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回头往顾影独独
“小师弟，在想什么呀？”悬崖畔，青石如座，承载着青衣少年郎的心绪。
“没想什么，只是静静的发呆！”青衣少年郎回头看着那一袭白裙如雪、偏却身形若猫般悄悄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切～我还以为小师弟你在想今天新入门的那些弟子里有没有好看的俏姑娘呢！”少女双眼快速瞥过少年郎双眼，那双眼带着迷茫、带着恐惧不安的思绪，却唯独不带着清醒。
“云霓师姐，莫要打趣我了！”少年朗似也发现了少女扫过的眼神，略微做作的双手抱头后仰，如以手为枕，嘴角笑起间，眯起眼睛似月，以此遮掩眼中情绪。
“好啦，不打趣你了！”云霓看着少年郎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忧虑几分，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脸上表情越发要显的和色“今天是宗门十年一次的收徒，正好有批弟子拜入了我们一脉，其中便有几个提前收入的内门弟子。师尊便让我们各自去领一个，熟悉一下环境与宗规！”
僵阴宗，作为北域数一数二的宗门之一，对于收徒一事，尤为看重。
特别是这十年一次的收徒，最是在意。
因此，便有了宗规，每十年一次的新入弟子，当然是针对那些资质好的，提前收入为内门弟子或以上的而言，需有老弟子亲自带领熟悉。
一方面为展现宗门对于他们的重视，一方面也是为了散却他们心中对未来的忧阙与离家后惶恐。
“他们已经到了山门了？”少年郎收起情绪，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正色。
这少年郎便江枫，而如今距离江枫被少女师徒二人救起，也已过去一年。
只是，这一年来，江枫脑海中对于家乡的记忆越发模糊，如墨迹入水，荡漾模糊，任凭江枫如何努力想要抓住，始终犹如手中沙，渐流逝。
这也使得江枫每日修炼之余，唯有眺望天地，独自回忆，期求能够忘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可，终究还是流逝的流逝，最终也只有换得满心的迷茫与失落。
“早就到啦！大部分的弟子都已经被师兄、师姐他们带走，就剩下你还没去呢！”云霓故意拔高了几分声音。
“啥！那不完犊子了吗？新来的弟子不得恨死我了！”江枫一惊，急忙起身的同时，右手拂过腰间悬挂的一个类似香囊样式的小包裹，带起一道白光，在身前化作一柄一丈大小的长剑，悬浮不动。
“哈哈哈，骗你的！”云霓做了个鬼脸“他们其实才刚到，所以不用着急！”
“云霓师姐！”江枫无奈的看了云霓一眼，眼中有着幽怨。
“哈哈哈，好啦，你快去吧！再耽搁下去恐怕就真的要被新弟子怨恨喽！”云霓俏皮一笑，朝着悬崖方向努了努嘴。
“师姐误我！”江枫长叹一声，朝前踏出一步，便稳稳站在长剑上后，长剑划过一道弧度，朝着悬崖外，化作飞虹而去。
“师尊，你说小师弟他……”
江枫身影刚消失，云霓身旁便浮现出一位身穿黑袍、头发花白、皱纹如沟的老者。
火澠，元婴后期大修士，僵阴宗炼丹一脉掌权，决议堂长老之一。
不过，火澠却是个惫懒之人，平日除了偶尔开炉炼丹之外，最是喜好在阴蚀河畔钓鱼。
只因阴蚀河里独有巳火鱼，天生携带一缕时间之力，食之可增加一丝感悟时间规则的几率，尽管很低很低。
而，也正因此，巳火鱼，数量极其稀少，往往垂钓百年能获得一尾，即使是拇指大小，也是天大的运气。
至于巳火鱼数量稀少，倒不是因为被修士捕捉的缘故，而是因为其生来便具时间之力的缘故，遭天所妒，后代繁衍艰难。
“不能帮，也无法帮！”火澠真人摇了摇头。
“为何？凭师尊的修为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云霓转头骐骥的看向身旁的火澠真人。
“哎，没有办法！”火澠真看向悬崖之外，摇了摇头“江枫身上，依稀残留着一丝几近于无的天道气息，而他的前尘记忆，便是随着这缕气息的消散而消散！”
“天道气息？怎么可能！师尊你是不是看错了！”云霓一脸震惊的说道。
“不会错的！要不是这一年来的相处，为师甚至都无法感知到那缕气息！毕竟那是一缕光是稍一感应，便如面对天地之力的气息！即使那缕气息已几近于无！”火澠额头冒出冷汗，藏在袖中的双手都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天道，非人力所能违啊！”
其实，火澠真人还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其实江枫的记忆，不仅仅是消散了，更是被覆盖了！”
之所以或出现时而迷茫，那是因为记忆如套纸，难免会有下层的记忆透纸而出。
而，之所以惶恐不安，并不是因为江枫意识到自己记忆被覆盖、消散。
恰恰相反，是因为自己无法意识到，而神魂本能的产生恐惧！
“大师兄！”
浩大白石广场，东南角，一道白虹极速而来，稳稳落地，露出一身青袍的江枫，朝着亭台上盘膝而坐的中年男子，抱拳行礼。
“小师弟你可算来了！”
中年男子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温润的苦笑。
“人在后面围栏上，你自己去带走！”中年男子赶紧起身，对着江枫快速言语的同时，朝前踏出一步，整个人便化作虹光，朝着江枫来时的路极速而去“师兄丹炉中还有丹药在炼，不好耽搁了！”
“额……”
江枫来不及言语，徒留下一脸呆滞。
“咦～你就是负责带我的师叔？”这时，一声娇俏的声音从石亭后面传出，随后，一个头扎马尾、身穿便装的少女。
少女看着消瘦，双眼明亮的同时，有着一抹古灵精怪。
“嗯！”江枫看着眼前这位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少女，这才知道大师兄为何如此急迫的逃离此地了。
大师兄，原名林澜，与江枫一样，平日里甚少与人打交道，唯一不同的是，大师兄最是不会与女子打交道。几乎是与女子交流，便紧张的忘却言语。
于是，每每有女子找来，师兄便好似与千军万马对战，真真个恨不能当场逃离。
不过，大师兄也是最受火澠真人器重。
毕竟是火澠真人最早收的弟子，又是最得他的真传，一身修为已然元婴初期不论，炼丹一道更是极近火澠真人。
对此，火澠真人曾有言，不出千年，大师兄的丹道一途，便能超过此刻的自己。
至于为何说是此刻的自己，按照火澠真人的意思，那就是谁还不是在进步？自己一把年纪了，总得要点面子，不能让弟子给超越了不是？
此言一出，顿时惹的好些个老不死的心里不痛快。毕竟自己还收了些资质极佳的弟子。
在修炼一途上，进境神速，不过百年，便已经快赶上自己了，超过自己不还是时间的事？
光是这么一想，这些个无法再精进修为的长老，顿时觉得收天才做弟子，突然不香了。
“好了，山上大体事物已经带你熟悉一遍了！”江枫如释重负，看向天边。
云层似火，层层叠叠。
“嗯，今天的晚霞甚是美丽！”江枫心里暗暗想着。
“多谢师叔！”女子巧笑嫣然，对着江枫行了一礼。
“哦对了，这袋苹果给你！”江枫转身便欲回洞府时，突然想起一事，右手拂过腰间，手中出现一袋牛皮纸袋装盛、红彤彤似火的苹果，转身递给少女。
“谢谢师叔的礼物！”少女毫不客气，结果苹果后，取出一个咬了一口。
“嗯，有点甜！”少女心中念头一闪而过。
“对了，师叔，我叫卢萍！你可以叫我小苹果！”少女抬头笑言，那一瞬间，迎着夕阳光线，天真烂漫“师叔你叫什么？日后若是对修炼有疑惑，该怎么找师叔？”
“哦，我叫江枫，要是有问题可以去西侧山峰的瀑布那边，我洞府就在瀑布旁！”江枫看着少女，不由心里有了丝异样。
“好的，江枫师叔！”少女笑脸越发甜美，眼中似刻入一道人影。
“好了，快回洞府收拾一下吧！”少女如阳，淌过间，江枫心中似有暖流“明早记着赶早去山脚的百草居听课。莫要迟到了，刘长老最不喜有人迟到了！”
那一瞬间，江枫有种想要伸手摸一摸少女的头，可却被他强行忍住了。
因为，他的心里告诉他，不能伸手。可脑海一刹那的感觉，似乎在提醒着这个动作，似乎从来不陌生。
“卢萍记住了！”少女咬了一口苹果，认真的点头。
“嗯！”江枫点了点头，转身间，脚下带起一抹白虹后，整个人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天际。
“这个小师叔，可真老实啊！”卢萍双眼闪动，看着天空中消失的身影，嘴角翘起一抹弧度“这么暖似冬日火炉的人，还真的没有遇到过呢！”
卢萍狠狠咬了几口手中的苹果，终究是将其吃完后，随手一抛，果核落地树林间。
“呼～这带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江枫盘膝坐在石床上，看着这不过三间屋子外加一个不大的石厅的洞府，喃喃了一句后，摆出一个环抱天地的姿势于腹部，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江枫甚至整个僵阴宗都不知道的是，在江枫心神完全沉入修炼中的瞬间，其双眼有华光穿透眼皮而出，在空中化作四季轮转。
这轮转的四季，其中冬、秋、夏光芒四溢，细瞧，可见其内均为一道身影所化。
那道身影，样貌与江枫并无二致。
而，仅剩的那道春，随着轮转，慢慢内敛，直至最后，同样化作江枫身影后，整个轮转四季，开始极速旋转，最后慢慢融合，化作一道神采四溢的身影，并融入江枫眉心。
而，此刻，若是有人能够进入江枫脑海，便可以看到那往昔幕幕，如江水倒流，慢慢消失后，又如宣纸点墨，慢慢浮现出一道道新的痕迹。
只是，这新的痕迹中，唯独独，仅那一人，独自走过人世繁华，走过春夏秋冬……
“没想什么，只是静静的发呆！”青衣少年郎回头看着那一袭白裙如雪、偏却身形若猫般悄悄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切～我还以为小师弟你在想今天新入门的那些弟子里有没有好看的俏姑娘呢！”少女双眼快速瞥过少年郎双眼，那双眼带着迷茫、带着恐惧不安的思绪，却唯独不带着清醒。
“云霓师姐，莫要打趣我了！”少年朗似也发现了少女扫过的眼神，略微做作的双手抱头后仰，如以手为枕，嘴角笑起间，眯起眼睛似月，以此遮掩眼中情绪。
“好啦，不打趣你了！”云霓看着少年郎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忧虑几分，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脸上表情越发要显的和色“今天是宗门十年一次的收徒，正好有批弟子拜入了我们一脉，其中便有几个提前收入的内门弟子。师尊便让我们各自去领一个，熟悉一下环境与宗规！”
僵阴宗，作为北域数一数二的宗门之一，对于收徒一事，尤为看重。
特别是这十年一次的收徒，最是在意。
因此，便有了宗规，每十年一次的新入弟子，当然是针对那些资质好的，提前收入为内门弟子或以上的而言，需有老弟子亲自带领熟悉。
一方面为展现宗门对于他们的重视，一方面也是为了散却他们心中对未来的忧阙与离家后惶恐。
“他们已经到了山门了？”少年郎收起情绪，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正色。
这少年郎便江枫，而如今距离江枫被少女师徒二人救起，也已过去一年。
只是，这一年来，江枫脑海中对于家乡的记忆越发模糊，如墨迹入水，荡漾模糊，任凭江枫如何努力想要抓住，始终犹如手中沙，渐流逝。
这也使得江枫每日修炼之余，唯有眺望天地，独自回忆，期求能够忘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可，终究还是流逝的流逝，最终也只有换得满心的迷茫与失落。
“早就到啦！大部分的弟子都已经被师兄、师姐他们带走，就剩下你还没去呢！”云霓故意拔高了几分声音。
“啥！那不完犊子了吗？新来的弟子不得恨死我了！”江枫一惊，急忙起身的同时，右手拂过腰间悬挂的一个类似香囊样式的小包裹，带起一道白光，在身前化作一柄一丈大小的长剑，悬浮不动。
“哈哈哈，骗你的！”云霓做了个鬼脸“他们其实才刚到，所以不用着急！”
“云霓师姐！”江枫无奈的看了云霓一眼，眼中有着幽怨。
“哈哈哈，好啦，你快去吧！再耽搁下去恐怕就真的要被新弟子怨恨喽！”云霓俏皮一笑，朝着悬崖方向努了努嘴。
“师姐误我！”江枫长叹一声，朝前踏出一步，便稳稳站在长剑上后，长剑划过一道弧度，朝着悬崖外，化作飞虹而去。
“师尊，你说小师弟他……”
江枫身影刚消失，云霓身旁便浮现出一位身穿黑袍、头发花白、皱纹如沟的老者。
火澠，元婴后期大修士，僵阴宗炼丹一脉掌权，决议堂长老之一。
不过，火澠却是个惫懒之人，平日除了偶尔开炉炼丹之外，最是喜好在阴蚀河畔钓鱼。
只因阴蚀河里独有巳火鱼，天生携带一缕时间之力，食之可增加一丝感悟时间规则的几率，尽管很低很低。
而，也正因此，巳火鱼，数量极其稀少，往往垂钓百年能获得一尾，即使是拇指大小，也是天大的运气。
至于巳火鱼数量稀少，倒不是因为被修士捕捉的缘故，而是因为其生来便具时间之力的缘故，遭天所妒，后代繁衍艰难。
“不能帮，也无法帮！”火澠真人摇了摇头。
“为何？凭师尊的修为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云霓转头骐骥的看向身旁的火澠真人。
“哎，没有办法！”火澠真看向悬崖之外，摇了摇头“江枫身上，依稀残留着一丝几近于无的天道气息，而他的前尘记忆，便是随着这缕气息的消散而消散！”
“天道气息？怎么可能！师尊你是不是看错了！”云霓一脸震惊的说道。
“不会错的！要不是这一年来的相处，为师甚至都无法感知到那缕气息！毕竟那是一缕光是稍一感应，便如面对天地之力的气息！即使那缕气息已几近于无！”火澠额头冒出冷汗，藏在袖中的双手都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天道，非人力所能违啊！”
其实，火澠真人还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其实江枫的记忆，不仅仅是消散了，更是被覆盖了！”
之所以或出现时而迷茫，那是因为记忆如套纸，难免会有下层的记忆透纸而出。
而，之所以惶恐不安，并不是因为江枫意识到自己记忆被覆盖、消散。
恰恰相反，是因为自己无法意识到，而神魂本能的产生恐惧！
“大师兄！”
浩大白石广场，东南角，一道白虹极速而来，稳稳落地，露出一身青袍的江枫，朝着亭台上盘膝而坐的中年男子，抱拳行礼。
“小师弟你可算来了！”
中年男子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温润的苦笑。
“人在后面围栏上，你自己去带走！”中年男子赶紧起身，对着江枫快速言语的同时，朝前踏出一步，整个人便化作虹光，朝着江枫来时的路极速而去“师兄丹炉中还有丹药在炼，不好耽搁了！”
“额……”
江枫来不及言语，徒留下一脸呆滞。
“咦～你就是负责带我的师叔？”这时，一声娇俏的声音从石亭后面传出，随后，一个头扎马尾、身穿便装的少女。
少女看着消瘦，双眼明亮的同时，有着一抹古灵精怪。
“嗯！”江枫看着眼前这位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少女，这才知道大师兄为何如此急迫的逃离此地了。
大师兄，原名林澜，与江枫一样，平日里甚少与人打交道，唯一不同的是，大师兄最是不会与女子打交道。几乎是与女子交流，便紧张的忘却言语。
于是，每每有女子找来，师兄便好似与千军万马对战，真真个恨不能当场逃离。
不过，大师兄也是最受火澠真人器重。
毕竟是火澠真人最早收的弟子，又是最得他的真传，一身修为已然元婴初期不论，炼丹一道更是极近火澠真人。
对此，火澠真人曾有言，不出千年，大师兄的丹道一途，便能超过此刻的自己。
至于为何说是此刻的自己，按照火澠真人的意思，那就是谁还不是在进步？自己一把年纪了，总得要点面子，不能让弟子给超越了不是？
此言一出，顿时惹的好些个老不死的心里不痛快。毕竟自己还收了些资质极佳的弟子。
在修炼一途上，进境神速，不过百年，便已经快赶上自己了，超过自己不还是时间的事？
光是这么一想，这些个无法再精进修为的长老，顿时觉得收天才做弟子，突然不香了。
“好了，山上大体事物已经带你熟悉一遍了！”江枫如释重负，看向天边。
云层似火，层层叠叠。
“嗯，今天的晚霞甚是美丽！”江枫心里暗暗想着。
“多谢师叔！”女子巧笑嫣然，对着江枫行了一礼。
“哦对了，这袋苹果给你！”江枫转身便欲回洞府时，突然想起一事，右手拂过腰间，手中出现一袋牛皮纸袋装盛、红彤彤似火的苹果，转身递给少女。
“谢谢师叔的礼物！”少女毫不客气，结果苹果后，取出一个咬了一口。
“嗯，有点甜！”少女心中念头一闪而过。
“对了，师叔，我叫卢萍！你可以叫我小苹果！”少女抬头笑言，那一瞬间，迎着夕阳光线，天真烂漫“师叔你叫什么？日后若是对修炼有疑惑，该怎么找师叔？”
“哦，我叫江枫，要是有问题可以去西侧山峰的瀑布那边，我洞府就在瀑布旁！”江枫看着少女，不由心里有了丝异样。
“好的，江枫师叔！”少女笑脸越发甜美，眼中似刻入一道人影。
“好了，快回洞府收拾一下吧！”少女如阳，淌过间，江枫心中似有暖流“明早记着赶早去山脚的百草居听课。莫要迟到了，刘长老最不喜有人迟到了！”
那一瞬间，江枫有种想要伸手摸一摸少女的头，可却被他强行忍住了。
因为，他的心里告诉他，不能伸手。可脑海一刹那的感觉，似乎在提醒着这个动作，似乎从来不陌生。
“卢萍记住了！”少女咬了一口苹果，认真的点头。
“嗯！”江枫点了点头，转身间，脚下带起一抹白虹后，整个人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天际。
“这个小师叔，可真老实啊！”卢萍双眼闪动，看着天空中消失的身影，嘴角翘起一抹弧度“这么暖似冬日火炉的人，还真的没有遇到过呢！”
卢萍狠狠咬了几口手中的苹果，终究是将其吃完后，随手一抛，果核落地树林间。
“呼～这带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江枫盘膝坐在石床上，看着这不过三间屋子外加一个不大的石厅的洞府，喃喃了一句后，摆出一个环抱天地的姿势于腹部，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江枫甚至整个僵阴宗都不知道的是，在江枫心神完全沉入修炼中的瞬间，其双眼有华光穿透眼皮而出，在空中化作四季轮转。
这轮转的四季，其中冬、秋、夏光芒四溢，细瞧，可见其内均为一道身影所化。
那道身影，样貌与江枫并无二致。
而，仅剩的那道春，随着轮转，慢慢内敛，直至最后，同样化作江枫身影后，整个轮转四季，开始极速旋转，最后慢慢融合，化作一道神采四溢的身影，并融入江枫眉心。
而，此刻，若是有人能够进入江枫脑海，便可以看到那往昔幕幕，如江水倒流，慢慢消失后，又如宣纸点墨，慢慢浮现出一道道新的痕迹。
只是，这新的痕迹中，唯独独，仅那一人，独自走过人世繁华，走过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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