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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风饬

    “是不是想说上阵杀敌割耳以记?”

    凌枫羽笑着问道。

    嗯。

    祁鸣道:“凌前辈,这样不是最明显也是最快的晋升手段吗?”

    “我没有说不是啊。”

    凌枫羽继续笑了。

    “那侦查得到的信息,从堪舆图沙盘上推演出来的理论知识呢?”

    这也是一个问题。

    “虽然可以累积,但是绝对没有那样子的快的、”

    祁鸣很是实诚地道。

    “祁鸣啊,你来这里,第一段时间是不是被编入祁程所私养的斥候小队中?”

    凌枫羽继续问道。

    “是的、”

    祁鸣点头,道:“不仅如此。第一次出巡便是斩首了两个对方的斥候,没过几天就被提升了。”

    对的。

    即使是斥候,也是因为杀敌才晋升的。

    所以不能怪祁鸣非要这么想。

    而很显然。

    凌枫羽不光是想让祁鸣看到表面现象。

    能够知道里面本质的话,那自然是极好的。

    “嗯~”

    凌枫羽微微思索后。

    这样问祁鸣:“力量怎样爆发是最强的?”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好吧,很符合特性。

    “还有呢?”

    “富含情感的力量,充满欲望的力量、还有更多的···应该是没了、”

    好。

    回答地不错,就是没有被凌枫羽引导到其想让祁鸣知道的点。

    “河流的力量如何?”

    “越急越有力。”

    祁鸣的再次回答,也是正确答案,

    但是凌枫羽就是着急啊,怎么就不往他所想的方面靠?

    “那河流如何平缓如何湍急?”

    “有源头供给,有末尾倾注。湍急。”

    “既然说道源头了,那使用源头如何使河流更加湍急?”

    “源头很难变化,所以需要末尾的扩张才能显示出来。”

    **的。

    脏话连天。

    凌枫羽被自己气笑了。

    对话后,凌枫羽知道了,祁鸣的理念就是对外扩张侵略。

    这样的想法在兵界很正常的。

    所以,若是凌枫羽再怎么引导也很难突破这样的极限的。

    该死的。

    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王,我们又该如何站在有理地一方开战?”

    还想着战斗呢?

    “战争又有多少是有理的,又有多少是无礼的?”

    凌枫羽笑了笑。

    “杀兵如何,杀王又如何?”

    既然没能引导成功,就用利益来说。

    杀兵不过小利,杀王几人平分都有着不错的收入。

    “王好。”

    “潜伏。”

    “潜伏?”

    “对,潜伏。”

    潜伏是什么?

    “什么人最着急?”

    凌枫羽继续道。

    “既得利益者中即将得到利益的部分。”

    祁鸣不假思索地道。

    “军功着急吗?”

    “新人行伍,贪功冒进,中人想权晋升,耄兵入籍颐养天年,其实都有所着急的。”

    是啊,新来的,比如兵诡阡陌的这些,不就是吗?

    需要磨练心思前,不就是一直想上战场夺得军功吗?

    然后老兵里的想要上升的,不也是?

    耄耋老人呢?

    自然是想着杀上一两个换来田地多顷颐养天年,

    “是啊,我们不能不考虑那些老人啊。”

    凌枫羽想了想后。

    “此刻你主掌大局,城里可有储备?”

    凌枫羽问道。

    “有点。”

    “这样,所有在军籍里的老人没有任何军工的,但时间长了也是有苦劳的,在军队里面时间越长的,退伍的时候给的荒地就越多。”

    “荒地?”

    不是,公众场合谈论这些真的好吗?

    怎么就不能谈论了?

    都是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能说吗?

    “对,库银不够,只能开辟好地后,买种子让他们自己种植。”

    “那以后呢?”

    “就看什么时候生产力提升上去了、”

    以后的办法?

    没有办法!

    因地制宜,从没有永恒完美的办法,需要隔段时间就更新一下才行。

    这样,才是最好的延续。

    信仰在于恒久,做事来自变通。

    凌枫羽是有着这些想法的。

    “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老一辈的事情。”

    祁鸣简单扒拉两口就立刻去做事。

    凌枫羽后果其实都想好了。

    如果荒地开垦,那么此地粮食必然富足一点的,那么,这家店,也会因此而减少了客流量,面临倒闭。

    而另外的影响呢?

    都是好的影响。

    凌枫羽要为此承担后果的。

    所以就选择了这样的办法,如下。

    “店家,看你这么疲惫,你们有几个孩子了?”凌枫羽笑着问道。

    “十个孩子了,不努力不行了哦。”

    这个母亲虽然看上去很疲惫,但是可以看出它很幸福。

    “这么多孩子啊,你老公照顾的?”

    凌枫羽继续问道。

    “是啊,他呀,除了打架也就会种地。其他都不会。就在家看看孩子,种种地。”

    “看,这是什么?”

    凌枫羽把手中狴王令牌拿了出来。

    其实智慧生灵也真是的,从来都是看衣服看令牌,就不看其本身的。

    “王。”

    就要跪下。

    但是凌枫羽手动,风起。

    不让她跪下。

    既然不跪,但也得显示出恭敬来的。

    人虽然是那种有名无实,但是表面上也还是王啊。

    自己那么卑微,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我为你们在赤阳帝国置办了一处宅院,和一处良田,你们就在那里将孩子们抚养长大吧。”

    凌枫羽算是很有准备的了。

    既然你王都发话了,不走是不给面子了。

    有宅院有田地。

    “对了,跟你男人说,没有侍妾和下人,别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

    凌枫羽笑着道。

    她的男人是谁?

    当年可是和凌枫羽交手过的。

    他的秉性,凌枫羽还是很清楚的。

    不能让其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王,您也知道我男人是怎样的啊。”

    “自然。”

    这样说的话,只会让人觉得凌枫羽高深莫测。

    “给你一年时间准备这里的营业结束。”

    凌枫羽起身离开。

    而离开后,立刻让乌鸦传递信息给弋阳,让其赶紧置办一处宅院外加农田、

    凌枫羽倒是。

    会啊。

    能够尽心尽力到这种程度。

    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了。

    临界。

    祁程直上北域。

    这样挺好,避开了出海口的虚敏了。

    直接上了北域。

    上山。

    山上有谁?

    杉灵儿和剑天子。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也是非剑客的熟悉的地方。

    祁程身上的铠甲掉落,里面是侠客的服侍。

    回来了。

    在这里。

    剑天子没有动作。

    唯有杉灵儿,为祁程斟茶,为他弄这弄那。

    “当年的人参娃娃也是长成了现在的大男人了啊。”

    什么?

    杉灵儿竟然是人参果?

    倒也合理。

    山灵是人参果,而且可以借地气来移动,离开地气就是不能自已。

    会很快衰弱。

    “受到前辈的照顾,才能有现在的成就。”

    杉灵儿此刻显得很恭敬。

    可以了。

    你可以离开了。

    祁程露出了那样的眼神了。

    “前辈,剑天子,我去准备晚宴。”

    “嗯。去吧。”

    剑天子不以为意。

    然后祁程坐下。

    “忘记了?”

    剑天子问道。

    “那样的事情怎么能够说忘就忘呢?”

    祁程笑着回答。

    看到祁程笑了。

    剑天子算是放下些心了。

    “溟界。”

    祁程皱着眉头。

    “魔龙子。”

    剑天子多了定义。

    魔龙子。

    “阴河文明啊。”

    “谁能想到阴河文明会被如此污染成后来的阴河五道的模样。”

    “人都是有私心欲望的。”

    “是啊。”

    “后来的阴河五道的黑水里结合了溟水,这才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源头是溟界。”

    “我的爱人。”

    “那不是你的妹妹吗?”

    这个~

    有些尴尬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

    “苟活经年,本就苟延残喘,最后能够积累点阴德也是好的。”

    那就行了。

    你死了要,就不要多说话了。

    “前辈,剑天子吃饭了。”

    吃饭。

    吃饭。

    吃个鬼啊。

    都是生的水果。

    “老样子啊。”

    祁程拿起水果就开始啃。

    他运转功法。

    吸收这些水果里的灵气。

    他现在很需要灵气来为自己补充,

    他抬起头。

    一对很是硕大骇人的龙眼看着他。

    他冷笑一声。

    又是消失。

    惊鸿一现,是魔龙子的双眼吗?

    “山下有溟界之人拜访。”

    谁啊。

    自然是蝴蝶才了。

    “让其上来吧。”

    剑天子道。

    蝴蝶才慢慢上来。

    “还有一位,不认识,但是以凌枫羽的名义来的。”

    “也请他上来吧。”

    以凌枫羽的名义来的,却是得了一个字,请。

    看来凌枫羽在这里也挺好用的。

    同时登来。

    双方看上去都是青年才俊,

    “溟界蝴蝶家族蝴蝶才。”

    “灾风将军属下神荼。”

    蝴蝶才,神荼。

    各自有出众的地方。

    “这是见面礼,请收好、”

    不就是那些野猪做成的各种耐储存制品、

    “在下没有什么见面礼,唯有这个。”

    说着,其展示自己的功法来。

    天地异色。

    “血脉里的功法啊,是那个吧。”

    剑天子和祁程对视了一眼。

    “灾风说凌枫羽需要帮助,我就来了。”

    收力,这也算是给蝴蝶才的一种肌肉展示了。

    “既然是凌枫羽的安排,就留下来吧、”

    剑天子道。

    “看来本公子来的不是时候啊、”

    蝴蝶才笑了笑。

    还真不是时候。

    但是来者是客,总不能说你不该来的吧。

    只能道:“世界上巧合很多,不似现在,也会似过往、”

    嗯~

    剑天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愧是剑宗大前辈,话中的深奥不是我能所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