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道法则不许人笑？
镇北城地理位置偏僻，却是中州通向北境的最后一城。
城中车水马龙，行人三五成群，组成队伍，应该都是往来北境的商贩。
岳笑来到一家客栈。
掌柜的语气和善，脸上却面无表情，管他要通关文牒。
那是什么？
原身体从未离开过清河县，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更别提远在千里外的北境了。
根据上清国律法，但凡往来中州四境的百姓需拿到所在地县衙发放的文牒，并在通往边境的要塞城镇印章，方能进境。
否则就属于私自入境，一经发现，立刻会被捕入狱。
“小兄弟，看你年纪不大也像坏人，你现在赶紧回家将文牒办下来，否则即便进了北境也是寸步难行。”
岳笑嘴上答应，心中却是纠结。
十方门虎视眈眈，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现在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若不回去，如果去北境找大胡子？
心下踌躇，黯然离开客栈。
为防止私自入境，镇北城规定无地方文牒者，不能入住客栈。
掌柜的好心提醒可以去城外破庙暂住一夜。
他道了声谢，忽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这时的城里刮起冷风，扑面而来。
风急且大，吹得马车微微摇动。
买了些酒肉，换了身新衣，抵达破庙时，已近黄昏。
寺庙院里荒草丛生，一片破败的景象。
庙门有一扇塌在地上，另一扇也坏了大半，随劲风摇曳于空。
见此处如此凄凉，他心中略有忐忑。
所谓宁住荒坟不宿古庙，万一遇到什么土匪、女鬼，可不妙了。
心有此念，打算去马车里凑活一夜。
刚转身就看到院外面有人影走来。
借着月光看去，来者是个小叫花子，穿得破破烂烂、脸上都是泥垢。
“大兄弟，你也是来借宿的？我还想着深夜无趣，想不到会有人作伴。”
叫花子倒不见外，和他套近乎。
“你也没有通关文牒的？”
“我要去北境，自然得备上文牒。”
叫花子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解释道：“镇北城的客栈太黑心，住一晚上要几十文钱，我可舍不得住。”
有人作伴总好过一个人孤苦伶仃。
二人进庙，里面的梁柱之间结满蛛网，旁侧的墙壁倒塌近半。
收拾一阵子，方才落脚，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
席间，听岳笑提起自己没有通关文牒的事情，叫花子立刻接话。
“大兄弟，我有啊！反正我也要去北境，不如咱们俩一起。我知道有条小路可以绕过官家的检查，直接进入不笑隧道。”
岳笑来了精神，又怕对方有什么阴谋。
“我瞧你也是个讲义气的江湖人，我将你带去北境，你赏我些银子可好？”
听到这里，他才放下心来。
只要对方有所图，那就好办了。
“一言为定！来，吃肉吃肉。”
在地球的时候，他就喜欢喝酒。现在解决了通关文牒，心情更是大好，不禁多喝几杯。
席间，叫花子自称叫小喜子，东境人士，此番去北境是想看看已故母亲的家乡。
“东境？那可是天下文人汇聚之地，咱们上清国历史中的几位巨擘都是你们东境人。”
记忆中，原身体在私塾所读的圣贤书，大多是东境人所著。
据说，朝中的文官大多出自东境。
小喜子一脸平静地说：“东境不能怒，那里的人生性和顺，加上东境气候不似北境那般严酷。闲暇无事，大家都喜欢在家中读书吟诗。”
“这我知道，东境热，喜欢吟诗！”
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对得起硬盘老师的日夜教诲。
正自得意时，忽然心生疑问，端酒的手微微颤了颤。
“你刚刚说东境不能怒，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这回，愣住的反而是小喜子。
“那你知不知道北境的规矩？”
岳笑茫然地摇头。
接下来，小喜子开始讲述四大边境的天道法则。
他这才知道，自己所见所闻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海面下隐藏着的东西远比想象的要多得多、也更加风谲云诡。
在天道的纵控下，四大边境各有禁忌。
其中，北境不能笑，东境不能怒；南境不能爱，西境不能哭。
只有号称庇佑之土的中州百姓以及突破十二道闸、达到六重仙境界的武者，才能摆脱天道束缚，拥有真正的七情六欲。
“大兄弟，你自小生在中州，自然不知这些规矩。事实上，四大边境的人，生活远比你想象的要疾苦。”
岳笑尚在困惑之中，以地球人的思维，根本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规矩。
过了半晌，方才问：“也就是说除非我是六重仙武者，否则的话，我到了北境就不能笑了。”
小喜子直直地看着他，点头作答。
“如果我笑了会怎样？”
“三界法则自有天雷守护，若有私犯，以死为戒。”
岳笑：WTF？？？
笑是自然而然的情绪，谁能控制得住。
他开始怀疑小喜子是故意诓骗自己。
若他所言非虚，北境人早就死绝了。
“你小子是不是欺负我没出过门，敢说这种话来骗我。”
似乎早就猜到这种结局，小喜子双手一摊，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早就知道中州人不会相信这些。算了，我们东境人从不发火，信不信由你。”
说着，他转身躺下，准备歇息。
见状，岳笑心中疑窦更增。
如果只是小喜子一人说这话，他自然不信。
可是，大胡子也在地图上留言提醒他。
二人所言之事如出一辙，那就是：北境不能笑。
如果一笑就得死，那自己如何也不敢去北境了。
想到这儿，他决定对天道法则进行一番试验。
你不是说东境不能怒吗，我就故意惹你，看你到底生不生气。
他随手在角落里抓起一块碎石，朝小喜子走去。
奶奶的！
我打你一顿，打到佛也发怒，看你怒不怒。
耳边传来异动，小喜子惊觉地睁眼，扭头就看到岳笑手持碎石。
“你要干嘛？
嗯...你要看看我会不会生气？天道法则只在东境管用，来到中州，我和你们一样。
你若真敢动手欺负我，休想我再带你进北境。”
小喜子厉声呵斥。
这小子倒是聪明，猜中了我的心思。
此去北境还得指望着他。
岳笑怂了下来，扔掉石头，脸上堆满讪笑。
“好兄弟，我看这石头好看，随手一拿罢了，你别多心。”
“最好是！”
小喜子哼了一声，再次提醒。
“我瞧你这人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咱们马上要进北境了，这个习惯可得改改，否则被雷劈成焦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月光忽在此时照进庙内。
光华突破了浮云，突破了悬梁，映照在小喜子的鼻尖和颊。
惨白得有些渗人。
城中车水马龙，行人三五成群，组成队伍，应该都是往来北境的商贩。
岳笑来到一家客栈。
掌柜的语气和善，脸上却面无表情，管他要通关文牒。
那是什么？
原身体从未离开过清河县，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更别提远在千里外的北境了。
根据上清国律法，但凡往来中州四境的百姓需拿到所在地县衙发放的文牒，并在通往边境的要塞城镇印章，方能进境。
否则就属于私自入境，一经发现，立刻会被捕入狱。
“小兄弟，看你年纪不大也像坏人，你现在赶紧回家将文牒办下来，否则即便进了北境也是寸步难行。”
岳笑嘴上答应，心中却是纠结。
十方门虎视眈眈，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现在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若不回去，如果去北境找大胡子？
心下踌躇，黯然离开客栈。
为防止私自入境，镇北城规定无地方文牒者，不能入住客栈。
掌柜的好心提醒可以去城外破庙暂住一夜。
他道了声谢，忽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这时的城里刮起冷风，扑面而来。
风急且大，吹得马车微微摇动。
买了些酒肉，换了身新衣，抵达破庙时，已近黄昏。
寺庙院里荒草丛生，一片破败的景象。
庙门有一扇塌在地上，另一扇也坏了大半，随劲风摇曳于空。
见此处如此凄凉，他心中略有忐忑。
所谓宁住荒坟不宿古庙，万一遇到什么土匪、女鬼，可不妙了。
心有此念，打算去马车里凑活一夜。
刚转身就看到院外面有人影走来。
借着月光看去，来者是个小叫花子，穿得破破烂烂、脸上都是泥垢。
“大兄弟，你也是来借宿的？我还想着深夜无趣，想不到会有人作伴。”
叫花子倒不见外，和他套近乎。
“你也没有通关文牒的？”
“我要去北境，自然得备上文牒。”
叫花子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解释道：“镇北城的客栈太黑心，住一晚上要几十文钱，我可舍不得住。”
有人作伴总好过一个人孤苦伶仃。
二人进庙，里面的梁柱之间结满蛛网，旁侧的墙壁倒塌近半。
收拾一阵子，方才落脚，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
席间，听岳笑提起自己没有通关文牒的事情，叫花子立刻接话。
“大兄弟，我有啊！反正我也要去北境，不如咱们俩一起。我知道有条小路可以绕过官家的检查，直接进入不笑隧道。”
岳笑来了精神，又怕对方有什么阴谋。
“我瞧你也是个讲义气的江湖人，我将你带去北境，你赏我些银子可好？”
听到这里，他才放下心来。
只要对方有所图，那就好办了。
“一言为定！来，吃肉吃肉。”
在地球的时候，他就喜欢喝酒。现在解决了通关文牒，心情更是大好，不禁多喝几杯。
席间，叫花子自称叫小喜子，东境人士，此番去北境是想看看已故母亲的家乡。
“东境？那可是天下文人汇聚之地，咱们上清国历史中的几位巨擘都是你们东境人。”
记忆中，原身体在私塾所读的圣贤书，大多是东境人所著。
据说，朝中的文官大多出自东境。
小喜子一脸平静地说：“东境不能怒，那里的人生性和顺，加上东境气候不似北境那般严酷。闲暇无事，大家都喜欢在家中读书吟诗。”
“这我知道，东境热，喜欢吟诗！”
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对得起硬盘老师的日夜教诲。
正自得意时，忽然心生疑问，端酒的手微微颤了颤。
“你刚刚说东境不能怒，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这回，愣住的反而是小喜子。
“那你知不知道北境的规矩？”
岳笑茫然地摇头。
接下来，小喜子开始讲述四大边境的天道法则。
他这才知道，自己所见所闻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海面下隐藏着的东西远比想象的要多得多、也更加风谲云诡。
在天道的纵控下，四大边境各有禁忌。
其中，北境不能笑，东境不能怒；南境不能爱，西境不能哭。
只有号称庇佑之土的中州百姓以及突破十二道闸、达到六重仙境界的武者，才能摆脱天道束缚，拥有真正的七情六欲。
“大兄弟，你自小生在中州，自然不知这些规矩。事实上，四大边境的人，生活远比你想象的要疾苦。”
岳笑尚在困惑之中，以地球人的思维，根本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规矩。
过了半晌，方才问：“也就是说除非我是六重仙武者，否则的话，我到了北境就不能笑了。”
小喜子直直地看着他，点头作答。
“如果我笑了会怎样？”
“三界法则自有天雷守护，若有私犯，以死为戒。”
岳笑：WTF？？？
笑是自然而然的情绪，谁能控制得住。
他开始怀疑小喜子是故意诓骗自己。
若他所言非虚，北境人早就死绝了。
“你小子是不是欺负我没出过门，敢说这种话来骗我。”
似乎早就猜到这种结局，小喜子双手一摊，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早就知道中州人不会相信这些。算了，我们东境人从不发火，信不信由你。”
说着，他转身躺下，准备歇息。
见状，岳笑心中疑窦更增。
如果只是小喜子一人说这话，他自然不信。
可是，大胡子也在地图上留言提醒他。
二人所言之事如出一辙，那就是：北境不能笑。
如果一笑就得死，那自己如何也不敢去北境了。
想到这儿，他决定对天道法则进行一番试验。
你不是说东境不能怒吗，我就故意惹你，看你到底生不生气。
他随手在角落里抓起一块碎石，朝小喜子走去。
奶奶的！
我打你一顿，打到佛也发怒，看你怒不怒。
耳边传来异动，小喜子惊觉地睁眼，扭头就看到岳笑手持碎石。
“你要干嘛？
嗯...你要看看我会不会生气？天道法则只在东境管用，来到中州，我和你们一样。
你若真敢动手欺负我，休想我再带你进北境。”
小喜子厉声呵斥。
这小子倒是聪明，猜中了我的心思。
此去北境还得指望着他。
岳笑怂了下来，扔掉石头，脸上堆满讪笑。
“好兄弟，我看这石头好看，随手一拿罢了，你别多心。”
“最好是！”
小喜子哼了一声，再次提醒。
“我瞧你这人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咱们马上要进北境了，这个习惯可得改改，否则被雷劈成焦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月光忽在此时照进庙内。
光华突破了浮云，突破了悬梁，映照在小喜子的鼻尖和颊。
惨白得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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