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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涟漪

    此时的两艘船上,刀光剑影,黑衣人虽然人多势众,但还是不敌齐冷等人。

    毕竟严义与张徒等人可是锦衣卫中佼佼者,一个是千户,一个是总旗,身手了得,福船上黑衣人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那十人被他们两解决了不少。

    而齐冷一人对持着二十人,也是拼尽全力去杀人,他这一路爬到锦衣卫指挥使的高位,可不是花拳绣腿得来的。

    他的阎王名称可是名副其实的,他一人砍杀那二十人,可是一点也不手软,每一刀都是刀刀致命。

    冯柯看着齐冷杀人的模样,气的牙痒痒,他喊道:“给我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此时福船上黑衣人马上聚集起来,一齐飞奔到渔船上,那二十人马上围住齐冷一人。

    齐冷满身伤痕,眼神冷漠无情,那一身煞气,让那些黑衣死士不敢随意靠近。

    严义与张徒此时伤痕累累,还是不顾命的帮着齐冷,想去解围。

    此时的冯轲看着两艘船上死的几十个黑衣人,他再看了一下仅剩十几人,他苦笑道:“不愧为厂公看重之人!可惜不是忠于厂公之才!不然何必耗费如此精力来杀你!”

    说完之后,下达死命,指着齐冷一人说道:“不管你们用何种方式!这个人的命必须死在我面前!动手吧!”

    严义已经精疲力尽,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护住齐冷,他死命护在齐冷的身边,但已是竭力而为了。

    而张徒已是在杀完一人后,倒在了严义的脚边,也是伤痕累累,已经拿不动绣春刀了。

    此时的船舱门打开了,虞玉开门那一刻,看着船上的死尸,根本没有落脚之处,她整个人担心的找寻着齐冷。

    她的身体是被惊得冷汗一怔,她想跑出舱门,可还是被春白拉住了,春白急切劝导:“王妃,不要出去!外面危险!奴婢求你了!”

    虞玉眼眶湿润,一滴泪珠顺着她瓷白的皮肤流出,她说:“如果他有危险,而我独自存活,活着还有何意义呢?”

    春白还是继续劝着:“王妃,你记得指挥使走之前,要您不要出舱门啊!奴婢不想你去,太危险了。”

    虞玉看着面前尸体遍地,又听着外面的刀剑声一直不断,心中充满着不安。

    她还是没有忍住,她提裙跨出的那一刻,春白被吓坏了,春白低声喊道:“王妃!不要!”

    虞玉还是提裙跑了出去,她在黑夜中找寻着齐冷,这一刻的她只是虞玉,不是任何一个名号。

    她不是天下第一美人!

    她不是燕王妃!

    她不是皇帝的白月光!

    她只是虞玉!

    虞玉跑到了福船的尽头,看到了对面的渔船上,一人独战十个黑衣人的齐冷,她的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那一颗一颗如珍珠般珍贵的泪珠滑落下来。

    她言语都哽咽住,她以前觉得耍弄他是一种乐趣,因为她活的太无趣,她这几年间就是已耍弄人为快乐。

    现在她的内心在疼痛,他一直是如此的艰难,他一出生就被上天狠狠的抛弃了,让他经历着痛苦,她怎么还能去耍弄他?

    她怎么还能如此狠心!

    此时渔船上,严义护着张徒在一旁,他们两人已经不能再加入打杀,是齐冷命他们两退开的。

    齐冷整个人透着浓浓的杀伐之感,那十人一点也占不到便宜,在他手里也只有送命的份。

    而冯柯看着这一场厮杀已是败局,就想命两人护着他退出渔船,可是严义与张徒两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放过他的。

    严义马上撑起身,提刀砍向那两个黑衣人,张徒也马上帮忙提刀杀了那两个保护冯柯的黑衣人。

    严义与张徒把冯轲制住了,而齐冷一人也是把十个黑衣人全部击杀。

    严义押着冯柯来到齐冷面前,他问道:“头儿,此贼如何处置?”

    齐冷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杀意,他那凉薄的丹凤眼上沾染了黑衣人的鲜血,显得他如此的冷漠。

    他开口说:“就让他死在此处!省的出现变数!”

    严义马上领命,而冯柯临死之前还要骂齐冷,他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厂公对你如同亲子一般,你却踩着他的头颅上位!你以为你风光无量!”

    他继续骂:“你不过是狗皇帝手里的一把刀,早晚不得善终!”

    说完就如嘲笑一般,哈哈哈哈…一直猖狂的嘲笑齐冷,那眼神在鄙视着齐冷。

    而齐冷如果没有感觉一般,冷冷的站在那里,看向冯柯,说道:“你该去见他了,记住告诉他,多谢他的成全!”

    冯柯狠狠的眼神盯着齐冷,冯柯知道齐冷说的他就是东厂厂公葛敬忠。

    而严义则立马抽出刀,快准狠的一刀磨了他的脖子,那杀人的手法真是快准狠。

    齐冷身上都是伤,本来就是勉强强撑着,他转过眼的那一刻,就看到了那个绝美的女子站在福船的船头上。

    一眼万眼…他看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女子,那个女子柔白的脸蛋上挂着泪珠,如一串一串珍珠滴到了齐冷的心口上。

    她就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齐冷,齐冷知道她是锦衣玉食养出的富贵花,肯定从没见过这些血雨腥风。

    而现在的他立马提起轻功来到了虞玉的面前,他举起那一双血迹斑斑的双手,想给她擦掉泪珠。

    可是看到自己的手如此的赃污,配不上她的美好。

    正当放下手的那刻,虞玉柔白的玉手握住了齐冷的手,她哽咽着说:“以前我是如此的肤浅浅薄,此刻的我是如此无助,你说我是怎么了?”

    齐冷拿起虞玉手里的手帕,温柔的擦掉她的泪珠:“从没见过你哭泣成这样,你不要哭了,好吗?”

    虞玉的泪珠在齐冷的擦拭下,缓缓变少了,她说:“我开门那刻,看见那么尸体,我害怕,害怕的很!”

    齐冷知道她被吓坏了,急忙安慰:“没事了,我带你去船舱内,此处收拾好就不害怕了。”

    虞玉手里的手一直不放,她说:“我不是害怕这些,我害怕失去你!”

    齐冷本来想拉着她进去船舱中,被她的话吸引到了,他看着她,内心的涟漪一直都在,他从没有的感觉突然涌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