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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五更 部落 4

    “我们小队有五个人,以我们部落的中心向东和向南探索,把跑步行程为两天之内的地方都探了个遍,本来这一切都很顺利,后来有人提出我们向北也走两日吧。虽然这不在计划之内,但由于建功心切,就全体同意在集合地向北跑两日路程,我们望见了座山,那不是我们期待的。便决定翻过山看看,这时变故来了。在山上我们遇上了另一个部落的战士,他们也是来探索地形和摸索其他部落的。他们有七个人,我们五个人数上相差不大,可……”战士露出了恐慌的面孔。

    “怎么了?”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那些人也有和你一样的神器,他们拿着这种神器就冲过来,我们赤手空拳就赶紧往回跑,但由于在山地里我们没有他们灵活。眼看就要追上我们了,这样不只是名,连勘察的情报也要落入他们的手里,我们的部族也会遇到危险。他们知道我是他们中跑得最快的,告诉我一定要带勘察图回去,让我跑,拼命跑。他们捡起石头、树枝就转身向我身后跑去……”战士有些抽搐,可能是伤口的原因。

    男人赶紧给他接了一罐水,让出座位,战士木呐,还在回忆中喝了几口水,继续说道。

    “惨叫声就在身后,我跑得很紧张,一不小心就摔倒了,有两个人在后面追。林中的树让我绕得很吃力,还有那些灌木一直挡着我的视线和行动。但我知道过了这里就是平原,我的地方就不怕了,他们也知道,出了这里就真没机会追上我了。就准备用神器将我打下。第一把没中,太用力了直直在我面前落下;第二把就厉害了,正正好,我要不是又摔了,就会让神器刺穿,幸好只是割开了胸口,我拼命跑,终于到了平原,他们放弃了。而还在我继续拼命的跑……”战士的手有些抖。

    男人怒了,又反应过来,“怎么不一回来就告诉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战士一慌,连忙跪下,双手拜地,“原谅我,尊贵的首领。回来时,祭祀的手下挡住了我。让我先不要说这件事,我以为是你的意思,我尊贵的首领。”

    男人的心一愣。

    立即安排了药师给战士治疗伤口,这里面有些复杂,需要些时间。

    雾山的矛就插在树干上,男人让人取了回来,一种金属矛头,但不够光滑像是青涩的砂粒。

    雾山里有着什么样的部族,男人很好奇。同时男人也知道,现在的他还需要成长,他的部落也需要成长,他的战士更需要成长。这张标满了圈圈叉叉的兽皮图,将是他接下来要奋斗的目标。

    部落的战士不会白死,男人要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夺回尊严的机会;他不能容忍有人轻易的就打败他的战士,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要么站着倒下,要么看着敌人倒下。

    夜里一声巨响打破祥和,部落木璃墙被推倒,连着倒下的还有刚搭起的简易守夜塔。战士的喉咙被石矛击穿,几乎当场毙命,以至于他都来不及发出警报。

    男人正和几位部落的战令商量着出征计划,好家伙;男人还没打过去,倒是他们先打过来了。几位战令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账内的火堆里还能上手的木头被抽出充当火炬;男人提起剑,剑身在火光下发出刺眼的亮斑。

    “召令战士,反击。”

    “吼——!”

    战令纷纷冲出账外,高举火炬,呼喊着各部族的战士。战士早已抄起家伙,随时就冲杀过去将敌人砸碎。

    “熊氏,跟我绕到外围去,来的一个都别想跑。”虎背熊腰的战令号令道。

    “呼!”东边营地里的火把啪一下被顿到地上熄灭了,熊氏的战令领着他们从东区口进入了一片林子,然后摸到了入侵者的后面。

    几个入侵者在放风,熊氏凭借着对地势的熟悉,用石矛将他们击倒,惨叫声传到了他们的队伍,明显的后头的入侵者有些开始回头去检探情况了。

    “冒!”熊氏战令发出号令,部族的战士从三面杀出,把侵略口给围了起来,侵略者被背后的战士杀了个措手不及,有的甚至往周围的木璃墙逃去,想要翻墙逃跑,战士见状后头的部族就散开向他们逮去,一个都不能跑。

    正面迎击的战士就浩荡气派多了,高举火把,吼叫声像春雷般响起。侵略者本来是想搞一波事情就撤退的,有机会还随便抓几个俘虏,可是没想到遇到了这么迅速而有统率的反击;关键是后头还出现了夹击形势,他们慌的一批;不过毕竟敢来搞事情,实力也是不简单,面对这种境地他们开始殊死搏击。

    如果兔子好欺负,那么你最好轻柔的对待它,遇到危险时,也能咬你一根手指头。

    一开始就在战斗的战士伤口已经血肉模糊,嚎叫声压倒了最后的毅力,最后形成了这样的局势。入侵者包围着第一批投入战斗的战士,后面集结赶来的战士包围了入侵者。

    局面僵持,战令不知道要不要冲杀过去,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出现。

    “我们的战士是不怕死的,你们最好觉悟,不然你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如果我们的战士死了,我们首领就会带着你们的头颅打到你们的部落然后……”祭祀站出来喊话,但没有说完,男人到了。

    “首领!”战士其呼。

    入侵者警惕的望向这个男人,不敢乱动。

    男人走过来,战士的包围圈裂开一道口子,男人来到入侵者面前,没有说话,剥开人群就进到的入侵者的包围圈中,扶起了勉强靠在一起的战士。入侵者不知道为什么感道压抑,这明明是个机会,在包围圈中把他们的首领抓住的机会很大,这样他们脱困的机会就大大的提升了,毕竟首领比几个受了重伤的部落战士的威胁程度高很多。

    但他们却挪动不了步子,不是因为包围住他们的战士对他们虎视眈眈,那种压抑来自男人;这种场面下却显的那么冷静,而且行为丝毫不受他们影响,这种反差让人产生恐惧,真实奇怪。

    进化论不起作用,从猿人开始,已经有十三万年的历程了,还不说远古的四十多万时间,有些东西不是趋近完美的;或许这种感觉是为了更好的避开危险。

    当男人已经把负伤的战士带到外围时,侵略者忽然反应过来,他们唯一的筹码,没有了。

    这场袭击让侵略者看起来像一场闹剧,男人的部落除了那个被他们偷袭成功的战士之外就没有伤亡了,侵略者这时的脑子容纳不下太多的东西,手里的武器顿时失去了味道,在这种情况下拿在手里反而显得不合事宜,于是在某些颤抖的家伙的带领下他们纷纷丢掉了手里的东西。

    “你们的部落在哪?”男人问他们。

    “住的地方在这不远,要过河,那不能再称为部落了,死了很多人。”

    “灾害、疾病还是掠夺?”

    “我们被掠夺了,女人和物质能抢走的都没有了,部落就只还有些没有死掉的老人。”

    “就剩你们这些能战斗的了是吗,当时为什么不反击。”

    “我们外出打猎了,你知道的食物开始紧张起来。萧条的日子不久就会到来。”眼睛闪的光有些暗淡,火光照着落魄的脸庞。

    “你想说到那时,这种半夜进行的侵略会越来越频繁吗,我说的不是你们这种失败的例子。”

    “……”

    “我损失了战士,这个你们得负责,留下来补充他们。”

    “我们——”

    没有等他们说完,男人又补充道:“明天一早我们会去接回那些老弱,现在他们属于我们这个部落了,当然如果你们之中有不愿意留下来的现在就可以走,但是要有过分的动作看到没,那些高举的火把就会烧焦骨头上的肉。”

    不会有人知道星星的残骸出现时我们看到的还是好几百年前它发出的光。

    男人的部落多一百战士,像他父亲一样,他正在慢慢的让这片地区的人口多起来,这不是简答的“收集”,量变会引起质变的;唯有繁荣才会有抵抗灾害的力量,这这种环境下分散的人口就像在春雨过后的星星之火,它们没有抗衡湿气的能力,只有集结起来变成拱火,烘烤水分,干燥才是不灭的基础。

    “我们是否还要继续探索这附近的部落情况,雾山的事情我始终有着阴影。”祭祀向男人反应道,他已经开始接触战事了,什么事情都上一份心。

    “不,我们还不够强大,我们的食物也要补充起来才行,但我们不能冒险去远离部落的地方打猎,我们也是被监视着的,这个节点上我们要尽量减少意外。”男人不停地摩挲桌面上的天书,他在想老女人说不定会有办法搞得食物的事情,这是男人唯一会为把老女人杀的太干脆而后悔的时候。

    “粮食长在地上,很多的部落都传说是天外的飞鸟带来的恩惠,或许部落应该效仿,这会让部落的粮食源源不断。”族长从木桩上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旁边的少年扶着他,男人赶紧示意他坐下来。

    “如果有可以在部落附近就能得到的粮食,那么我们在外征战时,部落的女人和孩子就可以管理他们。”氏族的人也发表他的看法。

    “老人也是可以做些事情,但是我们现在应该先解决眼前的粮食问题,之前的老巫婆(这是这位老者对老女人过去的称号)就总有办法……”旁边的老叟有些激动,因为粮食问题他每次都参与其中。

    “总有办法!”男人打断老叟的话语,“现在我们要在真正粮食问题来领前再发起一次部落战,我们的土地还不够安全,这周围的小势力需要清理。”

    “首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战令面露兴奋。

    “首领,粮食问题也是很重要……”又有人提到这个,但没什么底气把话说完就有沉默起来。

    “行吧,我们把老人家都请来,他们对狩猎还是作物都很有经验,让他们商量这些,部落的战士等等就到祭天台集合,我有东西需要部署一下。”男人想到祭祀,粮食的事情现在暂时让他处理,现在男人的心思还在赶紧打一战上。

    “可是……他们或许有些困难,就……”下面又有人像说什么,可是有些紧张。

    “哦,不用担心,他们是上一辈的金鹰,况且我只是让他们想想办法,毕竟他们有很多话要表达,我会让祭祀跟进的,剩下实行的是就让年轻的小伙子来!”男人解释道,他想尽可能解释清楚,然后干自己想做的事情去,例如布置部落战。

    “我想我也参与到部落战去。”祭祀对男人表达他的看法。

    “不现在你应该优先解决粮食的问题,那边你不用操心,我在那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好吧现在散会,有问题先到祭祀哪里去。”男人赶紧宣布,他还是头一次开这种有关部落问题的会议,确实辛苦,他宁愿去狩猎或者搞搞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