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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卌九章 战斗

    焱淼转身,另一只手上的盘龙棍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自身后击向蒙面人的身躯。

    蒙面人使用操虫笛推开焱淼,也以一种奇诡的角度挡住了另一边的攻击。

    甚至顺着盘龙棍的角度攻击向焱淼的身躯。

    怎么回事?

    焱淼在一瞬间有了疑问。

    为何此人的武学套路与自己的如此相似?

    自己明明都已经重新洗炼过招式了啊。

    难道自己身边有内奸不成?

    焱淼多想了一分,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一分。

    之后。

    蒙面人强力的一指,焱淼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石壁上尽是蛊虫的蛹壳,焱淼撞在上面发出麻牙的声音。

    第一回合,是焱淼落了下风。

    只是,蒙面人竟是没有追上继续进攻,而是再一次吹响了操虫笛。

    清脆的声音明明那么好听,却又是如此的危险。

    不同种类的蛊虫密密麻麻的涌向焱淼。

    焱淼红色的盘龙棍抵在地上,半圆方式蔓延出去火焰,这出现的却是蓝色的。火焰燃烧得范围内有着繁妙的纹路,尽收双眼内是一个类似法阵的整体的纹路,这不是单纯的武,而是夹杂着术。

    如此火焰下,蛊虫的攻势被暂时地抵挡住了。

    只是,像这样的招式每次的施展,都是需要焱淼瞬间爆发出一成的内元,这是极招,再怎么修改,一成的内元也不会有所节省,顶多是蔓延的面积大上一些。

    境界的提升也是如此,增加的是面积消耗的分量还是那样的一成。

    换句话说,焱淼最多可以施展十次,这还是在平常状态下,而非现在需要持续作战的情况下。

    焱淼思索着解法,好像没有解法。

    除非自己将操虫笛弄离那蒙面人身边。

    否则一波一波地消耗,迟早会被耗死的。

    “虫子因为没有规则,所以繁衍无尽。”

    蒙面人停下了吹笛。

    无穷无尽的繁衍,受伤的永远只会是自身的种族。

    “人族,也是一样。”

    蒙面人继续道。

    “不,人族不一样。”焱淼反驳着,“因为人族不是簋族。”

    哈哈哈~

    这句话倒是活络了气氛。

    的确,也就簋族才会这么畸形,族人是掠夺来的,可以无限制增长。

    “不是簋族?哈哈哈~呀!~”

    蒙面人震碎身上衣着。

    露出身上尽是骨骼纹路刺青的上半身。

    这就是他原来的面目吗?

    扎实但不爆炸的肌肉,棱角分明的中脸,坚毅的眼神,丝毫不像是一个操虫使会有的体型与相貌。

    这倒不是什么以貌取人,因为操虫使以身饲养蛊虫,身体没有更多的养分来发育自身的肌肉。

    当然了,这是在说一般以身饲养蛊虫的高手,而簋族显然不是他们更像是豢养没有自己思想的人体来饲养蛊虫,对,就像是焱淼当初看到的那样。

    那些蛊虫会一直在其身体上繁衍生息,直至一人的肉体彻底不堪重负倒地不起死亡,绽放出死亡的花朵,那些蛊虫才会回到原本的主人那里,待其主人选择一副新的寄生对象。

    “人类就是簋族,簋族就是人类!我,金斩崖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又是某某某声称自己看透了什么什么。

    不对,不对劲,按照以往,此人应该是无比冷静的,此刻的表现却为何显得如此狂暴,甚至与自己交手时和现在谈话时的心境也不一样。

    焱淼此刻冷静地分析着。

    是了。

    这么强壮的身躯,不可能没有胸肌啊。

    没错,金斩崖的胸口是软塌塌的,连一个正常人都不如。

    明白了,是这里出了问题。

    不过,既然这里有问题,那么自己如果击中了那个地方,应该最起码可以暂时阻挡他一下吧。

    于是,焱淼强行凝聚内元,火元强行灌入两半盘龙棍中。

    蓝色被渲染成了红色。

    “冰火之殇!”

    焱淼赫然使用出了自身绝招。

    可燃冰?

    是的,可燃冰。

    冰会燃烧也唯有这样解释了。

    整个还算是空间里散布着焱淼内元撒出的可燃冰。

    只要时机合适,焱淼就会点燃可燃冰,然后接近金斩崖,之后便是见证自己都推论是否正确了。

    金斩崖不是易与之辈。

    天生的本能让他释放内元于体表舞动身姿然后驱散了周围的可燃冰。

    焱淼嘴角有着得逞的微笑。

    冰是可见的外相,看不见摸不到的才是真实的本质。

    一种危险的气体充斥在空间内。

    焱淼忽然躲在一块石头后。

    我真是爆破鬼才呢。

    焱淼内心闷骚了一句。

    随即一个响指。

    井外一交战正酣的众人因为井口发生的意外变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只见一道冲天的火光自井口喷出。

    蓝色的火焰啊。

    老祖!

    簋族众人着急。

    这回换弄潮生笑了。

    “哈哈哈哈~拿出你们方才的自信来啊。”

    说着。

    弄潮生一掌击出,画面黑白。

    血肉横飞。

    这种场面是不是很熟悉?

    是的,熟悉,十分地熟悉。

    不就是刚过来的时候那一副景象么?

    所以。

    之前是弄潮生做的吗?

    是的。

    两人不过分别片刻便是造成这样的景象。

    弄潮生为何这么做?

    原因在于沿途听焱淼讲自己与簋族的纠葛时,意外听到了有关于其自身冰火并行的存在。

    所以,其联想到了那个稀有的血脉。

    于是,弄潮生想要见证历史,先一步解决了外面的蝼蚁,就等待着他本人的到来。

    如他所想,焱淼真的是那个本应已经灭亡的种族。

    消亡了千年,此时却有了传承,看来生命无论如何都会找到延续下去的方式。

    出于自己的兴趣而杀戮,是不是不好?

    凌枫羽会考虑,而弄潮生不会,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都该死,不同的只是死亡的方式而已,这是结果论。

    “生命是自我的消耗,而非对他人的掠夺。”弄潮生说了这么一句。

    这是凌枫羽对他说的,弄潮生反驳他,你钓鱼起来杀了吃了,不也是对其他生灵的掠夺吗?

    是的,是掠夺。

    所以凌枫羽没有解释,因为他虚心地说不知道。

    弄潮生借用这句话对明明都是人形生物却一直在掠夺同为人形生物的其他人。

    尤其是簋族,还有眼前的其他人。

    明明都是人啊!

    这才是弄潮生不解的。

    自然的杀戮是生存,同性之间的相争是为了交*权,而簋族呢?

    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繁衍?不,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残忍的虐杀而存在。

    扭曲畸形的以邪教为根本的种族。

    此时,暗处一道掌气击向弄潮生。

    弄潮生硬生生接了一掌,整个人后退了两步。

    是硬生生地后退,就是不是跨步而是滑步,划出了两步的距离,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是对掌的手也是微微发麻。

    强者!

    卡啦,卡啦。

    长了不知经年的树倒下了。

    尘埃落定,是对峙的两人,一人握剑,带着面具,蓝色的质感如同是水晶的剑,剑环上有一条两分的白色布条,雪白的,没有任何的污渍。

    而另外一人双手上带着狼爪一样的武器,想来他就是击出掌气的人。

    “弄潮生,我来拖住此人。”

    陌生的声音。

    但是此刻多了一个帮手倒是不错。

    “好的。”

    此人是谁?

    一号。

    就是隐藏起来的一号。

    此人身后有故事吗?

    有吧。

    从其双眼中可以看出。

    “你是何人?”

    那个带着狼爪的人问道。

    “一个在鬼门关守关的人。”

    这个意思是守护生人去离死亡,还是把人带入死地?

    “哈哈哈~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将人带入死亡!”

    主观上已经将人所说的话语带入负面的想法中。

    “那么,你就试试看呗。”言语里是笑。

    两人战斗从开始便是平常。

    因为都没有用出真实的实力。

    话语是狂妄的。

    内心是谨慎的。

    对于突然出现的强者,在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小心一点还是可以的。

    只是来帮助簋族的,事可为而为之,不可为而顺之。没必要把自己都命都搭进去。

    “愚蠢的家伙。与簋族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一号剑招是流畅的,行云流水。

    甚至语言的态度和剑本身表明的态度都不一样。

    剑处行云入流水。

    贴近而又有距离。

    说明一号还没起杀心。

    “你不说出你的名字吗?”

    “在你全身而退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

    说时迟那时快。

    一号之剑挥过狼爪。

    在片刻的等待中。

    那人右手四根手指落地,手开始飚血。

    坚硬的狼爪都是被割裂了。

    “你,无法全身而退。”一号另一只手比划着不行的手势。

    “不过,我不会杀你,因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日后?

    还想日后?

    “我们在某种程度上讲不是敌人。”一号继续着,“你将这些话带给你们的决策层,他们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意思。”

    “你都不告诉我名字,我怎么跟上面说?”那人处理着自己的伤势。

    “风雨来客。”

    “风雨来客?”

    这是人名吗?

    不是,这只是一个称号而已。

    “撤离!”

    那人一挥手,走了一半人。

    剩余的都是簋族了吧。

    一号不再出手。

    他的剑是软的。

    旋转着附着在左手手臂上,不理会弄潮生的挽留,兀自离开。

    弄潮生不便多言。

    出手便是碎尸万段。

    他没有所谓的阴狠,但也没有留手,杀就是杀。

    死就是死,用最省力的手段来对待敌人。

    别看弄潮生做商人很是耐着性子,内心其实是一个暴躁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