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四界之歌 » 第二百二十章 血鷵

第二百二十章 血鷵

    报警的烟火自天空上闪烁,但是声音却是消失,不对,是从未出现。

    声音是被吸收了吗?

    有焰火和异象就已经足够了。

    有人注意到这里就行了。

    白夜,白紫,赤舞月,三个长老级别的人物联袂而来。

    “凌枫羽,发生了什么事?”白紫问道。

    “先别管我,我需要一刻间来完成不能动弹的事情,帮我拦住血鷵!”

    这只怪鸟,凌枫羽竟然认识?

    只是苍白的鸟羽为何冠以血之一字?

    “好!”

    白紫不顾白夜阻挡,硬是往前冲。

    赤舞月看了白夜一眼也是上前。

    眼神里好像在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赤舞月有孩子吗?没有。那有资格评论吗?

    有,看得到嘛。

    白紫执黑子,赤舞月是白子,双子在教武场上勾勒出神秘的棋局。

    这才是用星罗棋修炼的真正妙用,天地大势为我所用。模拟出自然的景象来克制怪异的对象。

    怪鸟血鷵,珍兽也,以同族为食,异兽也。

    就是说,血鷵平日里吃的都是鸟兽,不吃其他的种族。是一种奇怪的生灵。

    但是这一只不单单是血鷵,更重要的,是已经开始自我修炼的妖兽了。

    黑白双子不断地在教武场上出现,每个棋子都是一条束缚身躯的锁链。

    一步一步束缚住血鷵。

    但是。

    血鷵不是简单的鸟兽,翅膀上的羽毛锐利如刀剑。

    刀剑划过锁链便是在一合间挣脱了束缚。

    再一声戾鸣,血鷵俯冲而下,锐利的鸟哕如同长枪。

    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此刻,白夜出手,甫出手便是星辰与黑白双子。

    可以说修为在赤舞月和白紫之上。

    “月隐星明聚帝辰!”

    这是星罗棋棋局的一种。

    借帝星的大势压一只鸟兽,真的是帝星的话,真的是大材小用,但是,以现在的白夜有能力吗?

    没有,这不过是以自己都修为模拟出来的虚影。

    算是暂时压制住了血鷵。

    也只是暂时的,希望可以坚持这一刻间。

    如果,真的只是一只血鷵的话,一刻间在便是足够了,因为白夜,赤舞月,白紫都是一方强者。

    但是,真的只有血鷵吗?

    恐怕不是吧。

    远处,一个剑阵启动。

    一道由数百剑气组成的剑流攻击向白夜。

    白紫与赤舞月注意到这一剑流。

    剑流如洪,赤舞月与白紫只能联手。

    黑白纵横,在白夜面前形成一道棋盘的防御用气墙。

    但是,剑流击破了气墙,残余的剑流击中了为了控制棋子而无法动弹的白夜。

    白夜一口殷红吐出,后退几步,锁链也就放弃了。

    血鷵再一次飞到天空中。

    回旋后,再一次俯冲。

    三人因为前面的冲击而失去了短时间内再一次攻击的能力。

    “该死!”凌枫羽都快想要放弃,先抽手对付血鷵然后再重新解开苏芙芳身上的异化问题。

    此时。

    又是一声高昂的戾鸣。

    一只巨大的火鸟出现在不远处的山头上,巨大的火鸟如同燃烧的朱雀,破开了天上的乌云。

    巨大的乌云啊。

    就这么被灼热给击散了。

    是灼日烈弓!

    可是,是谁在使用,一定不是徐芙芳,徐芙芳没有这样的能力。

    巨大的火鸟变作九根箭矢,四根射向血鷵,五根射向了远处,应该是剑阵的方向。

    四根箭矢尽数射中了血鷵。

    并且没入其中。

    整只血鷵给由内而外烤熟了。

    但是远处剑阵并未有多大的影响。

    不远处的慕青想要使用掉第二次机会。

    此刻。

    一只巨大的黑色火鸟突兀地出现。

    除了颜色以外和灼日烈弓的火鸟一模一样。

    同样是化作了九根箭矢,箭矢飞向同一个地方。

    此刻,尽了全功。

    一刻间的时间算是过去了。

    凌枫羽运转自身功元,将苏芙芳自树干中抽出。

    这一次,凌枫羽自身的消耗也很大。

    真的很大。

    身上也被自己的冷汗给浸透了。

    弋阳一手抱着昏迷的苏芙芳,一手拉住凌枫羽。

    凌枫羽浑厚的功元让弋阳惊叹,但是弋阳更为惊叹的是,凌枫羽临危不乱的果决,因为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凌枫羽都能够舍弃前面的进展,这种果决是自己现在所不具备的。

    自己要向凌枫羽多学习才是。

    “弋阳,接下来的事情由你来完成,我需要恢复自身功元,需要一段时间。”

    这回是真的需要一段时间了。

    说得是功元,不是内元,相当于自身修为也受到了影响,嗯~可以回转的影响,需要重新稳固一下才行。

    这是面对鳞兽。

    凌枫羽都没有那么的伤脑筋过。

    也是,一个只要破坏,一个却是要在破坏中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

    精力方面自然是要多花数倍。

    白紫将凌枫羽带入自己都洞府内。

    凌枫羽在安心修炼。

    守护比破坏来得艰难很多。

    所以很多人都选择破坏。

    选择守护的人越来越少了。

    “血鷵?”

    赶过来的慕青抚摸着被自己以内而外烤得差不多了,近乎可以食用的大鸟。

    “血鷵,是怎样的鸟类?”白夜问道。

    “就是鸟儿修炼后逐步解放自己的血脉而进化成的样子。”慕青解释了一下,“哦,是有先天就是血鷵的鸟类,不过是珍稀物种,很难见到。”

    “既然是兽,应该可以被驯养吧。”弋阳插了一句嘴。

    慕青微微点头。

    的确如此。

    任何人兽都是可以驯养的,但是人与人之间驯养这个词最好是别用,因为~有些人就盯着这两个字然后攻讦。

    如同蚂蚁一般防不胜防。

    “还有如此的剑阵,这种剑阵有着自己的风格。不像是寻常兵界的手笔。”

    弋阳紧皱眉头。

    “弋阳,你怎么知道的?”

    慕青问道。

    “啊。”弋阳眉头舒展,“我是这么觉得的。”

    觉得?

    看弋阳前后矛盾的眼神。

    慕青觉得弋阳也得身上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看吧。

    自己已经接手了灼日烈弓的棒子,肯定是要完整传承给完美的继承者的。

    “凌枫羽怎么样了?”

    见白紫缓步走来,慕青问道。

    当时看到的,唯有凌枫羽是最危险的,他不仅要分神在取出苏芙芳还要保护好苏芙芳,也不能伤害弋阳,等于是心分四用,如凌枫羽自己说得,功元消耗巨大,有跌落境界的危险。

    “哦,凌枫羽在我洞府之内修炼着,没有危险。”白紫平静地道。

    “让一个陌生的男子进入自己的洞府修炼,白长老,你和你母亲一个样啊。”赤舞月微笑着碎嘴。

    “如果一个人连信任可以信任的人都不信任了,那么她的一生都是悲哀的。”

    白紫竟然反驳了。

    也对,本来关系除了浅薄的同侪外就是尖锐的矛盾,这种反驳倒也是可以的。

    “还行,起码最高战力是保住了。”

    “慕青,我离开一下,之前出现的黑色火鸟,我想我知道是谁,我需要问个明白。”弋阳突然道。

    “一个人可以吗?”慕青问道。

    他还看了看现在在梅香缘怀中的苏芙芳。

    “一个人可以的。”

    弋阳坚定道。

    “好。不过你要早点回来,苏芙芳需要你。”

    慕青所言的,是什么意思?

    苏芙芳需要弋阳?

    “我会赶紧回来的。”弋阳简短地道。

    耀子等待着。

    其实他在等慕青,来得却是弋阳。

    “你为何要帮助我?”弋阳直言。

    “嗯~你认为一个强者需要为了某件特定的事情而特意去做某一件事情吗?”

    耀子这一问,弋阳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是所有人都会死。”耀子继续说着。

    等一下,等一下,前后之间有关系吗?

    “求生的本能让我寻找生存下去的希望。”

    “所以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弋阳联想到了那些焦尸。

    “在兵界又有多少人是真正无辜的,你是一个,凌枫羽是一个,慕青也算一个吧。”耀子微微道,“我的眼睛可以看出人身上的杀死无辜者而累计的怨气。”

    这种像是洗白的话语,其实在弋阳这里并不适用。

    因为恶就是恶。

    “就说一个吧,傲然宗的那个。”耀子回忆着过去。

    “傲然宗?”

    “哦,凌枫羽还没告诉你吧,被我割去了双耳。说什么能够听懂鸟兽的语言,那些财富是他将人推下悬崖,在风头过了后才取了出来的,这可不是鸟吃羊肠,人得羊肉。”

    “那么,临山镇附近呢?”

    “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的人杀的。”耀子笑着,将他人的生死看得很淡,只看中自己都生命。

    “为何身上有着鸟型痕迹?”

    “灼日烈弓的痕迹,我知道的。”耀子一点都不慌,“难道除了我以外没人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吗?”

    如此一问。

    “徐芙芳~”弋阳脱口而出。

    是的,徐芙芳。

    当时唯有徐芙芳在场。

    “为何?”

    弋阳失声了。他知道自己多话了。

    “谁知道呢。”观耀子神态,明明是知道的。

    “你知道的。”弋阳直言。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耀子喜欢在中间断开,话说两端,“就像傲然宗的事情,如果我不说,等凌枫羽告诉你,你得到的自认是真相的,恐怕是我杀害了一个无辜之人。”

    的确是如此。

    这就是信息差下的真相。

    “但你不说,待我得到的真相恐怕是与你不一样的。”

    “我给你的真相是我想给你的,有利于我的。”

    “这句话也反送给你,他人告诉我的真相是他人想要告诉我的,有利他的。”弋阳也是会说话。

    “的确如此,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如此被磨损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