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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比武夺冠

    黄央把欧阳渊抱入怀中,两眼泪汪汪泣声说道:“大师兄!你如何?你可不要吓央儿,央儿好害怕。”

    说到这里有泣声地哭了下来。

    欧阳渊抿嘴微笑握着黄央的手柔声说道:“小师妹!我不要紧,小师妹莫担心,我还要娶我的央儿呢,我怎么会死……呢……怎么会……”

    此时此刻欧阳渊已经不如刚才了,此时他说话都是硬般撑的。

    程尧客厉声喝道:“哎呦呦!真是好感人的画面啊!我都不由得要流出泪了,接着暗自妄笑了一番。”

    续道:“他欧阳渊已经快不行了,不过看在你们也是一对痴情苦命的一对鸳鸯情侣的面子上我可以让你们二人死的痛快些,总比生不如死的好啊?黄世妹!你说是不是啊?”

    接着就是哈哈大笑了三声。

    黄央瞥了程尧客一眼凄声说道:“你今天杀了我们两个,你以为你和你的这些个畜牲们,都能出得了天山嘛?再说了,如果我师父知道了,也绝不会放过你这个小人。”

    程尧客望着黄央说道:“你以为我程尧客会怕嘛?今天我就先收拾了你们两个,再去找那“邢道人老儿”报仇!”

    此时黄央也任由程尧客怎么说了,她已经决定和欧阳渊共赴黄泉之路了,黄央紧紧地抱着欧阳渊,那脸颊上还有许多的眼泪,黄央两眼紧闭,已经将生死置身于身外。

    只听程尧客说道:“黄世妹!黄泉路上且照顾好欧阳世兄啊,哈哈!”

    紧接着就是一掌击来,朝黄央打去,快要打到黄央头颅之时,忽见天山之上飞出来一样东西,直朝程尧客袭来,程尧客此时并未注意,只觉得是甚么东西从天上落下来罢了,并未在意,程尧客顿了一顿发现这东西竟是朝自己而来,猛然就是原地打了几个旋子,才躲过了那东西。回过神来瞧了那东西一眼竟发现原来是一个拂尘。

    他甚是愤怒,于是就大呼地骂道:“是何人?竟然用着破拂尘来偷袭我,快给爷爷我滚出来?”

    黄央听见拂尘二字顿时睁开了眼睛,大惊讶了一番,心中暗想:“拂尘;莫非是师父他老人家驾到了?”

    程尧客捡起拂尘拿在手中左右瞑想;在这荒郊野外天山之处怎会有这东西,莫非此处有道士?他又不顿一惊,

    暗道:“道士……道……莫非……?莫非是“邢道人”来了?”

    心中甚是紧张了一番。

    只见从天山之处飞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这个老者约莫有六七十岁年纪,鼻子下面和嘴巴下面都略有胡眦。

    待这位老者落地之时,程尧客感到无比惊讶,双手抱拳作了一揖,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邢道人’吧!”

    邢道人厉声回道:“你不是我爷爷嘛?又何必对我这般?”

    又是抱拳又是作揖。

    程尧客听到邢道人的这句话,就已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心中甚想:“刚才我大声说的话想必都被他给听到了。”

    程尧客当下甚是恭谨、谦和地说道:“前辈!你误会了,刚才晚辈以为此处是有甚么恶人小人之类的,所以我就……”

    邢道人接道:“所以你就要杀了我的徒弟,倘若我在晚来一会,我就要和我的徒弟阴阳两隔了。”

    黄央当下拭泪怒道:“师父!你快杀了他,他伤了大师兄,现在大师兄气息奄奄,全是拜他这个混蛋所赐,师父,你快杀了他,好替师兄报仇。”

    邢道人转过身来望着黄央,说道:“你给我闭嘴!你还有脸说,等回去在找你算账。待为师先杀了这个臭小子再说。”

    说完又将身子转了过来。

    邢道人望着程尧客,目光炯炯有神,当下喝道:“姓程的!你伤我徒弟,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吧?”

    程尧客显出有些很歉仄地意思,说道:“邢前辈!非常的抱歉,只怪欧阳世兄他太冥顽不化了,所以晚辈才……”

    邢道人厉声喝道:“我懒得给你废话,你伤我徒弟,伤的奄奄一息,这个仇我是非报不可,今天既然你来到了天山,那就跟天山的这些个花草树木做个伴吧!”

    程尧客当即又是有显露出一副很歉疚地样子,双手抱拳慢慢地低下了头。可是他丝毫没有发现邢道人正对他袭来,只见邢道人用手捋了捋胡子,当下就是腾飞跃起,身体呈横行,左右两手同时出掌,直朝那程尧客袭来,程尧客防不胜防头还在那低着,心中暗暗心想:“光一个黄央,我才能和她打成平手,更何况他们的师父呢?如果和他们的师父交起手来,那还有我程尧客的活路了嘛?”

    当下就是一惊。

    心中一凛,当即抬起头来,只见那邢道人已经在半空之中,伸出左右两掌分别同时向自己袭来,当下可怎是好?躲也不可躲,让也不可让。

    当下暗暗说道:“不过凭他邢道人的名声还不至于杀死一个没有和他过招没有还手的一个后生晚辈吧!”

    心中一嗔,暗道:“对!就站着不动,待他打来我便缩头就是。”

    邢道人已经到了程尧客的面前,只有一步之里,只见此时地程尧客,觉得似乎没有事似的,两眼紧闭,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邢道人甚是奇怪怎想不通。当下已然到了程尧客身边,只差一点双掌就直击他的眉心,邢道人茫然将掌收回,快要落地之时,顺手将自己所向程尧客丢的拂尘给拿到了手中,倏然落地。

    邢道人将手中的拂尘抖了一抖,捋了捋胡子,说道:“小子,你怎不还手?你是欺辱我欺负后生晚辈嘛?”

    程尧客说道:“晚辈怎敢!您多心了。”

    言下甚是恭谨。

    ‘邢道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敢也得敢!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是,我且告诉你,伤我邢道人的徒弟。他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程尧客眼见当下局势,是不拼不行了,心中暗暗惊慌,心想:“当下不和他打是死,如果和他拼上一拼不见得会死,于是他就决定要和邢道人拼上一拼了。”

    程尧客当下摆出一副很谦和的意思,双手抱拳说道:“既然,前辈这么依依不饶,那做晚辈的就只能领教领教前辈了,还请前辈多多指教指教?”

    邢道人望着他说完这番话,一语不发,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撇嘴一笑,伸出右手,像似要挑衅他一般。

    程尧客续道:“前辈!献丑了!”

    紧接着程尧客呼的一掌朝邢道人袭来,邢道人又是撇嘴一笑,那样子似乎挺不害怕的。待那一掌已朝邢道人打来,邢道人朝右靠动了些,可是程尧客那一掌似乎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功力,他的这一掌并没有打到邢道人身上,反而打到了邢道人后面的那一棵大树上,咔嚓一响,那一棵大树已经断折。

    邢道人目瞪口呆,心中无比暗暗心惊,默道:“这家伙的这一掌竟然有如此大的劲道,倘若我闪躲不开,那岂不是……”

    紧接着又是一阵心惊。

    程尧客大吃一惊觉得这一掌竟然没有打到邢道人那老儿的身上真是可惜,心中暗想:我的这一掌几乎已经用尽我的所有内力,恐怕这时已经不是邢道人的对手了。

    只见邢道人缓步朝程尧客而来,程尧客心中忐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只见邢道人来势汹汹,绝非善意,可是程尧客暗自觉得身体已然快不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邢道人缓步到程尧客的面前,程尧客瞧着他得目光,他的双眼目光而炬,瞠目而视得望着程尧客。程尧客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邢道人将拂尘择交左手,放于身后,两眼只瞧着程尧客,接着右臂内弯,伸出右掌足足运出几分劲力,接着右掌五指朝上向外推出,呼的一声打到了程尧客身上。

    邢道人运掌之时,四面八方都是掌影,那五虚一实的掌法都将四处的落叶全部都扫落在半空之中,实的那一掌,随手邢道人就将他得四周的小树,全都紧着那一掌断折。

    程尧客中掌后,倏然跪倒在地,慢慢地从侧身处躺倒在地,从口中已经流出鲜血,只见他的面目狰狞、憔悴、丑陋、就如同植物人一般无二。

    中掌隔了一会,他气息微弱两眼慢慢合闭,倏然死去。

    程尧客死前毫无受任何痛苦,也算为自己积德了。只是邢道人的这一掌打到了他的要害之处才一掌击命,再说了邢道人武功之强,杀了他也并非难事?

    邢道人瞧了程尧客两眼,说道:“你一路走好!”

    随后将身子转到了身后,对着后面的那一群人说道:“你们是想和程尧客在这做伴呢?还是赶紧从我的视线内消失呢?”

    那一群人都瞧了邢道人几眼,有互相瞧了几眼,左思瞑想,

    默道:“邢道人这老头儿的武功都在我们之上,他的武功我们都是亲眼见到的,程大哥的武功远在欧阳渊、黄央二人之上,可是现在连程大哥也都败在了邢道人这老儿的手上,我觉得我们如果和他硬拼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在这和程大哥做伴了。”

    那一群人想到这不忍地吃了一惊,心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邢道人给杀了,那一群人都双手抱拳作揖称道:“邢前辈!今日之恩,他日必报。”

    邢道人撇嘴说道:“你们与我之间没有甚么恩情可言,更别说今日之恩,他日必报的甚么话,我不杀你们只不过是不想滥杀无辜罢了。你们快滚吧!”

    那群人又是抱拳道:“邢前辈!我们告辞!”

    那一群人都转身的出了天山,邢道人把已经受了重伤的欧阳渊带到了天山中。到了天山中,黄央搀扶着欧阳渊,只见此时的欧阳渊气息微弱,已经晕了过去,感觉已然快不行了。

    到了天山内处,只见黄央的二师兄在远处练习剑法,

    黄央三人到了二师兄跟前,只见黄央的二师兄眼睛瞪的大大的,直视着已经受了重伤的欧阳渊。

    只听黄央的二师兄说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邢道人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听黄央答道:“二师兄,等师兄醒来我在详细地告诉你。”

    邢道人从他的侧身处走过,黄央接着也走了过去,

    邢道人喝道:“张贵!去将天山洞口封住,再打盆热水来!”

    张贵回身过来,双手抱拳‘是’道。

    张贵就是邢道人的二徒弟,欧阳渊的师弟,黄央的二师兄。

    张贵的个头长的很高,足有一米八九之高,也是一个面目清秀,脱丽的少年。

    黄央将欧阳渊扶到了床边,邢道人道:“你快出去吧?”

    黄央直视着欧阳渊,似乎没有听到邢道人说的话,一了一怔,邢道人又道:“怎么?没听到我说话,还是分了神?”

    黄央双手抱拳作揖忙道:“‘噢!’师父我……”

    邢道人又道:“快出去吧!我给欧阳渊疗伤。”

    紧接着黄央瞧了欧阳渊两眼,又瞟了邢道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邢道人将拂尘放置一旁,将已昏迷的欧阳渊身面朝南盘腿而坐,两臂放置双腿之上,镇定不已。

    邢道人坐到欧阳渊身后,盘膝而坐,两眼眯闭,双臂内弯两手捏兰花指,从眉和眼之间划过,向左右两处分来,紧接着两手转了三圈,分别朝欧阳渊的至阳、脊中、天宗、命门四处周身穴道点去,打通他的奇经八脉,然后双手回收又转了两圈五指朝上双掌分别向后背打去,为欧阳渊输真气,运出几分真力,全部尽数得灌入欧阳渊的体内。

    邢道人给欧阳渊输了几分真力,身体也感觉疲惫不堪,双腿打坐,凝聚真气。

    欧阳渊隔了不大一会,觉得全身如火烧一般难受不堪,先是脸部红,紧接着身体也跟着红了起来,全身火热滚烫。

    脸颊和身体开始冒出了汗水,身体坐镇不定,双手握着紧紧地拳头,忽然睁开双眼大声痛叫,满地打滚。

    在外边的黄央、张贵二人立即赶到了里面,发现邢道人盘膝而坐,凝聚真气。

    而欧阳渊正在满地翻滚着。

    黄央急忙地叫:“大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回这样?”

    两眼瞪的如柿子一般地大。

    欧阳渊满地打滚,喝道:“我也不知怎么的?

    小师妹!我感觉我的全身如火烧一般,难受至极,我感觉我……啊……!”

    欧阳渊满地打滚,凄声残叫,撕心裂肺的,犹如生不如死一般。

    黄央接道:“师兄!怎么会这样?师父他怎么也……”

    说完朝邢道人抛了一眼。

    欧阳渊答道:“师妹!我……”

    吞吞吐吐地。

    过了不大一会,躺在地上的欧阳渊已没有了力气在乱翻乱动,欧阳渊此时也昏了过去。而站在一旁的黄央、张贵二人,把欧阳渊扶了起来,搀到了椅子上。张、黄二人走到邢道人跟前,瞧了邢道人几眼,

    黄央柔声叫道:“师父!师父!师父!你怎样?”

    邢道人慢慢地将手臂伸展开来,双眼微微睁开,咳了两声,对着黄央愠道:“不孝徒你给我跪下!”

    黄央急忙地跪了下来,头微垂低,双臂放于身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丝地歉意。

    邢道人接着怒道:“我平常是怎么给你们两个说的,让你们两个不要出天山不要出天山,可是你们非是不听我的,现在好了,欧阳渊受了重伤,如若我赶到地及时恐怕你们两个现在都已经在黄泉路上了,”指着黄央说道。

    接着续道:“师父我为了给欧阳渊输真气疗伤,十年的功力已经没有了。”

    说到这不忍地叹了一口气,捋了捋胡子。

    黄央泣声说道:“师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随意的带着大师兄出天山去玩,还请师父您……不要怪罪于大师兄……我……”

    邢道人道:“好了,起来吧!事情都已经过去,不提也罢?”

    黄央站了起来,拔腿到了邢道人身边坐了下来,柔声说道:“师父!大师兄他……是否已无大碍?”

    邢道人接道:“他已好得差不多了,休息一番便可!”

    续道:“你们二人这次玩的可还行,现在知道师父为何不让你们出天山了吧,外面的花花世界,是是非非,尔虞我诈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黄央接道:“师父!俗话说得好,‘吃一次亏,是一次福’,徒弟现在甚么都知道了,请师父你老人家放心,央儿以后不会在那么任性了。”

    说到这里不忍地低下了头暗自悔过了一番。

    隔了有两三个时辰,欧阳渊醒了过来,看见邢道人、黄央、张贵三人在他的床前守着他,忽不及感动地满脸涕淋。

    欧阳渊慢慢地用手按着床,坐了起来,对着黄央说道:“师妹!你怎样?那程尧客没伤了你吧?”

    黄央接道:“师兄,你放心,我没事。”

    欧阳渊接道:“那就好!”

    黄央听到欧阳渊说的这句话,不忍地两眼又开始感动地流出了泪光,

    她心想:“欧阳渊现在身受重伤,还在担心自己,真是……”

    欧阳渊向邢道人双手抱拳轻声说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徒弟我无以为报!”

    邢道人对着欧阳渊说道:“哪里的话,你我师徒之间不必说这些客套的话,你是我的徒弟,为师救你理所应当。”

    续道:“黄央、张贵你们两个去给欧阳渊做一顿上好的饭菜,好让你们的大师兄填一填肚子,已经快一天没吃饭了,这可不成。”

    黄央拭泪,向欧阳渊瞄了一眼,站起身来向邢道人作了一揖,转身和张贵一起走了出去。

    邢道人对着欧阳渊柔声说道:“渊儿啊!不是师父说你,你不能在跟着央儿胡闹了,我知道你喜欢你小师妹,你小师妹也喜欢你,你们两个两情相悦,可是那有怎么样呢?”

    欧阳渊吞吞吐吐泣声说道:“师父…我…我…?”

    邢道人又道:“渊儿,听师父一句劝,趁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放手吧!你给不了你师妹幸福的……”

    欧阳渊坦白言道:“师父!小师妹她……已经…被我……”

    邢道人厉声喝道:“甚么?你们两个已经行男女之事了!你们……你……”

    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续道:“你自己的事,为师原本是不该管,但是渊儿你可要想好了,将来你还要继承为师的衣钵,你即将是天山的掌门之人,其余的话为师不宜多说,你且好好想一想吧!”

    欧阳鹏、金芷婷、独孤六老等人都听欧阳山讲的是匪夷所思,欧阳鹏挠头腮耳问道:“那爹爹!后来欧阳渊祖师公怎么了?黄央祖师婆她有是怎么走了,怎么独自创了“鸳鸯一派”?”

    欧阳山接道:“后来,欧阳渊祖师公也思前想后了一番,也确实想通了,就对黄央祖师婆说了‘我们缘分已尽,就此别路吧!’”

    这一天欧阳渊祖师公约了黄央祖师婆来到了天山脚下,对她说明坦言了事情。

    黄央在玫瑰花丛中,走来走去在等候着欧阳渊,看见远处欧阳渊的身影已来,急忙地拔腿奔了过去,一下子扑到了欧阳渊的怀里。

    柔声眯笑说道:“大师兄!你怎么回事啊?约了人家,还让人家好生等你,你真是……”

    紧接着又是脸红害羞了一番。

    欧阳渊轻轻地将黄央推了开,双手放于黄央的肩头,轻声说道:“小师妹,我……我……!”

    黄央望了望欧阳渊两眼,柔声说道:“师兄,你怎么了?有话要跟我说嘛?”

    欧阳渊抽抽噎噎道:“我…我…我们…还是……!”

    黄央歪头问道:“还是甚么?”

    欧阳渊觉得真的说不出来那句话,他看见面前师妹对她的笑意,是多么的天真烂漫,犹如同玫瑰花一样的盛艳,可是欧阳渊觉得如若不说的话,终究会害人害己的,他就拿下了注意今天一定如何都要说了出来,负责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欧阳渊望着黄央咧嘴笑了一笑,柔声说道:“小师妹!我们还是分开吧!”

    说完这一句话,欧阳渊慢慢地将放在黄央肩头的两只手给放了下来,两眼轻轻的微闭。

    只见黄央听见分开这两个字,刹那间,从天真烂漫的笑意转换成了哀而忧伤的凄意。

    黄央脸颊上已流出了两行忧情的眼泪整个满脸面目都是呈现紧张、惊讶、悲伤、悲戚、痛苦、伤心。

    紧接着拭泪而道:“师兄,你说甚么呢?你一定是在跟央儿开玩笑对不对啊……对不对……”

    一直说这一直摇着头。

    欧阳渊摇头晃脑说道:“小师妹!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觉得我们也许真的不应该在一起,真的不应该。”

    欧阳渊的两行泪也慢慢地流了下来。

    黄央朝后退了两步摇头怒道:“为甚么?这到底是为甚么?你告诉我,欧阳渊你告诉我?”

    欧阳渊直视着黄央,说道:“师妹!对不起,是大师兄对不起你,我……”

    黄央悲痛地说道:“对不起,‘哼’对不起,对不起又有甚么用!欧阳渊你占有了我,现在你有抛弃我,你还觉得你欠我的不够多嘛?”

    欧阳渊拭泪说道:“也许师父说的对,我们两个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如若执意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说完摇头叹气了一番。续道:“央儿!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且自己好自为之!”

    向黄央低头告退了一番,转身向天山走去也不回头,只见他的双手握着紧紧地拳头,走路身行摇摆不定,一边走一边泪流一边吁气。

    只听黄央大声朝欧阳渊吼道:“欧阳渊!我恨你,我恨死你,我恨你一辈子!”

    满脸泪盈盈地吼着。

    欧阳渊听到黄央大喊,顿时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垂头向黄央柔声说道:“你若恨我,就便恨吧!这是大师兄欠你的,希望你恨我之后,心中再无‘爱’这个字。”

    伸出手向黄央支去,续道:“我们缘分已尽,就此别路吧!”

    欧阳渊又转身走去,黄央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会,顿了一顿,转身向天山外走去。

    两人一个向前走,一个向后走,背面着背,谁也不肯回头看谁一眼,心中都是一阵阵痛楚。

    后来,黄央祖师婆就出了天山,来到了当初和欧阳渊旧游圣地的地方,创了“鸳鸯派”,而祖师公欧阳渊也没有过多久就离开了天山,在离“鸳鸯派”不远处创立了“独孤一派”。欧阳山说道。

    欧阳鹏问道:“那后来如何了?”

    欧阳山接道:“后来,黄央找到了那些个和程尧客一起的那一群人,把他们都给杀了,然后就来到了和祖师公欧阳渊一起游山玩水的地方创了“鸳鸯门派”,紧接着没多久祖师公欧阳渊的师父邢道人也逝世,欧阳渊也看破红尘随即将掌门之位让给了张贵,就独自离去。”

    张贵问道:“大师兄!你这是要何去?你如果就这么走了,师弟我怎么办?”

    欧阳渊答道:“师弟,师兄我对不起小师妹,再说了师父他也已经……叹了一口气,续道:我已无事一身轻,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散一散心。”

    张贵问道:“可是……师兄……?”

    欧阳渊答道:“师弟,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你一定要把我们天山一派发扬光大,师兄和师妹都不争气,就只有靠你了。”

    欧阳渊按着张贵的肩头说道。

    隔了一会,欧阳渊告别了张贵,缓步而走,而张贵留在了天山,继承了邢道人的衣钵,欧阳渊来到了黄央的“鸳鸯门派”前,前来求见黄央。

    只见门前的一个童子,身穿黄色衣,手上拿着一把剑,待欧阳渊靠近之时,那位童子向欧阳渊而来。

    那童子对欧阳渊低头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您找哪位?”

    欧阳渊柔声说道:“我找黄央,麻烦你去通禀一声?”

    那童子道:“公子,我家师父她从不见客,你还是请回吧!”

    说完对着欧阳渊作了一揖。

    欧阳渊厉声喝道:“你若不禀报,就别怪我硬闯了。”

    那童子道:“公子,请你不要难为我等?”

    欧阳渊撇嘴说道:“我要闯谁能拦得住我?”

    只听见“鸳鸯派”前,一阵阵飕飕的凉风,直刮了起来,寒风刺骨,瑟瑟发抖,里面更是让人无比害怕,只见里面走出来两排身穿黄衣裳的女子,紧接着后面中间走出来了一个面目清秀,头发半黑半白的一个黄衣女子,这个黄衣女子差不多也就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可是为何已老的像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渊远处看见那位女子,半迟半疑,心中暗想:“世上怎么有这样的女子?真是让人感到无比一惊!”

    那女子已经快到了欧阳渊和那童子跟前,大声吼了一句:“是哪里来的浑小子敢在我鸳鸯派前撒野?是不是不想活了!”

    此女子正是欧阳渊的师妹黄央。

    欧阳渊原先并没有认出她就是黄央,可是待那黄央吼完那一句:“是哪里来的浑小子敢在我鸳鸯派前撒野?是不是不想活了!”,他才确信那女子就是自己的小师妹黄央。

    因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已经一年多没见了的师妹,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心中还暗暗迟疑:“小师妹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紧张的抓耳挠头了一番。

    待黄央走到了欧阳渊的面前,那位童子看到了黄央就站在了黄央的身后,黄央看了看欧阳渊两眼。

    转头凄声说道:“你来干甚么?是来看我黄央的笑话嘛?欧阳渊现在你满意了,我变成了这副模样,已不在是以前的那个……”

    说到这黄央忍不住的两行泪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欧阳渊深情地泪也盈盈而下,柔声说道:“师妹!这一年多你可安好?”

    黄央扭头说道:“你看不出来嘛?你看我现在已变成了这副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还来干甚么?”

    欧阳渊说道:“师妹,你果然沧桑憔悴了很多。”

    黄央说道:“托你的福,我黄央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知欧阳公子来到这处干甚么?”

    欧阳渊接道:“路过!”

    黄央道:“那我刚才听见你要闯我“鸳鸯派”,好啊,你来闯一闯,你也太小看我创立的门派了吧!”

    说完仰天长啸了一番。

    欧阳渊说道:“既然你已无大碍,就此别过?”

    转身向东而行。

    黄央望着欧阳渊的背影,不忍地悲痛了一番,两泪直哗哗地流了下来。

    欧阳渊隔了有两年的时间创立了一个门派,给这个门派起名叫做“独孤派”,自己也将欧阳渊这个名字改名成了欧阳独孤。

    欧阳渊叹气说道:“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欧阳渊这个名字,只有欧阳独孤,我欧阳独孤这一生注定要寂寞一生、独孤一生、孤独终老一生,说完又仰天叹了一口气!”

    欧阳山瞧了欧阳鹏、金芷婷、独孤八老等人一眼,说道:“后来的事情各位都知道了!祖师公欧阳独孤他创立“独孤派”之后立下了三条规矩,这三条规矩分别就是,‘凡是我独孤派的弟子此生都不许踏出独孤派一步,还有就是独孤派从不收女弟子,最后一条就是我独孤派之人不得参与外族之争’。”

    “现在,祖师公欧阳独孤定的三条规矩,已经破了两条了,你伯父欧阳石踏出了“独孤派”,并且也参与了外族之争,现在唯独就剩下我“独孤派”不收女弟子了,对着欧阳鹏说道。”

    欧阳鹏答道:“爹爹!这规矩是人定的,破了它也好!”

    欧阳山点头‘嗯’道。

    续道:“祖师公欧阳独孤因为伤情过度一夜白头,所以导致英年早逝,死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四十多岁,而“鸳鸯派”祖师婆黄央也在祖师公死的后一年中,也相继而去,他们这一对宿世冤侣,在人间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可是到死也没能葬在一起,真是……唉……

    希望他们在天堂能好好珍惜吧!”

    欧阳鹏叹气问道:“那爹爹!那“鸳鸯派”的武功有怎么能破解我派的武功呢?”

    欧阳山叹气接道:“也是因为祖师公欧阳独孤他死的早,所以没能创出破解她们“鸳鸯派”的武功,祖师公生前创出来的,‘独孤剑法’和‘独孤大法’和‘无月神功’都出神入化,可是因为祖师公欧阳独孤死去的早,而导致祖师婆黄央在一年中创出了惊人骇世的武功《鸳鸯三十六真经》而来破解我派的武功。”

    金芷婷说道:“世间万物本就是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就连武功也不例外。”

    续道:“爹爹!那“鸳鸯派”的武功是破解我“独孤派”的武功那天下甚么武功是破解“鸳鸯派”的?”

    欧阳山说道:“相传祖师公欧阳独孤的师弟张贵创出来了一种武功是破解他们“鸳鸯派”的,可是现在这门武功也不知是否已失传?”

    欧阳鹏奇怪地问道:“那张贵他就没有徒弟嘛?”

    欧阳山答道:“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欧阳鹏、金芷婷、胡仙翁、独孤六老等人都齐聚在了一堂,听欧阳山讲授前尘往事。

    欧阳山的故事讲完了,其余的众人也都已经离开大堂。

    隔了不大一会天亮了,欧阳山觉得自己又是全身无力,浑身酸麻,直冒冷汗,和胡仙翁救治前是一模一样。

    众人都来到了欧阳山的房间,都瞧着欧阳山,欧阳鹏更是两眼直视着欧阳山一时一刻也不敢松懈。

    过了一会站起身来,向胡仙翁问道:“仙翁,我爹爹这是有怎么……”

    胡仙翁向欧阳鹏望去,接道:“掌门体内的毒素已经又发作了,我还得于掌门施针,保他性命,可是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如若要将毒素全部彻底的清除就必须用《鸳鸯三十六真经》。”

    欧阳鹏左思瞑想,抓耳挠腮的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胡仙翁又已施针保了欧阳山的命。

    欧阳鹏将金芷婷叫了出来,拉着她的手说道:“婷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劳烦你替我好生照顾爹爹!”

    金芷婷茫然接道:“甚么?鹏哥,你确定你要上“鸳鸯派”求真经嘛?”

    欧阳鹏答道:“不错!婷妹,鹏哥非去不可,你现在也知道爹爹的病不能在耽搁了,仙翁也说了,爹爹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所以我的机会就只有三个月,婷妹你一定要替我好生照看爹爹,知道嘛?”

    金芷婷直眼望着欧阳鹏,柔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她们“鸳鸯派”一定会借给你真经呢?”

    欧阳鹏瞧了金芷婷两眼,放开了她的手,向前走了几步,柔声接道:“我是不能肯定她们是否愿借我真经一用,可是我且一定要试上一试,万一她们真的将真经借给我也不一定啊!现在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金芷婷柔声说道:“好吧!既然你去意已决,婷妹也不好在劝你,你就且放心的去吧,爹爹我一定会照顾好的,希望鹏哥你一定要尽力的借来《鸳鸯三十六真经》一用,负责爹爹可就……”

    说到这里,金芷婷低头轻哭了一番。

    欧阳鹏立即上前双手按着她的肩头,说道:“婷妹!你放心吧,我有信心一定能拿回真经的,你就不要在伤心了。”

    金芷婷听见欧阳鹏说完这句话,头轻轻地抬了起来,嘴角稍稍一撇,露出了轻微的笑意。

    欧阳鹏过了一大会,来到了厅堂,向胡仙翁、独孤六老、鲁大友、陈大发等人告了别。只见他自己的肩头挂着厚厚的包袱,和他那一柄锃亮亮的剑。

    来到欧阳山的房间蹲在地上对着躺在床上昏迷的欧阳山说道:“爹爹,待孩儿拿来真经救你的性命,孩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妥了婷妹照顾你,我相信婷妹一定会比我照顾你照顾的还好的。”

    欧阳鹏握着欧阳山的手续道:“爹爹,孩儿此去少则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多则恐怕就回不来了。”

    说到这欧阳鹏不忍的垂头丧气了一番。

    欧阳鹏到了独孤城前的城台上,告别了众人,双手抱拳作揖向独孤六老、鲁大友、陈大发说道:“六位前辈、大友、大发我不在的这些个时日里还请你们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我爹爹,欧阳鹏无已谢过。”

    独孤六老、陈、鲁二人等也都抱拳回道:“掌门就交由我们,你就放心吧!”

    欧阳鹏又是双手抱拳作揖了一番。

    他骑着代斯奇留下的那一匹高头骏马,出了独孤城门,出城门走了几步将马头调回,欧阳鹏向城台上望去,向城台上的金芷婷、独孤六老、陈大发、鲁大友等人摆了摆手,抱拳称道:“珍重!”

    金芷婷、独孤六老、陈大发、鲁大友等人也都回拳称道:“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