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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廿八章 蓝裘虬

    一刻间后。

    战斗打响了。

    不过么,打响战斗的,不是什么鲨鱼和章鱼,而是拿着鱼竿的人。

    只见他在海里抛出带着勾的鱼线,鱼钩正中章鱼的一根触手上。

    随即用力挥舞。

    在如此巨力下,章鱼吃痛,而随着那个方向而游动。

    凌枫羽至今不明白,为何若小的鱼钩勾中如此巨大的章鱼的,明明稍微动动鱼钩就会脱手。

    而如此动作~

    “也就是说,我应该与鲨鱼交手吗?”

    凌枫羽耸了耸肩。

    他并未游向鲨鱼。

    鲨鱼呢?

    它傻了。

    眼睁睁地看着明明是自己的对手被带走了。

    之后,鲨鱼看向了凌枫羽。

    缓缓游了过来。

    凌枫羽默默地看着朝自己游过来的鲨鱼。

    然后么,鲨鱼在凌枫羽十丈外缓缓游动着,就是不敢近身。

    凌枫羽接近一点,鲨鱼就后退一点。

    这是在审时度势吗?

    还是野兽特有的危险直觉。

    凌枫羽剑上的湛蓝出现。

    内元散落在周围的水中,鲨鱼嗅闻到这样的内元的味道后,缓缓后退,然后往更深的水域去了。

    幽蓝到深蓝最后是深邃的无尽的黑,是人类不可能进入的禁忌之敌。

    那人还在与章鱼大战着,时不时看向凌枫羽,表现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凌枫羽可管不了那么多,没有向自己求救,又不是什么熟人亲人。

    自己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货船并未离开,而是在不远处等待着,不用想,肯定是云海深控制住了。

    等吧,反正不需要等多久。

    因为凌枫羽看出,虽然那人现在表现地游刃有余,但是吧,一看就是内元不够支撑他很长时间了。

    呵呵。

    就看他怎么快解决章鱼了。

    嗯?

    要最终了吗?

    只见那人手中的鱼竿闪耀出自己该有的光辉。

    鱼线缠绕住了章鱼的全部触手,之后。

    用力了。

    一切全部无用。

    章鱼竟然整个身躯膨胀了一点。

    随后。

    鱼线被崩断了。

    跟鱼竿连接着的鱼线崩在了那人脸上,划出了一条血线,之后,便是鲜血在水里面四溢。

    这鲜血吸引来了那一头鲨鱼。

    鲨鱼朝着那人相位猛冲过去。

    这个时候,凌枫羽出手了。

    手中扇剑虚晃几下晃出好几道剑影。

    随即,剑影瞄准了章鱼的触手刺了出去。

    结局是。

    几根触手皆是断了。

    而章鱼的主体没了支撑而往深海里缓缓沉下去。

    而凌枫羽觑准时机,将剑身插入一根触手里,然后弓腰用力,最后将触手激射向船只。

    剑气会在出水的时候激发,让触手分成好几大块,在落到船的甲板的时候不至于让船只因为侧重而发生侧翻。

    这就是对力量的精确掌控,很多人可以做到,只是无法这么精确而已。

    看上去是矛盾的话,实则是说出了本质。

    好了,接着是鲨鱼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鲨鱼见凌枫羽如同鱼鹰一般朝着自己飞过来时,又一次深潜进入海里。

    好吧,因为没受到伤害,所有依旧会觊觎这些船只的,所以,这是留下了后患,只是,凌枫羽此刻并未有沉下去的能力,他内循环的呼吸因为之前的失血过多而导致了效果减弱了不少,此时此刻的他必须要浮出水面了。

    回到货船上。

    死人了。

    船长被穿了琵琶骨吊在了船桅上。

    嗯,已经断气了。

    不过,凭这个手段,还真不是云海深的作风。

    毕竟,你看,一船上有修为的就那么几个,都是不入流的,别说凌枫羽了,就连焱淼之类的都能够掌控全船。

    “这是怎么回事?”

    凌枫羽问道。

    “回老板的话,船长准备弃船而逃,被众船员发现,大家觉得受到了欺骗,于是按照海员的惩罚方式来解决问题。”副船长道。

    海员?

    我看是海盗吧。

    凌枫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够是耸了耸肩。

    剑身指向那些章鱼残骸。

    “大家还没有吃饭吧,这些章鱼肉就交给你们去处理吧,这么多,得找个方法好好保存才是。”

    “吼~”众船员举双手欢呼。

    因为凌枫羽做到了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而且看上去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并未发表意见。

    这样的老板怎么会不爱呢,而且又只是暂时的,下船了,就不认人了。

    之后。

    就在所有人都在享受着丰收带来的喜悦的时候。

    凌枫羽与云海深各自倚靠在栏杆上。

    饮着不是很好喝的酒。

    哪里有好喝的酒哦,喝得不过是贮藏的时间的味道。

    以及酿酒人的心意。

    没有心的酒真的只是调味品。

    好吧,酒就是酒,不是什么人心。

    “你竟然放任他们为所欲为,这我是没想到的。”凌枫羽一边咀嚼着章鱼烤串,一边喝着酒。

    一根烤串,半壶酒。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们的利益是什么。我们无权干涉,而且并未牵扯到我们啊。”与凌枫羽不同的是,酒没有喝几口,就已经解决了三斤的章鱼肉了。

    “也是,我们与他们仅仅是一个交点,交点过后,是形同陌路。”

    “这句话,也是说给我听的吗?”

    一身蓝裘,背着一根鱼竿,这鱼竿分成了两部分,正好可以斜背在其身后。

    峥嵘的脸庞,却是年轻的双眼。

    经年的风霜造成的吧。

    “多谢阁下方才出手,光凭我一个人恐怕是成为海怪口中的食物了。对了,我叫蓝裘虬,阁下就是凌枫羽吧。”男子名叫蓝裘虬,看上去实力也还不错。

    “是我。”凌枫羽站直了身躯。

    “哦,这里是一些小玩意儿,送给阁下了。”

    蓝裘虬摸出一个袋子,掂量了两下,看上去沉甸甸的。

    离凌枫羽一丈远便是丢给了凌枫羽。

    凌枫羽接过。

    但是并没有打开,而是顺手翻转到了身后原先手中是烤串的,现在正塞进了云海深的嘴里。

    “告辞。”

    蓝裘虬背身倾倒,跃入海中。

    云海深几步到边上,探头看下去,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这人,好傲慢啊。”云海深随意道。

    “是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实力是在我们之上的,所以才敢恃才傲物。”凌枫羽倒是觉得无所谓。

    “蓝裘虬,如此强者,之前并未听闻过。”云海深正在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想找到对应的存在。

    “不用找了,他不是东域的人。”

    “不是东域的?北域的?”

    “也不是。”

    “南域?”

    凌枫羽继续摇头。

    难不成。

    “难不成,是西域的?不对啊,西域就算也有海域,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内地资源啊。”

    “都不是。”

    凌枫羽话语里带着笑。

    “那他是孤儿了?”

    “父母健不健在就不知道了,他的双眼没有对应其年龄该有的衰老,而他本身喜欢蓝色,连给的布袋都是靛蓝的。”说着,凌枫羽颠了颠布袋子,很是沉重。

    “所以,应该是临海族。”

    “临海族?”

    “是的,”

    “那是怎样的人族。”

    “嗯~怎么说呢。”

    凌枫羽思索了一会儿道:“一个能够在海里建家的族群,是人类往深海探索的先贤,一个可敬的存在。”

    “但是,我怎么感觉,他们的傲慢是镌刻在内心深处的?”

    云海深得出自己的答案。

    “是的,他们认为自己有胆量有能力迈出步伐前往未知的领悟,这一点比其他人族高出了不少。所以自恃高人一等,其他的,其实和其他人族相比还要差上不少。”

    这是凌枫羽的答案。

    人很少能够六边形发展,再厉害的剑圣也不可能用刀势击败刀王。

    “那你还让他如此骄傲下去?”

    “你会对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再相遇的陌生人作出太多关怀嘛?”凌枫羽问道。

    云海深摇了摇头。

    “那不就对了。”

    云海深也是耸了耸肩。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有太多的人把温柔给了陌生人把苛责与辱骂给了家人与亲人。

    大家都吃了很多,凌枫羽除外。他专门喝酒。

    虽然酒这玩意儿凌枫羽并不觉得好喝,但是吧,就是想喝。

    也许这就是受虐吧。

    反观云海深和翀明吃了不知道多少了。

    好像这个胃袋不是他们自己的一样。

    “凌哥哥,问你一个男人才可以回答的问题。”翀明洗干净了双手施施然走到凌枫羽身边。

    “问问题可以。但是什么哥哥的称呼,还是不要这么叫我了。”凌枫羽对于兄长这个称呼而言是很看重的,因为一旦接受,就是一种责任,大的保护教育照顾的责任。

    更何况,翀明是虫皇,虽然其外表是一个小女孩烔溟的。

    究其本质,就是虫皇。

    “好的,凌枫羽,以男方来看,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

    好家伙,上来就是两张鬼牌,凌枫羽承受不住啊。

    “嗯~男人的话,是兄弟至交,女人的话,唯一,哪怕离世也是再也不会寻找下一个,而底线是一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这样啊,那你从女性方面思考呢?”

    “万物平等,也是一样的。”

    “那为何云海深身边会有这么多女的呢?”

    好家伙,在这里等着凌枫羽呢。

    “因为小海参身边的女的都比他强,他打不过啊,换句话说,若是以后你比他强了,自然可以把他纳入自己的所有物,追求所谓的平等,必须要双方的实力相差没多少才行。”

    于是他又想到了风扶摇,好像~也是这么个情况,只不过,风扶摇本身就是博爱的,来者不拒说不上,多上几个完全是他自己想要,否则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会片叶不沾身呢?

    “这样啊,那你呢?不想要找道侣也是因为自身实力?还是你真的认准了凌紫英?”

    “我说凌紫英是我女人,因为不想让东域的宗门在其死后说她不是而已,我只不过小的时候没现在聪明,做出了一个承诺,在承诺实现前,不会去找道侣的。”

    承诺?

    “什么承诺,借口而已。”

    云海深对待翀明倒是多了几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