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四界之歌 » 第一进六章 何为生死两茫茫

第一进六章 何为生死两茫茫

    “大致的情况就是如此。”弓者说完了话,他拿起水囊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水。

    这一讲便是一夜。

    凌枫羽听完后,有了自己的见解。

    兵界大致上是统一的,但是各方面跟坤王朝类似,但是没有所谓的天下共主,古往今来都没有。

    而止战之殇作为一件应运而生的神器,它的作用是平衡,也就是说,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是各方面的小打小闹,但是烽火之引出现的话,战争将会被引导到不可抑制的方向去。

    而这时,止战之殇就应运而生了。

    相生相克的存在。

    凌枫羽微微思考着。

    “那么。说了那么多。我又该往哪里寻找这个止战之殇呢?”最后,凌枫羽问道。

    弓者也是道。

    “那个方向。”弓者抬起手,手指指向那里。

    那个方向?

    顺着弓者所指的方向看去。

    他只看到了平原与山峦的地平线。

    “能够看到什么,你就自己悟吧。”

    弓者笑得有点诡异。

    但是看出不是在骗凌枫羽,真的是在那里。

    凌枫羽将眼神收回。

    “那么,烽火之引呢?”

    “烽火之引啊。”

    弓者将自己的弓取下。

    他微微一抖,弓身上的锋锐之器尽数掉落。

    这一番操作下,露出了里面的本质。

    一柄弓。

    不是,这不是废话吗?

    不对。

    意思是说,这是一柄真正的弓,没有任何的装饰品,纯粹,最为本质的弓,作用就是用来射箭的,哪有那种花里胡哨的兵刃之类的而已。

    真正纯粹的弓。

    “这是?”

    “这柄弓呢,是按照烽火之引的外形仿造出来,所以,你大可以按照这弓的外形来寻找真正的烽火关键。”

    好家伙,还以为是怎样的答案,结果,还是没用啊。

    “不是,我最开始的问题是寻找公输天啊。”

    终于啊,凌枫羽拐过弯来了。

    “猜猜公输天是什么时候的人物了。”弓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豁然开朗啊。

    公输天是烽火之引的上代主人。

    而上次烽火之引的出现又是什么时候呢?

    “上一次烽火之引与止战之殇是在同一人身上的,他人格分裂,一个叫公输天,以烽火之引济世。”弓者又开始回忆过去了。

    不对,这个和方才讲的不一样啊。

    “那另一个人格就是南宫天咯?”

    “是的,之前我所讲的都是他南宫天人格的体现。”

    “怪不得,觉得不对劲,明明用着止战之殇却是制造了更多的杀戮,我还以为他在走以杀止杀的不归路呢。”

    以战止战,以杀止杀都是一条看不见未来的道路。

    “这里与你有所分歧了,我不认为那会是一条死路。”

    “我的意思是说,以战止战战会停,以杀止杀杀会无,但是从来都不是执行者做出最后的结局。”

    凌枫羽将话讲明白了。

    “这一点我倒是同意。”

    “好了,这就是我能说的全部了。”

    弓者后退两步。

    “之后,便是靠你自己了。”

    分道扬镳。

    说起来,凌枫羽还未询问弓者的名字呢。

    算了,下次有缘相遇时,再询问,一定,一定,保证一定。

    “来了啊。”

    在弓者眼中,荒漠的道路上,逐渐浮现出一道人影来。

    他身着铠甲,手中握着银枪。背对着光缓缓走来。

    夕阳下,影子拖了老长,明明还很远,影子便是链接到了他的脚下。

    “不言,是没话说吗?”弓者怅然一声。

    “你的弓没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了。”来者道。

    声音是如此地难听,有种空洞的感觉。

    “来吧,杀了我吧。”

    弓者闭上了双眼,他张开双臂,露出自己的软弱位置。

    来者紧了紧手中的银枪,然后一枪刺出。

    血,没见到。

    可能是刺入得太快了吧。

    “你,无谓的死。”

    心脏其实已经碎裂了。

    弓者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谁知道呢。就如黑羽异人所言,以战止战者永远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终战的局面,但是,我选择了这么一条一路走到黑的道路,我强行将你分出体外,就是为了这一刻,他们,回来了。”

    “他们?呵呵,时代变了。”

    “对,是变了,但是传承没变。”

    “一起死吧!南宫天!”

    弓者最后的话语,他拉住了刺穿自己心脏的银枪。

    “怎么会?”

    南宫天想要弃枪离开。

    但又是被抓住了手。

    “我公输天,输天亦不输天!”

    南宫天只觉得自己心脏也是剧烈地疼痛。

    “你我本就是一个人,从来都是同生同死的。”公输天笑了笑。

    他倒下了。

    身着铠甲的人消失了,止战之殇也消失了,倒下的,只有公输天,但是,他的心脏依旧是碎裂了。

    弓者是公输天吗?

    可是脸不像啊。

    古战场。

    弋阳也是有了麻烦。

    “快,他手上有烽火之引的弓弦。”

    这话说出来,更多人围拢了过来。

    “弋阳,你拿到的真的是烽火之引的弓弦吗?”

    苏芙芳问道。

    “这我可不确定,但是,这个我是从那一只鳞兽的体内拔出来的啊。”弋阳也是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前几天。

    弋阳决意先发制人去寻找蜀家的基地去。

    但是古战场之大,弋阳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

    而在此之前,作为开口的地方的迷障再一次浓郁了,外面之人向内传递来的消息是,有人想要强行进入其中,然后与官方势力交战起来了。

    这就尴尬了。

    相进来的进不来,想出去的出不去。

    这就是围城的翻版呗。

    “弋阳,我觉得,应该可以借用这朵花。”梅香缘拉住了弋阳的衣角。

    花?

    弋阳停下了脚步。

    他看向了梅香缘。

    “是啊,花,这花之前不是被蜀家得到过吗?”

    梅香缘看了一眼一直在弋阳很近地方的苏芙芳。

    苏芙芳不情不愿地拿出了花来。

    弋阳逼出一点精血在花上。

    花并未到弋阳手上,而是依旧扎根在苏芙芳的手掌。

    好吧,这还认主了啊。

    “弋阳。你看,花的叶片并未朝着阳光的方向,而是斜左方向。”梅香缘先行道。

    “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苏芙芳转了个身,然后看着花朵。

    果不其然,叶片的方向变了,依旧是之前的那个方向。

    好,看来施展这么回事了。

    竟然这么简单就找到了?

    会不会有问题啊。

    当时的弋阳是这么想的。

    “我们,去看看吧。”但是弋阳依旧决定去看看。

    自己做得每次决定都是会得到不同的未来。

    这一点,弋阳还是清楚的。

    他曾经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一些决定导致了自己家人的消失与离别,自己的好友,一切的一切,仅仅是自己的一个小的错误的选择搞出来的。

    唉~

    弋阳微微叹气。

    两女看了,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选择保持沉默。

    第二天。

    弋阳看到,或一二,或三四之人也在往昨日自己找到的方向前去。

    这是,怎么回事?

    弋阳眉头皱了。

    “弋阳。”

    梅香缘在与一行人挥手道别后。

    “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与他人聊天中得知,昨夜也不知是谁散布的消息。在我们也要去的地方,那里有着有关于烽火之引的讯息。”

    好家伙。

    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可以在这里找到突破的关键。

    而此刻,又是出现了烽火之引的消息。

    两者之间该不是有所关联吧?

    有关联就好玩了啊。

    呸,什么叫好玩啊,这叫倒霉好伐。

    弋阳的眉头深了很多。

    但是不对劲的是。

    为何在自己找到可能是蜀家基地的那个时间点里,会有人发出那样的信息来,而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告诉了这么多的人。

    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吗?

    弋阳又开始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现在怎么办?”

    苏芙芳问道。

    弋阳收回了思绪。

    他微笑着耸了耸肩,这个微笑时真的充满自信与温暖。

    “去吧,但是慢点走吧,我们可以做伯劳。”

    伯劳鸟。

    “好啊,我们走慢点好了。”

    苏芙芳跳了起来,显得有些兴奋。

    两日后。

    一座大门。大门后不是什么道路与建筑而仅仅是一处往下的通道。

    是往地下的吗?

    众人熙熙攘攘的挤在外面,但是就是没人敢先进去。

    看来很多人都是有理智的。

    弋阳一直在最后,他们甚至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

    “嗯?很突兀的建筑。”

    梅香缘道。

    弋阳微微点头。

    “那一日晚上新造的。”都不用仔细看。

    大门上的痕迹都这么新,不是肯定什么老物。

    然后算上其他的一些因素,好像···那天晚上为最为准确的时间点。

    这是一场针对所有进入者的阴谋。

    弋阳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说不上的什么兔死狐悲。自己也算是身在其中,而且身边有两个比自己弱的女子,自己要是没能保护好,责任全在己方的。

    唉·

    弋阳再一次叹息。

    “这几天,你天天都会叹息,是有什么心事吗?”

    苏芙芳关切地问道。

    “抱歉,以往我都是一人独自行动,所以只需要考虑自己自身的情况,所以不需要怎么思考,现在身边多了两个人,需要分配战力,这就需要更多的思考,所以~”弋阳说出了实话。

    “原来如此呢。”

    苏芙芳理解了。

    “其实,我也觉得我们三人之前一直都没有配合···”

    梅香缘微微思索后,得出这一结论。

    弋阳何尝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