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接下来这个是复合弓，虽然我刚刚说反曲弓更适合新手入门，那是综合而定，复合弓是所有弓种里准度最高，箭速最快的弓，而它也是所有弓种里最容易上手，最能出成绩的弓。不过它很重，轻一点的复合弓都有五斤，这对射手的臂力有要求。”
越灵看着满满机械感的复合弓，伸手去拿。
刘教练连忙提醒。
“诶，这弓有五斤，你得小心点，不要让自己受伤。”
话音刚落，就见女生轻而易举的将弓拿在手中。
握草，这力量绝了！
刘教练目瞪口呆。
阮书鹤也是眉梢一挑。
想到对方刚刚在巷子里随手折断的木棍，此时再看到这一幕，内心无比平静。
“还可以，不重。”
越灵摆弄了两下，又将复合弓放回原处。
刘教练：“……接下来的是美洲猎弓，简称美猎弓，主要配件就是弓窗和带皮毛的箭台，它的外形霸气，优点是使用自由度高，没那么多规矩，打法多种多样，配件少，一定程度上显得价格也优美。不过它的精度、一致性比竞技反曲弓低……诶，传统弓呢？你们等等我，我去隔壁看看，可能是今天早上打理的时候没有把弓放回原处。”
刘教练急匆匆离开。
越灵拿起美猎弓，忽然看向阮书鹤。
“你刚才忽然返回，是真的对射箭感兴趣，还是有话要跟我说？”
她总觉得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回来。
阮书鹤抬眼，面前多出一把弓箭。
“你不是说，对射箭好奇吗，但是刚刚刘教练介绍这么久，你的反应很平淡，所以我猜测，你可能是有事要跟我说，说吧，什么事？”
阮书鹤接过那把美猎弓，手指握着弓把，指节泛红。
这人身上无一不是美感。
越灵多看了一眼，不舍地收回目光。
“……那张高不是好人，你打算在这处射箭，最好不要选他作为教练。”
“难怪。”
越灵想到对方刚刚在前天异常的举止，心下明白了，能被他讨厌成这样的，这个张高做的恶事估计不小。
越灵好奇其中，问对方究竟是做了什么？
阮书鹤见她不疑自己，思索了一会儿措辞，就要开口时，刘教练拿着弓快步走来。
“唉，累死我了，今天早上整理弓的时候，忘记把传统弓放进去了。”
“这是传统弓，挺名字就知道，它很传统、原始，只有弓体和弓弦，没有箭台，是这几种弓里面难度最大的一种。”
传统弓造型简单，古朴，若用拟人形容，面前这把就像是武艺高强的侠女。
这不是她在丰国时常用弓吗？
太像了。
越灵眼中难掩惊喜，将弓拿在手中，到手的那一刻，动作略顿，这弓太轻了，手感一般。
刘教练多有眼色啊，见她神色比刚刚看到其他弓种时表现得还要兴奋。
当即知道对方怕是想从传统弓入手。
但是这个难啊。
她自己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技术，她擅长的是竞技反曲弓。
作为射箭类里的“科班生”，竞技反曲弓真挺好的啊老板！
要死哦，她还想等会儿射箭时在老板面前装个逼，指不定老板就下单办卡了。
“咳咳，这个传统弓入手难，很少有女生从它入门的，不如我们先从反曲弓开始练习？”
“不用，这个我会。”
“啊，啊？”
越灵从箭壶抽出一根箭，熟练搭箭，箭卡弦上，手作八字，食指贴住箭杆，大拇指绕过弓弦贴住中指第二关节，食指往下扣住大拇指指甲盖，拉弓扣弦。
教练将越灵这番操作尽收眼底，惊讶地瞪大眼睛。
不怪她震惊，这种勾弦手法，叫蒙古式，玩传统弓的许多人都在用，但是练得好的人不多，且不做防护容易受伤。
“客人，等等……”
越灵听不见，拿上弓与箭的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偷偷在竹林练习射箭的时候，耳边是竹叶被风裹挟发出的簌簌声。
白皙的指腹与漆面相处，透出凛然的味道，周身气质瞬间一变，眼神尖锐凌厉，目不斜视对准十米之外的靶子酝酿片刻后，拇指撒放。
瞬间离弓。
“啪”的一声。
十米距离的靶子上，中间红环插着一根箭，不偏不倚，稳稳当当。
“牛批！”
刘教练卖力鼓掌。
这是高手吧？！
小小年纪，高手技术，风范十足。
连射箭馆提供的最普通的胶羽箭都能发挥完美，可见技术！
阮书鹤也愣住了，他手拿着美猎弓，清眸怔怔，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对方因箭风飘扬起的几缕发丝，犹如电影慢动作一般。
阮书鹤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心跳得很快。
越灵射箭时，很不一样。
两人在射箭馆待了两个小时，临走前越灵办了一张3S卡，指定的就是刘教练。
“我没有把张高指定教练，他是不是很生气？”
越灵回头看了一眼，那张高还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但越灵不怕他，轻蔑一笑。
方才在射箭馆，阮书鹤也跟着玩了许久，手指和胸口还有些不甚明显的疼痛。
听到旁边女生好奇开口，便道：“一张3s卡，他这样等级的教练可以抽一半提成，在他心中，你我以及刘教练都是害他没提成的混蛋吧。”
越灵皱眉：“这是我的钱，我想指定谁就指定谁，他这么霸道，怎么不说全世界都欠他钱呢？”
阮书鹤听她说话，忍俊不禁。
“你说得对。”
“诶，你之前不是要跟我说他的事情吗？”
阮书鹤脚步一顿，见她眼角眉梢都爬上求知欲，眼睛亮晶晶。
他只陪对方来这一次，日后还是要自己一个人过去，难免不会对上张高，有些事让对方知道也好增加警惕。
“边走边说吧。”
“半年前我在信义射箭管旁边咖啡店打零工，店里还有一个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常给射箭馆送咖啡，一来二去和张高成为男女朋友，没多久女生怀孕，张高不认，女生精神恍惚在路上出了车祸，一尸两命。”
说到这里，阮书鹤精致的眉眼浮现出浓浓的厌恶。
“没多久，女生父母前往射箭馆找张高讨公道，张高是禽兽，对老人也是大打出手，污蔑女生的名声……咖啡馆生意一般，出了这样的事，老板也不想再开，直接转让店铺，而我学习繁忙，也就没有再留意。”
“今天你进去时，我看到张高跟你说话，想到他以前劣迹斑斑，想着提醒一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不信你？”
阮书鹤直接道：“原先却又这样的顾虑，但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去掉应该。”
越灵没想到事情竟然还牵扯到人命。
宗国律法森严，这种人渣怎么能过得这么好，岂有此理！
越灵沉默不语，心中已经想了数十种将张高解决的办法。
阮书鹤则以为是他说起此事让对方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心下懊恼。
对方力气再大，也是个女生，接下来常去射箭的地方又有张高在，对方害怕也不奇怪。
未等他安慰的话说出口，便见越灵猛地抬头，神色无比认真。
“我讨厌那个张高，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他？”
阮书鹤：“？”
回到家中。
阮书鹤还在给越灵发消息，劝她不要一时冲动做犯罪之事。
他看得出来，女生刚刚问那句话再认真不过。
这是他的错，原以为这件事说出能让她警惕，却不料对方警惕过头，竟已经开始策划如何悄无声息解决一条人命。
越灵：[你放心，此事我懂。]
越灵：[我不会轻举妄动，免得费钱费力。]
不，你不懂。
看着最新两条回复，阮书鹤头疼，当即决定转移话题。
阮书鹤：[不谈这事，我上午给你发了信息，关于伞的事，你明天有空？]
越灵指腹略有细茧，上滑屏幕，果然看到那条信息。
虽然知道微讯正经用处是沟通交流，但她不常用，离开姜家后，姜修常发消息过来，她一开始还会回复，后面发现对方根本不需要自己回复，对方自言自语就能发上百条，就连今日玩游戏几杀都要发过来炫耀。
越灵忍无可忍，直接静音模式。
微讯就没再提示，自然而然也不知道阮书鹤上午还给自己发来信息。
不过明天，她没空。
越灵：[明天家中聚餐，没空，抱歉。]
阮书鹤：[那就下回。]
后天是正式开学日，越灵也是一中新生，他直接将雨伞带去，找机会还给对方也可以。
“阮阮，过来吃饭，今天吃炸鸡和榴莲披萨！”
屋外传来老人的招呼声。
阮书鹤听着小名，面色如常，拿着衣服走出房间，进入厕所放好。
“外婆，你先吃，别吃太多，我会检查的。”
老太太讨价还价：“我一半，你一半？”
然后被一口拒绝。
“不行，医生怎么说的你都忘记了？您要是不克制，那么就都别吃了，我拿去楼下喂小黄。”
阮书鹤对于老人身体一向关注，直到她喜欢吃好吃的，并不多禁止，只是不让多吃。
他故作凶色，语气都变得冷硬。
老太太却不怕他，撇了撇嘴，用最软的语气说出最硬的话。
“一点就一点，四分之一行了吧？”
“哎哟喂人家外孙那么乖，天天给家里老人吃好的，我家外孙这不能吃，那不能吃，还说要喂狗，太过分了。”
小黄是流浪狗，某天出现在居民楼。
阮书鹤搬来这边不久，也听说过小黄的事迹。
据说是抓到了一个潜入居民楼偷东西的贼，从此过上了享受的生活。
阮书鹤摇摇头，并不吃控诉这一套：“别人家不会同意老人吃炸鸡的要求。”
说罢，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老太太嘀嘀咕咕：“就没见过哪个男娃这么爱干净的，不管了不管了，炸鸡好吃。”
越灵回到家中，才从管家口中得知，沈吟吟还没回家。
越灵看着满满机械感的复合弓，伸手去拿。
刘教练连忙提醒。
“诶，这弓有五斤，你得小心点，不要让自己受伤。”
话音刚落，就见女生轻而易举的将弓拿在手中。
握草，这力量绝了！
刘教练目瞪口呆。
阮书鹤也是眉梢一挑。
想到对方刚刚在巷子里随手折断的木棍，此时再看到这一幕，内心无比平静。
“还可以，不重。”
越灵摆弄了两下，又将复合弓放回原处。
刘教练：“……接下来的是美洲猎弓，简称美猎弓，主要配件就是弓窗和带皮毛的箭台，它的外形霸气，优点是使用自由度高，没那么多规矩，打法多种多样，配件少，一定程度上显得价格也优美。不过它的精度、一致性比竞技反曲弓低……诶，传统弓呢？你们等等我，我去隔壁看看，可能是今天早上打理的时候没有把弓放回原处。”
刘教练急匆匆离开。
越灵拿起美猎弓，忽然看向阮书鹤。
“你刚才忽然返回，是真的对射箭感兴趣，还是有话要跟我说？”
她总觉得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回来。
阮书鹤抬眼，面前多出一把弓箭。
“你不是说，对射箭好奇吗，但是刚刚刘教练介绍这么久，你的反应很平淡，所以我猜测，你可能是有事要跟我说，说吧，什么事？”
阮书鹤接过那把美猎弓，手指握着弓把，指节泛红。
这人身上无一不是美感。
越灵多看了一眼，不舍地收回目光。
“……那张高不是好人，你打算在这处射箭，最好不要选他作为教练。”
“难怪。”
越灵想到对方刚刚在前天异常的举止，心下明白了，能被他讨厌成这样的，这个张高做的恶事估计不小。
越灵好奇其中，问对方究竟是做了什么？
阮书鹤见她不疑自己，思索了一会儿措辞，就要开口时，刘教练拿着弓快步走来。
“唉，累死我了，今天早上整理弓的时候，忘记把传统弓放进去了。”
“这是传统弓，挺名字就知道，它很传统、原始，只有弓体和弓弦，没有箭台，是这几种弓里面难度最大的一种。”
传统弓造型简单，古朴，若用拟人形容，面前这把就像是武艺高强的侠女。
这不是她在丰国时常用弓吗？
太像了。
越灵眼中难掩惊喜，将弓拿在手中，到手的那一刻，动作略顿，这弓太轻了，手感一般。
刘教练多有眼色啊，见她神色比刚刚看到其他弓种时表现得还要兴奋。
当即知道对方怕是想从传统弓入手。
但是这个难啊。
她自己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技术，她擅长的是竞技反曲弓。
作为射箭类里的“科班生”，竞技反曲弓真挺好的啊老板！
要死哦，她还想等会儿射箭时在老板面前装个逼，指不定老板就下单办卡了。
“咳咳，这个传统弓入手难，很少有女生从它入门的，不如我们先从反曲弓开始练习？”
“不用，这个我会。”
“啊，啊？”
越灵从箭壶抽出一根箭，熟练搭箭，箭卡弦上，手作八字，食指贴住箭杆，大拇指绕过弓弦贴住中指第二关节，食指往下扣住大拇指指甲盖，拉弓扣弦。
教练将越灵这番操作尽收眼底，惊讶地瞪大眼睛。
不怪她震惊，这种勾弦手法，叫蒙古式，玩传统弓的许多人都在用，但是练得好的人不多，且不做防护容易受伤。
“客人，等等……”
越灵听不见，拿上弓与箭的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偷偷在竹林练习射箭的时候，耳边是竹叶被风裹挟发出的簌簌声。
白皙的指腹与漆面相处，透出凛然的味道，周身气质瞬间一变，眼神尖锐凌厉，目不斜视对准十米之外的靶子酝酿片刻后，拇指撒放。
瞬间离弓。
“啪”的一声。
十米距离的靶子上，中间红环插着一根箭，不偏不倚，稳稳当当。
“牛批！”
刘教练卖力鼓掌。
这是高手吧？！
小小年纪，高手技术，风范十足。
连射箭馆提供的最普通的胶羽箭都能发挥完美，可见技术！
阮书鹤也愣住了，他手拿着美猎弓，清眸怔怔，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对方因箭风飘扬起的几缕发丝，犹如电影慢动作一般。
阮书鹤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心跳得很快。
越灵射箭时，很不一样。
两人在射箭馆待了两个小时，临走前越灵办了一张3S卡，指定的就是刘教练。
“我没有把张高指定教练，他是不是很生气？”
越灵回头看了一眼，那张高还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但越灵不怕他，轻蔑一笑。
方才在射箭馆，阮书鹤也跟着玩了许久，手指和胸口还有些不甚明显的疼痛。
听到旁边女生好奇开口，便道：“一张3s卡，他这样等级的教练可以抽一半提成，在他心中，你我以及刘教练都是害他没提成的混蛋吧。”
越灵皱眉：“这是我的钱，我想指定谁就指定谁，他这么霸道，怎么不说全世界都欠他钱呢？”
阮书鹤听她说话，忍俊不禁。
“你说得对。”
“诶，你之前不是要跟我说他的事情吗？”
阮书鹤脚步一顿，见她眼角眉梢都爬上求知欲，眼睛亮晶晶。
他只陪对方来这一次，日后还是要自己一个人过去，难免不会对上张高，有些事让对方知道也好增加警惕。
“边走边说吧。”
“半年前我在信义射箭管旁边咖啡店打零工，店里还有一个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常给射箭馆送咖啡，一来二去和张高成为男女朋友，没多久女生怀孕，张高不认，女生精神恍惚在路上出了车祸，一尸两命。”
说到这里，阮书鹤精致的眉眼浮现出浓浓的厌恶。
“没多久，女生父母前往射箭馆找张高讨公道，张高是禽兽，对老人也是大打出手，污蔑女生的名声……咖啡馆生意一般，出了这样的事，老板也不想再开，直接转让店铺，而我学习繁忙，也就没有再留意。”
“今天你进去时，我看到张高跟你说话，想到他以前劣迹斑斑，想着提醒一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不信你？”
阮书鹤直接道：“原先却又这样的顾虑，但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去掉应该。”
越灵没想到事情竟然还牵扯到人命。
宗国律法森严，这种人渣怎么能过得这么好，岂有此理！
越灵沉默不语，心中已经想了数十种将张高解决的办法。
阮书鹤则以为是他说起此事让对方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心下懊恼。
对方力气再大，也是个女生，接下来常去射箭的地方又有张高在，对方害怕也不奇怪。
未等他安慰的话说出口，便见越灵猛地抬头，神色无比认真。
“我讨厌那个张高，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他？”
阮书鹤：“？”
回到家中。
阮书鹤还在给越灵发消息，劝她不要一时冲动做犯罪之事。
他看得出来，女生刚刚问那句话再认真不过。
这是他的错，原以为这件事说出能让她警惕，却不料对方警惕过头，竟已经开始策划如何悄无声息解决一条人命。
越灵：[你放心，此事我懂。]
越灵：[我不会轻举妄动，免得费钱费力。]
不，你不懂。
看着最新两条回复，阮书鹤头疼，当即决定转移话题。
阮书鹤：[不谈这事，我上午给你发了信息，关于伞的事，你明天有空？]
越灵指腹略有细茧，上滑屏幕，果然看到那条信息。
虽然知道微讯正经用处是沟通交流，但她不常用，离开姜家后，姜修常发消息过来，她一开始还会回复，后面发现对方根本不需要自己回复，对方自言自语就能发上百条，就连今日玩游戏几杀都要发过来炫耀。
越灵忍无可忍，直接静音模式。
微讯就没再提示，自然而然也不知道阮书鹤上午还给自己发来信息。
不过明天，她没空。
越灵：[明天家中聚餐，没空，抱歉。]
阮书鹤：[那就下回。]
后天是正式开学日，越灵也是一中新生，他直接将雨伞带去，找机会还给对方也可以。
“阮阮，过来吃饭，今天吃炸鸡和榴莲披萨！”
屋外传来老人的招呼声。
阮书鹤听着小名，面色如常，拿着衣服走出房间，进入厕所放好。
“外婆，你先吃，别吃太多，我会检查的。”
老太太讨价还价：“我一半，你一半？”
然后被一口拒绝。
“不行，医生怎么说的你都忘记了？您要是不克制，那么就都别吃了，我拿去楼下喂小黄。”
阮书鹤对于老人身体一向关注，直到她喜欢吃好吃的，并不多禁止，只是不让多吃。
他故作凶色，语气都变得冷硬。
老太太却不怕他，撇了撇嘴，用最软的语气说出最硬的话。
“一点就一点，四分之一行了吧？”
“哎哟喂人家外孙那么乖，天天给家里老人吃好的，我家外孙这不能吃，那不能吃，还说要喂狗，太过分了。”
小黄是流浪狗，某天出现在居民楼。
阮书鹤搬来这边不久，也听说过小黄的事迹。
据说是抓到了一个潜入居民楼偷东西的贼，从此过上了享受的生活。
阮书鹤摇摇头，并不吃控诉这一套：“别人家不会同意老人吃炸鸡的要求。”
说罢，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老太太嘀嘀咕咕：“就没见过哪个男娃这么爱干净的，不管了不管了，炸鸡好吃。”
越灵回到家中，才从管家口中得知，沈吟吟还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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