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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往事

    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是在一间漆黑的小屋。

    徐焘浑身是血的被绑在旁边,阴风中,油灯不停地晃动,耳边不知是蝉鸣还是鼠叫,“吱吱吱,吱吱吱”吵得厌烦。

    许是方才被狱卒泼了冷水,发丝上还不停有水滴滑落,陆锦州吃力地抬起头,看向坐在桌前的小哥。

    “兄弟,你们不把事情弄清楚就动手,太目无王法了吧。”

    狱卒迎面走来,用鞭子拍了拍陆锦州的脸,言道:“王法?陆姑娘,您说的是哪个王啊?”

    陆锦州心下一悬,大概已经猜到了幕后之人,不过事已至此,坚决不能承认。

    “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陆姑娘就别装了,书局的人都看见了,今时不同往日,您以为王爷还会如往日一般救你吗?”

    陆锦州心中发笑,想来这狱卒看来也是蠢货,他要是不说便罢,既然说了,自己岂不得赶紧抓住这跟救命稻草。

    她看了看徐焘,身上的鞭痕不停往外渗血,已经失去了基本的意识,若再不出去找大夫,恐怕就要没命了。

    “大哥,何故于此,我要见王爷。”

    “省省吧,他不会见你的。不过王爷吩咐了,不能对你用重刑,就只能请大人再清醒清醒好好想想了。”说完,狱卒将她的头摁入水中,眼前的火光微弱下来,逐渐步入黑暗。

    “咔嚓—”

    墨王拿着剪刀剪下一段枝干,垂眼观赏着自己刚修理完的罗汉松。

    李皓月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墨王阴冷的脸下传来一声:“此人可信吗?”,打破了她沉重地呼吸。

    李皓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指着身后的婢女道:“王爷,珠儿从小跟着我,她是不会说谎的,珠儿,还不快把你看到的告诉王爷。”

    墨王走近端起珠儿的下巴,冷冷地道:“别怕,告诉本王,玄风,到底是不是陆锦州杀的?”

    “奴婢不敢欺瞒王爷,千真万确,那天奴婢回书局帮小姐取画,正好看到了陆大人从后门鬼鬼祟祟地出来,奴婢正想上前打招呼,就看到了玄风道长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墨王深深吐了口气,挥袖打翻了桌上的罗汉松,枝叶落了一地。

    “花息!立刻叫陆锦州来见本王!”

    花息并未露面,应该是藏在暗处,但胆小的李皓月已经被这番场景吓得不轻了,她哆嗦着身子,不敢抬头。

    “既然你父亲没了,你马上接下他手里的那几条线,先前那些教徒都只听玄风的,如今她一走,本王怕会出事。”

    李皓月点点头,连爬带滚地想要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把这个带上。”墨王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三寸长短,刀柄是一个青铜小人。

    ……

    花息来到狱中,狱卒正在偷闲啃一只鸡腿,见花息来,他赶紧起身抹抹嘴。

    “哟,花息大侠,您怎么得空过来了?”

    花息瞪了他一眼,“王爷让你们审人,你就是这么审的?”

    “害,这本小姑娘不经吓,没多久就晕了。”

    “你打她了?”

    “那不敢,王爷此前交代过不能对她动手,何况这可是陆姑娘,哪怕念及故情咱也不会下手啊。”

    花息看着刑架上的陆锦州,他苦笑一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眼前这个人是杀他师父的凶手,可如今王爷却还要一昧的护着她,连酷刑都不舍得让她受,师父一辈子鞠躬尽瘁,活着不能换他一句好话到死都听不到他的一句忏悔。

    花息手里的白玉扳指又握得紧了些,心中暗骂:“谁又会对你念及故情呢?”

    “花息大侠?花息大侠?”狱卒在旁边叫了两声。

    “嗯,没事,解开吧,王爷要见她。”

    狱卒似乎有些惊讶,“啊!王爷?莫不是……”

    “莫非你想议论王爷?”

    陆锦州拖着恹恹的身子来到王府,花园中,他与墨王坐得很远,依稀只能看出一名男子在眼前摆弄着花草。

    “我想想,上次一别,也快一年了吧。”墨王没抬头,一边忙活一边同陆锦州说话,这种相处很自然,好像两个彼此特别熟悉的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在这里,那年王府的赏花会,你同皇弟一起前来,本王就在想,世间怎么还有你这般特别的女子,那是本王第一次开口同皇弟要东西,但这口开的不冤。”

    听完这番话,陆锦州心中除了震惊已经没有其他词能来形容了,这原货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玩得也太刺激了吧。

    墨王放下手中的水瓢,慢慢走过来,继续道:“只是本王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小皇帝到底有什么好的,就因为他是皇帝吗?还是,从一开始,你就没爱过我?嗯?”他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但陆锦州已经感受到了男人内心中的怒火,似乎下一刻就会将她撕碎。

    “你猜对了大聪明。”陆锦州暗道。“王爷,往事不可追,再说了,您和陛下毕竟是亲兄弟,你我都是孤月的子民,何谈背叛。”

    “锦州,还是这么会说话,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本王和他可不是兄弟,是敌人,一辈子的敌人。墨王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从小到大,本王哪里不如他,他打出生起就体弱多病,而本王17岁就能带领军队南下收复叛军,没想到最后父皇竟说,孤月武将众多,应当拥立文王?”

    “或许先帝是对的。”

    “放屁!因为他是嫡子,而本王只是个庶出,他一出生就在太子之位,本王哪怕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得再高也不会被人所重视!”墨王说到后面越说越激动,眼眶中甚至闪出了些许泪光,倒叫人有些心疼。

    不过同情归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多少人因他而死,陆锦州不能装作看不到。

    “王爷,您今天叫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当然,昨天本王接到密报,辽北军常年物资匮乏,怕是有起义之向。”

    陆锦州翻了个白眼,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说来也是怪你那父亲,军粮都敢动,胆子可真大。”

    “你说什么?”陆锦州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

    “怎么,你不知道?辽北的压粮官私贩军粮,猜猜交易的人是谁?”

    陆锦州撑着桌角,仿佛已经失去了五感。怎么会,自己的父亲平时做生意连一个铜板都不会失信的人,怎么敢干走私这种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