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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魏忠贤的应对之策

    魏忠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两人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朱常洵实在熬不住了。

    他抬头看着魏忠贤,见魏忠贤在闭目养神,似乎并不关心他是否同意捐银的模样。

    “魏公公。”

    无奈,朱常洵只好先开口,“你也知道,本王今年应该由朝廷拨付的银钱还未收到,而皇上竟还要求本王捐助银钱。”

    “你说,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魏忠贤抬了抬眼皮,眯着眼睛好似刚睡醒一般。

    打了个哈欠,微微躬身道;“回王爷的话,此事奴婢不知。”

    “奴婢只知道是奉皇上的旨意而来,是向王爷借些银钱。”

    被魏忠贤的一席话顶得朱常洵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拍书桌,咆哮道;“好你个魏忠贤,本王问你话,你就这样回答本王的吗?”

    “信不信本王让你与你的下属出不了本王的府邸?!”

    “王爷的话奴婢自然是信的。”

    魏忠贤依旧风轻云淡的说道;“奴婢本就是朱家的奴婢,就算王爷处死奴婢与奴婢的下属,奴婢等人也无话可说。”

    “只是奴婢奉了皇上的旨意而来,自然是要先完成皇上的旨意。”

    “至于完成旨意之后嘛,要杀要剐,就随王爷的心意了。”

    “你……你……!”

    朱常洵气得手直哆嗦,指着魏忠贤,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爷。”

    魏忠贤笑呵呵的说道;“气大伤身,这对王爷的身体不利。”

    “要是王爷身体出了什么差错,奴婢可万万担当不起。”

    这些话一说完,只见朱常洵肥嘟嘟的脸上一片狰狞,眯成缝的眼睛努力的睁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魏忠贤。

    只怕这时有谁递给他一碗水,他都能将魏忠贤生吞了下去。

    魏忠贤一说完,又闭目养神,对朱常洵恶狠狠的眼神视而不见。

    又过了良久,朱常洵才微叹一声,有气无力的道;“魏公公,你说皇上想要多少银两吧?”

    “奴婢不知。”

    魏忠贤眯起双眼,似在盯着一个待宰的肥羊,“皇上只是要奴婢向王爷借些银钱,没有告诉奴婢向王爷要多少?”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朱常洵暗叹一声,“说什么向本王借银子?”

    “妈的,说得好听,这不就是明着要吗?”

    “冠冕堂皇的一帮小人,实属可恶至极!”

    朱常洵的心里暗自骂着,可他终究不敢扣押魏忠贤与他的下属。

    要是本王把魏忠贤扣押了起来,朱由检那个小鳖孙耍起横来,不念叔侄亲情,那遭殃的可就是本王自己与家眷们。

    “一万两如何?”

    朱常洵试探着问道。

    魏忠贤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朱常洵见魏忠贤没有说话,接着又试探的问道;“两万两?”

    见魏忠贤仍不吱声,于是将心一横,咬牙说道;“十万两!”

    “这是本王的底线,要再多,本王就立即收回成命!”

    魏忠贤微微睁开眼睛,笑眯眯的道;“区区十万两纹银,皇上就会让奴婢亲自跑一趟您福王府吗?”

    “那你说本王究竟出多少银两,你、还有你身后的主子才能满意?”

    朱常洵怒目瞪着魏忠贤,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魏忠贤像没看到朱常洵狰狞扭曲的脸,而是云淡风轻的道;“王爷,这不是臜家一个奴婢能说了算的,请王爷谅解。”

    说着,叹口气,又道;“臜家还是要劝劝王爷,如今是多事之秋,皇上也忙得焦头烂额。”

    “中原等地天灾人祸频发,东北又有建州女真虎视眈眈,东南沿海又有外邦蛮夷枕戈待旦。”

    “若大明一旦动荡起来,势必会对大明不利,会对您们朱家不利。”

    “所以臜家还是有必要规劝王爷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保住朱家的根基目前才是最主要的。”

    “请王爷三思!”

    朱常洵陷入了沉默,“是啊,魏忠贤说的这些话真是实话。”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如若真像魏忠贤说的那样,事态果真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那岂不是应了古人所说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句话?”

    如果白白将银子拱手送给朱由检,朱常洵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那可是自己和祖上辛辛苦苦才攒下来的银子啊,怎能凭魏忠贤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所蒙骗了呢?

    可万一真如魏忠贤所说的那般,不管是饥民还是建州女真攻打过来,自己等皇族中人必逃不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两人各怀心思,时间一时静默。

    又过了良久,见朱常洵还是没有拿定主意,魏忠贤于是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王爷,奴婢告退。”

    “不过,奴婢劝告王爷一句,过两天奴婢就准备离开王府了,请王爷在这两天尽快拿定主意。”

    说罢,不给朱常洵说话的机会,转身朝门外走去。

    朱常洵看着魏忠贤离开的背影,深深叹息了一声。

    …………

    毕懋康接到陛下的旨意之后,内心激动又忐忑。

    激动的是,自己所研究的火器知识终于要有用武之地了。

    忐忑的是,当今的陛下不会如先皇那般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吧?

    就这样,毕懋康怀着复杂的心情,拜别了父母,离开了亲人,带着一名书童北上顺天府。

    经过多日的奔波,紧赶慢赶,两人终于在十月下旬的一日下午来到了兵部的大门。

    眼看已是午时,两人就在附近匆匆对付了一口包子与稀粥,这才向兵部走去。

    递上拜帖,毕懋康一人在门房中焦急的等待着兵部尚书孙承宗的接见。

    还好,没等多久,孙承宗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见面,孙承宗就爽朗的大笑,“这位就是毕懋康毕先生吧?”

    “正是在下。”

    毕懋康躬身拱手道;“您莫非就是兵部尚书孙大人?”

    “正是,正是。”

    孙承宗又是哈哈一笑,“走,随我前去谨身殿,陛下正在等着你呢?”

    “草民拜见孙大人。”

    毕懋康诚心实意的给孙承宗磕了一个头,连孙承宗想拽都没能拽住。

    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孙承宗在陛下面前引荐,自己所研究的火器技术恐随着自己身死而永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