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四更合一
“你、你打人还有理？”
男生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眼见着女生走到面前，看那细胳膊细腿的，胆子瞬间又大起来了。
阮书鹤站起来，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啦”一声刺耳的声音。
但是在场的人都已经被后面对峙之态的二人吸引目光，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甚至连他走到对峙二人的身边，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越灵认真的反问：“我打你了吗？你看到我动手了吗？还是说，你看到我拿东西打你了吗？如果没有，又怎么能说明是我打你呢？我只是想让你有礼貌一点，不要在别人没说完话之前离开而已。”
她强调。
“这是提醒。”
她记得这个男生，叫田超，准确来说她现在已经完全得班里全部的人。
她对于这个田超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对方不遵守规则且尤其喜欢影响别人，在开学第一天他就因为拒绝完成老师布置的搬书任务和方俊发生口角，当然这不算什么大事。
但开学后面一个月，对方性格越发“外放”。
比如班里女生因为生理期需要更换东西，对方非得嘴贱在班里面大声嚷嚷，把女生气哭；又比如对方总是喜欢在安静的自习课，弄出一点格格不入的动静，来彰显自己的存在。
总之，这是一个惹人烦的家伙。
跟这种人说话压根不用讲道理，因为道理对他没用。
田超瞠目结舌，这人竟然比自己还要无耻，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他妈的，你跟我玩文字游戏呢？他妈的今天这事儿没完！老子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干你屁事！”
说着还想上手推人。
阮书鹤一把挡在身前，被狠狠推向一边。
越灵将人扶住。
田超阴阳怪气地笑：“白马王子出场了，怎么现在你们打算两个人一起打我吗？”
他故作害怕后退。
但是现在没人看他拙劣地表演。
甘之桃和方俊连忙赶过来。
前者气得扭头大吼：“班长呢？你要是管不了，我就去叫老师，这人骂人你不管，他推人你也不管，你藏着干嘛，蹲草丛阴人吗？能不能有点班长样！”
班长唯唯诺诺站起来，推了推眼镜，语气还有些不情愿：“班主任估计都下班了，叫老师也没用啊，这本来就是小事嘛，大家互相道个歉就走吧。”
甘之桃气死了。
“你还在着和稀泥呢，你是班长，这个晚会本来就该是你在旁协助我的，你做到了什么？要成绩你比不过阮书鹤，要管理能力你胆小怕事，你说你当初还自荐什么班长！”
在争吵中，田超偷撩开裤腿看了一眼，又青着脸放下，竟然真的什么伤都没有！
明明这么疼，居然一点痕迹也没有。
也不知道这贱人用什么东西打他，真是邪门了。
对方人多势众竟然还打算叫老师过来，他刚刚骂了人是事实，但是他没证据证明对方打自己。
艹，怎么想都是自己亏，还是走吧。
他打算偷偷摸摸走，在火力集中在班长身上的时候。
结果才转了个头，就发现门被人堵得死死。
方俊人高马大，腱子肉邦邦硬，与他少女一般的内心十分不符，但就是很唬人。
他冷着脸：“想走？”
男生：……艹他妈！
越灵：“你给他们两个道歉，让你走。”
男生：“我他妈为什么要道歉？我他妈又没有错！”
越灵拧着眉，很是奇怪地问：“你不带妈就不能直立行走吗？”
为什么每一句话都要带个妈，她真的想不通。
男生被她一本正经的询问哽住了。
其他同学听到能走两个字，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你就道歉呗，你自己刚刚说话多脏不知道啊。”
“就是，耽误大家功夫，快道歉就走吧！”
“实在不行就叫老师过来，反正也不管我们事。”
男生气得脸红，对这群高高在上反过来指责他的同学十分不满。
你们他妈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刚刚老子说话的时候你们在后面摇屁股，摇得可欢了，这才多久。
这些狗尾巴草。
他咬着牙瓮声瓮气说了一声对不起，转身离去。
没多久，班里的人也离开了，教室里面只剩下他们四人。
这场原本要商讨晚会事宜的小班会无疾而终，甘之桃眼睛都红了，她真的好委屈啊。
将头埋在越灵肩上，小声抽泣起来。
“我再也不做这个狗屁文艺委员了。”
她让大家报特长，就是因为清楚肯定有人有特长，她去培训学校的时候，看到过几个熟悉的身影。
越灵：“你真舍得自己忙活了这么久的节目吗，实在不行就我们两个排练，去我家，我家里有好多乐器呢，我妈妈会指导我们，刘婶还会给我们做好吃的。”
原本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甘之桃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颤动，抬起头，眼泪还没有彻底溢出眼眶，只是很红，她抹了一把。
“那我可以点菜吗？”
越灵：“……可以。”
甘之桃被哄好了，见旁边还有男生，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
“刚刚谢谢你们啊，谢谢你阮书鹤，挡在小灵前面，谢谢你方俊，要不是你，那个人就逃走了。”
阮书鹤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另一个人身上，又移开。
“这不算什么，你们如果实在缺人，我可以加入，小时候学过萧，多年未练，技术上可能跟不上。”
意外之喜啊！
“那个，其实，我打鼓也还行，我老家石城的，战鼓闻名，以前跟爷爷学过，不过打得不专业，就是听起来挺唬人，你们要是缺人，也加我一个。”
甘之桃连连点头，又哭又笑。
“呜呜呜，谢谢你们，我太高兴了，原来这就是人倒霉到极致就会触底反弹吗？呜呜呜——”
心头大事总算是解决了。
越灵去弓箭社打卡练箭，三人跟着她一块去，练完了箭就回家。
几人气质出众，颜值高，就这么干巴巴坐在弓箭社那平平无奇的木长椅子上，都像是在拍画报一样。
社员控制不住的往回看。
于德快气死了，本想找罪魁祸首好好说道说道，带同学过来就算了，带好看的过来就是存心让社员心思浮动啊！
走到“罪魁祸首”身边，看见那箭头哒哒哒把靶子心射得透透的，这稳定的中靶率，谁能忍心说句重话啊？
算了算了，这是他们弓箭社的镇社之宝。
于德皱着眉站在一旁愁眉苦脸纠结半天。
见“心头肉”忽然开始收拾东西，愣了一下。
“怎么不继续练习了？”
越灵动作一顿，没想到老师就站在她身后，但神情丝毫不慌：“今天还有事情，我要走了老师。”
“走、走啦？”
他这有天赋又努力的心头肉头一回只练习了半个小时就要离开，于德觉得天都好像崩了一角。
又听到对方说：“老师，我家里请了老师，所以接下来我更多时间会在家里练习，不过要是社里有室外练习，我还是会正常到达的，我现在最缺的就是七十米以上距离的练习。”
这番话说得委婉，但是于德听出来了，这不就是说三十米这种小儿科，太耽误功夫了吗？
于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点头允诺，甚至还做出让步：“你有更好的练习条件老师不阻挡你，每个星期都过来打卡实在是麻烦，这样吧，都时候如果有外出练习，发群里，到时候你再来？”
“射箭跟普通运动一样，是需要每天练习的，有时候，你一天少一支箭，手感就会不一样，量真的能改变质。”
这句话于德经常说，但事实上除了几个真心喜爱射箭并且想要往更深方面发展的学生之外，并没有多少人放在心上。
越灵语气认真：“会的老师，我知道的。那老师，我就先走了。”
于德挥别，看着四道彻底消失的背影，下定决心一定刚要把那个废弃篮球场申请过来！
沈家确实有很多乐器，独独缺了方俊要用的大鼓，好在这些对于吴管家来说都不算什么，第二天，鼓就送到了沈家。
沈吟吟不愧是技能全点美貌和艺术天赋，几个人在她的指导下，两天内还真磨合出了一个很像样的作品来。
就连方俊要打的鼓，她也能指导一二。
在紧张的准备当中，很快迎来了晚会。
学校新建的礼堂可以容纳两千人，堪比小型音乐会，不过这个场地又比音乐会现场要正式豪华得多。
因为明天就是周末，今天还有晚会看，得以放松的学生们很活跃，明明已经放学，学校里的学生却没有走多少，早有经验的高二高三生提前来到礼堂把好位置占据。
“方俊！你不要再动了！让阿姨帮你把头发弄好！”
“谢谢阿姨，要不是你，我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妆娘呢！”
甘之桃一会凶巴巴，一会又甜津津。
听得沈吟吟直笑，感叹对方真是个活宝，娇娇就是跟他们玩，才越来越开怀活泼。
手上利索将假发扯出几缕，又用口红挑了一点点抹在对方的鼻子、眼周和脖子上，营造出一种凌乱战损的美感，配上方俊这样的容貌和体型，倒是很合适。
“好了，就这样了，不过要小心一点不要把脸上的口红给蹭掉。”
接着又看向另一边。
发现女儿和另一位也都弄完了，二人并肩站在一块，倒是有几分像是话本中常出现的神仙眷侣，身着红衣英姿飒爽行侠仗义的女侠和白衣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书生。
沈吟吟这段时日不怎么出门，连拒了李拂言好几次邀约，因为她发现了新的消遣方式，就是看小说，此间的小说五花八门，可比丰国一贯的落魄书生一朝飞天变状元，再娶公主为妻，富家小姐为妾的故事，好看多了。
沈吟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嗑起了女儿的CP。
“诶呀，我们要走了！我们的节目在第七个，现在第一个已经开始了，学生会那边的人发消息过来催了。”
甘之桃收起手机，连忙对另外三人说。
他们现在所在之地是校门口咖啡店二楼一间包厢，是专门包下来用来做妆造的，一下课他们就直奔咖啡厅，在里面忙活了都快两个小时，四个人总算是弄完了。
几人急急忙忙离开包厢未曾看见咖啡厅内惊住的一室客人，也未曾留意身后的谈资几片。
“是有什么剧组在拍摄吗？”
“剧组怎么可能就这几个人啊，肯定什么汉服爱好者，不过这几个人真是个顶个的好看，比现在小鲜肉甜妹什么的好看多了，还有气质。”
“是啊，穿的衣服也是制作精良，这不比网剧好？”
“你们不觉得那个穿红衣服，还拿着剑的女生，有点眼熟吗？”
“是诶，是有点。”
沈吟吟今天出门的时候也早早换上了汉服，挑的还是与丰国服饰有些相像的，上杉为玉白淡黄色暗纹襦衫，袖至手腕，下裳琉璃淡紫长裙，束至胸前，露出一点白嫩，裙尾隐隐约约遮住白色的鞋尖，除此之外，两臂之间还挂着披帛，方才弄妆造时，怕披帛到处乱跑，已经拿别针固定住。
一行五人，背印黑夜，霓虹几粒，乘着晚风一起走向一中校门时，给了路过的学生和被邀请来看晚会的学生家长门震撼一击。
有人微张着嘴，满目惊艳。
也有人瞳孔睁大，很是震惊。
更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大胆一点的，直接打开短视频平台开始录制，实时配音。
“家人们，谁懂啊啊啊，我看到古人了！谁来给我分析分析这几个是从哪一个剧组出来的，十分钟之内，把他们的资料发过来——”
赶到现场时刚好是第四个节目结束，热烈的掌声传到后台，几人平复的呼吸，余光对视，相视一笑。
总算是赶上了。
越灵对沈吟吟道：“妈妈，我送你去观众席，到时候表演完，我就去找你。”
母亲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那里会惶惶不安。
观众席就在前方，送去再回来也够时间的。
沈吟吟却笑着摆摆手，声音温温柔柔：“不用的，李先生带我去，他原本是在外面的，现在正在过来，妈妈和他一起去就行，你在这里准备。”
男生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眼见着女生走到面前，看那细胳膊细腿的，胆子瞬间又大起来了。
阮书鹤站起来，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啦”一声刺耳的声音。
但是在场的人都已经被后面对峙之态的二人吸引目光，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甚至连他走到对峙二人的身边，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越灵认真的反问：“我打你了吗？你看到我动手了吗？还是说，你看到我拿东西打你了吗？如果没有，又怎么能说明是我打你呢？我只是想让你有礼貌一点，不要在别人没说完话之前离开而已。”
她强调。
“这是提醒。”
她记得这个男生，叫田超，准确来说她现在已经完全得班里全部的人。
她对于这个田超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对方不遵守规则且尤其喜欢影响别人，在开学第一天他就因为拒绝完成老师布置的搬书任务和方俊发生口角，当然这不算什么大事。
但开学后面一个月，对方性格越发“外放”。
比如班里女生因为生理期需要更换东西，对方非得嘴贱在班里面大声嚷嚷，把女生气哭；又比如对方总是喜欢在安静的自习课，弄出一点格格不入的动静，来彰显自己的存在。
总之，这是一个惹人烦的家伙。
跟这种人说话压根不用讲道理，因为道理对他没用。
田超瞠目结舌，这人竟然比自己还要无耻，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他妈的，你跟我玩文字游戏呢？他妈的今天这事儿没完！老子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干你屁事！”
说着还想上手推人。
阮书鹤一把挡在身前，被狠狠推向一边。
越灵将人扶住。
田超阴阳怪气地笑：“白马王子出场了，怎么现在你们打算两个人一起打我吗？”
他故作害怕后退。
但是现在没人看他拙劣地表演。
甘之桃和方俊连忙赶过来。
前者气得扭头大吼：“班长呢？你要是管不了，我就去叫老师，这人骂人你不管，他推人你也不管，你藏着干嘛，蹲草丛阴人吗？能不能有点班长样！”
班长唯唯诺诺站起来，推了推眼镜，语气还有些不情愿：“班主任估计都下班了，叫老师也没用啊，这本来就是小事嘛，大家互相道个歉就走吧。”
甘之桃气死了。
“你还在着和稀泥呢，你是班长，这个晚会本来就该是你在旁协助我的，你做到了什么？要成绩你比不过阮书鹤，要管理能力你胆小怕事，你说你当初还自荐什么班长！”
在争吵中，田超偷撩开裤腿看了一眼，又青着脸放下，竟然真的什么伤都没有！
明明这么疼，居然一点痕迹也没有。
也不知道这贱人用什么东西打他，真是邪门了。
对方人多势众竟然还打算叫老师过来，他刚刚骂了人是事实，但是他没证据证明对方打自己。
艹，怎么想都是自己亏，还是走吧。
他打算偷偷摸摸走，在火力集中在班长身上的时候。
结果才转了个头，就发现门被人堵得死死。
方俊人高马大，腱子肉邦邦硬，与他少女一般的内心十分不符，但就是很唬人。
他冷着脸：“想走？”
男生：……艹他妈！
越灵：“你给他们两个道歉，让你走。”
男生：“我他妈为什么要道歉？我他妈又没有错！”
越灵拧着眉，很是奇怪地问：“你不带妈就不能直立行走吗？”
为什么每一句话都要带个妈，她真的想不通。
男生被她一本正经的询问哽住了。
其他同学听到能走两个字，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你就道歉呗，你自己刚刚说话多脏不知道啊。”
“就是，耽误大家功夫，快道歉就走吧！”
“实在不行就叫老师过来，反正也不管我们事。”
男生气得脸红，对这群高高在上反过来指责他的同学十分不满。
你们他妈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刚刚老子说话的时候你们在后面摇屁股，摇得可欢了，这才多久。
这些狗尾巴草。
他咬着牙瓮声瓮气说了一声对不起，转身离去。
没多久，班里的人也离开了，教室里面只剩下他们四人。
这场原本要商讨晚会事宜的小班会无疾而终，甘之桃眼睛都红了，她真的好委屈啊。
将头埋在越灵肩上，小声抽泣起来。
“我再也不做这个狗屁文艺委员了。”
她让大家报特长，就是因为清楚肯定有人有特长，她去培训学校的时候，看到过几个熟悉的身影。
越灵：“你真舍得自己忙活了这么久的节目吗，实在不行就我们两个排练，去我家，我家里有好多乐器呢，我妈妈会指导我们，刘婶还会给我们做好吃的。”
原本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甘之桃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颤动，抬起头，眼泪还没有彻底溢出眼眶，只是很红，她抹了一把。
“那我可以点菜吗？”
越灵：“……可以。”
甘之桃被哄好了，见旁边还有男生，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
“刚刚谢谢你们啊，谢谢你阮书鹤，挡在小灵前面，谢谢你方俊，要不是你，那个人就逃走了。”
阮书鹤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另一个人身上，又移开。
“这不算什么，你们如果实在缺人，我可以加入，小时候学过萧，多年未练，技术上可能跟不上。”
意外之喜啊！
“那个，其实，我打鼓也还行，我老家石城的，战鼓闻名，以前跟爷爷学过，不过打得不专业，就是听起来挺唬人，你们要是缺人，也加我一个。”
甘之桃连连点头，又哭又笑。
“呜呜呜，谢谢你们，我太高兴了，原来这就是人倒霉到极致就会触底反弹吗？呜呜呜——”
心头大事总算是解决了。
越灵去弓箭社打卡练箭，三人跟着她一块去，练完了箭就回家。
几人气质出众，颜值高，就这么干巴巴坐在弓箭社那平平无奇的木长椅子上，都像是在拍画报一样。
社员控制不住的往回看。
于德快气死了，本想找罪魁祸首好好说道说道，带同学过来就算了，带好看的过来就是存心让社员心思浮动啊！
走到“罪魁祸首”身边，看见那箭头哒哒哒把靶子心射得透透的，这稳定的中靶率，谁能忍心说句重话啊？
算了算了，这是他们弓箭社的镇社之宝。
于德皱着眉站在一旁愁眉苦脸纠结半天。
见“心头肉”忽然开始收拾东西，愣了一下。
“怎么不继续练习了？”
越灵动作一顿，没想到老师就站在她身后，但神情丝毫不慌：“今天还有事情，我要走了老师。”
“走、走啦？”
他这有天赋又努力的心头肉头一回只练习了半个小时就要离开，于德觉得天都好像崩了一角。
又听到对方说：“老师，我家里请了老师，所以接下来我更多时间会在家里练习，不过要是社里有室外练习，我还是会正常到达的，我现在最缺的就是七十米以上距离的练习。”
这番话说得委婉，但是于德听出来了，这不就是说三十米这种小儿科，太耽误功夫了吗？
于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点头允诺，甚至还做出让步：“你有更好的练习条件老师不阻挡你，每个星期都过来打卡实在是麻烦，这样吧，都时候如果有外出练习，发群里，到时候你再来？”
“射箭跟普通运动一样，是需要每天练习的，有时候，你一天少一支箭，手感就会不一样，量真的能改变质。”
这句话于德经常说，但事实上除了几个真心喜爱射箭并且想要往更深方面发展的学生之外，并没有多少人放在心上。
越灵语气认真：“会的老师，我知道的。那老师，我就先走了。”
于德挥别，看着四道彻底消失的背影，下定决心一定刚要把那个废弃篮球场申请过来！
沈家确实有很多乐器，独独缺了方俊要用的大鼓，好在这些对于吴管家来说都不算什么，第二天，鼓就送到了沈家。
沈吟吟不愧是技能全点美貌和艺术天赋，几个人在她的指导下，两天内还真磨合出了一个很像样的作品来。
就连方俊要打的鼓，她也能指导一二。
在紧张的准备当中，很快迎来了晚会。
学校新建的礼堂可以容纳两千人，堪比小型音乐会，不过这个场地又比音乐会现场要正式豪华得多。
因为明天就是周末，今天还有晚会看，得以放松的学生们很活跃，明明已经放学，学校里的学生却没有走多少，早有经验的高二高三生提前来到礼堂把好位置占据。
“方俊！你不要再动了！让阿姨帮你把头发弄好！”
“谢谢阿姨，要不是你，我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妆娘呢！”
甘之桃一会凶巴巴，一会又甜津津。
听得沈吟吟直笑，感叹对方真是个活宝，娇娇就是跟他们玩，才越来越开怀活泼。
手上利索将假发扯出几缕，又用口红挑了一点点抹在对方的鼻子、眼周和脖子上，营造出一种凌乱战损的美感，配上方俊这样的容貌和体型，倒是很合适。
“好了，就这样了，不过要小心一点不要把脸上的口红给蹭掉。”
接着又看向另一边。
发现女儿和另一位也都弄完了，二人并肩站在一块，倒是有几分像是话本中常出现的神仙眷侣，身着红衣英姿飒爽行侠仗义的女侠和白衣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书生。
沈吟吟这段时日不怎么出门，连拒了李拂言好几次邀约，因为她发现了新的消遣方式，就是看小说，此间的小说五花八门，可比丰国一贯的落魄书生一朝飞天变状元，再娶公主为妻，富家小姐为妾的故事，好看多了。
沈吟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嗑起了女儿的CP。
“诶呀，我们要走了！我们的节目在第七个，现在第一个已经开始了，学生会那边的人发消息过来催了。”
甘之桃收起手机，连忙对另外三人说。
他们现在所在之地是校门口咖啡店二楼一间包厢，是专门包下来用来做妆造的，一下课他们就直奔咖啡厅，在里面忙活了都快两个小时，四个人总算是弄完了。
几人急急忙忙离开包厢未曾看见咖啡厅内惊住的一室客人，也未曾留意身后的谈资几片。
“是有什么剧组在拍摄吗？”
“剧组怎么可能就这几个人啊，肯定什么汉服爱好者，不过这几个人真是个顶个的好看，比现在小鲜肉甜妹什么的好看多了，还有气质。”
“是啊，穿的衣服也是制作精良，这不比网剧好？”
“你们不觉得那个穿红衣服，还拿着剑的女生，有点眼熟吗？”
“是诶，是有点。”
沈吟吟今天出门的时候也早早换上了汉服，挑的还是与丰国服饰有些相像的，上杉为玉白淡黄色暗纹襦衫，袖至手腕，下裳琉璃淡紫长裙，束至胸前，露出一点白嫩，裙尾隐隐约约遮住白色的鞋尖，除此之外，两臂之间还挂着披帛，方才弄妆造时，怕披帛到处乱跑，已经拿别针固定住。
一行五人，背印黑夜，霓虹几粒，乘着晚风一起走向一中校门时，给了路过的学生和被邀请来看晚会的学生家长门震撼一击。
有人微张着嘴，满目惊艳。
也有人瞳孔睁大，很是震惊。
更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大胆一点的，直接打开短视频平台开始录制，实时配音。
“家人们，谁懂啊啊啊，我看到古人了！谁来给我分析分析这几个是从哪一个剧组出来的，十分钟之内，把他们的资料发过来——”
赶到现场时刚好是第四个节目结束，热烈的掌声传到后台，几人平复的呼吸，余光对视，相视一笑。
总算是赶上了。
越灵对沈吟吟道：“妈妈，我送你去观众席，到时候表演完，我就去找你。”
母亲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那里会惶惶不安。
观众席就在前方，送去再回来也够时间的。
沈吟吟却笑着摆摆手，声音温温柔柔：“不用的，李先生带我去，他原本是在外面的，现在正在过来，妈妈和他一起去就行，你在这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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