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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九更 石砖

    两名护卫因昨晚的事,心理还责备着自己,现在看到有人破坏国家的修路,想将功补过,要冲出去制止,亲王都没来得及控住两人就已经站起来了。

    领头的少年看到了土坡行的人,心想不妙,喊上伙伴一溜烟的拉着板车跑了。挖石砖的工具丢了一地。

    “可恶,怎么有人?”

    “不会是来捉我们的吧,看着好像不是我们国家的。”

    “没捡几块呢!”

    “今天又要挨饿饿了。”

    “别吵吵,专心跑。”

    两个护卫很是生气,像斗牛似的。

    “干麻拦着,这几个小毛头跑不远的,三两下就追上。”

    “是呀,是呀。这路可是花了大半年修的,都坏成啥样了。”

    亲王摇了摇头,苦笑着,计划被打挠了。枫和付在一旁看着这两头“牛”,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毛头小子而以,不必如此过火,伤了脾肝不好。”

    车夫一旁劝道。

    “可这是在破坏先帝举国修的青万路呀!”

    “这不是没清楚情况嘛,这几个毛头能搞坏这么长一条石板路?这可是举国修的!”亲王有些不耐烦了,这两守卫太倔。

    付感到挺不对劲的,要搞被坏的话,这种程度太小,没给路基挖坑,也没有设制障碍。

    是什么东西需要用到石砖?

    ----

    从学府归来的弟子有三十八人,天下的局势可谓了然于胸,将才武略,候相臣官。分散于各国得一便有强盛之势。

    这世间有半事皆由其导。

    可各有持见,将相王侯,宁有种乎。有安然度平生之态,也有壮志满怀之中论,更有一霸天下之野心。

    三十人的律例就当由八凌所制了,不然天下定大乱如粥。

    枫和付也觉得,这青石砖事件不会那么简单。如果是三十之一,那将对这世态做出影响,或好或

    坏归主裁所管,但身为八凌,付和枫有权决定这事情该不该发生。

    ----

    探子带来了仪仗队,守卫军八百八十八,一条浩荡的长龙,各种礼品,宫女最有姿色,无根者是老臣了,跟过不少王公大臣到国外去社交,有经验。

    儒良就在里面,帝王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才同意的。他想去是因为之前那个前来送信的使臣给了他一个不能下的台阶,现在他要去力狠狠地给那个使臣一巴掌。

    儒良的哥哥本打算让他消停会,上次差点烧了书房的事帝王现在还生着气。不过帝王最后是同

    意的,此去艰险有亲王可保他周全。

    该是让儒良吃点苦头的时候了,锻炼锻练也是应该。雾庆也就没有阻止。

    仪仗队里面有一个人,从一开始出现到现在都让儒良感到不爽;就像有人拿了你的毛巾,然后当着

    你的面用来擦腿毛。

    披着红色的风衣,是不是神秘的人都要报上风衣,或许再蒙上脸。佛良问身边的侍从,知不知道那个神秋的人是谁。大家都只是摇了摇头。

    来到国道,漫天黄沙,景色也是单调,也不见大漠孤烟直,枯燥。

    什么都是这样的,沙子和石头,还有火热的太阳。

    普天之下总是这样,要是累了便说那就这样吧。

    前进着发现了马车,前面的先锋派人回来报告。那应该就是亲王所派探子指的地方,于是儒良让也们把那些东西都带上。这时儒良发现那名神秘的男子消失,不见了,起码在视野范围内不见了,这个人一定干些什么去了。

    比如说给某个暗黑头子通风报信,或在途中撂倒几个走得慢的随从。

    然后,他回来了,说是去解了个手。解手?跟谁去呀都没人作证,信不得,信不得,儒良这样想着。

    此时,亲王正挖着石砖,车夫最起劲,这是他觉得自己还有价值的地方。就是两名守卫东搞西搞,

    不太情愿,说这样跟那搞破坏的毛头有何区别。

    马马虎虎挖了两三块。

    付把先前毛头落下的长柄工具都捡了起来,枫给它加上皮革,也就做成了没有车轮的简陋板车。嗯......应该说是板,或者是一块什么东西之类的,一块大皮革?

    把所有挖到的石砖放到上面去,二三十块里面,那叫一个重,有五百多斤。

    两个守卫。一个前面拉,一个后面推,感觉牙都要咬碎了,两物间的摩擦力太大了。

    车夫本能的坐了上去,突然空气就凝重了。两手卫的眼神可以将他撕碎,再冲进马桶。于是车夫不

    好意思的从万方去上下来,还一边哈着腰说抱歉。

    就蛮有意思,特别是他那一脸的尴尬的笑,还带着歉意,简直是欲哭无泪了。

    亲王在一旁看着,特别想大笑出来,但又不好笑的太明显,就挺难受的,枫和付早就笑弯了腰,这会那腰应该已经弯到断了。

    “干什么呢!要不你们来!”

    “就是,就是,笑的啥哦。”

    俩守卫怒道。

    “辛苦了。回头我买只烧鸡搞芳你们。”亲王有点感到不大好意思“两只,一人一只。”

    ----

    行至一处入口,入口处的石门被打开,几个人进去,外面就像个蒸笼,而里面却冰凉的很,内有巨大的花岗岩和铜柱;铜柱内灌满了水,比热容大,温度难升难降。可能又加了某些溶质让水的性质发生了些许改变,例如粗益。

    一个天然的溶洞,在峡谷的开口处,是一座山体裂开后又向中间倒下形成的一个三角洞体,后来由于地下水的原因被水侵蚀形成溶洞。被水淹过一段时间,接着地壳的再次运动使得往后的山体崩裂形成峡行,洞内的水也随之流光。

    很显然,这个组织找到了它,并将它进行了些改造。

    ----

    “不,不,不,这活我们可干不了。”枫和付异口同声说道,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干了!”

    “对,就给整得像头驴。”

    守卫去下了疆绳,不满的靠在了石砖上。

    “我让枫和付一起给你们拉那石砖。可行?”

    “可行,那可太行了!”见亲王这么说两守卫也来了精神。

    “不是吧!我们不行呀————”这下该枫和付难受了。

    这四人拖着这青石砖也走了近一个下午,看上去不吃头大象是补不回来了,拉最重的东西,受最毒的曝晒,没几层皮,是傲不下来的

    车夫给亲王撑着遮阳伞也是热的够吃,他们几个更别提了,这国修路已走完了,到了玉衡国的国修路,亲王就命太伙停下来。望着这碎石块铺成的路,两于卫连口气还没喘过来就又愤愤不平起来了。

    “这玉衡国也太敷衍了吧,好歹也搞搞面子工程。”

    “就是,怎么说,这也是见证两国友好象征的呀,就搞这?一地碎石块。”

    是有点简陋,付蹲下扒了扒路况,其实这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地基是硬工程,五百多斤的石砖在路面上没有下陷的样子。

    车夫在石头的阴影处挖了一个大坑,在坑上铺上皮革,然后倒了些水在上面,接着铺上竹席。这四个劳力就像块被晒化的巧克力,直接就瘫倒下来,这是从拉石砖以来唯一的一点凉意,很快又变得闷沉,但都没有起来,太累了,这闷热闷热的沙坑还不足以和疲愈抗衡。

    亲王在旁扇着风,随手捡的一块木片,大小刚好。

    这带应是发生过不少的抢掠,零零散散的散着些碎片片残残骸。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马车木块,断裂的刀片,烂掉的帘布等等这些。

    接下来,是沿玉衡国国道走还是拐到一条偏僻的神秘小路,如果有也找的到的话。

    探子一直没回未,通报了仪仗队后应回来复命才是,亲王有些不解。仪仗队如果不出意外,明早就会出现在这,要不要汇合?可国道被毁这事总觉有点什么在里面,这就像药引,会是后面一大堆药材的点睛之处。

    太阳正往下,温度感觉没降多少,就快到晚上了吧,探子也离开快两天一夜了。

    或许一开始就该跟着大部队走的,为什么自己会想要先走,必竟是个亲王。这么乱来,要出了意外,那事指定小不了,或许两国间如履尊冰的所谓友好关系就此破裂而引发战争,生灵涂炭呀。

    想什么呢,怎么越想越离普,越想越严重的,真是脑子有问题,亲王用力摇摇头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大口喝酒,想起刚才的想法又觉好笑,不由得就笑起来。

    余五人看着,就只一脸蒙,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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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国陆府

    青原在府中,就像死了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麻鼠子又被赶了出来,钱输光了,他被人架着往门口一丢,直接屁股开花。

    “哎咖喂,我的屁股啊,你们这黑心赌坊达早要倒闭,连我这大贵客都这样对待,迟早倒闭!”

    “什么?!”两壮汉怒目一慎,估计一只手就可以把麻鼠子打得满地找牙,毕竟那身古铜的肌肉不是摆设,特别是手臂上的肽二头肌,就像两只电动马达铁老鼠。

    麻鼠子就被那么个眼神就被吓倒了,不想像上次挂两只黑灯宠,提着装有牙齿的被撕成裤衩的裤子

    一病一拐的回家。

    “我嘴贱,我嘴贱。”说着麻鼠子往自己脸上像征性的做了几个打嘴的动作。然后起身,哈着腰的退离门口,一转身就留烟跑了。

    盘算着,这个钱又没了,该去哪搞点,陆府,那好像没了人,也是有将候住的地方,定有不少值钱物件。

    夜里麻鼠子就穿上了夜行衣,即使蒙上了脸,但还是

    明显,这么猥琐的身形也就麻鼠有。

    院里的落叶随着风来回飘荡像是这庭院的最后守卫,这树也要枯死,也许病魔早已腐蚀子它的根,但风还是没能将它推倒,像是为了青原而需要站好这最后一岗,乌羽划过月影,只觉一阵寒意,这夜空缺少了星星,连月亮都只有一半。

    从东屋到西屋,都空空如也,就连基本的与案,床椅也不是每间屋子都有,就像堵光了家产的浪子最后死死把紧的地契。这是最后的寄托,空空的府郎是曾经家族的历史,里面映着的东西是一名贵族最后的尊严。

    无论以前多么辉煌,一旦这府那成了别人的东西,这份荣耀就会被人踩在脚底。这是祖宗不允许的,也是自己的身份所不允许的,更是活着的最后底线。

    麻鼠不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他也只是听别人说的,这府空置了许多。

    看这场景,麻鼠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因没东西可顺而心里愤怒,他无法咒吗这间府氏的贫简,更无法

    像以前一般问候这府的祖宗十八代。

    他所有的不满都归到了提供了错误情报的人身上。

    麻鼠静静找了个与阶坐下,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儿让他有一种尊敬感,这种感觉已经好久都没有过了吧,好久。

    没什么事值得他崇敬的,赌徒们都是在干些不论不关的东西。他有对也感到厌恶的很,但还是常去赌。

    这城中大小的赌访他都去过,也不去搞懂怎么个赌法,拿着钱就是往上压;买大小就直接压大,因为觉得那兆头好,玩牌九也是看不懂的,或许压根就不知道,那几个点数加起来的意思,也许也不屑于知道,就只是去,是输是赢全看旁人反应。

    来到这府邸,麻鼠子发现慢慢得忘了自己是作为一个小偷来的,他不应在一个没价值的地方呆这么久,而应去下一家,下下家,总得搞点什么东西才行。

    麻鼠子想起了以前的生活,忽得便觉得累,便决定今晚在这睡一觉,转身进了身后的屋子,青原就在里面。

    麻鼠一推门便稳稳看到床上有着什么东西,是人吗?觉得不应该,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发现一个少年,仰躺着,月光透过窗,微微照在少年的脸上,脸上浮着光晕;麻鼠的记忆像遭了电击。

    是他?不,不是!他也是这么的瘦,麻鼠不自禁的坐到了床边,伸手摸了少年的脸,那么骨感,还那么冰凉,心里滴着水的泉眼一下了涌出了泉水,形成了一条细小的溪流。

    他起身,让这少年好好休息吧,不打挠了,睡得那么死,有人来了都不知道,转身离开,到了门口,一股风吹来,不由打了个冷颤。

    等等;那少年——涡抄!冰凉的体温,不会——锅抄!

    就说怎么那么违和这深秋了也不盖个被子。不对,这根本就不是重点,那少年该不会——

    出人命了那岂不是会怀疑到我?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有里就这么个人,赶紧走!麻鼠子这样想着,就要翻墙出去。可这时那少年的脸再次浮现在脑海,很像一个他一直在找而无果的牵连。

    麻鼠子放慢了慌乱的动作,又回到了少年的屋子里,站在床边,望着少年,时间仿佛就这么静止了。

    好吧!

    先确认,说不定没死,麻儿子把耳朵贴到少年的胸口听有没有心跳;没想到心底还有点仁义道德,麻鼠子自嘲的笑了笑。

    “嘭,咳,嘭!”很弱,但,还活着,救人还是报官?报官了怎么讲,说进来偷东西发现这个少年快死了,出于侠义就报了官?可能征司会请他吃段时间的国家饭。

    可恶,还是自己搞定吧。虽不是县医级别,但起码能活。能活就行了,是吧,对,没错。麻儿子正给自己的蹩脚医术我着安慰。

    先背回家,再施救,可,万一死在家里,那不就什么都推不掉了,说为了救人,那怎么没救活,为什么不找医者,肯定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辞。现在也不能去医馆

    呀,别人一看就可疑,我麻鼠怎么于这事,定又偷东西去了。

    那就很可能报官,到头还得被抓起来,救了人没有奖赏就算了,还得被抓,不成,不成。

    背回家稳多些。要是这里有些东西就好了,就不用把这个麻烦带回家去治疗了。

    更夫打着更从门门经过。

    “三更夜,三更天,璃国安。”

    要快点回去,不然五更人就多起来,那时就麻烦了。

    这孩子感觉就是饿的,哎。有块玉佩,看着很值钱的样子,好玉,好玉,要不——不,不,不。那怎么行,可必竟救人一命,拿点东西也好。但要是这是他唯一留有的了,万一是遗物什么的,要是府里真就剩这么个人了,这就不好

    拿了。看着又不像,这孩子粗衣麻布的,或许是偷溜进去的,也不像,哎呀,这想着,麻鼠子就把从脖颈划落的玉佩塞到了少年的衣服里,眼不见心不乱。

    没外伤,也没内伤,找点什么东西,把吃的给他灌一灌,这样好像太粗简了,整点参汤,对,给整点参汤,维持生命值,什么伤都能补点,没错。

    给少年喂了点水行,麻鼠便又蒙上脸,出去了一之尚,回来熬汤时几条街外的一间药铺就开始叫唤了。

    “哎呦吵,是哪个天杀的把我这刚进的三根三十年参偷走呀!”店铺老板听到动静起来察看行发现药柜乱成了一团,接着就发出了不亚于杀猪的尖叫。看来麻鼠子找几根参不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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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衡国境边。

    亲王被拦下,就在玉衡国道边的一座山后背,有一个青石倒卖处,亲王蹲了好久才跟有道道的人找到的这。

    一块块石砖被换成碎银,亲王一直点头哈腰的。这种反差让几个随从心里一阵狂风又一阵暴雨,而他们就像是那涛天的浪里的一叶小舟,只感到天旋地转。

    “要进来赌一把么?”一个妖艳的女子在一处洞口

    摇着萧扇向亲王一行人马唤道。

    没有一个人提得起劲,刚才亲王的二哈像还在脑海中飘来飘去的,只感到没面子,太没面儿了。

    “刚刚亲王有说谢谢大爷吗?”枫问道。

    “好像有,太他恶心了。”车夫接话。

    “我的天公伯,怎么这样,那是亲王呀!”守卫也受不了。

    “.....”付只感胃里难受得很,一句话说不出口。

    亲王上下打量那个女子,盘算着什么就进去了。这个赌坊有些简晒;三个地,一个赌大小,一个赌牌九,一个赌命。

    赌命那地应该是募兵的黑市买卖;说是赌命,其实是充军,庄主会故意激怒些输惨的年轻人,让

    他们来赌一把,赢了有十金,输了也就召办,干几年黑活。

    关建是在此前输的银子可以不用还了,往往不少的来客最后都会去赌命,十赌九输。

    但人就是这样,对着一些暴利的机会如飞虫扑火,只要有人赢过也可让赌徒看到希望的光。

    悲哀不是你不知道,而是以你的眼界不能知道,生下就带来的欲,是本能的,不可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