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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进二章 黑羽异人曲

    天阳军方面。

    “弓将军,险山上有水流下,是往我方阵地的。”

    有哨兵来回报。

    说着,他她拿出一个竹筒来。

    里面是他在那里灌的。

    弓将军一把夺过。

    不顾是否有毒,竟是一口饮尽。

    甘甜异常。

    这也是为何哨兵宁愿用竹筒少灌些水,也不用皮囊来灌水的原因,保留其最为本真的味道。

    “现在水流向何处了?”

    “方向是这里。”

    “好,很好,来人!”

    “属下在。”

    “领兵一列,去寻找源头。”

    “诺!”

    “命陆将军前来。”

    “弓将军,属下来了。”

    “你率你手下的兵士,开凿沟渠,务必将水引到我军防御阵地内。”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两个命令。

    旌旗军的跰将军也是如此的命令,但是其上面的左将军却是贪功冒进,为了自己的利益没有派兵前去。

    跰将军无奈只好派自己手中的亲信去守住源头。

    两方在一座山的两侧,一侧山阴,一侧山阳,但是出于各自的命令他们仅仅是各自守住了各自泉眼的位置,而并未跨越山脊看到对面。

    现如今看来,是两方决策的失误。

    失误最大的还是天阳军那一方的。

    毕竟对面是因为上层为了那啥。

    “是你做的吗?真是一个英雄呢。”没有阴阳怪气,说得就是实话,他真的佩服凌枫羽。

    即使看不清凌枫羽的面容,不知道凌枫羽为谁。

    只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身无铁甲的平民。

    此刻,北方的局势悄然地变化了。

    因为最为重要的水资源已经暂时解决了。

    因为一个异人,凌枫羽的出现。

    在旌旗军那边,凌枫羽听到了自己的流言。

    异人?

    那自己在兵界行动的名字就叫黑羽异人吧。

    黑羽异人,诶嘿嘿。

    想起一个故人呢,又是一个已故的故人。

    凌枫羽身边的死人真的多。

    黑羽异人,每次出现都是有黑色的羽毛落下。

    象征着死亡与新生的降临。

    古战场内。

    “弋阳,你看那里。”梅香缘眼尖一指一辆破败马车。

    “那里。”

    弋阳顺着梅香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朵枯粉红的花,尖锐的花瓣很大,中间孕育的花蕊显得那样的鲜红。

    “这个和记录中的光芒好像很接近”弋阳微微点头。

    弋阳准备接近。

    结果却是。

    弋阳突然转身,两根手指间握着一根飞来的箭矢。

    尾羽是白色的。

    是天阳军的弓兵的弓箭。

    “这朵花是我先看到的。”

    那人身着着皮甲,是天将军的制式。

    “好,没问题。”

    弋阳微微用力,将箭矢丢还给来者。

    弋阳是面对着来者后退的。

    直至退到梅香缘与苏芙芳身边。

    “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弋阳微微皱眉。

    来者也是放下了弓箭。

    这意味着放过弋阳了。

    “弋阳,明明你的实力比他强,为何要放过这一朵花?”

    苏芙芳轻声问道。

    “因为我没有见过这朵花,不知道对人是毒是药,若有贪心的人来为我们试试看,那自然是极好不过了了。而且,芙芳,你看马车的周围的尸体,有些腐烂的情况是较轻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铠甲之类的,想必是出于某些原因死在了这里。具体原因还不知道呢。”

    好啊,此人倒是有些心机。

    梅香缘对弋阳的看法有了几分改观。

    来者用麻布包裹住自己的手,然后准备去采撷花朵、

    诡异的花蕊因为来者的手动了动。

    却是~

    一滴鲜红的水滴滴落下来,透过麻布触及来者的肌肤。

    “啊~”

    来者另外的手握住了沾染的手。

    腐烂在衣服下面进行着。

    没过多久,一具巨人观的尸体便是出现在了花的下面,又很快腐烂了。

    哦吼。

    弋阳看着津津有味。

    “你这个眼神。”

    “我觉得有意思诶,特殊的环境下,生灵为了活下去演变出了各自的手段,如同这朵花,为了活下去,产生了一种瞬间致死的剧毒。”

    弋阳领悟了些其他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若是不是古时候的一场战争,那么,这一朵花估计不会进化成现在这个样子。”苏芙芳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花一直都在,一直在寻觅着合适自己生存的地方。”

    三人三种思路。

    “好了,我们该好好想想为什么有人会传出消息,而且让人进来寻找这花的呢?”

    弋阳忽然弯弓拉箭,飞羽箭矢搭上,双眼凌然。

    一箭射出。

    中了花朵的根茎。

    微笑着。

    花落了下来,嫣红的水滴与花蕊结合成一粒天生的丹丸。

    红色的丹丸。

    弋阳准备去捡拾。

    却是,一股邪风飞过。

    丹丸随着风消失了。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这也是弋阳意料到的。

    “你竟然选择引蛇出洞?”梅香缘捂嘴轻笑。

    “我们三人的眼神都是很好的,邪风中的人想必我们都看清楚吧。”弋阳看向两女。

    两女都是点头。

    “基于我们的眼神,这件事才能完成,之后应该怎么做呢?”弋阳继续微笑着。

    梅香缘好像明白了弋阳的意思,

    “如果我们继续寻找这样的花朵,然后一朵一朵地除去,我想,那人会为了后续发展而出面阻止,他是黄雀,我们就是伯劳。”

    “我们不仅要做伯劳,还要做恶狼。”弋阳笑得很猥琐。

    “你们在说什么?”

    苏芙芳不懂了。

    好吧,其实最好别懂。

    不过,奇怪在于,为何苏芙芳对巨人观的尸体没有一点的恶心的冲动。

    弋阳在这里留了个心眼。

    “那么,计划就这样好了。”弋阳微笑着结束了这一话题。

    “你看住苏芙芳不对劲的地方了吧?”

    夜晚休息的时候,唯有苏芙芳在睡觉,理由是累了。

    殊不知,梅香缘在热水中下了一点点蒙汗药。

    致使苏芙芳觉得自己真的是累了而睡着了。

    梅香缘也有着这样的疑问,所以才下药的。

    “你也觉得不对劲吗?”弋阳看着梅香缘低声道。

    梅香缘微微点头。

    “面对畸变的尸体,她的眼神是专注的,一点都没有反胃的表现。”

    和弋阳一样的想法。

    “但是,我看着她纯真的眼神的时候,我根本没有任何怀疑的。”

    “是啊~听你讲述过她的身世后,根本不能够想象的。”

    梅香缘叹息。

    这件事是谜团,三人团队中两人的谜团。

    也是苏芙芳不为人知的过往。

    “除了之前说得计划,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吧。”梅香缘换了个话题,她微笑着,想要看看一样如何回答自己。

    弋阳同样是微笑着:“怎么说呢,有啊。”

    “这几个字,是可以说出来的咯?”

    “我说出来,那你能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吗?”

    “可以。”

    两人尝试着交心。

    “我在寻找锁链。”弋阳说道。

    “锁链?”

    “是的,锁链,我的修为虽然一直在提升着,但你也看出我的境界却是一直在那里。”

    “的确。”梅香缘微微点头,“我只是以为你在修炼一种神奇的功法,所以到没觉得是有问题。”

    “所以,除了为了赚钱,更多的是,直觉里,我会在这里找到突破的机缘。”

    “这样吗?那倒是可以。”

    “你呢?找上我,为了得到什么?”

    “哈哈哈~”梅香缘浅笑几声,“我不过是在逃婚而已。”

    “逃婚?”

    弋阳突然来劲了。

    “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梅香缘推了推弋阳。

    “父亲要我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陌生?没有情感基础倒是难成。”

    “其实,若是为了我,怎么说呢,为了我找到一个好郎君,我也不会这么的反抗。”

    “看来是有故事了?”

    “是啊~”

    梅香缘从身边摸出一个皮囊的酒壶。

    自己倒是猛灌了几口。

    弋阳一口都没有捞到。

    “为了臻近修为了,为了虚无缥缈的那一丝突破的机缘,将我卖给了那人的孩子。”

    “的确,孩子不是父母的所有物,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怎么可以物化子女呢?”

    “唉~”

    再次无言。

    “可能,我无法感同身受吧,因为身体原因丹药无用,你也感受不到,因为资质很好。”

    的确是如此。

    但是理解不了不是将女儿送出去的理由。

    “梅姑娘,你我有缘,下次若是有人来要你回去,我自是会来帮助你的。”

    “如此,倒是承你情了。”

    “倒不是承情,而是我懂得被人用各种关系束缚的压力。”

    “算是可怜我吗?”

    “不算吧,若真是可怜你,我觉得我会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这样豪情壮志的话。”

    弋阳直言不讳。

    “也就你们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你遇上一个男人婆,估计男人婆也会这么说。”

    “哈哈哈·没想到,熟悉后,你也是如此的幽默。”

    “我也就在熟人面前能够敞开心扉说话了。”

    “其实,多谢你,我以为当初你会拒绝我。”

    “不用谢我,我以为你是想携恩待报,不如这次就让你跟着,这样你以后就没有借口了。”

    都是一场误会,一场巧合。

    人生中充满着这样的误会和巧合。

    这些误会和巧合组成了人一生中相当一部分的情感成分。

    不觉间,梅香缘竟是对弋阳这个相识没多久的人敞开了心肺。

    “阳哥哥?”梅香缘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啊这~

    弋阳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了。

    “啊~对不起。”梅香缘脸一下子红了。

    “如果你叫我哥哥后内心会好受点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的年纪好像比你小啊。”弋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一瞬间静默无声。

    “年纪很重要吗?”

    “在还不算太熟的时候很重要,可以让人区别出各自的身份,等以后真正熟悉,随你怎么称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