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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姓陈

    这声叫唤,把睡觉的几人都唤醒了。连对面的猛虎也吓了一跳。

    眼看几人就要坐起来,小安还没把衣服穿好,易弘远业顾不得这么多,赶紧上前挡在小安面前。

    正这时虎啸传来,更把小安吓得不轻,跳着扑到易弘远怀里。

    易弘远看清对面是猛虎,赶紧抱着小安退回火堆里面。

    为防猛兽,几人放了四个火堆。这时更是赶紧往火堆里加柴加干草。火势瞬间变大。就这样和老虎对峙了一盏茶时间。老虎终于转身跑了。

    几人也放松下来,赵乾最先注意到易弘远和小安抱在一起。而且小安衣衫不整的样子。

    “大哥,荒郊野外,众目葵葵之下你们这样让我们这些单身汉情何以堪?”

    小安不敢放开易弘远,听到这话,更是满面通红,使劲把头埋在易弘远怀里,抱得更紧了。

    “这是一个误会,你们把头转过去。”

    “大哥,你需要我们把头转过去多久?三个呼吸够了吧?”

    易弘远想狠狠踢他一脚,可惜脱不开身。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看《银瓶炸裂》的事情告诉茂君和你舅舅。别啰嗦了赶紧转过去。”

    三人转过头去,雷马儿悄悄问道:“三爷,你也有《银瓶炸裂》这本书吗?”

    “当然,就在我的包袱里,你以后要是听我的话,我就给你看一眼。”

    “以后我雷马儿,唯三爷马首是瞻。”

    “不错,还会拽词了。看来能看得懂里面的内容了。”

    “要不三爷先给我说说里面的内容,我们家公子只顾自己看,我想看一眼,他说我太小了,不能看。”

    “不可说,不可说,这书只能自己领悟,不能言传。”

    两人说着说着,发现易弘远也被小安赶了过来。过了一会小安穿好了衣服。

    赵乾和雷马儿本来还想调侃调侃两人,但是在易宏远杀人一般的眼神下,终究还是乖乖睡觉去了。

    看到几人睡着了,易弘远来到小安旁边。轻轻问了一句,“你睡了吗?”

    小安没有回答,只是动了动身子。

    易弘远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爹把你安排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吗?”

    良久小安都没有说话。

    “看来你是知道的,我也看得出来,你对我的心思。只是我心中有了一个人,可能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了。”

    小安轻轻问:“不知是哪位姑娘?”

    “他姓陈,是赵乾的表姐。”

    “她一定很漂亮吧?”

    “是的。”

    “能说说你们的事情吗?”

    “反正没什么事,就和你说说吧!”

    康德村历来就有规矩,无论男女,到了五岁,必须进学堂。易弘远五岁进了村里的学堂,陈婧比他大两个月,在一个先生门下,两人就此认识。

    易弘远天资聪颖,也最是调皮。整天的掏鸟窝,抓地鼠……常常被先生责罚。

    陈婧也是聪明伶俐,却也是闲不住的性子,天天之乎者也烦也烦死了。就时常跟着易弘远一起逃学去玩。

    被先生责罚时多是由易弘远出头扛下。第二天陈婧则带着跌打药给易弘远涂抹。

    后来赵乾也加入进来,赵乾是赵国公的孙子,天生体弱畏寒,两岁就送到南方舅舅家来将息。这使得二人更加肆无忌惮。把什么罪责过错都推到赵乾身上。

    赵国公也是商国国君的岳父,赵乾是妥妥的皇亲国戚。犯错了顶多被罚站,不像易弘远要被先生用戒尺狠打。

    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长大。十四岁易弘远考了秀才,他对陈婧说,我中了状元来娶你好不好?陈婧红着脸说了声好。十六岁中了举人,易弘远又说我中了状元来娶你好不好?陈婧依旧红着脸说,没中也可以。

    易弘远高兴的像个孩子蹦蹦跳跳。

    自从易弘远中了举人,先生再也不管几人。毕竟他和易弘远是同一届乡试中的举。算起来可以叫同年。一个女子,也不参加科举,另一个是皇亲国戚,不参加科举也没问题。所以懒得管了。

    还不等易弘远去京城参考。突然有一天,陈婧找到易弘远,说是不能嫁给他了,这次见面就算是告别。其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赵乾说表姐去了京城,具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后来易弘远去了京城科考,赵乾齐大雷也跟在一起。

    易弘远去国公府拜见的时候意外看到了陈婧。赵乾瞒着陈婧,安排二人见了一面。

    当易弘远红着眼眶问陈婧我中了状元来娶你好不好?陈婧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说了好。易弘远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后来赵乾隔三差五就带着表姐一起出门游玩。就在开考前两天,陈婧又和易弘远见了一面,说她又要食言了,说完背过身去。易弘远问她为什么,她没有说。只看到她转过身来,像断线珍珠一样的泪水滚滚落下,然后跑远。

    易弘远问赵乾,陈婧反悔的原因。赵乾说:“大哥,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不能告诉你?表姐说了,要是我告诉你被她知道,她立马就自尽。你,还想问吗?”

    易弘远一时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回客栈在路上恰巧碰到一个当官的家仆在殴打一个乞丐。听周围人说只是乞丐躲得慢了一点,这位监考官的家奴就对其拳打脚踢。这个乞丐就是雷马儿。

    易弘远根本没有心思科考,只是呆呆坐着。看到当天纵奴行凶的监考官。一时兴起,把骂人的话像藏头诗一样写进了考卷里。

    不知是幸运还是可惜,这些话并没有被发现。

    “听了公子和陈姑娘的故事,确实让人心疼。”

    “这对你来说是故事,对我来说…”易弘远愣了愣,“嘁……也只是故事咯。”说完伸了个懒腰,躺到地上。

    易弘远几人实在太疲乏,山谷里上午晒不到太阳,不是很炎热,所以临近中午才起床。

    正在吃饭干粮,听得有脚步声,不一会儿就到了潭边。

    那伙人到了潭边就埋头喝水,随后,其中一个掏出块布,凝神观看。应该是在看地图。

    一个黑瘦汉子手里还拿着这个风车,显得不伦不类。

    齐大雷对易弘远说:“大哥,这群人看着不像是打猎的,大哥知不知道他们的来路。”

    “上前问问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