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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卌二章 可悲

    依旧是不久前,依旧是在雪衍宗,变化的是,白骁旌躺着,子实在一旁修炼着。此时的白骁旌其实已经醒了,或者说,之前是强制自己睡着的,不算是昏迷。

    “多谢你救了我,在下白骁旌,兄弟是~”

    白骁旌装作是缓缓醒来,问向子实。

    子实微笑着看着白骁旌。

    “子实,雪衍宗的内门弟子,阁下是?”

    微微想过后,子实还是按照程序这么问了。

    “子实兄弟,在下白骁旌,与贵宗的雪怀年长老有旧,对了,快找人去救雪怀年长老!”白骁旌着急道。

    “怎么回事,可以说说看嘛?”子实一只手搭在白骁旌的肩上示意其躺下,并且将自己的内元通过触碰的手传递给白骁旌,为他解决痛楚。

    白骁旌将准备好的故事尽数说了出来。

    其实就是。

    凌枫羽强行说雪衍宗有冰凝元石,因为冰凝花的不再繁衍,凌枫羽预发需要冰凝元石,而找到雪怀年是为了抓住雪怀年然后让雪衍宗以冰凝元石为交换条件换回雪怀年。

    自己出手帮助雪怀年,但是两人都不是凌枫羽的对手,最后,为了让雪衍宗得到这样的消息,雪怀年将自己的令牌交给自己让自己来雪衍宗求救。

    自己在离开时,被凌枫羽的一道剑气击中,受伤血止不住。

    简短的话语将苗头指向了凌枫羽。

    一个敌人,一个觊觎雪衍宗宝贝的外人。

    “所以,你还没说你与雪怀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有旧如何?没有说清楚我无法相信你。”

    只是做一个正常人该做的询问。

    光是这种程度疑惑和伴随而来的疑问,白骁旌还是觉得很正常的。

    “因为我与凌枫羽有仇,至于什么仇可否容我不说?”白骁旌回答着。

    “有仇倒是正常,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呗。来先起床吧,反正雪怀年已经死了,做足完全完全得准备再去给他报仇好了。”

    这么不重视他人的生命的吗?

    不行,得找雪且深才行,相信雪且深一定会冲动去叫人报仇的。

    “因为这件事我也管不上,我会跟外门的掌门说清楚缘由的,雪衍宗外面风雪很大,还请阁下在房间里不要随意出去走动。”

    是说别让白骁旌出去,相当于变相软禁了他,这种理由,看来子实还是很聪明的。

    嘛~回归本质的一点,没有人是绝对的蠢的,只是不符合自己的利益或者在和他人的对比下不足罢了。

    白骁旌虽然着急,因为簋族复活一个老祖的计划已经越来越近了。

    “你真行啊。”白骁旌内心如此道。

    云海深方面。

    透过通道,两人回到了东域,而且接近王朝了。

    但是,到了东域,一路狂飞而来,发现了,这里又是变了模样。

    这水又多了。

    “东域,要被淹没了吗?”云海深皱眉。

    “这倒是不可能的。”翀明说着,“因为地势,四域之中,东域的地势为第二高,所以,基本上最后都会流出海中的,时间问题而已。”

    时间问题吗?

    这就是为何那些人要通渠的原因吧,加快水的流通,往东海流去。

    凌枫羽想到了,琴筝鸣想到了,还有很多人支持,看来自己没有他们聪明。

    云海深耸了耸肩。

    这种情况只能是微微一笑了。

    “走吧。”

    云海深想离开。

    “等等,我们被埋伏了。”翀明提醒道。

    埋伏,谁会埋伏我们?不好,是那些人!

    抛开九婴踏炎图的主要矛盾,云海深修炼破杀诀也是一对矛盾。

    现在的矛盾

    其一,九婴踏炎图的聚集和分散。

    其二,簋族与其他人类种族。

    其三,破杀诀的过去形成的矛盾和在未来的争夺。

    其四,王朝统一的制度的矛盾。

    其五,各宗门间的小心思。

    其六,明思雨还有风扶摇背后的矛盾。

    其七,墨茹芳与寒天宗的矛盾。

    其八····

    其实隐线还是有很多的。

    包括人们本身的私心与大环境的天然存在的矛盾。

    这些混合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云海中还真不知道埋伏他的究竟是什么人。

    矛盾真的太多了。

    “现在你们逃不了了!哈哈哈~”只见云海深周围碧竹从枯叶堆里出现,将云海深与翀明围住。

    等等,普通的竹子,还是现砍得,就这?

    好吧,应该是王朝里的人了、

    不过。

    “云海深,看我不砍死你!”

    一平平无奇的人,一群尾随着他的看客,怎么都不像是在想协助那个平平无奇的人。

    之后。

    大砍刀瞄准云海深的脑门就是一刀。

    可是云海深并未躲闪。

    而是脸上一点别的表情都没有。

    当~

    那人平白无故地后退,然后撞在了大树上,一声闷哼,好了,晕过去了。

    而刀呢?

    刀有了一个豁口,正好是云海深的脸型。

    “什么跟什么啊。”

    云海深耸了耸肩。

    几步走近,一巴掌将那人打醒。

    “喂,喝了多少的马尿啊。”

    云海深笑着问道。

    这种笑容,说实在的,真得很欠扁,太贱了,就像是你看吧,我就说你不行的那种样子。

    太贱了,真的是太贱了。

    翀明将眼神看向了别的地方。

    “喝了~呸,谁喝马尿了。离我远点,哇呀呀呀~”双手的抖动如同戏台上的老将军。

    这倒不是在说他如何得厉害,而是之前因为被刀传来的反震之力给震麻了。

    云海深笑着后退。

    不过在后退半步后,云海深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转身,这是护住了此人。

    身形住了,手中多了几片亮银的飞刀。

    “好小子,搞偷袭呢。”

    倒不是云海深轻敌,实在是飞刀飞来的力道软绵绵的,不像是一个高手会有的力量。

    “你出来。”云海深一指看戏的人群之中一人,那人一指自己的鼻子,“对,就是你。”

    一人出来,三角眼,老鼠头,弓着背,而且手指很长,指甲也很长,色泽就像是得了灰指甲一样。

    猥琐得,像是一只站着的老老鼠。

    “你与我有仇啊?”

    云海深问道。

    “说实话,有!”

    这个语气,肯定是没有。但是不怕死地出手,肯定是有人花钱咯?

    “好,我们之间有什么仇?”

    “我们原来是做陆运的。”

    原来是这样。

    因为运河地不断连通,陆运愈发显得不重要了,这段时间以来可以说是分文未进,连自己一个人的吃饭都成了问题。

    也因为通渠的主导的都是云海楼的人,所以有人呢,将云海深的画像和矛盾引导向了云海深,如此,才是造成了现在这一幕。

    其实,倒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说明虽然制造运河是好事,不过是对绝大多数不在陆运上做工的人而言的,而在陆运上辛苦一辈子的人,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能不有矛盾?

    为此,找上云海深也不是不可能。

    不对,眼前出现的就是事实。

    ···

    真是奇了怪了,凌枫羽不是说主业是陆运的人都是靠着商人吃饭的。所以,商人到了船上,这些人就会到船上,如此也解决了问题,可是现在的情况如何?

    怎么会如此?

    “那个,我说句话好吗?”

    有人插嘴。

    “哦?说说看?”

    “因为水路不危险,而且不需要给地方军交~”

    “好了,知道了。”云海深阻止了那人话。

    完全说完的话,那人估计会被意外。

    原来如此,不管是乾王朝还是坤王朝都是这样子的。

    原来是利益的关系。

    果然,主要的事物不被上层把握,真的很容易出问题。

    云海深算是明白了。

    所以,里面看戏的,有多少人是真正走陆运的?

    至少这个贼眉鼠眼的人不像是,而拿砍刀的默默无名的人像是。

    “所以,你们是想吃饱饭,赚钱养家吧?”云海深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向所有人的。

    “要是能够填饱肚子,哪个有正经事情做得人会来这里啊。”有人嘟囔了一句。

    言下之意,里面真的有专门收钱搞事的。

    “正好我云海楼的商队哪怕是水运也要有漕工,以同样的价格雇佣你们可以吗?因为走水路的话,运输时间减少不少,一年走的次数会多几趟,也能赚不少钱,如何?”

    云海深微笑着问道。

    “那不行,少了很多的休息时间了。”

    “我可没有硬性规定跑多少趟啊,陆运我记得是一个月一趟,水运算下来是半个月一趟,正好可以轮值,一个月一次,都能赚到钱。”

    “那也不行,这样不就少拿一半的钱了吗?”

    好吧,明白了,就是想多挣点钱呗。

    “提升一成,可以嘛?”

    云海深一步一步试探。

    “不行,起码得双倍!”

    “对,没错!”

    有的人提出,有的人呼应。

    云海深注意到这些人手上都没有老茧,身形较之他人明显孱弱。

    好吧,就是搞事的人。

    “双倍?那好,我们可以算一笔账。诸位听完我的帐,再决定是否是双倍。”

    云海深娓娓道来。

    其实说得都是自己怎么跟外面的人做生意。

    除了平日里维护云海楼的流动资金外,明面上的账单每年的总净利润进账是一成,还要年末给各处分支额外的晌钱。

    所以其实并没有多少钱。

    “你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把云海楼的账单公之于众。”云海深自信道。

    能这么说,原因在于,行商都是明面上的,而暗地里呢?

    那些可不是他们能够接触到的。

    那里面才是大头,别忘了,云海深可是想着恢复成溪海王朝啊。

    搞事的人哪管这些啊,他们要的就是云海深和想真正过生活的人之间的矛盾一直存在。

    所以正当他们挖空心思要制造矛盾时。

    “问你们一个问题。”云海深仔细一想,决定还是不接受他们比较好,否则受影响的不知是自己,还有这些认真过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