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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肆魔

    “魔城的?”

    魔城的。

    凌枫羽不由得多想了。

    “前不久。如此如此。”

    因为是魔城。

    檀渊不得不仔细说明情况。

    在焱淼将魔城破坏了一番后。

    魔城隐藏。

    但是暗中也依旧在活动。

    尤其是虫皇和簋后的加入后。

    隐隐有重出的意思。

    而檀渊恰逢此刻在夜观天象而拜别自己的师尊出山。

    一出山便是遇到了簋族。

    簋后怎么出现的。

    无人知道。

    可能需要有人探知。

    但是凌枫羽知道她手上的人命里就有自己的一个好友了。

    那先杀的名单上就是她了。

    “是我失手了,如果当时我没有想着玩,耽搁了一日,或许可以救下你口中的好友了。”

    “无需道歉,我的好友是能人异士,也是一个急公好义的人,或许这样的死亡虽然带着遗憾也是死得其所了,我会在干死簋后后,亲自给他建一座大坟墓的。”

    凌枫羽用了干死。

    可见在平静的面孔下是多么的愤怒。

    但是现在不能因为这件事失去理智。

    这只魔城的宠物乌鸦向自己报告消息,但是能够感受到是自己给游玄的符箓在游玄危机的时候触发的···

    此刻很乱。

    檀渊微微思索后。

    道:“凌枫羽,为了这件魔城的事情,我希望可以和你暂时组队。”

    “好吧。”

    身旁有个能说话的明事理的强者还是挺好的。

    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渊离虬所想的檀渊牵制住凌枫羽这个计划倒是成功了,就结果而言,是成功的。

    凌枫羽离开了,忙碌了,渊离虬是好动手了。

    云海深?

    渊离虬还不放在眼里,等再找机会开启一个黑龙渊就能够把云海深拉入己方势力了。

    在封印解除前也是有得用了。

    “看你们喝酒喝得,檀渊都跟你说了什么了?”

    当凌枫羽和檀渊离开,虚敏问道。

    若谷一随意就是说道:“求得。”

    “求得?你们两个大男人之间总是神神秘秘的,你和他关系好,我是知道的,整天自己山头不待着就去太上长老那里找檀渊,哦,有时候还带着渊离虬到处玩,吃了太上一脉不少资源啊。”

    “还不因为自家地盘上有你。”

    若谷一嘟囔了一句。

    “什么?”

    “我是说,在太上长老那里自在,太上长老私底下就是一个老顽童,跟他在一起不仅能够提升修为还能活得自在开心,还有,渊离虬这小子做的饭还挺好吃的,所以我们才不时带上,对了,说起渊离虬还有一件事,二十几年过去了,为何他还是小童模样?”

    这也算是变相扯开话题了。

    “他的师父倒是知道些秘密,只是他根本就没有跟我们说明过。”

    这件事上的确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算了,这件事上我们算是外人就不要过多置喙了,倒是渊离虬,就在附近,可以把他叫过来给我们做顿饭吃了,他那一脉虽然算不上很有钱,但至少比我们现在有钱。我们都好久没吃肉了,一直在吃海鲜,都吃腻了。”

    挠了挠头。

    若谷一这一想法得到了虚敏的同意。

    这就写飞信给若谷一。

    御风方面。

    在坤都,他依旧在熟人的酒肆里喝酒。

    只是,现在接待他的不是熟人了。

    酒还是旧酒,人是新人。

    “陌语独上旧都,戈如帛。寂寞落叶深晨落战土。”

    什么词哦。

    好难听啊。

    也真是的。

    荒流年倒是没有直面吐槽御风这上一阙的词是多么的不好。

    “水不镜,风不停,是思念,别是一番滋味在心间。”

    是女老板所接的话。

    荒流年还是沉默。

    “这一首词当年墨天风离开前留下的。虽然难听,但也作为念想,挂在上面了。”

    嗯?

    这就触及到了荒流年的知识盲区了。

    “荒流年,你身后挂着的菜单牌子上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了。”

    御风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可能是太不像词了,所以没有早点发现。

    “磨坊豆腐,鱼蒸,杜康蒸鸡,尚品鱼翅···”

    一路念下来,也太牵强附会了。

    难听倒是是的。

    独上旧都,的确是对的,这里再也不会是坤王朝的王都了,只能是旧都。

    “溪边浣纱纱不净,剑池洗剑剑不断。

    白羽不扫门前雪,黑马开路路不见。”

    女老板吟唱了一句。

    荒流年笑了笑随意道:

    “枕边人不见,裂界各自边。

    流雪落红融,来年成沃土。”

    好多隐喻啊。

    御风不好意思不接了。

    “嗯~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说得。

    折戟无战渐沉沙,山洪无意推前刹。

    字淡浅见前朝事,兵将无姓王留名。”

    也是双关的话。

    其实就是说,前朝的结局并不是以战争为结尾的,然后山洪就是指人言,大家都能从史书上考究出前朝帝王的年号和大致故事,但是又有谁会记得每一个为王朝尽忠的兵将呢?

    算是提醒女老板了。

    但是!

    这首可是凌枫羽说的,不是御风原创的。

    之前肯定不是指坤王朝了,现在说是坤王朝倒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前朝往事多辨心,不变初心不变情。”

    女老板说了半句。

    荒流年接了半句。

    “适时英雄多造化,胜者留名败者冥。”

    估计是不想对了,就沉默了片刻。

    “再要一碟久香烧鸡。”

    御风打破了沉默。

    “好的,马上就来了。”

    “大人,这是您的信件。”

    一小厮给了御风一个信封。

    “过来,给你下一碗烂肉面。”

    女老板招呼了一下小厮。

    “这小厮倒是清秀不似正常男孩,怪不得那些死读书的就是喜欢这些当书童。”

    荒流年说得黄黄的。

    “王朝如常。”

    信上只有四个字。

    御风不明白什么意思。

    别说御风了,连多活了好几年的荒流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行,自己得去找神不悦问清楚。

    荒流年还真是找到了神不悦。

    相对于坤王朝时期的神不悦,现在的他显得年轻了很多,仿佛是返老还童了。

    “王朝如常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神不悦依旧在练字。

    “是,写给我的?”

    虽然是给御风的信,但是的确是给荒流年的。

    “是。”

    “写给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废纸了。”

    “废不废纸,就看结果是不是对的就行了。”

    “明白了,你的目的是我,是为了见我。”

    “然也。”

    “需要我做什么?”

    “当今乾坤云朝是借槐亲王之女,鬼雀来行事的,但是在高台上的只不过是替身,这件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

    “是的。”

    荒流年不仅知道,还知道那装扮成鬼雀的女的是谁,是何种出生。

    “所以需要你出手。”

    “出手什么?”

    “攫取他们大肆收敛的财物,为鬼雀真正的掌权而做准备。”

    “这件事我早就在做了。”

    果然这件事上,没有绝对的公心,就算是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将私心隐藏得更深罢了。

    “那你还有什么事?”

    “为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做什么?”

    “出山,建立神机阁,为收敛更多钱财做准备。”

    “还有呢?”

    “没了,没什么好说好玩的了,只有这些正事。”

    “行吧。”

    “但是要保证一点,安居乐业。”

    “为何?”

    “因为是要直接替换的,而不是重新打下去的。”

    “也就是说,你相信云海深会轻易交出来了?”

    神不悦停下了手中的墨笔。

    “那你不去到时候他怎么轻易叫出来?”

    荒流年忽然笑了。

    神不悦一个愣神后也是笑了、

    算是明白了荒流年的计划。

    “也罢,我这一把年纪的老骨头倒是需要多动动了。”

    三言两语就把神不悦说动了,除了熟络以外,荒流年的脑子转得也很快。

    把逻辑组成闭环了。

    “不过,要等御风把你找到。”

    “怎么,那小子有什么值得你加功勋给他的重要东西吗?”

    “我怀疑!算了,仅仅是怀疑,还没有到说出来的阶段。”

    “我信你,你离开后我会亲自把御风叫过来的。”

    果不其然。

    在荒流年离开不过片刻,神不悦就已经取出了早已经写好的飞信。

    里面是地址。

    给御风的信里的地址,是一个女人的地址。

    御风拿到信后,便是按照信中地址找到了一处风花之所。

    “公子寻花?”

    门口少衣女子问道。

    见御风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家风花之所,的确会多问的。

    “解题的,我见对联不工整,便是看出是问题了。”

    “那请公子解答。”

    女子风尘不屑捂嘴而笑,笑就要笑得开怀与舒心。

    “无关风月关日月,没有乾坤有天地。女帝之号。”

    “公子聪明,还请入内。”

    另外一个女子接引御风进入。

    女帝之号是什么?

    日月当空曌呗。

    还能有什么?

    新换的对联,一看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御风所见的女子,自然是花魁了。

    除了花魁,哪个女子能在里面掌权这么大?

    “坐。”

    花魁的衣服很贴身,又是艳丽的红,随意显得很魅惑。

    “三个问题,说出我心怡的答案我随你出世。”

    “不是神不悦吗?”

    “我妾身师从神不悦。”

    “有被他用过吗?”

    “用过了,还有疑问吗?”

    “没了。”

    “我可以开始问了吗?”

    “请。”

    “第一问,国与家。”

    “家成一国,国护万家。”

    “第二问,先有国还是先有家?”

    这个问题显得多余。

    容易陷入道德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