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时间
病房里，男人沉默着看着洛川。
“你们调查局不会想白嫖吧？”男人对面，洛川张大了嘴，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没有权利决定你的薪酬。”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没有缓过来。
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切换如此自如，刚刚还黄金瞳里愤怒和悲伤好似大河决堤喷涌而出，吞没世界，现在又双眼放光的只担心自己的薪酬和愤怒调查局可能会白嫖。
虽然这意味着洛川同意加入调查局，但是男人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
本来他以为自己是以势压人逼迫洛川就范，乖乖进去调查局工作，现在他感觉只要自己这边薪酬到位，洛川转手把自己卖了他都信。
“我只是一个武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调查局不会白嫖。”
“五险一金什么的有吗？”洛川瞬间精神了过来，两眼巴巴的看着男人，男人咬紧了牙关。
“有，根据绩效年终还有奖金！”
此刻男人收回了心里自己对恩师之子最后的歉意。
应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望着眼前双眼放光，不对，他本来就是黄金瞳，所以也看不出来亮堂多少，但是明显已经陷入对未来调查局待遇妄想的洛川，男人一刻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男人站起身，已经不想继续和洛川说话。
“明天调查局的人会来跟你讨论待遇问题。”
最后还是不放心，男人补充了一句，这才离开了病房。
“你没事吧？”
男人走后，鹿关担忧的看着洛川，洛川清秀的小脸皱在一起，好像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是他的父亲嘛？少女心疼的想。
“该死的！忘记问他我们这属不属于国家单位啦！”
“如果是，那岂不是我年纪轻轻成为公务员啦！”
少年一脸的后悔，鹿关眨巴着眼睛，然后主动拉住了洛川的手。
少年轻诧异地看着她，然后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放心，我没事。”
鹿关看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刚刚还和男人讨论调查局待遇的洛川，眼底满是担忧。
当男人说出他的父亲可能遭遇意外的时候，他黄金瞳燃烧，悲伤几近让少女感到窒息，所以少女毫不犹豫地对那个调查局的男人出手。
此刻他燃烧着的黄金瞳里鹿关一丝悲伤、疼痛甚至是愤怒都没有发现，好像他依旧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平静。
“放心好了，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洛川捏了捏她的手，发现鹿关的小手还挺软，于是又捏了一下。
“啊！？”少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主动拉了洛川的手，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洛川好笑的看着把手抽回去的女孩。
明明认识还没有一天，但是两个人好像已经认识许久，甚至还约定要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携手一起成长。
“真的啦，放心好了。”
洛川不明白心里那种对女孩的亲切感和熟悉感从何而来，但是他内心深处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好像期待已久。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鹿关红着脸回答，然后一溜烟跑出病房。
洛川看着少女走出病房，安心的闭上了眼。
“那个…明天见。”
洛川睁开眼，少女从门口探出自己的圆脸，对着他憨憨一笑。
“明天见。”
……
那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是那样？
每天都抱着他那把破木吉在家弹奏不入流的歌曲，也只有母亲才会如此喜欢他。
洛川的父亲洛南山在结婚前是一个地下乐团的吉他手，母亲偶然在一个酒吧看到了他。
俗套的一见钟情的戏码，洛川一直以为那是只有电视剧里才会有的场景，但是洛川母亲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见钟情不仅存在，而且她远比一见钟情更为社会。
她在看到洛南山第一眼就决定要睡这个男人，然后为此她当晚递给洛南山的矿泉水里，下了整整一瓶的春药！
洛川实在无法理解，他的母亲，当时一个普通大学生，是在哪里搞到那么多春药的，好像是早就准备好装在裤兜里，只等着遇到洛南山。
“儿子，你娘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事，就是那一天拿下了你爸爸！”他母亲抱着当时年幼的洛川自豪的说。
她不知道她年幼的孩子体内装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眉飞色舞的讲述了她是怎么拿下的他父亲。
而他父亲站在旁边，笑着旁观这一切。
这就是洛川最后对两人的回忆，之后两人很快就离婚，在民政局门口拥抱彼此，约定再也不见。
他们应该直到最后也是彼此深爱的，不然他们不会在分别的时候都红了眼眶，所以洛川一直不理解他们离婚的原因。
现在洛川好像明白了原因。
因为洛南山加入了调查局啊！因为他是一个水平极高的侵蚀者啊！
所以他压根就是故意被洛川母亲睡的，一般的春药就是拉上一卡车也对一个侵蚀者没有效果，因为他们体内的器官早就出现了某种畸变，某种意义上已经不是人类。
“宝贝儿子，不要怪你妈妈，一切都是我的错。”想起那个男人在离开前抱着自己轻声说的话语。
洛川逐渐明白，很大可能性自己的不凡就是他父亲的原因，侵蚀者很难和普通人生育子女，在侵蚀者的道路上走的越远，就越脱离普通人的范畴，也越难和普通人生下子嗣。
黄金瞳曾经洛川以为是那个叫李天罡的人藏在黑刀里送给他的礼物，实际上黄金瞳是他父亲给他的宝物，只是被调查局用秘仪锁住，李天罡真正的礼物是：
为他解开了秘仪。
而且洛南山没有死！
因为如果李天罡不出手的话，他的秘仪封锁的好好地。
在一开始的悲伤与愤怒之后，洛川下一秒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那个背着破木吉的男人，那个从离婚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的男人，他如果死了，李天罡就不需要特地送来黑刀给他解开秘仪。
李天罡不想让人知道洛南山还活着！甚至不惜为此违背洛南山的初衷为他解开秘仪，要将他送进调查局。
“李天罡，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让你替我击沉帝江。”
病房的灯光一闪一闪最后熄灭，男人突兀的出现在洛川面前。
他好像是这个世间存在在某种自然现象一样，没有实体，在洛川的黄金瞳照映下，他只是一团斑驳的光影勾勒出人的形状。
他可能存在于洛川的眼前，但是也可能存在于千里之外，他无所不能，但是又什么都不能做。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洛川这一刻平静了下来，他猜到李天罡会来寻找自己，只是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人类完全被侵蚀之后升入虚空之后的存在。”
“人类不是不可以升入虚空嘛？”洛川凝视光影后的人，想看出他的虚实。
“那是因为我的存在啊！”男人好像笑了，他走近洛川的身边。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你只要去做你该做的事就好。”
“去把那个正在洛城上空缓慢异动的东西杀了！”男人庄严的命令。
“我拒绝。”洛川抬首，然后冷笑着拒绝。。
“我的父亲好像并不想我去做这件事。”
“你和他应该是对立的吧？不然你不会趁他不在解开我的秘仪！他在哪？”
“我建议你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会立刻告诉调查局你的目的。”
“不愧是他的儿子啊。”男人望着表情坚毅的洛川，在心里赞扬他的勇气，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拒绝他的命令，看向洛川黄金瞳。
所以是你吗？洛南山，你留给你儿子可以拒绝我的权力就是这个嘛？
“那你就别去做好了，反正如果你不做的话，后悔的还是你自己！”
男人张开手，然后带着洛川越过迷雾，降临在虚空之中。
光影之下，铁灰色的天空流动着不详的气息，在天空的中央，六翅的腐朽存在被九首的大蛇拉扯着坠落，残缺的老人被大蛇九个狰狞的蛇头分食，一个拿着棒球棒的男人杵着棒球棒站在天王山顶，身后大片穿着调查局制度的人绝望的跪倒。
那尊六翅的存在睁开了双眼，痛苦的呻吟，然后被拉扯，坠入了洛城，烟雾从坠落的中央爆发，带着可怕的火光席卷整个洛城。
洛城就此毁之一旦。
“这就是未来。”
光影里男人继续说
“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选择逃走，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洛川转过头看着光影，咬紧了嘴角。
“还有一件事。”
光影后的男人缓缓离开。
“关于洛南山的行踪，我只能告诉你，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应该还能等你几年，所以如果你想要救他，得抓紧时间了。”
“冠角的年轻人啊，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
……
从梦魇中醒来，洛川豁然起身。
窗外灰蒙蒙的乌云翻滚着，下起了下雨。
“你们调查局不会想白嫖吧？”男人对面，洛川张大了嘴，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没有权利决定你的薪酬。”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没有缓过来。
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切换如此自如，刚刚还黄金瞳里愤怒和悲伤好似大河决堤喷涌而出，吞没世界，现在又双眼放光的只担心自己的薪酬和愤怒调查局可能会白嫖。
虽然这意味着洛川同意加入调查局，但是男人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
本来他以为自己是以势压人逼迫洛川就范，乖乖进去调查局工作，现在他感觉只要自己这边薪酬到位，洛川转手把自己卖了他都信。
“我只是一个武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调查局不会白嫖。”
“五险一金什么的有吗？”洛川瞬间精神了过来，两眼巴巴的看着男人，男人咬紧了牙关。
“有，根据绩效年终还有奖金！”
此刻男人收回了心里自己对恩师之子最后的歉意。
应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望着眼前双眼放光，不对，他本来就是黄金瞳，所以也看不出来亮堂多少，但是明显已经陷入对未来调查局待遇妄想的洛川，男人一刻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男人站起身，已经不想继续和洛川说话。
“明天调查局的人会来跟你讨论待遇问题。”
最后还是不放心，男人补充了一句，这才离开了病房。
“你没事吧？”
男人走后，鹿关担忧的看着洛川，洛川清秀的小脸皱在一起，好像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是他的父亲嘛？少女心疼的想。
“该死的！忘记问他我们这属不属于国家单位啦！”
“如果是，那岂不是我年纪轻轻成为公务员啦！”
少年一脸的后悔，鹿关眨巴着眼睛，然后主动拉住了洛川的手。
少年轻诧异地看着她，然后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放心，我没事。”
鹿关看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刚刚还和男人讨论调查局待遇的洛川，眼底满是担忧。
当男人说出他的父亲可能遭遇意外的时候，他黄金瞳燃烧，悲伤几近让少女感到窒息，所以少女毫不犹豫地对那个调查局的男人出手。
此刻他燃烧着的黄金瞳里鹿关一丝悲伤、疼痛甚至是愤怒都没有发现，好像他依旧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平静。
“放心好了，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洛川捏了捏她的手，发现鹿关的小手还挺软，于是又捏了一下。
“啊！？”少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主动拉了洛川的手，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洛川好笑的看着把手抽回去的女孩。
明明认识还没有一天，但是两个人好像已经认识许久，甚至还约定要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携手一起成长。
“真的啦，放心好了。”
洛川不明白心里那种对女孩的亲切感和熟悉感从何而来，但是他内心深处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好像期待已久。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鹿关红着脸回答，然后一溜烟跑出病房。
洛川看着少女走出病房，安心的闭上了眼。
“那个…明天见。”
洛川睁开眼，少女从门口探出自己的圆脸，对着他憨憨一笑。
“明天见。”
……
那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是那样？
每天都抱着他那把破木吉在家弹奏不入流的歌曲，也只有母亲才会如此喜欢他。
洛川的父亲洛南山在结婚前是一个地下乐团的吉他手，母亲偶然在一个酒吧看到了他。
俗套的一见钟情的戏码，洛川一直以为那是只有电视剧里才会有的场景，但是洛川母亲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见钟情不仅存在，而且她远比一见钟情更为社会。
她在看到洛南山第一眼就决定要睡这个男人，然后为此她当晚递给洛南山的矿泉水里，下了整整一瓶的春药！
洛川实在无法理解，他的母亲，当时一个普通大学生，是在哪里搞到那么多春药的，好像是早就准备好装在裤兜里，只等着遇到洛南山。
“儿子，你娘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事，就是那一天拿下了你爸爸！”他母亲抱着当时年幼的洛川自豪的说。
她不知道她年幼的孩子体内装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眉飞色舞的讲述了她是怎么拿下的他父亲。
而他父亲站在旁边，笑着旁观这一切。
这就是洛川最后对两人的回忆，之后两人很快就离婚，在民政局门口拥抱彼此，约定再也不见。
他们应该直到最后也是彼此深爱的，不然他们不会在分别的时候都红了眼眶，所以洛川一直不理解他们离婚的原因。
现在洛川好像明白了原因。
因为洛南山加入了调查局啊！因为他是一个水平极高的侵蚀者啊！
所以他压根就是故意被洛川母亲睡的，一般的春药就是拉上一卡车也对一个侵蚀者没有效果，因为他们体内的器官早就出现了某种畸变，某种意义上已经不是人类。
“宝贝儿子，不要怪你妈妈，一切都是我的错。”想起那个男人在离开前抱着自己轻声说的话语。
洛川逐渐明白，很大可能性自己的不凡就是他父亲的原因，侵蚀者很难和普通人生育子女，在侵蚀者的道路上走的越远，就越脱离普通人的范畴，也越难和普通人生下子嗣。
黄金瞳曾经洛川以为是那个叫李天罡的人藏在黑刀里送给他的礼物，实际上黄金瞳是他父亲给他的宝物，只是被调查局用秘仪锁住，李天罡真正的礼物是：
为他解开了秘仪。
而且洛南山没有死！
因为如果李天罡不出手的话，他的秘仪封锁的好好地。
在一开始的悲伤与愤怒之后，洛川下一秒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那个背着破木吉的男人，那个从离婚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的男人，他如果死了，李天罡就不需要特地送来黑刀给他解开秘仪。
李天罡不想让人知道洛南山还活着！甚至不惜为此违背洛南山的初衷为他解开秘仪，要将他送进调查局。
“李天罡，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让你替我击沉帝江。”
病房的灯光一闪一闪最后熄灭，男人突兀的出现在洛川面前。
他好像是这个世间存在在某种自然现象一样，没有实体，在洛川的黄金瞳照映下，他只是一团斑驳的光影勾勒出人的形状。
他可能存在于洛川的眼前，但是也可能存在于千里之外，他无所不能，但是又什么都不能做。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洛川这一刻平静了下来，他猜到李天罡会来寻找自己，只是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人类完全被侵蚀之后升入虚空之后的存在。”
“人类不是不可以升入虚空嘛？”洛川凝视光影后的人，想看出他的虚实。
“那是因为我的存在啊！”男人好像笑了，他走近洛川的身边。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你只要去做你该做的事就好。”
“去把那个正在洛城上空缓慢异动的东西杀了！”男人庄严的命令。
“我拒绝。”洛川抬首，然后冷笑着拒绝。。
“我的父亲好像并不想我去做这件事。”
“你和他应该是对立的吧？不然你不会趁他不在解开我的秘仪！他在哪？”
“我建议你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会立刻告诉调查局你的目的。”
“不愧是他的儿子啊。”男人望着表情坚毅的洛川，在心里赞扬他的勇气，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拒绝他的命令，看向洛川黄金瞳。
所以是你吗？洛南山，你留给你儿子可以拒绝我的权力就是这个嘛？
“那你就别去做好了，反正如果你不做的话，后悔的还是你自己！”
男人张开手，然后带着洛川越过迷雾，降临在虚空之中。
光影之下，铁灰色的天空流动着不详的气息，在天空的中央，六翅的腐朽存在被九首的大蛇拉扯着坠落，残缺的老人被大蛇九个狰狞的蛇头分食，一个拿着棒球棒的男人杵着棒球棒站在天王山顶，身后大片穿着调查局制度的人绝望的跪倒。
那尊六翅的存在睁开了双眼，痛苦的呻吟，然后被拉扯，坠入了洛城，烟雾从坠落的中央爆发，带着可怕的火光席卷整个洛城。
洛城就此毁之一旦。
“这就是未来。”
光影里男人继续说
“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选择逃走，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洛川转过头看着光影，咬紧了嘴角。
“还有一件事。”
光影后的男人缓缓离开。
“关于洛南山的行踪，我只能告诉你，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应该还能等你几年，所以如果你想要救他，得抓紧时间了。”
“冠角的年轻人啊，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
……
从梦魇中醒来，洛川豁然起身。
窗外灰蒙蒙的乌云翻滚着，下起了下雨。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