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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枯五章 残缺变

    “多谢指点。”

    雷作揖施礼,这是对长辈的施礼。

    可以看出,雷对黑羽异人充满尊敬。

    对达者为先的尊敬。

    以至于,对自己所处宗门的轻看了。

    “那人,是你的师父吧?”

    凌枫羽下巴尖指向那个先前说话的人。

    雷转身,然后又回来。

    “是的。”

    没有尊重,只有不以为意。

    “师父二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有一句话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师父只能给你他的全部,而更多的,是要靠你自身去追求。”凌枫羽最后说了一句。

    那么自己的师父呢?

    自己的师父是不同的,他给年幼的自己两个道路,自己选择了修炼的道路,他给了很多的资源,在凌枫羽彻底可以独立前,都是在他的看护下做出独属于自己的选择。

    是,他并未给凌枫羽自己的全部。

    但是却是给了其他作为师父给不了徒弟的东西。

    选择。

    基于自己性格的独立思考后的选择。

    这种自由的选择性不是一般人能够给的。

    选择性是让人自由成长最为重要的东西。

    但是,人,始终是人,他们不是凌枫羽师父那样的强者,给不了自己徒弟那么多东西。

    最多的,全部的,唯有自己的一切。

    凌枫羽这么认为的。

    所以雷这个长辈是师和父结合的。

    他给了雷他能给出的最好的东西,雷也认为是世界上最高的东西。

    当成是神器在使用。

    在凌枫羽夺取后,迷茫了,在凌枫羽折断后,他更加怀疑自己的师父是不是真的在教导自己还是在利用自己。

    唯有凌枫羽在其师父眼中看到了对雷的担忧和对雷光之影的惋惜。

    所以,凌枫羽知道,这已经是雷的师父的一切了。

    这就是讽刺。

    “回到你师父身边吧,即使他现在不比你强多少了。”

    这算是凌枫羽的私心吗。

    算是吧。

    否则,为了更多的利益,凌枫羽大可以继续挑拨雷与他们宗门的对立,矛盾最后在信息不对等的谎言中爆发出来。

    然后他自己不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人的私心也是做出选择的一部分。

    凌枫羽默默离开,在众人眼中。

    人们在惊讶与不解中注视着。

    凌枫羽看着众人。

    互相交流着。

    这种交流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对面恐惧着黑羽异人。

    真不知道在最后的理智失去后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凌枫羽释然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

    当然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的。

    神武台。

    之前那个大圆台,

    “主人。”

    壮年道。

    “这是一份拳谱。”凌枫羽背对着壮年人。

    “你现在的实力于我无用,若你可以将这本拳谱全部研习参悟透,或许还有点用处。”

    “是!”

    壮年不拒绝。

    在看过眼前之人的实力与自己的实力差距后。

    如果不继续提升自己,真的没用了。

    “记着,热忱之心不可泯灭,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自己的个性,也于我无用。”

    “小的,明白了。”

    壮年人离开。

    嗯,安心了。

    壮年人是他唯一需要担心的。

    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容易被针对,隐退去修炼,倒也不错,要么时间淡忘一切,要么得到自己的最强战力,然后别人打不过也不了了之。

    两种选择。

    凌枫羽再一次离开。

    他的黑羽异人的身份呢,暂时封存了。

    黑羽异人。

    白羽流星。

    故意制造出来的对立的存在来。

    越野。

    将这个三不管的地区命名为越野。

    然后,神武台就是这三不管地界的最中间的位置。

    准确来说,神武台就是钓鱼台。

    一根没有钩子的鱼竿竖直插在正中。

    而,凌枫羽在等待着。

    他要钓鱼,钓那个明知存在,但始终没有正面出现的鱼。

    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解决了这个存在后,便是会离开兵界了。

    所以凌枫羽显得有些着急了。

    临界怎么样了?

    师父与其他他的同辈又如何了?

    云海深,鬼雀,明思雨,焱淼···

    这些人物凌枫羽一直挂念在心上。

    簋族?

    虽然在众人的努力下暂时封闭了族群,但是以后呢?

    自己离开了这么久了,会不会再一次行动?

    一号呢?

    他一个人可以力挽狂澜吗?

    弄潮生,有没有好好利用手头的资源?

    还有神秘客,自己将剩余的所有贵金属都是交给了他了,有没有反哺给王朝?

    一切的一切啊。

    凌枫羽在临界可以潇洒,因为他随时随地可以移动到自己想要的地方去,而现在···

    凌枫羽想得有点多了。

    因为他止不住自己的想法。

    嗯,算算时间也该去找弋阳他们了。

    在凌枫羽不在的短短一天多时间里。

    水生找上门来了。

    “请问,白羽流星先生在吗?”水生恭敬地问道。

    这种恭敬地语气有点不对劲。

    “白羽他私事先行离开了一会,请假两天时间,现在应该也不在临山镇了。”

    苏芙芳回答道。

    “那戈阳呢?”

    “我在这里。”弋阳说着出来。

    他满脸地红光。

    怎么感觉什么事都没有。

    “是这样的。”

    “明白了,在上山镇的义庄的诡异残尸。”弋阳思忖了一下,“白羽大概离开两日时间,算算时间,今晚便是他回来的时候,所以不必着急,明日一大早必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弋阳说着托辞。

    “只是~”

    “我知道大人在担心什么,人命关天,迟则生变,只是,我们这里只有一个仵作,就是白羽流星,他离开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

    弋阳给水生倒了杯茶水。

    “唉~那具残尸就是我们临山镇的仵作啊。”

    啊这~

    水生说出的实情着实让人惊讶。

    之前没有说出来,弋阳还不会这么惊讶,只是疑惑,明明自己设定上不是这里的执法人员,为何还这么急急寻求帮助。

    敢情是自己地方的仵作没了啊。

    这倒也是。

    哪怕是等到明天,也是比去找其他临近镇子上的仵作过来得时间短。

    不过为何水生没有做两手准备?

    比如在等待的期间里,去临近的镇子上去寻找?

    这里弋阳多想了一分,也就多了一个疑点。

    不过,现在只需要等待着凌枫羽回来就行了。

    谁叫自己没有学习过验尸的方法呢。

    其实弋阳不知道的是,凌枫羽不也没学过么?

    他不过是多了一些经验罢了,非科学的手段。

    所以,凌枫羽这个不过是经验之谈。

    根本算不得仵作。

    不过也对,他本来就不是,而是说随意捏造的一个身份罢了。

    一个在江湖上行走的身份。

    当然了,所学的知识不会使他的身份轻易暴露,只会是说此人学艺不精而已。

    翌日。

    凌枫羽真的就出现在了水生面前。

    他微笑着。

    “抱歉,我向梅小姐请假两日去处理一下私事了,未曾想有如此情况发生。”凌枫羽歉然道。

    “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才对,阁下不是临山镇官籍,却一直在帮助我们。”

    “哪里哪里,客套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赶紧去吧。”凌枫羽随意道。

    去义庄。

    义庄以前是有专门看护的人的。

    是各个镇子上的执法部门里的仵作的职责之一。

    然后呢,上山镇这座就没有仵作了。

    为何?

    因为那里的仵作也成了残尸了。

    周围五个镇子。

    他们的仵作皆是遇害身亡了。

    都是成了残尸了。

    凌枫羽检查了一下。

    有少胳膊的,有少腿的,还少得没有重样的。

    唯有特殊的是,之前全灭的那个镇子的仵作,少得是脑袋。

    为何能够知道是那个镇子的?

    因为死得最早,且其身上有证明其身份的木制令牌。

    不过,正好是有这令牌,凌枫羽才觉得不对劲。

    因为感觉是刻意将人的身份引导到仵作上的。

    而且,凌枫羽检查完后,被这精湛的刀法所惊讶到了。

    分毫不差。

    甚至考虑到了之后接回去会不会出现痕迹的问题。

    所以。

    凌枫羽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该不会有人在做什么人体实验,将各个不同体质不同大小的人切下来一部分然后组合在一起吧。

    这样不会造成排异吗?

    凌枫羽知道排异?

    当然知道了。

    他可是出过书的名字就叫《自私的肉体》。

    说是肉体的自私会让所有企图进入体内的类似物质作为敌人而排斥。

    当然了,仅仅是理论,他可没有那样的没底线去抓几个毫不相干的人然后去做这种无道德的事情。

    凌枫羽想着,天下这么大,会不会有和自己想法相同的人,同时胆子还那么大,且没有道德底线的。

    凌枫羽甚至想到了。

    若是有,自己一定要杀掉才是。

    “白羽先生,您看出了点什么吗?”

    先生,您?

    不至于,不至于。

    这两个词还是不要在自己身上为好。

    “先生倒不至于。不过,关于这些尸体,我本人倒是有些见解的。”凌枫羽微笑着,“这些人死于同一人之手,此人惯用刀,而伤口也是用刀造成的,在人活着的时候仅仅是一刀便是斩断了,除了那具失去头颅的焦尸。”

    好吧。

    这些也算是常规了。

    “而且此人是一个强者。”凌枫羽眼神凌厉了一下。

    “强者?”水生惊讶地问道。

    “是的。”凌枫羽微微点头,“因为五人死于同一刀法上的,而焦尸的身上残留着那人的功元,其余四人仅仅是刀法便是做到了这种程度。而且功元不弱,两者结合起来,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啊这~那我是不是该向上层禀报,然后挂起来?”

    这里的挂起来不是说找不到凶手,而是以后能有机会解决就解决,凶手实在是太强了,那么就这么挂着,也不去惹人家了。

    这就是实力弱小的悲哀的地方。

    连仇都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