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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时间钳形行动[3]

    1953年7月30日

    罗宋联邦,欧隆克,拉宾基尔-沃罗塔湖区域

    维克多·特维尔多克列博夫,罗宋地质学家正带勘探队在沃罗塔湖附近进行地质调研。

    勘探队此时正好没了后勤保证,柴火不够了。

    为了拾足够的柴火,以继续勘探之旅。特维尔多赫列博夫,以及勘探队副队长,身为生物学家的鲍斯帕·巴斯卡托夫,在离拉宾基尔湖只有20公里的沃罗塔湖岸上停下来。

    两位科学家在安顿好了队伍后,离开了众人,一同登上一座沃罗塔湖附近的小山岗。偶然地,在捡拾途中,特维尔多克列博夫目光一瞥,余光中,湖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运动,他转动了身子,以更合适的角度看去。

    看得清楚明白些后,特维尔多克列博夫没来得及组织语言,惊呼“湖!湖!湖!”

    鲍斯帕·巴斯卡托夫反应过了,起身也看向湖中。

    “看那,看那里。”特维尔多克列博夫走到鲍斯帕·巴斯卡托夫身旁,一把将柴放下,拍着鲍斯帕·巴斯卡托夫肩膀,指了湖中心偏东南处。“看,它运动的很慢...”

    “那是...那是?...哦!我的上帝!”鲍斯帕·巴斯卡托夫展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了特维尔多赫列博夫,难掩激动的他想要拥抱眼前的同志、战友。但特维尔多克列博夫看见眼前战友的反应,没有迎合而是十分严肃的训斥了他:

    “你在做什么?背包!背包!快拿出那该死的相机吧,我的同志。”

    鲍斯帕·巴斯卡托夫这才做出了身为生物学家专业的反应

    [图像远比口述及凭空想象更趋近证实。]

    他迅速的将背包拿下,背包里有一部1948年产费德-佐尔基(FED-Zorki)旁轴135胶卷相机,几个胶卷盒,更多是别的杂物(在此时此刻都是杂物了)

    [顾不上什么翻找了]

    在手伸进后没触摸到相机起,为了追赶那东西缓慢的速度,便只能一股脑全晃了出来,然后就跪在地上,鲍斯帕·巴斯卡托夫拿起了相机,好赶慢赶的装上了胶片。

    特维尔多克列博夫在关注着那家伙的运动轨迹,同时提醒着巴斯卡托夫现在的光圈,感光度等数据的大致。

    鲍斯帕·巴斯卡托夫在取景器中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个什么家伙游呀、游呀。在取景器视野下速度够快的,他不得不转动身子,甚至往前一直走才能让它一直在范围之内。

    “现在...游动轨道呈弧形,沿着湖边游...巴斯卡托夫同志,你看到了吗?它怎么朝我们这游来?”特维尔多克列博夫看见这东西径直朝他俩的方向游来。逐渐的,在湖面上稍稍露出了长圆形的灰黑胴体,上面能清楚看到两个像动物眼睛的对称亮点,从身体内还竖起一根类似棍子的东西。肉峰上,是一个大的鳍。

    “它游的很吃力...感觉不像这个体型应该有的表现”鲍斯帕·巴斯卡托夫说

    浮上来的是一小部分,庞大的身躯在水底下。

    之所以说吃力,是因为稍稍露出水面后这家伙就向前一扑,然后又全身潜入水下。几乎不会露出它完整的样貌,而怪异的举止,也似乎不像生物。

    两位科学家互相看着对方,又定睛看向眼前,水怪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逐渐又完全隐匿,仿佛从没见到过。

    “拍到了吗?”特维尔多克列博夫问

    “这是一手资料。就此前的队伍表现...恐怕我们要加紧结束这次勘探了。”鲍斯帕·巴斯卡托夫说

    “不,现在就尝试联系吧。”

    “我跟保尔·索洛维约夫同志说,新西伯利亚需要我们的新信息。”说着,特维尔多克列博夫将刚才的柴火抱起,示意自己先行回到营地,单独找通讯队员保尔·索洛维约夫,仨人商量报告具体内容。

    鲍斯帕·巴斯卡托夫将胶片相机放回背包后,脑中又回忆着刚才看见的画面...

    将离开小山岗时,巴斯卡托夫重新看向湖中。

    他忽觉一丝不对劲——

    只见眼前的沃罗塔湖,湖中突然地出现一条巨大光柱,直达天际,然后迅速的从中心处扩散。

    他莫名的也被光所影响。大脑无法思考,眼睛不能睁开。

    视觉恢复时,他隐约的看见在湖中心,有一个刚才目击的怪物模样的大型生物躯干浮起。

    远远地看,在怪物尸骸中,爬起来一个人。那人环视一圈后,看向了鲍斯帕·巴斯卡托夫的方位。

    这时候,刚刚先离开的维克多·特维尔多克列博夫同志回来了,也同样看见这诡异的一幕。

    “那是...”特维尔多克列博夫走到了巴斯卡托夫身旁。

    1999年3月20日

    欧罗巴联盟,瑞士日内瓦

    [世纪末战争]起于1996年2月9日的“罗宋之春”,终于此时此地。

    陈震,华夏国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情报干事,在终战协约签署之前,与面前的金发碧眼男子私下的会面,金发碧眼男子名乔·拉祖米欣,是罗宋新成立的内务部的干事。

    “主义走到衰败的节点了。你们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们没有衰败。陈先生,应该听过那则传说。我们只是前往历史路上的牺牲者。”

    “西伯利亚的欧隆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虽然国家解体了,但那个地方,还属于我们。同志,我们还有时间,触摸本质。”

    “拉祖米欣...对。我应该也称呼你为同志。同志,无神论怎么会动摇呢?我只能理解为,在此你给我方提供的情报,是指向科学的,而非传说。”

    “但,传说就是科学,传说正在成为现实。”乔·拉祖米欣看着眼前的亚洲男人...他所来自的国家曾经与他们的故国一同,都是国际主义的力量。

    拉祖米欣眼神中失落着,是聚焦不了的无神。可还是直直的锁定了陈震,继续说“我们已经摸到了那项技术了。但是,这都是在[世纪末战争]期间秘密进行的。现在,终战协约签署后,我们即将面对西方世界的质询。他们虎视眈眈。”

    “为了报告。我能问一下问题吗?指明性的。”陈震捂着耳朵,咳了咳嗓子,取下耳机然后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是使馆内的一名情报官。陈震让对方将入住的外交招待所所有电子设备关闭。同时开启屏蔽器。“警戒也要增强...要看起来,我们还在这。”

    “然后,一辆不显眼的车。使馆交班的文员,我们跟这车出去。”

    “今日有雨。我们还是在空气好的地方聊吧。”陈震弓腰,一个请的姿势面向拉祖米欣。拉祖米欣离开了房间,在走廊里,他说“似乎在地球上,没有哪儿空气是好的了。”

    “同志,你是打趣的环保主义者吗?”陈震带他上了一辆车,车里还有些使馆的别的人员。

    车的目的地,是远离了使馆区的华人闹市。下了车,这里人声鼎沸,嘈杂的环境下,拉祖米欣看着陈震,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记忆卡,放在了陈震的口袋里。陈震摸了摸口袋,确定物品交接完成后,他带着拉祖米欣在集市上继续走着。

    “因为开放政策,以及大转向的隐蔽了敌人心理...我们国家现在正逐渐成为你口中的西方世界的一部分。只是,我们还没纳投名状,以及我们信奉的,是隐秘的斗争路线。”陈震又介绍着眼前美食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地方比较熟悉。

    “[世纪末战争]将火药桶全部堵死了,这仿佛是有意而为之的战略,为了让和平存在的战争。像极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为了钉死战败国,将剥削进行到底的不义战争。”陈震继续说

    “虽然我能接受你的论调。但,作为同志,我对我无法描述眼见为实的事物感到抱歉。”拉祖米欣又接着说到“图像远比口述及凭空想象更趋近证实。你们当局看过这文件后,就知道了。”

    “这是数字时代了...你听过千禧虫危机么?或许以后,欺骗会无处不在。哪怕是百分百的证据。”...

    “当然。作为康米的一份子,这是独能信任的。”陈震说

    “你们当局极力负责这事的,听说是当年核子战的创始者之一。老人家是真对我们的发现感兴趣么?”拉祖米欣说

    “他在国内十年前就开始研究这些了,因此上面还专门建立了749局。”

    “这是能说的么?原来这个749,的确存在呢。”拉祖米欣笑了,仿佛确定了些感兴趣的事。

    “你和你后面的势力把这么重要的文件给了我们。我们又何尝有什么秘密可言?”陈震拍了拍自己大衣放着刚才的网盘的口袋。

    “况且,西伯利亚的政策...”

    “协约签署过后,三年内会将该政策正式外界落实。而你们,会在今年实际入驻。”拉祖米欣讲道,此时,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陈震按着放了网盘的口袋,示意可以接通。拉祖米欣接通后,面露惊恐,很快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亲爱的同志?”陈震也看见了眼前,拉祖米欣脸上肉眼可见的变化。

    “恕我离开,我想,意外出现了。”拉祖米欣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并告诉对方今夜回程欧隆克。

    “好的。祝你顺利。”陈震说

    “你们也是。希望改革开放会改变你们那人民担忧的历史。还有,支援我们共同的未来。”

    拉祖米欣在向的相反方向走后不久,突然又叫住了陈震。

    陈震转过头,在人群之中,见拉祖米欣敬了一个礼。

    这是一个时代下,个人的落寞。

    也是一个个体中,最强的信仰。

    1999年3月20日,世界时1:52:27,

    罗宋联邦,欧隆克,拉宾基尔-沃罗塔湖区域

    罗宋科学院-内务部联署,代号“EDEN”站点观测到了湖中突然出现的巨大光柱,经短暂的视觉困扰后扩散能量,逐渐又恢复往常。

    科学院-军事核研究检测前哨也探测到,在拉宾基尔-沃罗塔湖区域出现了短暂的能量波动。

    欧罗巴量子观测机构...花旗国...泛东...皆报告了该事件。

    罗宋代号“PROXY”的未来事务局直接向委员会报告称,此与1953年7月30日纪录于《罗宋科学院1953年度...新西伯利亚分院拉宾基尔-沃罗塔地质勘探队日志》的目击事件相似。

    该文件已通过数据形式传输往“EDEN”以确定真实性。

    其中,当时目击人维克多·特维尔多克列博夫,鲍斯帕·巴斯卡托夫称“那光柱非常明显,一时间周遭都好像变成了白色,没办法睁开眼睛,大脑也好像停止了思考。时间像短暂消失了。”

    陈震在此时也接到了上级的质询,他将网盘的交接告知了。而很快,一班由欧罗巴日内瓦起飞的华夏国专机消失在了响应雷达上。

    日内瓦的小雨变成了大雨,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夜间原本喧闹的集市被迫关门。

    街道一片生气,是水汽带来的虚幻的质感。

    在飞机上,拉祖米欣看着眼前,前方“EDEN”传来的电子视频,心中生出了莫名的恐惧。

    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惧。

    模糊的视频中,微暗湖中,借由水面的折射,能隐约看见是一具巨大生物的尸骸浮在水面。

    “EDEN”站点的高频射灯打开了。

    灯随设置,反复运动,尽可能的照至所见范围。

    而尸骸的上方,灯终于摸到,漂浮在那的一块石碑。

    全是黑色,全是黑色,全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