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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拔

    返回宴厅时,酒席濒临落幕,席上在表演最后一支舞蹈。

    虞玉走回席前就坐,庆王关切的问:“玉妃,夜已深,本王送你回去休息如何?”

    虞玉看着眼前的贵公子,客气的回绝说:“不必麻烦王爷了,有指挥使亲自护送已足够。”

    庆王还是不放心,说道:“不可,玉妃的美貌可是闻名天下,贪图你美貌的人不计其数,本王必要亲自保护才可安心。”

    虞玉不好再扫兴,只好不说话,只能由着他去。

    齐冷那里倒是难得不管不顾,庆王在前头挨着虞玉一起走着,庆王说道:“玉妃,明日就是花灯庙会,不如晚上去逛逛,如何?”

    虞玉头疼的听着他说,不好直接答应,她说:“我现在的处境不是那么容易随意走动的,怕要扫王爷的兴了。”

    庆王忙说:“唉,既如此,本王再想想办法,明晚一定会去看花灯的。”

    说完以后也不再为难虞玉,倒是后面的齐冷安静的很,一直走到府外,才与众人纷纷告别。

    亥时三刻,宴席散,春白把虞玉搀着上马车,夏天的夜晚微风沁人心脾,虞玉睡在马车中,听着严义在前头跟齐冷聊天。

    严义问:“头儿,贺大人今日邀咱去逛庙会,你为何不答应?”

    齐冷冷冷道:“查案。”

    严义又道:“可贺大人不是同意协查了?届时罪证齐全,咱下令拿人便是,又不耽误那点逛街的时间。”

    齐冷是朝廷正三品大员,又是圣上亲自提拔的亲信,青州知府贺云台从他获悉他要来青州办案的那天起,就开始讨好锦衣卫。

    因而在查案与押解王府奴仆入京等事上答应的很是爽快。

    严义知道齐冷寡趣,想起席间一事来,调侃道:“话说回来,头儿,你先前为何离席啊?”

    齐冷不语。

    严义策着马,笑道:“该不会是烦那舞姬,又不好拂贺大人的面子,所以说出去透气了?”

    齐冷不沾女色,这一点严义知道,可他对女人的态度从来不是逃,像今晚这样半途离席的情况,着实头一遭。

    齐冷望着前方深黑的夜,道:“话太多了!”

    严义又是唏嘘,又是心疼那个舞姬,说道:“人家统共就与你说了两句话吧?倒是你,一张脸沉下来,吓得人家筛糠似的,抖了一晚上。”

    齐冷瞥他一眼。

    严义嘿嘿一笑,大概酒壮怂人胆,话多起来“头儿,不是我说你,再硬的汉子也得有软下来的时候,不然以后有了媳妇,该怎么哄好?”

    齐冷道:“软着哄?”

    严义一怔,反应过来此软非彼软,放声大笑。

    齐冷身边没有过女人,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齐冷可不是一窍不通。

    严义说:“该哪儿软,头儿心里有数,何苦挤兑我?我就一点意思,以后对女人温柔些。”

    齐冷不搭理他,约莫一盏茶后,马车在驿馆前停下。

    齐冷下马车,走至马车前,春白从帘后探出一颗脑袋,局促不安的说:“齐大人,王妃睡着了,奴婢抱不动,能否劳烦大人帮忙一下?”

    春白说完,齐冷已踩上马车,他面色无波,泰然掀帘,车厢里燃着一盏壁灯,光影昏暗,虞玉靠在车壁角落里。

    齐冷上前抱人下车,下车的时候,虞玉鬓间的发香、身上的清香散开来,拱在鼻尖处,齐冷莫名想起上次她说的那句:“身子都甜了。”

    春白紧跟下来,在身后迭声说着感谢,齐冷目不斜视,抱着虞玉阔步走上台阶。

    严义没有多想,把马鞭扔给车夫,跟着进驿馆。

    夜幕浓黑,庭院里葱茏草木在风里摆动,月色朦胧,齐冷抱着虞玉轻车熟路的穿廊而过,走进虞玉的院落。

    严义没有跟进去,在外头等着,见春白一副惶然样子,打趣她:“你慌什么?”

    春白抬头看见严义一副似笑非笑的黑脸:“我…”

    严义欣赏着春白惊惶的模样,开玩笑道:“指挥使大人品行端正,柳下惠见了都要自愧不如,断不会干龌龊的事。”

    春白的脸上露出担忧,心里担忧着王妃。

    屋里没有灯,齐冷进到里面,抱着虞玉摸黑走至床榻前,正要弯腰把人放上去,身体突然一僵。

    夏蝉在黑夜的帮凶下放肆呱噪,纱帐内,虞玉咬着齐冷滚烫的耳尖,厮磨着说道:“指挥使大人不是良善之辈,那可太好了,”

    齐冷瞪着光影昏暗的纱帐,心中涟漪荡漾,脑袋似被触电一样。

    虞玉用唇贴住他火烧一样的耳:“这样我想得到你也就没有顾虑了呢。”

    月光如水,虞玉的唇贴着齐冷的耳,目光微转,看向他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她伸手想去摸,腰臀突然一痛。

    齐冷扔开她,转身消失在落地罩后。

    虞玉跌在床帐里,头昏脑涨,爬起来时,春白已点燃灯盏进来。她说“王妃?你没事吧?”

    虞玉皱眉,要下床时,掌心突然压住一物,虞玉拿起一块坠着金色流苏的玉佩,看了一眼。

    她的唇角扬起一笑。

    齐冷回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备水,齐冷解开绑在下颌的乌纱冠缨绳,走到一面立式铜镜前,看到了一对发红的耳朵,右侧尤其红。

    被虞玉咬上的触感清晰的留在了右耳上,齐冷偏头盯着那只滚烫的耳朵,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至屋外传来敲门声。

    齐冷喊进,下人把热水全部准备好,就马上退出去。

    齐冷摘下乌纱冠,放在衣橱上,再探手去拆腰间的配饰。

    卸绣春刀时,手突然僵住,齐冷平时装饰不多,除象征指挥使身份的绣春刀及令牌外,身上就佩戴着一块老玉。

    现在,玉不见了。

    齐冷凝眉,想起先前在虞玉床上发生的情况,掀眼看回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