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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谪仙剑

    “我族是天,是这个世界的一切。”

    “与你无话可说。”

    至此。

    君无名已经没有什么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没有任何单一的种族是对这个世界是必要的。

    相反。

    唯有十分单一的种族里的个体才有可能是世界需要的必需品。

    所以。

    君无名对此才恶心,

    自傲不能高傲。

    而凌枫羽方面。

    的确是在注视着魔王计都城。

    但是计都城里,平静依旧,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这就让凌枫羽的这次行事很顺利。

    如同凌枫羽所想的。

    清城没有因为这件事损失任何的人。

    可以说。

    除了踏空以外。

    凌枫羽没有出现任何的失误。

    这也显得踏空的死没有任何的意义。

    除了让凌枫羽知道这件事。

    所以回到清城。

    凌枫羽要做的额第一件事。

    便是准备前往兽域来祭奠一下踏空。

    在此之前。

    凌枫羽需要做的一件事。

    诡柔将自己的身躯整理干净。

    静待着。

    凌枫羽到来。

    “凌公子。你相信世界上有两朵相似的花吗?”

    诡柔问道。

    “花有相似时,人无再生日。”

    凌枫羽道。

    “诚然如此。”

    诡柔没有继续说话。

    “我非人,相信有来世。”

    “一个完整的生灵中最主要的构成就是记忆,你说的来世,有现在的记忆吗?”

    “若记忆是痛苦的,还需要它吗?”

    “痛苦可是是磨练。”

    “但也是折磨。”

    诚然如此。

    凌枫羽无话可说。

    有些事情没经历过是无法共情的。

    人就是如此。

    “所以越是痛苦的现在越是祈求尽快到达来世。”

    的确,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若是有人能给你温暖呢?”

    “孤星伴月,群星争明而无视。一厢情愿。”

    “就不能找另外一个男人吗?”

    凌枫羽皱眉。

    “已经没时间了。”

    诡柔摇头。

    “我是花,是草,是植被,我会有种子,你会珍藏吗?”

    诡柔这么问。

    “如果我以后不死,就会一直珍藏。”

    “若是以后长出生灵来,就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了。”

    凌枫羽被干沉默了。

    这说得什么话啊。

    什么叫我们的孩子?

    这不就是得了一个便宜孩子?

    可不是嘛?

    在斗界,不也有个叫凌紫羽的便宜孩子吗?

    这多一个也不多啊。

    “在尸体上西区养分而长大,就是我族的生存之道。”

    诡柔说得很轻松。

    这种生存方式?

    那不就是~~~

    兵界的那种花!

    若真是这样。

    是自己死后成长出来的。

    那就行了。

    不必担心了。

    也算是得了传承的后辈了。

    “我答应你。”

    凌枫羽只好答应了。

    剑出。

    血没有出现。

    但是生机却已经断绝。

    种子留下来了。

    很大,对于其余的花而言。

    又是很小,对于其他人而言。

    这死亡静谧无声的。

    似乎最正常的死亡合该如此。

    是的,最为正常的死亡。

    种子已经收好,其余的,都没有了。

    收剑为扇。

    这是不是凌枫羽手上最无奈的杀戮。

    不确定。

    诡柔有遗产的。

    那个毒就是遗产。

    不懂。

    不懂最后也要把毒留下来。

    给凌枫羽留下来。

    凌枫羽手里是有解药的。

    说是给凌枫羽的后手。

    笑话,老子中了两次这个毒。

    还能上当第三次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手上动作不停。

    收好,收好。

    怎么也算是遗物。

    君无名怎么又被拦住了。

    不过是谁?

    “一亵渎圣者无为,二亵渎仁者不仁,三亵渎君者残暴,四亵渎智者失智。”

    “四渎罪者?”

    君无名问道。

    “然也。”

    四渎罪者手中亦有香炉。

    味道还不错。

    “阁下阻拦我回去是什么原因?”

    君无名问道。

    “询问一个问题。”

    四渎罪者道。

    别看现在微笑显得那么自信。

    到时候笑得出来只能说明他心态好。

    “阁下请问。”君无名不想起冲突,因为没必要。

    “人活着是不是需要为别人活?”

    四渎罪者道。

    “人是一个种族,不可能完全脱离一个大的群体。”

    很显然。

    这一点已经是共识了。

    一个合该知道的共识。

    可是。

    这话,四渎罪者受用吗?

    “海纳百川,是百川成就了海,还是海庇佑了河?”

    四渎罪者发散性的思维弄得不错。

    “若是江河湖海是在说人,倒是在下有些想法。”

    “请说。”

    “溪小民虽小从流而大,河心小而身大侵溪而惧江,江心大而身小,孤在一方而寂静,海容纳百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而随自然,自然动而听,怒或喜。”

    君无名说着暗喻的话。

    “河,如此不堪?”

    “河因人定性,非自然也,你若问我,何不问凌枫羽。”

    “凌枫羽是人,不是自然。”

    这话说得。

    搞得君无名是自然似的。

    别说。

    君无名的心感觉是那种左右不清的。

    妖虽然是妖族,更像是自然的产物。

    “因为阁下一直在想用人的立场考虑,我是妖族,立场本就不一样。”

    至此,君无名言尽于此,已经不想说话了。

    因为有的人就是这样。

    只是在找认同感。

    找人站队。

    并非真心实意。

    或者虚心求教。

    “无碍,请。”

    四渎罪者离开。

    君无名若有所思,

    四渎,四条河流,恐怕是四界四个原先的王朝的河流。

    那这个的罪者。

    是不是天下的罪人?

    那他做了什么,可以自称罪者?

    这可不是一般的自称啊。

    不管如何。

    先将这件事跟凌枫羽说去,然后自己处理魔王计都城的事情。

    计都剑要回来。

    哦,若是罗睺枪也回来的话,那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罗睺枪已经被他人信念污染了,自己得不到的话那就算了。

    是鸡肋。

    凌枫羽见君无名回来。

    君无名还未开口说话,凌枫羽便是道:“你没事了,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把,别说话了,就当是给我的历练。”

    嗯?

    这可是事关凌枫羽最关心的王朝的事物的啊。

    这里面太奇怪了。

    凌枫羽没有解释。

    君无名没有追问。

    “魔王计都城里有些好玩的事情。你去看看吧。”

    凌枫羽道。

    这个和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冲突的地方。

    因为君无名自己的事情就是计都剑。

    “哦?”

    君无名对此感兴趣。

    便是离开。

    终于是送走了君无名了。

    凌枫羽如同是中了化骨绵掌一样瘫倒在位置上。

    这是怎么了?

    锁链道:“虽然不伤你的根基,但是一直吸收你产出的力量,你也没有能力出去战斗啊。”

    语气里充满无奈。

    的确。

    就算根基依旧,但是这种每天失力的状态着实影响军心。

    “不愧是异界的力量,根本无法掌握。”

    凌枫羽语气里也是无奈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怕你掌握做出意外之举,那个女人才加密,不让你了解?不然以你的资质不说瞬间了解,在研习过一段时间后,也能学会。就如同糜兰的分身之法。”

    啊这,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凌枫羽皱眉。

    这样的话,不能说对面小气,只能说太能抓住凌枫羽的心思了。

    “是时候取回烽火之引了。”

    锁链继续道。

    “烽火之引对于弋阳而言最为关键。”

    凌枫羽没有这个心思。

    “并不是,而是用烽火之引本身的力量支持你的身躯活动,止战之殇也是可以,若不是因为老夫需要活下去,力量也可以借给你。”

    这方面考虑的话。

    倒也不会不行。

    只是啊。

    这种时候就不要考虑其他身有重担的存在了。

    考虑点闲置的力量。

    比如什么妖兽内丹,纯粹吸取之用。

    “让我想想,琴筝鸣走得很不巧,自己这一身烂摊子。”

    凌枫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手段来暂时保持自己的活力。

    这样。

    凌枫羽确定自己短时间内不能恢复的话。

    就要请他人出来了。

    凌枫羽也在思索合适的人手。

    只是不知道谁会是这个幸运儿。

    与此同时。

    因为君无名暂时封印的原因。

    东域一处迷雾之地揭开了秘密。

    此地是一处高山。

    “清静无为终染尘,不染红霜难归身。”

    香茗一盅常在旁,不见红尘不见凡。

    “既然因为他人而我山迷雾走,就当是需要我出来吧。”

    他双足踏上地面。

    身躯不变唯黑发白染。

    这是入世的表现。

    “先去封剑楼取剑。”

    说着。

    他人不见。

    如同和光同尘。

    谪仙入世。

    “漂无之境,待我回来。”

    山门封,此山再次隐没。

    封剑楼因贵客登门而几欲开门。

    却被阻止。

    “只是取剑,无需大费周章,剑来。”

    地微微颤抖。

    是惊惧是害怕,是敬畏是道别。

    剑谒首,百兵仰视。

    “剑为谪仙来。”

    谪仙剑。

    “你们安好就行了。”

    他听剑语。

    往清城看去。

    凌枫羽睁开双眼,抚摸着裹着麻布的剑,向封剑楼对视。

    “怎么了?”

    锁链问道。

    “有个老前辈被惊动了。”

    仅仅是如此?

    锁链觉得不然。

    若仅仅是一个老前辈,凌枫羽的双眼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战意?

    是哪种明明挑战失败却依旧冲动的战意。

    “知道吗?此人我从未见过面,只是与他的剑战斗过,其剑如谪仙,飘渺如云烟,当时的我根本不可能抓住任何时机来接触到剑身。”

    凌枫羽语气里很兴奋。

    算了算了。

    “激动对于你的身体不好。”

    锁链无奈地道。

    原来凌枫羽不是没有喜欢的东西的。

    只是,很隐晦。

    或者说,对于他人而言,这种兴趣爱好真的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