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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二更 ♞命运的开始是降生

    出生在祭灵之日,二哥的离去让大家没有为一位新生命的诞生而庆幸,母亲在布满白绫的房间生下了鲜红的我。

    诞生了。

    这个家出现了一点活气,接生婆将我高高举起,一声悲亮的哭啼打破了这死寂的凝重。那位我将称为师傅的男人在往这边赶来,身后拉着还在悲痛中的父亲,到房前用力一推,就这样我父亲——璃国的大将军——一铿锵的闯进了我的世界。

    “男孩吗?”

    “嗯。”母亲吃力的点点头。

    父亲有些神伤,“希望他能远离战火。”

    他都没走近我便出去了,二哥在他心目中是怎样的存在?

    “看来你更喜欢是个女孩?”那个男人哭笑道。

    父亲说:“二小子走了,陆家的血流的够多了。如果可以,我想住到林间迎接早晨的阳光,也可以在孩子需要父亲时抱抱他。”连死亡都不敢轻易靠近的将军,这时的眼中尽郁郁的闪着光,绵延着天边午后的云;这远离繁华的后院,仿佛在这一刻寂静。

    那个男人用力的捏了捏父亲的肩膀,“把那小子交给我吧,或许可以让他远离这戎绒。”

    几个月之后,我上天注定的宿命也出生了就在我第一是被抱进宫中时。那个男人带着我穿过一片桃林里,一位宫女提着水匆匆走过,不久,后宫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那么的响亮。皇族的成员出生时都会让婴儿的啼哭声通过传音墙,传遍整个璃萧。不久,御用星从宫门进来,马车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朽转动着星盘,刘海和眉毛连着胡子盖住了脸,边尾处用牛筋捆扎起来。男人翻上围墙,锦卫的弓弩扫过来又立马放,男人冷眸。如果因失误让孩子受了伤,那可能就会出现几具尸体。

    男人在高墙上散步,让阳光驱除清晨的寒气。襁褓中的孩子还在熟睡,一只百灵鸟吸引了男人,像露珠般的鸣叫声唤醒了睡着的婴儿,忸怩着身子。男人跟着百灵鸟划过一道道门槛。到了宫墙边,一条长长的边道连通着宵殿与南门,一辆古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中的老者好像预感到了什么;男人怀中的婴儿忽的闹哭起来,哭的那么悲动,男人不知所错,马车也随即停车下来。老头掀开了窗帘,一个满脸长毛的白发老头烫了出来,男人见那毛发都把五官都盖住了明一猴子像。怕吓坏孩子,转身欲离开。

    老者却开口了,“将军之子啊。”男人停下了动作。

    “你保护不了,天禁之人,即使你位高权重,”老者又继续说道,“南开陆家的大将军是我占卜的星象。他在午夜,长把流光中降生,那时老朽卜得他命二十四,可回到舍中又补一挂,发现漏了一铜钱。想必是天黑眼盲,未曾细看。(天黑眼瞎?看你就是没有眼睛吧,毛发都盖住了。)哈,老朽是有眼珠子的哩。”说罢便掀起长长的发帘,两只眼睛露了出来。男人看着是幽深幽深的,深不可测。没有开口却知道别人在想些什么果真厉害。

    “谢谢夸奖,哈哈。”没笑完便咳嗽起来。

    男人盘腿坐了下来,婴儿也停止了哭闹。

    老者罢,继续说:“大将军之命是璃国之幸,璃国的边疆定被守度。可璃国之幸乃陆家南开之哀。京璃于上,陆家离散。大将军于24年将失去的是至亲的性命,他改写了格局,本应离去之人却封侯成将,定是有续,续者失亲也,这个孩子将是南开陆家之最后一脉,命哀而悲壮者也。他的命格和他父亲是一样的停留在24已!”

    老者声号而壮,悲而哀。男人怒之,放好怀中的婴孩,便俯冲下来直指老者马车。驾车童子起身接下一招,但也感到手臂震痛,老者好像毫不在意,坐在车中静静地捋了捋长须,风透过车窗驱吹行进来,叹道:“年轻,真好。”

    童子功不及男人,只能勉强接下招式,节节败退,幸好有师傅提前给的紫金软甲,不然定叫震的七窍流血。

    “宣——!宣陛下旨意,停都停下来,面殿令如面殿下,都停下。”男人向后一退,收了功,童子像得了救星似的扑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男人重新跳上宫墙,抱起婴儿离开。

    “命哀而悲壮呼,何哀状也,小子,爷在定叫你平啊安如是。”怀中的婴儿也是懂得,登着脚表示赞同。

    “哈哈,怎么命哀而悲壮呼,等你百日,叫人给你打一副平安金,怎么哀……”男人这时想起了前往绒疆的将军,悲伤未能消去却又要将甲抗敌,何等悲壮,命哀而悲壮呼?

    命哀而悲壮呼?悲壮乎!

    后宫的朱红门,老者在童子的搀扶下缓缓步入。童子惊魂未定,稍稍问道,“师傅,你怎如此安定?”

    老者笑言:“来了便可安,遇为过和偶,而偶却是离人天。命是天所安排的。”

    “师傅料到定会相安无事吗?那家伙可劲了。有不慎,定叫吃伤。”

    “不有软甲?”

    “师傅真是算准,徒儿有这一伤?早知便不来了。师哥就不必慌,定胜那家伙。”

    “这乃汝劫,怎叫他人来度。”

    “是,师傅。”童子蔫头耷脑的。

    入殿,此殿名长生,分设二庭,中有一池,池中有……额……应是一千年王八,名九九,乃一贵妃凌云所取意长长久久。老者步入上庭,进堂中,隔着珠帘,听婴孩的啼哭声。

    “老朽观日像,日月同在,月明日锦,是大观之召也,皇子定让璃国强盛壮大起来的……”史官低头忙碌着记抄。

    童子喃喃语:“日月之象不为交替凌相吗。”

    老子回头给童子一仗,幸无人听见,童子当头受一棒,痛的泪珠差点滚落。

    “师傅教训的是,言亦不乱出,知亦不乱言。”童子低头小声道。

    老者又是一棒:“莫言!”

    “是,师傅。”

    “老星师,有何事?”适使者来旁问到。

    “无事,无事,只是这童子忘了带百香,老朽我鼻子难受罢了。”

    使者供来沉香,老者点头微笑示意。帝王你与老者同步于青鸾道,问老星师“璃国的年运如何。”

    老星师说:“前年老朽卜的那卦不知帝皇是否记得?”

    “记得,您老说过,今年璃国降二星,好像激缠的二星。”

    “此二星其一就是小皇了,此二星将让黎国强盛,疆土浩大。”

    “哈哈,不过我有意让大皇子登位,他可谓聪明才智呀。”

    “是吗?是吗,哈哈哈。”老者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老朽身体抱恙,欲先行告退,望帝同意。”

    “请老星师注意身体。”

    御花园中一小孩正称观察着地上的蚂蚁。它们正围攻一条大青虫子,虫子的口气坚硬,还能喷出强酸,落在地上化作毒雾,近者皆如酒醉之势,歪歪扭扭的乱走一通,最后便如僵尸般倒地。死尸数日便被白菌吞噬,白菌长于死去的蚂蚁体表吸收着蚂蚁的体汁,成熟时又如定时炸弹,一有蚂蚁或别的小虫靠近边,炸出白色孢子满天飞舞,一沾在体表,便放出毒素侵入神经,又像醉酒后躺僵,周而复始成熟的白菌在次,等待下一次出现的目标。

    那小孩曾用一只被白菌侵蚀的蚂蚁尸体放至蚂穴,不出一月,玄冥。满穴布满碳躺浆的白色蚂蚁尸体。面对如此的白色恐怖,蚂蚁为何还要去围攻一只给它们带来灭顶的白色恐怖呢?

    大青虫的青碧皮囊对小小的蚂蚁口器有如铜墙铁壁,不少冲走去的蚂蚁被青虫口器咬成两段,或被时不时喷出的毒液毒。倒有趣的是,那蚂蚁却越上越勇,如饿狼扑食般围上去。虽死伤惨重,但也有蚂蚁爬向青虫的背,一只、两只数量上的优势已经很明显了,背部爬满了蚂蚁后,他们的噬咬真正开始;蚂蚁的尾部也喷出蚁酸,将青虫的皮囊软化,便于口器咬入,几十只、几十只的疯狂撕咬。

    青虫疼痛难忍,一将翻身如龙游浅谭,绞的天翻地覆。蚂蚁多数已被蹭掉,还有的以性命相搏,身体掉了,口器还留在上面。这时青虫从尾部流出了墨绿的汁液,表皮也渗透出淡黄的皮下脂,将背上的蚂蚁冲涮下来。

    青虫一个抖擞,原本青色的身躯变成了浅黄色,身躯也缩小不少,便速速爬行将走。接着蚂蚁并非乘胜追击,只是围上了青虫遗留的墨绿色汁液,他们用口器将汁液一点点收拾进体内。不久几只个头硕大的工蚁爬进草丛招来一群坨着蚁后的工蚁。之前战斗的蚂蚁将收集起来的汁液喷涂蚁后身上。

    小孩发现蚁后身上有被孢子侵染的痕迹,原来青虫的胆汁能够治疗白色恐怖,死去的勇士让部族的繁衍得以延续。

    “大皇子,该用膳了。”宫女穿过花丛找到扒在草地上的皇太子。

    “嗯。”小孩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叶,小心翼翼的穿出花丛来到庭中。

    “这大太阳怎不带遮具?”

    “不晒。”

    “又看那些小东西去啦?”皇太后边夹菜给他边问。

    “嗯。”小孩拿起饭来就大口的吃,“皇祖母要下雨了,阿母的药材可收。”

    “下雨?这外头还是阳光琳琳啊。”皇太后有些吃惊,这皇孙总是说些这类话。不过还是命人将干药房外晒者的药材收了回来,东西多几个宫女忙的渗出汗珠。小孩刚吃完饭,那雨竟顶着太阳下了起来来匆匆去也匆匆,虽不多但不收足够让晾晒的上等名药尽毁。

    收拾东西的宫女原先都不解,甚至有些觉得荒谬,现在都不由惊叹,太神奇!

    “怎知的呀,我的小蛾孙。”皇太后揉着小孩的脸问道。

    “不怎知,只是感到,阿孙在草丛趴了好一会却未觉得晒,想来是有云遮住了太阳,可却还未阴,因是云不大,刚起身时草叶竟粘在身上想必是湿度大,推测不久将下雨,一场不大的雨,所以只让皇祖母派人收了药材,却没让收起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