，弓着肩，双手扒拉着头发，低到尘埃中。
他想起，她并没有说过还喜欢他，他就自信地以为还是和一起一样，没有变化。
但，多年后的今天，她也搞不清楚那个人的心思。
但除了他，过往遇到的人身上，再也没有那种因为看一眼，甚至光听到名字就心脏七上八下的那种情愫。
她还记得，有一个星期天的晚自习，全班只有他们穿了蓝白条的全套校服，他从教室前门进来，路过赵清羽，眼神短暂交汇，到底他有没有看她，不确定，毕竟时隔多年，反正她从书本中抬头无意看向他，一阵心悸，好像是情侣装。
大二那年，赵清羽看了他的头像好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定点了删除。
此后再无联系。
眼眶不听话地聚集泪水，赵清羽双手握紧，深深地叹了口气，认命地顺从妈妈的安排去相亲。
不会再见了，没有以后了。
那，是谁都可以，是谁都一样吧。
第二天傍晚五点，赵清羽特意换上了新买的小碎花连衣裙，从网上找了个美妆博主一个“见相亲对象穿什么”的短视频教学，大概十分钟左右，但无奈拿手术刀的手不能用刮眉刀修一个好看的眉心，化妆卸妆，循环往复，直到两个小时后，耐心耗尽的赵清羽眉笔一丢，这才出了门。
相亲地点在一个中餐厅里，在赵清羽火急火燎地赶到时，男方早先到达，在座位上安静地等待着。
男生名叫陈稳，人如其名，一米七出头，中等身材，在国家航天所工作，交谈起来，能感到他的踏实稳重。
男生对赵清羽很满意，急切地想进一步。大部分是外表上的优越盖过了她的臭脾气，古怪的性格。
但赵清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类似于激情，难道余生就和这个人度过了吗？
吃完饭，陈稳顺势邀请赵清羽去看电影，稍加犹豫之后，赵清羽答应了，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总要了解之后才能有依据下决定。
电影院就在中餐厅附近，走路不过十分钟。
晚上九点半，夜生活开始热闹起来，皎洁的月光下，给相亲的两人增添了不少暧昧的氛围。
赵清羽和陈稳肩并肩走了一段路，两人都是不那么会找话题聊天的性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还不算太尴尬。
路过一家酒吧，店里正不间断地播放着摇滚乐，热烈滚烫，让人沉溺。门口有三两个醉汉，估计三四十岁，直盯着赵清羽来回打量的眼神，既猥琐又恶心。
“走那边吧。”赵清羽小声地拉着沉稳的衣角，声音轻微颤抖，迫切地想要绕过那家酒吧的那几个醉汉。
陈稳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人不安的情绪变化，直男语气：“就在前面，直走就行。”
距离越来越近，太近了，赵清羽没时间说出自己的不安，快步跟上直冲冲往前的陈稳。
赵清羽心里不停地念着，千万别来骚扰她，千万不要......
上天好像总爱捉弄人，它偏偏让你不想发生的事发生了。
三个醉汉一看赵清羽走近，就拦着不让她走，将她团团包围住，言语猥琐。
慌乱之下，赵清羽大声地叫了一下陈稳的名字，求救般地看着。
这一生高喊，惊动了在酒吧里的某个人，因为跟他记忆里的声音重叠了。
陈稳费力地扒拉着赵清羽，但常年不健身的文弱书生，完全不敌胡搅蛮缠的醉汉。
“你们快走开，不然我打110了。”赵清羽故作镇定。
其中一个醉汉言语轻佻：“小妹，别激动嘛，我们就是想请你喝杯酒，要不，喝奶茶，你们小姑娘最爱这个了。”
其他人附和道：“就是，玩一玩而已，别害怕。”
“我们有钱，可不是穷酸汉，不像有些人尽想着省钱，约会吃什么中餐，怎么样也来个格调高的西餐厅，这样的男人靠不住的。”
旁边听着的陈稳脸一红，头立马羞愧地低下去，羞耻心让他忘记了此时赵清羽的危险境地。
“喝完了就走，别在我店门口耍酒疯。”陌生而又熟悉的语调突如其来。
来人身材高挑健硕，虽不似健美选手的发达，但看得出来是会健身的人，眼神凌厉，浑身不爽的气息。
是刘子译。
赵清羽的初恋。
醉汉自知僵持下去没有好果子吃，弄不好要蹲局子，三两句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你在约会？”刘子译径直走到赵清羽面前，口气不善地说道。
赵清羽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久久打量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他比以往更成熟了，五官褪去了稚嫩。
不变的是，骨子里依旧霸道，永不妥协。
陈稳来回打量两人，纵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寻常。
右手握拳，抵住嘴唇，陈稳咳了几下，“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我先走了。”
等赵清羽反应过来，想要开口的时候，人早就两米远了，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她不是个能隐瞒自己内心想法的人，刘子译一出现，扰乱了她的心，抱着对另一个男人的情感和别人交往确实是一件很渣的事。
沉了沉心，赵清羽才想起来，想了想还是如实地回答：“啊，相亲对象，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除了不想自欺欺人，另一点私心是，想刺探他的心里还有没有她？如果没有，她也不是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刘子译向前一步，压迫感十足，身上威士忌的味道四溢，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让人动弹不得，有一瞬间，让赵清羽怀念起曾经紧密拥抱时宽大臂膀给人的安全感。
酒店昏黄不清的灯光跳动着，刘子译背对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见他咬牙切齿地说：“似乎被我搅黄了，”而后吊儿郎当地说：“要不，赔你一个。”
就在赵清羽说服自己不过是碰巧，擦肩而过的有缘无份时，命运又一次撩拨她的心弦。第二天，赵清羽在医院又一次看见了刘子译。
他当时在病房外的一排长椅上坐着，头靠在墙上，翘着二郎腿，姿势散漫地看着手机。
是赵清羽先发现他的，原本打算放弃电梯走楼梯的，脚都要迈上第一阶台阶了，又收回来，然后调转方向，重新走回去。
“刘子译。”赵清羽身穿大白褂，手里拿着文件夹，专业的精英女性范。
刘子译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他担心保护的小女孩了，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是很多病人的依仗。
等不到刘子译主动开口，赵清羽再次发问：“你生病了？”
刘子译收起手机塞进外衣的内袋里，揉了揉脖子，“不是，朋友喝多了，来输液。”
得知真相的赵清羽瞬间想翻白眼，刚刚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准备转身离开的赵清羽，突然被匆匆跑来的护士拉住脚步，语气激动地说：“太好了，赵医生，你过来看一下吧，李医生在手术。”
刘子译跟在赵清羽身后，一起进了病房。
床上正安静躺着的女孩，外表漂亮，穿着性感，在看清出女孩样貌的同时，赵清羽下意识地看向刘子译。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
有种被欺骗被耍着玩的恼怒感。
心情复杂地检查完后，赵清羽低头在单子上签字，并沉声说道：“没什么问题了，下次少喝点，别把身体不当回事。”
转头眼神不善地瞥向刘子译，表情严肃地说：“身为男朋友称职些，多劝劝她，少喝点。”
话毕，大步离开病房。
被误会的刘子译没有被说教的恼怒感，反而舌头顶着脸颊，眉毛上挑，笑了。
而后爽朗地冲病床上的人喊道：“死丫头，赶紧收拾好东西。”
留下这句话之后，刘子译追了出去，拦住了赵清羽，单手撑墙，身体圈住她，将她隔在其中，不让她离开。之后他弯下腰，保持和赵清羽的视线一致，目光赤裸裸，眼睛倒影里只有她。
赵清羽不敢对视，频频躲避，脸颊瞬间通红，手足无措地甚至忘记可以出手推开他，见状，刘子译轻咬疯狂上扬的下嘴唇，起了调戏的兴致。
“你似乎误会了，我还没有女朋友，那是我的大侄女。”
这下赵清羽才深感被打脸的火热，刚刚理直气壮说教的底气全变成愧疚，又几分底气，就有加倍的羞愧，赵清羽只能借助背后的墙增添几分助力，握拳打气：“那你作为长辈，照顾好晚辈，也是应该。”
刘子译前进一步，两人的鞋摩肩接踵般，很暧昧，他不理对话，嗓音暧昧地说：“我还在等你的回答。”
突如其来的深情却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赵清羽脸倏忽垮了下来，用力推开刘子译，眼眶湿润，“你就是这样，永远这样，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开就分开，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际去的，我是人，不是没有灵魂的玩偶，也不想当一个玩偶，那样会让我觉得很廉价。”
赵清羽边用手背擦着眼泪，一边跑进洗手间。
刘子译后悔了，原本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想借此拉近彼此的距离，结果却弄僵了。因为他再一次伤害了赵清羽。
心脏搅在一起，刺痛着他，心慌无限蔓延，想追上去解释的双脚却被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的思绪黏在了原地。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做错了，懊悔不该再次出现，打破她原本平静且安宁的幸福，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刘子译，没人能打败的刘子译，深深低着头，弓着肩，双手扒拉着头发，低到尘埃中。
他想起，她并没有说过还喜欢他，他就自信地以为还是和一起一样，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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