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尽管重活一世，江问月还是记得一些儿时的记忆。
她和苏家哥哥曾经感情的确不错，这个苏倾大她两岁，当时记得个子和她一般，瘦弱得跟个猫儿似的，容貌也颇为清秀，像女孩子似的。
苏倾常常像跟屁虫似的围着她转，让儿时的江问月觉得自己像个有小弟跟随的大哥。
不过，苏家哥哥对她着实不错，小时候经常跟她分享玩具，比如街上买的纸风车、糖葫芦、还有自家做的好吃的点心。
只是听说后来苏家哥哥害了一场大病，苏家来了一位大师，给出了建议。
苏家人为了让苏家哥哥身体强健一些，就特意把他小小年纪就送去了边关历练。
不过这事江问月也是后来才知道。
毕竟有句话叫男女七岁不同席。
七岁之后，他们就很少在一起玩了，难道真是他？
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苏家哥哥长成了这什么样子，当真在官府中当差？
染香见江问月有了几分兴趣：“小姐，咱们去看看吧，反正如果那位大人来了，肯定也是来跟你了解情况。”
谁让江问月差点成为受害人呢。
“好。”
丞相府门口，一辆官府的马车缓缓驶来。
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掀开了帘子。
站在门口的江涵雨和江涵雪看到果真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大人，纷纷拿帕子掩着嘴直愣神。
江问月在染香的怂恿下跑到门口，碰巧也看到了马车上下来的那位大人。
虽说已经隔了接近十年，但她还是一眼认出当真是当年那个苏家哥哥。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江问月，露出一个清朗的笑意：“问月妹妹，好久不见。”
“苏大人。”
江问月按照大家闺秀的规矩跟苏倾行礼。
“问月妹妹，我看到卷宗的时候就知道是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苏倾目光温和，打量了江问月一下。
江问月神色如常，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好，我先去见见江丞相，待会儿再跟你了解情况。”
“苏大人请自便。”
就这样，苏倾进去了。
江丞相得知苏倾来了，虽然没有亲自迎接，毕竟他是丞相，但却对苏倾这样年轻有为家里又曾经有几分交情的后生很是热情。
不仅请底下人把苏倾叫来花厅相见，还一脸笑意的跟苏倾说话。
江丞相之所以对苏倾这，么热情无非就是因为除了嫡女之外他膝下还有好几个庶女，也该张罗的订婚了。
这些庶女嫁的好不好全看运气，苏倾年轻有为，家室又不错，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倘若苏倾在查案这段时间看上了他家哪位庶女，就再好不过了。
江丞相以两家曾经比邻而居，有些交情的理由，让几位小姐刻意在苏倾面前露面。
江涵雨和江涵雪为此还激动了好一阵子，在苏倾面前故意卖弄伶俐。
然而，苏倾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对两位小姐没什么兴趣。
寒暄了一阵子，苏倾就说道：“丞相大人，不知可否让晚辈单独问二小姐几个问题。”
“好，你请便。”
江丞相没有忘了苏倾这次上丞相府是为了查案，自然是要单独找江问月谈话。
苏倾来到了江问月的院子，经过走访调查得知，江问月的院子守卫稀疏，就只有院门口有两个护卫，到了晚上就撤了。
外加屋子里有几个丫鬟，晚上也都会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休息，聊胜于无，怪不得采花贼会盯上江问月。
江问月作为一个未出阁少女，又颇负美貌，守卫稀疏，采花贼当然会把她当成最佳目标。
苏倾很是疑惑，他去其他小姐院子周围转了转，发现其他小姐院子周围都有不少的护卫，而且还是日夜轮班。
尤其是江家大小姐的院子，估计连这蚊子都飞不进，怎么就只有二小姐院子里护卫这么少，给了采花贼可乘之机？
苏倾问了江问月这个问题：“问月妹妹，其他小姐的院子都守卫得当，为什么只有你的院子人这么少。”
“可以想见，要不是你提前发现了不对，恐怕就让采花贼给得逞了。”
苏倾说着，一年的担忧。
“说来话长。”江问月叹了口气，本不打算把这件事详细说出来。
倒是染香愤愤不平的说道：“还不都是因为大小姐，本来相爷也给我们家小姐院子派了不少护卫守着，可大小姐偏偏说她是嫡女，身份格外金贵些，硬是厚着脸皮把本属于我们家小姐的护卫给叫走了。”
“害得我们家小姐差点惨遭采花贼毒手。”
染香说着，还颇为愤愤不平。
“染香。”江问月叫了染香一声。
“小姐，苏大人是来查案的，你总不可能不告诉苏大人真实情况吧。”
“大小姐怎么能这样。”苏倾得知是这个原因之后，也为江问月打抱不平。
“如今采花贼正是猖狂的时候，问月妹妹，你是采花贼迄今为止唯一失手的目标，很难说采花贼不会再来找麻烦，你现在这样很危险。”
“实在不行的话，我回去以后跟加你打个招呼，调些府兵过来保护你。”
尽管这样不太合适，但如今还避什么嫌，江问月的安全最重要。
遭遇了采花贼这种事，江问月一个姑娘家，必定也是害怕的吧。
江问月摇了摇头，觉得这样不做妥：“多谢苏大人好意，只是苏大人这样若传出去必定惹人非议，对苏大人的名声不好，还是算了吧。”
“苏大人只要按照官府的命令查案就好，我自有办法。”
苏倾知道江问月这样说只是宽他的心而已，江问月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办法，忍不住略微皱眉。
两人在了解案件的同时，也提起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
“对了，我记得妹妹我记得你小时候常念叨着太子殿下，还说要嫁给那位太子殿下，不知问月妹妹现在可如愿了。”
苏倾刚回京城，还不知道京城的情况如何。
他只记得江问月小时候经常跟他提起太子殿下，就顺口问了一句。
“那都是儿时的戏言，做不得数的。”江问月只是笑笑，一句话带过。
见江问月如此云淡风轻的反应，苏倾想着，看来当真是一句戏言。
如今江问月长大了，就不再吵着闹着要嫁给太子。
了解清楚情况以后，江丞相又把苏倾叫了过去，还提出要留苏倾吃饭。
苏倾很客套的推辞：“不了，丞相大人，晚辈这次来是为了公事，还得回官府禀明情况，实在是不得空，改日若有空，晚辈再备下厚礼，亲自登门拜访。”
“好吧，公事重要，不过这件事就拜托苏大人了，问月是我的女儿，平时我疼她如掌上明珠，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我也觉得十分痛心，希望官府能早日抓到罪魁祸首，好让丞相府不再提心吊胆。”
江丞相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若不了解他，还真被他这副样子给骗了，以为他是个心疼女儿的好父亲，
江问月暗中听课嗤之以鼻，真会在外人面前做戏。
实际上采花贼的事情发生以后，江丞相也没表现出多少担忧。
“请丞相大人放心。”
苏倾起身告辞。
就在苏倾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丞相大人，有句话晚辈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江丞相有些疑惑，看着苏倾欲言又止的样子。
“丞相大人平时日理万机，想必府中的琐事很少顾及。”
“此话怎讲。”
江丞相就更加断定苏倾这是话里有话。
“经过晚辈的调查得知，二小姐院子里只有门口有两名护卫，而且一到了晚上这两名护卫就回去休息了。”
“这采花贼刚好就是在夜间行动，如此岂不是给了采花贼可乘之机。”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江丞相用手扶着袖子：“我明明派了十几个护卫把守问月的院子，日夜换班，怎么会只有两个。”
苏倾就趁机把江惜媛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根据晚辈的调查得知，似乎是因为大小姐觉得自己院子守卫不够牢固，所以把二小姐院子的护卫都调到她的院子周围守着了。”
“晚辈觉得这样大小姐的院子是安全了，可二小姐的院子却很容易再被采花贼盯上，还请丞相大人多多注意此事，不要再给采花贼可乘之机。”
“若丞相大人手底下的人手不够，晚辈可以把家中的府兵调过来，守在二小姐的院子，一切要以二小姐的安全为主。”
然而，苏倾都把这事捅到丞相面前了，江丞相又怎么会舔着脸皮让苏倾调他府上的府兵来守江问月的院子。
江丞相一副惭愧的样子：“此事我还真不知道，就不麻烦苏大人了，请苏大人放心，我一定妥善处理此事。”
苏倾微微颔首，这才离去。
他知道，他已经把这件事提到明面上来了，江丞相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江问月的院子必须得有人把守，不然太危险了。
果然，得知此事的江丞相脸色铁青，觉得大夫人把自己的女儿教得越发不成规矩，连妹妹的护卫都要抢。
江丞相气愤的让人把江惜媛叫过来，江惜媛还不知道父亲找她有什么事，风风火火的赶到正厅，就被江丞相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江惜媛还不知道原因，以为是江问月跑到江丞相面前告状，暗中恨得咬牙切齿，帕子都快抠出一个洞来了。
江丞相又让人把江问月叫来，当面表示会给江卫院院子安排更多的护卫，又责令江惜媛跟江问月道歉。
江问月知道江丞相表面上是维护她，实则是想让她给江惜媛一个台阶下。
这事都让外人给知道了，江问月也差一点出事，江丞相若不做出样子来训斥江惜媛，实在不妥。
“惜媛，还不快给你妹妹道歉。”
江丞相的声音传来。
江惜媛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二妹：“是大姐不对，希望二妹见谅。”
江问月只是说了一句：“大姐不必过于自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会责怪大姐的。”
见江问月一副心安理得接受她道歉的样子，江惜媛更是气得无名火起，却又不好发作。
“行了，你被你母亲养的越发娇纵不成样子，下去抄家规十遍，以儆效尤。”
“是，父亲。”
江惜媛在走之前冷冷的剜了江问月一眼，退了下去。
江问月知道，就因为是江惜媛，所以才只是抄家规十遍，倘若是她或者是三妹四妹，恐怕就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了。
况且，江丞相也只是做做样子，不过就是因为苏倾把这件事捅了出来。
否则，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亲，若没有别的事，那女儿先告辞了。”
江丞相象征性的安抚了江问月几句，这才让江问月走了。
江问月出去的时候，得知苏倾竟然还在等她。
江问月就去见了苏倾，苏倾很是关心问结果：“问月妹妹，如何？”
“放心吧苏大人，父亲已经派了护卫在我院子守着，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这就好。”苏倾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问月妹妹，官府也会尽快抓到采花贼，以安民心。”
“那就先预祝苏大人成功了。”
江问月和苏倾一路走一路客套着。
见苏倾一定要得知她院子里有护卫守着，不会再出采花贼的事才离开，觉得很是暖心。
尽管已经过了十年，苏倾还是以前那个关心她，爱护她的邻家大哥哥。
江问月送苏倾直送到门口。
“好了，问月妹妹不要送了，门口风大，你身子如此单薄，若是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苏倾的语调温和，让人听了觉得格外舒服。
“好，苏大人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苏倾上了轿子。
看着轿子离去，江问月正想回自己院子，这时突然看到另外一辆马车朝丞相府而来。
这辆马车很是华丽，像是宫里面的东西。
马车帘子被掀开，原来是千安公主。
“公主怎么有空来丞相府。”江问月走上前去。
“当然是来找你的。”千安公主眨了眨眼睛，她和丞相府其他人又不熟，不是找江问月还能来找别人？
“公主请进。”江问月赶紧把千安公主带进了自己院子。
她和苏家哥哥曾经感情的确不错，这个苏倾大她两岁，当时记得个子和她一般，瘦弱得跟个猫儿似的，容貌也颇为清秀，像女孩子似的。
苏倾常常像跟屁虫似的围着她转，让儿时的江问月觉得自己像个有小弟跟随的大哥。
不过，苏家哥哥对她着实不错，小时候经常跟她分享玩具，比如街上买的纸风车、糖葫芦、还有自家做的好吃的点心。
只是听说后来苏家哥哥害了一场大病，苏家来了一位大师，给出了建议。
苏家人为了让苏家哥哥身体强健一些，就特意把他小小年纪就送去了边关历练。
不过这事江问月也是后来才知道。
毕竟有句话叫男女七岁不同席。
七岁之后，他们就很少在一起玩了，难道真是他？
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苏家哥哥长成了这什么样子，当真在官府中当差？
染香见江问月有了几分兴趣：“小姐，咱们去看看吧，反正如果那位大人来了，肯定也是来跟你了解情况。”
谁让江问月差点成为受害人呢。
“好。”
丞相府门口，一辆官府的马车缓缓驶来。
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掀开了帘子。
站在门口的江涵雨和江涵雪看到果真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大人，纷纷拿帕子掩着嘴直愣神。
江问月在染香的怂恿下跑到门口，碰巧也看到了马车上下来的那位大人。
虽说已经隔了接近十年，但她还是一眼认出当真是当年那个苏家哥哥。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江问月，露出一个清朗的笑意：“问月妹妹，好久不见。”
“苏大人。”
江问月按照大家闺秀的规矩跟苏倾行礼。
“问月妹妹，我看到卷宗的时候就知道是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苏倾目光温和，打量了江问月一下。
江问月神色如常，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好，我先去见见江丞相，待会儿再跟你了解情况。”
“苏大人请自便。”
就这样，苏倾进去了。
江丞相得知苏倾来了，虽然没有亲自迎接，毕竟他是丞相，但却对苏倾这样年轻有为家里又曾经有几分交情的后生很是热情。
不仅请底下人把苏倾叫来花厅相见，还一脸笑意的跟苏倾说话。
江丞相之所以对苏倾这，么热情无非就是因为除了嫡女之外他膝下还有好几个庶女，也该张罗的订婚了。
这些庶女嫁的好不好全看运气，苏倾年轻有为，家室又不错，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倘若苏倾在查案这段时间看上了他家哪位庶女，就再好不过了。
江丞相以两家曾经比邻而居，有些交情的理由，让几位小姐刻意在苏倾面前露面。
江涵雨和江涵雪为此还激动了好一阵子，在苏倾面前故意卖弄伶俐。
然而，苏倾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对两位小姐没什么兴趣。
寒暄了一阵子，苏倾就说道：“丞相大人，不知可否让晚辈单独问二小姐几个问题。”
“好，你请便。”
江丞相没有忘了苏倾这次上丞相府是为了查案，自然是要单独找江问月谈话。
苏倾来到了江问月的院子，经过走访调查得知，江问月的院子守卫稀疏，就只有院门口有两个护卫，到了晚上就撤了。
外加屋子里有几个丫鬟，晚上也都会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休息，聊胜于无，怪不得采花贼会盯上江问月。
江问月作为一个未出阁少女，又颇负美貌，守卫稀疏，采花贼当然会把她当成最佳目标。
苏倾很是疑惑，他去其他小姐院子周围转了转，发现其他小姐院子周围都有不少的护卫，而且还是日夜轮班。
尤其是江家大小姐的院子，估计连这蚊子都飞不进，怎么就只有二小姐院子里护卫这么少，给了采花贼可乘之机？
苏倾问了江问月这个问题：“问月妹妹，其他小姐的院子都守卫得当，为什么只有你的院子人这么少。”
“可以想见，要不是你提前发现了不对，恐怕就让采花贼给得逞了。”
苏倾说着，一年的担忧。
“说来话长。”江问月叹了口气，本不打算把这件事详细说出来。
倒是染香愤愤不平的说道：“还不都是因为大小姐，本来相爷也给我们家小姐院子派了不少护卫守着，可大小姐偏偏说她是嫡女，身份格外金贵些，硬是厚着脸皮把本属于我们家小姐的护卫给叫走了。”
“害得我们家小姐差点惨遭采花贼毒手。”
染香说着，还颇为愤愤不平。
“染香。”江问月叫了染香一声。
“小姐，苏大人是来查案的，你总不可能不告诉苏大人真实情况吧。”
“大小姐怎么能这样。”苏倾得知是这个原因之后，也为江问月打抱不平。
“如今采花贼正是猖狂的时候，问月妹妹，你是采花贼迄今为止唯一失手的目标，很难说采花贼不会再来找麻烦，你现在这样很危险。”
“实在不行的话，我回去以后跟加你打个招呼，调些府兵过来保护你。”
尽管这样不太合适，但如今还避什么嫌，江问月的安全最重要。
遭遇了采花贼这种事，江问月一个姑娘家，必定也是害怕的吧。
江问月摇了摇头，觉得这样不做妥：“多谢苏大人好意，只是苏大人这样若传出去必定惹人非议，对苏大人的名声不好，还是算了吧。”
“苏大人只要按照官府的命令查案就好，我自有办法。”
苏倾知道江问月这样说只是宽他的心而已，江问月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办法，忍不住略微皱眉。
两人在了解案件的同时，也提起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
“对了，我记得妹妹我记得你小时候常念叨着太子殿下，还说要嫁给那位太子殿下，不知问月妹妹现在可如愿了。”
苏倾刚回京城，还不知道京城的情况如何。
他只记得江问月小时候经常跟他提起太子殿下，就顺口问了一句。
“那都是儿时的戏言，做不得数的。”江问月只是笑笑，一句话带过。
见江问月如此云淡风轻的反应，苏倾想着，看来当真是一句戏言。
如今江问月长大了，就不再吵着闹着要嫁给太子。
了解清楚情况以后，江丞相又把苏倾叫了过去，还提出要留苏倾吃饭。
苏倾很客套的推辞：“不了，丞相大人，晚辈这次来是为了公事，还得回官府禀明情况，实在是不得空，改日若有空，晚辈再备下厚礼，亲自登门拜访。”
“好吧，公事重要，不过这件事就拜托苏大人了，问月是我的女儿，平时我疼她如掌上明珠，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我也觉得十分痛心，希望官府能早日抓到罪魁祸首，好让丞相府不再提心吊胆。”
江丞相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若不了解他，还真被他这副样子给骗了，以为他是个心疼女儿的好父亲，
江问月暗中听课嗤之以鼻，真会在外人面前做戏。
实际上采花贼的事情发生以后，江丞相也没表现出多少担忧。
“请丞相大人放心。”
苏倾起身告辞。
就在苏倾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丞相大人，有句话晚辈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江丞相有些疑惑，看着苏倾欲言又止的样子。
“丞相大人平时日理万机，想必府中的琐事很少顾及。”
“此话怎讲。”
江丞相就更加断定苏倾这是话里有话。
“经过晚辈的调查得知，二小姐院子里只有门口有两名护卫，而且一到了晚上这两名护卫就回去休息了。”
“这采花贼刚好就是在夜间行动，如此岂不是给了采花贼可乘之机。”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江丞相用手扶着袖子：“我明明派了十几个护卫把守问月的院子，日夜换班，怎么会只有两个。”
苏倾就趁机把江惜媛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根据晚辈的调查得知，似乎是因为大小姐觉得自己院子守卫不够牢固，所以把二小姐院子的护卫都调到她的院子周围守着了。”
“晚辈觉得这样大小姐的院子是安全了，可二小姐的院子却很容易再被采花贼盯上，还请丞相大人多多注意此事，不要再给采花贼可乘之机。”
“若丞相大人手底下的人手不够，晚辈可以把家中的府兵调过来，守在二小姐的院子，一切要以二小姐的安全为主。”
然而，苏倾都把这事捅到丞相面前了，江丞相又怎么会舔着脸皮让苏倾调他府上的府兵来守江问月的院子。
江丞相一副惭愧的样子：“此事我还真不知道，就不麻烦苏大人了，请苏大人放心，我一定妥善处理此事。”
苏倾微微颔首，这才离去。
他知道，他已经把这件事提到明面上来了，江丞相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江问月的院子必须得有人把守，不然太危险了。
果然，得知此事的江丞相脸色铁青，觉得大夫人把自己的女儿教得越发不成规矩，连妹妹的护卫都要抢。
江丞相气愤的让人把江惜媛叫过来，江惜媛还不知道父亲找她有什么事，风风火火的赶到正厅，就被江丞相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江惜媛还不知道原因，以为是江问月跑到江丞相面前告状，暗中恨得咬牙切齿，帕子都快抠出一个洞来了。
江丞相又让人把江问月叫来，当面表示会给江卫院院子安排更多的护卫，又责令江惜媛跟江问月道歉。
江问月知道江丞相表面上是维护她，实则是想让她给江惜媛一个台阶下。
这事都让外人给知道了，江问月也差一点出事，江丞相若不做出样子来训斥江惜媛，实在不妥。
“惜媛，还不快给你妹妹道歉。”
江丞相的声音传来。
江惜媛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二妹：“是大姐不对，希望二妹见谅。”
江问月只是说了一句：“大姐不必过于自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会责怪大姐的。”
见江问月一副心安理得接受她道歉的样子，江惜媛更是气得无名火起，却又不好发作。
“行了，你被你母亲养的越发娇纵不成样子，下去抄家规十遍，以儆效尤。”
“是，父亲。”
江惜媛在走之前冷冷的剜了江问月一眼，退了下去。
江问月知道，就因为是江惜媛，所以才只是抄家规十遍，倘若是她或者是三妹四妹，恐怕就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了。
况且，江丞相也只是做做样子，不过就是因为苏倾把这件事捅了出来。
否则，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亲，若没有别的事，那女儿先告辞了。”
江丞相象征性的安抚了江问月几句，这才让江问月走了。
江问月出去的时候，得知苏倾竟然还在等她。
江问月就去见了苏倾，苏倾很是关心问结果：“问月妹妹，如何？”
“放心吧苏大人，父亲已经派了护卫在我院子守着，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这就好。”苏倾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问月妹妹，官府也会尽快抓到采花贼，以安民心。”
“那就先预祝苏大人成功了。”
江问月和苏倾一路走一路客套着。
见苏倾一定要得知她院子里有护卫守着，不会再出采花贼的事才离开，觉得很是暖心。
尽管已经过了十年，苏倾还是以前那个关心她，爱护她的邻家大哥哥。
江问月送苏倾直送到门口。
“好了，问月妹妹不要送了，门口风大，你身子如此单薄，若是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苏倾的语调温和，让人听了觉得格外舒服。
“好，苏大人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苏倾上了轿子。
看着轿子离去，江问月正想回自己院子，这时突然看到另外一辆马车朝丞相府而来。
这辆马车很是华丽，像是宫里面的东西。
马车帘子被掀开，原来是千安公主。
“公主怎么有空来丞相府。”江问月走上前去。
“当然是来找你的。”千安公主眨了眨眼睛，她和丞相府其他人又不熟，不是找江问月还能来找别人？
“公主请进。”江问月赶紧把千安公主带进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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