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绝情
“云儿见过二姐姐，二姐姐，这是云儿亲手秀的荷包，希望二姐姐喜欢。”
她有些讨好的递上去一个绣着竹子的荷包：“梅兰竹菊乃四君子，云儿选了竹子图案，希望二姐姐不要嫌弃。”
“不嫌弃，竹子宁折不弯，是个好寓意，可惜今日我不知道你会来丞相府，因此没给你准备什么见面礼，日后有机会再补上。”
她说完后扭头对着大夫人行礼：“母亲，既然已经见过妹妹了，那问月是不是可以回房歇息了？”
“慢着，云儿好不容易来一次丞相府，就连京城她也没来过几次，要不你们姐妹二人坐下来说说话？”
“也好，”江问月考虑一瞬后坐在另一边，“不知云儿妹妹对京城哪里比较好奇？你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京城处处和家里不同，就连路边的摊贩都多不少，街上还经常有女子大大方方的行走，若是在我们那边出门是需要戴斗笠的。”
刘湘云语气中满是向往：“就连街上路过的公子也比我们那边多了不少。”
“妹妹可是想从京城的公子中挑一家好的嫁过去？如果妹妹需要帮忙的话也可以问我，我在京中有不少朋友，就连公主都和我相熟。”
她早就猜到了这两个人的想法，因此一直把话题引向别处，就是不肯落在云迟身上，最后还是大夫人开口打断了她。
“云儿冰雪聪明，京城里也只有皇宫里的太子才能配得上你，若是随便许了人家日后后悔了怎么办？”
来了！江问月在心中冷笑，大夫人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真实目的说出来了！
“问月，你要多照顾一下云儿，你们二人年龄相当想必很能聊得来，这样不管是在丞相府还是在东宫你都多了一个朋友，日后太子殿下是要当皇上的，到那时后宫不可能空虚，你们二人也好互帮互助，你有空多提点提点她。”
大夫人一来二去就将什么都不是的刘湘云摆在了太子侧妃的位置上，她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江问月必须和刘湘云一条心。
“母亲，”她打断了大夫人的话，“您是想让云儿妹妹进东宫当太子侧妃吗？”
“二姐姐，姑母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云儿进不进东宫都无所谓，只是今天看到二姐姐后就觉得十分投缘，如果二姐姐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个陪嫁的丫鬟。”
陪嫁丫鬟？真亏她能说的出口！
“这可使不得，”她故意露出一丝慌乱，“妹妹这样的人只当个陪嫁丫鬟太过可惜，看在你叫我姐姐的份上我会试着在太子回京后和他说一下的。”
“太子殿下大概还有三日左右凯旋，到时我应该会去迎接，妹妹届时可以跟着我去看看。”
江问月装作为难的样子答应下来：“母亲，三日后我就会带妹妹出府，那天就不和您禀报了。”
大夫人见她答应后满心欢喜：“可以，一会儿我命嬷嬷给你们两个送一些首饰过去，去见太子殿下万不能打扮的寒酸。”
江问月和两人闲聊几句后就离开了，她走后刘湘云收敛了脸上讨好的神色：“姑母，二姐姐好像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方才我只说了几句话就把她哄高兴了，她根本不足为惧。”
自从那天见过刘湘云后她每天一早必定会去江问月院中找她，不是和她喝茶就是陪她绣花，要不就是看着她喂那些池塘中又肥又圆的锦鲤。
她每次去江问月院子都会带一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分发给那些下人，久而久之院中的人就对她产生了相当好的印象，除了江桑月的贴身丫鬟和两个粗使丫鬟之外剩下的全都倒向了刘湘云一边。
“姑娘，那刘湘云又来了，我说您还未曾睡醒，她说那她就在院中等，她每日里疯狂讨好咱们院子的人，我看到她就觉得讨厌。”
江问月点了一下丫鬟的额头：“小声些抱怨，小心被人听了去。”
“听去又怎样？我本来就不喜欢她，她每天都笑嘻嘻的还不是为了讨好姑娘自己好当太子侧妃？等当了侧妃后什么姐姐妹妹的就都不复存在了。”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想法？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江问月哭笑不得，“她收买人心就尽情让她收买，能被收买的都是不忠心的，剩下的都是你这种忠心的丫鬟了。”
江问月梳妆完毕后轻轻按了按脸颊露出笑容，今天是云迟的凯旋之日，刘湘云早早过来等为的也是这件事，她今天可还有一场好戏要看。
“云儿妹妹，我起的有些迟了，你没等太久吧？”
面对着江问月这样关切的询问刘湘云即使有一肚子气也撒不出来，她为了见太子特意起个大早过来等江问月，谁知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她若是再晚出来一会儿自己恐怕就会睡着了！
“没有，二姐姐出来的正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江问月站在她面前左右打量：“距离太子殿下到城门口还有两个时辰，从丞相府这里过去近的很，先不用这么着急，你先随我来。”
“二姐姐，你要带我去干什么？”
“今日可是面见太子殿下，母亲给你那么多首饰你怎么只戴了一支玉簪？这样不行，这样太素了，太子殿下根本没办法在人群中注意到你。”
她一边说一边将大夫人给的首饰全用在了刘湘云身上，她脖颈耳垂手腕全都是金灿灿的饰品，只有头上保留着那支白色的玉簪。
“你自己对着铜镜看看怎样？身上既然戴了这么多首饰头上就不宜过于张扬，这样一简一繁看上去才美，也刚好和你这身月白色的长裙相配。”
刘湘云左看右看果然十分满意，她拉着江问月的手真心实意的开口：“二姐姐，这些首饰有很多都是姑母给你的，你就这样给我用上会不会不合适啊？”
“怎么会不合适呢？”江问月拍拍她肩头，“你既然想进东宫我当然好好对你，毕竟以后我们可能就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这些东西你用我用都是一样的。”
“那太子殿下能赴约吗？”
“当然能，为什么不嫩？我是太子妃，我递过去的帖子有哪个下人敢拦？我在酒楼已经定了一间靠窗的屋子，屋子外面就是太子殿下进城的必经之路，到时我自会约他上来，你放心。”
两人收拾停当后坐上马车直奔酒楼，今日许多人都赶来瞻仰太子殿下的英姿，江问月带着刘湘云好不容易才挤到了靠窗的二楼。
“云儿妹妹，等太子殿下上来后我就会离开，后续你和太子殿下如何发展都看你自己的本事，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谢谢二姐姐，”刘湘云在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云儿不想事事都让二姐姐破费，这银子就当买这些首饰了，我知道这些远远抵不上，但今日我身上带的银子不多……”
“不用给我，”江问月将银子原封不动的退回去，“你只要记得日后成了侧妃要帮我就好。”
两人在屋内等了一阵后终于听到一阵欢呼：“太子殿下凯旋回京了！太子殿下凯旋回京了！”
刘湘云推开窗户看着高头大马上那名英俊的男子恨不得立刻跑下去以身相许，但一想到江问月之前的叮嘱还是忍了下来。
另一边，云迟正坐在马上和百姓们打招呼，下属急匆匆的拿过来一封信：“殿下，这信是太子妃身边的小丫鬟递过来的，太子妃特意叮嘱先不要回东宫，等人少的时候再看。”
“你确定是太子妃的信？”
下属指着信角上那小小的“榆”字：“定是太子妃无疑。”
云迟看完后不着痕迹的将信塞入怀中加快速度前行，欢迎的人群过了两条街后渐渐散的差不多了，他趁人不备脱下盔甲换上一件黑色斗篷，带着三个侍卫朝酒楼而去。
侍卫们拿着太子的玉佩清空了酒楼的客人并替他们付了银两，最后只剩下掌柜的和一个小二留在里面。
云迟满心欢喜的走上二楼推开屋门：“江问月，你怎么会给我写信？难道你……”
难道你这段时间回心转意了不成？
他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屋内除了他日思夜想的江问月外还有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陌生女子。
“她是谁？”
“云儿见过太子殿下，”刘湘云盈盈福身，“云儿的姑母是江丞相的夫人，此次我就是专门进城来陪伴姑母的。”
江问月见他们两个碰面后立刻起身：“太子殿下，我忽然记起有件东西忘在丫鬟那里了，你稍微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她按照之前的约定抽身离开，随后转身就躲进了隔壁。
屋内，刘湘云正止不住的偷瞄太子殿下，她想了想后大着胆子倒了已一杯茶：“太子殿下请用茶。”
云迟正襟危坐道：“不渴。”
“那殿下要不要尝尝酒楼的菜？”
“不饿。”
刘湘云想尽各种方式都没办法让云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半分，她一狠心干脆起身褪去外袍直接靠在了云迟怀里：“太子殿下，云儿对太子殿下仰慕已久，今日也是特意来见太子殿下的，殿下就可怜可怜云儿吧！”
云迟在她靠过来的瞬间起身让刘湘云扑了个空。
“放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刘湘云扶了扶有些歪的发髻：“云儿知道，太子殿下丰神俊朗云儿倾慕已久，我知道太子妃的位置已经属于二姐姐了，我不会和她争，只要能日日陪在殿下身边我哪怕当个侍妾也心甘情愿，殿下，你为什么都不肯看我一眼呢？”
她说完后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酒壮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向云迟，在她的印象里凡是男子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香肩半露的女子摔倒在地。
然而她想错了，云迟根本不是一般男子，他就站在角落看着刘湘云走过来然后微微往右移动了两步。
“啊！”
刘湘云扑了个空，她脸朝下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身上的首饰叮叮咚咚散落一地，等她再抬起头来时脸上的胭脂已经全被泪水染花了。
“殿下，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殿下对我纵有不满也应当明说，而不是这样羞辱于我！”
云迟不耐烦的开口：“羞辱你的人并不是本太子，而是你自己。”
他随手捡起地上刘湘云散落的外袍将她捆的结结实实，甚至还把袖子打了一个死结让她动弹不得，随后他叫来了守在酒楼门口的侍卫。
“堵上她的嘴，留她一条命，把她扔到后面的小巷去，三炷香后再告诉她的丫鬟，别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
“是！殿下！”
两名侍卫直接将刘湘云扛在肩上带出了酒楼，云迟处理完这一切后疲惫的坐在屋内，忽然意识到之前说去去就回的江问月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了。
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一阵细微的响动突然传进他耳中，他疑惑的转身寻找，最后将声音落在了一面墙上。
墙的另一面，江问月正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她刚刚听到刘湘云的下场后太过得意忘形不小心踢到了屋中的凳子，现在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自己别被发现。
但许多事往往事与愿违，就比如江问月不想云迟听到动静，但他不仅听到了，还找到了隔壁。
“江问月，这就是你说的去去就回？难不成你一直躲在隔壁？那个刘湘云也是你故意的？”
“殿下慎言，我只是不想贸然打扰这才勉强待在这里，云儿妹妹是我母亲的侄女，为人知书达理，我以为殿下会喜欢。”
云迟被她气的浑身发抖：“这就是你给我写信的目的？你主动写信就是为了给我介绍其他人？你看看你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江问月听到他的话后相当义正言辞：“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您身为储君自不可能只有一名正妃，我身为准太子妃为您引荐佳人乃是贤良大度，事情传出去我也能留下美名，难道殿下觉得我做错了？”
她有些讨好的递上去一个绣着竹子的荷包：“梅兰竹菊乃四君子，云儿选了竹子图案，希望二姐姐不要嫌弃。”
“不嫌弃，竹子宁折不弯，是个好寓意，可惜今日我不知道你会来丞相府，因此没给你准备什么见面礼，日后有机会再补上。”
她说完后扭头对着大夫人行礼：“母亲，既然已经见过妹妹了，那问月是不是可以回房歇息了？”
“慢着，云儿好不容易来一次丞相府，就连京城她也没来过几次，要不你们姐妹二人坐下来说说话？”
“也好，”江问月考虑一瞬后坐在另一边，“不知云儿妹妹对京城哪里比较好奇？你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京城处处和家里不同，就连路边的摊贩都多不少，街上还经常有女子大大方方的行走，若是在我们那边出门是需要戴斗笠的。”
刘湘云语气中满是向往：“就连街上路过的公子也比我们那边多了不少。”
“妹妹可是想从京城的公子中挑一家好的嫁过去？如果妹妹需要帮忙的话也可以问我，我在京中有不少朋友，就连公主都和我相熟。”
她早就猜到了这两个人的想法，因此一直把话题引向别处，就是不肯落在云迟身上，最后还是大夫人开口打断了她。
“云儿冰雪聪明，京城里也只有皇宫里的太子才能配得上你，若是随便许了人家日后后悔了怎么办？”
来了！江问月在心中冷笑，大夫人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真实目的说出来了！
“问月，你要多照顾一下云儿，你们二人年龄相当想必很能聊得来，这样不管是在丞相府还是在东宫你都多了一个朋友，日后太子殿下是要当皇上的，到那时后宫不可能空虚，你们二人也好互帮互助，你有空多提点提点她。”
大夫人一来二去就将什么都不是的刘湘云摆在了太子侧妃的位置上，她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江问月必须和刘湘云一条心。
“母亲，”她打断了大夫人的话，“您是想让云儿妹妹进东宫当太子侧妃吗？”
“二姐姐，姑母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云儿进不进东宫都无所谓，只是今天看到二姐姐后就觉得十分投缘，如果二姐姐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个陪嫁的丫鬟。”
陪嫁丫鬟？真亏她能说的出口！
“这可使不得，”她故意露出一丝慌乱，“妹妹这样的人只当个陪嫁丫鬟太过可惜，看在你叫我姐姐的份上我会试着在太子回京后和他说一下的。”
“太子殿下大概还有三日左右凯旋，到时我应该会去迎接，妹妹届时可以跟着我去看看。”
江问月装作为难的样子答应下来：“母亲，三日后我就会带妹妹出府，那天就不和您禀报了。”
大夫人见她答应后满心欢喜：“可以，一会儿我命嬷嬷给你们两个送一些首饰过去，去见太子殿下万不能打扮的寒酸。”
江问月和两人闲聊几句后就离开了，她走后刘湘云收敛了脸上讨好的神色：“姑母，二姐姐好像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方才我只说了几句话就把她哄高兴了，她根本不足为惧。”
自从那天见过刘湘云后她每天一早必定会去江问月院中找她，不是和她喝茶就是陪她绣花，要不就是看着她喂那些池塘中又肥又圆的锦鲤。
她每次去江问月院子都会带一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分发给那些下人，久而久之院中的人就对她产生了相当好的印象，除了江桑月的贴身丫鬟和两个粗使丫鬟之外剩下的全都倒向了刘湘云一边。
“姑娘，那刘湘云又来了，我说您还未曾睡醒，她说那她就在院中等，她每日里疯狂讨好咱们院子的人，我看到她就觉得讨厌。”
江问月点了一下丫鬟的额头：“小声些抱怨，小心被人听了去。”
“听去又怎样？我本来就不喜欢她，她每天都笑嘻嘻的还不是为了讨好姑娘自己好当太子侧妃？等当了侧妃后什么姐姐妹妹的就都不复存在了。”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想法？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江问月哭笑不得，“她收买人心就尽情让她收买，能被收买的都是不忠心的，剩下的都是你这种忠心的丫鬟了。”
江问月梳妆完毕后轻轻按了按脸颊露出笑容，今天是云迟的凯旋之日，刘湘云早早过来等为的也是这件事，她今天可还有一场好戏要看。
“云儿妹妹，我起的有些迟了，你没等太久吧？”
面对着江问月这样关切的询问刘湘云即使有一肚子气也撒不出来，她为了见太子特意起个大早过来等江问月，谁知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她若是再晚出来一会儿自己恐怕就会睡着了！
“没有，二姐姐出来的正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江问月站在她面前左右打量：“距离太子殿下到城门口还有两个时辰，从丞相府这里过去近的很，先不用这么着急，你先随我来。”
“二姐姐，你要带我去干什么？”
“今日可是面见太子殿下，母亲给你那么多首饰你怎么只戴了一支玉簪？这样不行，这样太素了，太子殿下根本没办法在人群中注意到你。”
她一边说一边将大夫人给的首饰全用在了刘湘云身上，她脖颈耳垂手腕全都是金灿灿的饰品，只有头上保留着那支白色的玉簪。
“你自己对着铜镜看看怎样？身上既然戴了这么多首饰头上就不宜过于张扬，这样一简一繁看上去才美，也刚好和你这身月白色的长裙相配。”
刘湘云左看右看果然十分满意，她拉着江问月的手真心实意的开口：“二姐姐，这些首饰有很多都是姑母给你的，你就这样给我用上会不会不合适啊？”
“怎么会不合适呢？”江问月拍拍她肩头，“你既然想进东宫我当然好好对你，毕竟以后我们可能就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这些东西你用我用都是一样的。”
“那太子殿下能赴约吗？”
“当然能，为什么不嫩？我是太子妃，我递过去的帖子有哪个下人敢拦？我在酒楼已经定了一间靠窗的屋子，屋子外面就是太子殿下进城的必经之路，到时我自会约他上来，你放心。”
两人收拾停当后坐上马车直奔酒楼，今日许多人都赶来瞻仰太子殿下的英姿，江问月带着刘湘云好不容易才挤到了靠窗的二楼。
“云儿妹妹，等太子殿下上来后我就会离开，后续你和太子殿下如何发展都看你自己的本事，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谢谢二姐姐，”刘湘云在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云儿不想事事都让二姐姐破费，这银子就当买这些首饰了，我知道这些远远抵不上，但今日我身上带的银子不多……”
“不用给我，”江问月将银子原封不动的退回去，“你只要记得日后成了侧妃要帮我就好。”
两人在屋内等了一阵后终于听到一阵欢呼：“太子殿下凯旋回京了！太子殿下凯旋回京了！”
刘湘云推开窗户看着高头大马上那名英俊的男子恨不得立刻跑下去以身相许，但一想到江问月之前的叮嘱还是忍了下来。
另一边，云迟正坐在马上和百姓们打招呼，下属急匆匆的拿过来一封信：“殿下，这信是太子妃身边的小丫鬟递过来的，太子妃特意叮嘱先不要回东宫，等人少的时候再看。”
“你确定是太子妃的信？”
下属指着信角上那小小的“榆”字：“定是太子妃无疑。”
云迟看完后不着痕迹的将信塞入怀中加快速度前行，欢迎的人群过了两条街后渐渐散的差不多了，他趁人不备脱下盔甲换上一件黑色斗篷，带着三个侍卫朝酒楼而去。
侍卫们拿着太子的玉佩清空了酒楼的客人并替他们付了银两，最后只剩下掌柜的和一个小二留在里面。
云迟满心欢喜的走上二楼推开屋门：“江问月，你怎么会给我写信？难道你……”
难道你这段时间回心转意了不成？
他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屋内除了他日思夜想的江问月外还有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陌生女子。
“她是谁？”
“云儿见过太子殿下，”刘湘云盈盈福身，“云儿的姑母是江丞相的夫人，此次我就是专门进城来陪伴姑母的。”
江问月见他们两个碰面后立刻起身：“太子殿下，我忽然记起有件东西忘在丫鬟那里了，你稍微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她按照之前的约定抽身离开，随后转身就躲进了隔壁。
屋内，刘湘云正止不住的偷瞄太子殿下，她想了想后大着胆子倒了已一杯茶：“太子殿下请用茶。”
云迟正襟危坐道：“不渴。”
“那殿下要不要尝尝酒楼的菜？”
“不饿。”
刘湘云想尽各种方式都没办法让云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半分，她一狠心干脆起身褪去外袍直接靠在了云迟怀里：“太子殿下，云儿对太子殿下仰慕已久，今日也是特意来见太子殿下的，殿下就可怜可怜云儿吧！”
云迟在她靠过来的瞬间起身让刘湘云扑了个空。
“放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刘湘云扶了扶有些歪的发髻：“云儿知道，太子殿下丰神俊朗云儿倾慕已久，我知道太子妃的位置已经属于二姐姐了，我不会和她争，只要能日日陪在殿下身边我哪怕当个侍妾也心甘情愿，殿下，你为什么都不肯看我一眼呢？”
她说完后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酒壮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向云迟，在她的印象里凡是男子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香肩半露的女子摔倒在地。
然而她想错了，云迟根本不是一般男子，他就站在角落看着刘湘云走过来然后微微往右移动了两步。
“啊！”
刘湘云扑了个空，她脸朝下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身上的首饰叮叮咚咚散落一地，等她再抬起头来时脸上的胭脂已经全被泪水染花了。
“殿下，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殿下对我纵有不满也应当明说，而不是这样羞辱于我！”
云迟不耐烦的开口：“羞辱你的人并不是本太子，而是你自己。”
他随手捡起地上刘湘云散落的外袍将她捆的结结实实，甚至还把袖子打了一个死结让她动弹不得，随后他叫来了守在酒楼门口的侍卫。
“堵上她的嘴，留她一条命，把她扔到后面的小巷去，三炷香后再告诉她的丫鬟，别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
“是！殿下！”
两名侍卫直接将刘湘云扛在肩上带出了酒楼，云迟处理完这一切后疲惫的坐在屋内，忽然意识到之前说去去就回的江问月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了。
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一阵细微的响动突然传进他耳中，他疑惑的转身寻找，最后将声音落在了一面墙上。
墙的另一面，江问月正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她刚刚听到刘湘云的下场后太过得意忘形不小心踢到了屋中的凳子，现在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自己别被发现。
但许多事往往事与愿违，就比如江问月不想云迟听到动静，但他不仅听到了，还找到了隔壁。
“江问月，这就是你说的去去就回？难不成你一直躲在隔壁？那个刘湘云也是你故意的？”
“殿下慎言，我只是不想贸然打扰这才勉强待在这里，云儿妹妹是我母亲的侄女，为人知书达理，我以为殿下会喜欢。”
云迟被她气的浑身发抖：“这就是你给我写信的目的？你主动写信就是为了给我介绍其他人？你看看你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江问月听到他的话后相当义正言辞：“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您身为储君自不可能只有一名正妃，我身为准太子妃为您引荐佳人乃是贤良大度，事情传出去我也能留下美名，难道殿下觉得我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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