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动手
这是什么情况，之前明明没有动静的，是桂芳阁以外的地方有邪祟？
张云山拿着莫问，便来到窗外，过程中莫问一直震颤着。
但是在张云山翻出窗外，在屋檐弯着腰，向桂芳阁外移动时，齐文林立刻让莫问不再震颤。
张云山，微愣，转头看向了桂芳阁，目光闪烁。
这是齐文林目前为止，与张云山相处下的奇特沟通方式。
虽然无法解释，但张云山已经确认莫问有灵，震颤已经不再局限于发现了什么，能做到很多在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互动。
当然这也跟张云山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法剑是什么样有关，毕竟没有一个参照物对比，他以为所有有灵的法剑都是这样呢。
“看来桂芳阁果然有问题。”
张云山索性不回雅间，顺着屋檐，向桂芳阁楼上摸去，因为在上了三楼后，手中莫问震颤幅度大了一些，这说明他的行动更是正确的。
三楼是桂芳阁的夜宿之地，屋内设计精妙，让初哥的张云山和齐文林，都看得不明觉厉。
此时桂芳阁内没有走的客人，几乎都是要留夜的，大都在一楼大厅和二楼雅间饮酒作乐，三楼只有一些侍女和龟奴守在房间外的走廊上。
是以张云山很顺利的绕开三楼，摸到了四楼的屋檐。
不过到了这里，张云山就不太好隐藏了。
四楼每个房间都有廊庑，廊庑上都有侍女站着，周围也没有人，但就是在那守着。
好在张云山身法还行，花了不少力气绕开这些侍女的视线，摸到了齐文林指引的血气携带者，也就是那名夜公子所在的房间。
哦，对，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就是那如烟姑娘。
此时夜公子和那如烟正在屋内的酒桌上坐着，夜公子一言不发，如烟不时为其倒酒，并细声细语的说着什么。
张云山屏住呼吸，悄悄的探出头，看向屋内。
那夜公子长相不俗，张云山觉得他跟自己比，都不逞多让。
再看向摘下面纱的如烟，张云山也是微微愣神，片刻后，不由心中感慨。
真的好美，那是让人惊艳的精致容貌，难怪那么多男人为其倾倒。
张云山不敢多看，迅速瞄了几眼后，将身形隐藏。
而齐文林，也是第一眼被如烟惊艳到了，并且还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
“怎么会感觉熟悉呢？”
“我不可能见过她才对。”
齐文林见过的漂亮姑娘很少，王铁生将他锁在铁匠铺两个月不见天日，张云山不是喜欢逛街的人，这几个月见过的女人，最多不过是小家碧玉级别的，养眼是养眼，但绝对达不到惊艳的程度。
唯一算得上惊艳的，也就那携带血刃的女子了，未被面纱遮住的双眼，好看得不行，配上一身好身材和气质，也给人惊艳的感觉。
但两者对不上，怎么说呢，那女子是英气中又有一些倔强、一些清冷，以及一丢丢柔弱的惊艳，而如烟则是单纯艳丽的惊艳，两者不是一个类型的美丽。
不过细细比较两者区别，齐文林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觉越发明了，并且隐隐觉得如烟不如那女子。
这让齐文林很奇怪，明明那女子都没有露脸，难道这就是好奇心的加分。
齐文林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却越发没有头绪。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张云山头上斗笠垂下的黑纱，抚在了莫问剑柄上，一下子惊醒了齐文林。
“我想起来了，难怪我觉得熟悉，熟悉的不是面容，而是那种不自然的美貌感觉，就像……拼凑起来的一样。”
齐文林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为何而来。
在前世大学时，他和室友们有次无聊，就上网找4399小游戏这种网页游戏玩，其中遇到过一个将各大明星照片上的五官拆分，然后组合在一起的游戏。
当时六人每个都将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五官拼接在一起，组成了六名虚拟美女。
但是最开始的惊艳后，却越看越不对劲，当时就有人说，这种拼接在一起的手法，太过于粗糙，很不自然，乍一看好看，但细细观察，就会觉得十分别扭。
而如烟的容貌带给齐文林的，就是这种熟悉感，虽然如烟脸上五官并没有那粗糙小游戏拼接出来的照片那么不自然，但也有一丝丝违和感，只不过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这如烟绝对有问题。”
齐文林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整容这项技术，但这如烟脸上的违和感，让其心中暗自警惕。
张云山此时缩在廊庑下的阴暗角落，吹着冷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前莫问震颤，他便立刻上来了，也没有什么计划。
但之前如烟在时，莫问没有震颤，这俊朗公子冒出来，就突然震颤了，难道这俊朗公子有问题？
张云山刚想再伸头看看情况，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
夜公子和如烟一前一后，来到了廊庑，站在栏杆前，俯视德县。
“如烟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哦，是吗，这倒没有，称赞如烟眼睛漂亮的，目前为止就只有夜公子一人呢。”
夜公子的声音依旧冷清，如烟则是轻柔中带着一丝丝魅惑，仿佛小猫爪子一般，撩动着人的心房。
“如烟姑娘，我有一个姐姐，她的眼睛跟你的眼睛一样的漂亮，我看见你的眼睛，觉得就好像看到了我姐姐的眼睛一样，有时候我在想，这世界上真的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吗？”
“嗯？”
藏身在廊庑下的张云山和齐文林都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夜公子的语气莫名，而且这话……听着不太像在夸人。
廊庑上沉默半晌，如烟的声音再次响起。
“夜公子说笑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呢。”
夜公子上前几步，背对如烟，抬头看向空中的明月。
“我觉得也是，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呢。”
廊庑上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如烟也不说话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夜公子。
半晌，夜公子幽幽道：“所以……如盐姑娘，你能告诉我，这双眼睛，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夜公子语气冰冷至极，其中蕴含着谁都听得出来的惊人杀意。
“你是谁？”
而如烟的反应也大出张云山预料，厉声质问，语调不复之前的轻柔。
利刃出鞘的声音惊醒了震惊中的张云山，想都没想，直接一手搭上廊庑的地板，腰身发力，脚下轻点，翻身而上。
“谁？”
“是谁？”
两声不约而同的疑问声音响起。
张云山拔剑在手，站在廊庑的一角栏杆上，看向场内的两人。
只见此时那夜公子手中一柄血色柳叶弯刀，指向另一边的如烟。
而如烟此刻脸上表情狰狞，美丽不复，头发隐隐飞扬，衣裙张扬，周身升腾阵阵邪气。
“你这刀！”
“是你！”
惊疑的声音从张云山和夜公子口中脱出，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十分震惊对方的存在。
短暂的震惊下，伪装状态的女子便迅速后撤到了与张云山对应的另一个角落处，与如烟、张云山，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果然是这个姑娘，而这个如烟，之前居然没发现她身上的邪气。”
齐文林看了一眼女子，便将目光集中在如烟身上。
如烟此刻一点周身邪气升腾，一眼看去，就知道其不死善茬。
“你怎么会在这里，滚，这是我的事，不准你插手。”
而张云山此时发现如烟的异常，也没有心思和女子动手，只不过他的任务便是探查桂芳阁，而此时如烟的状态，让他不可能冷眼旁观。
张云山通过之前的交手，知道女子性子固执，于是提议道：“联手擒下她，然后我们再说其他的事……”
“说够了没有，都将我当做案板上的肉了么，给我死。”
还不等张云山说完，如烟率先发难。
身形如鬼魅一般，如烟冲向了张云山，双手成爪，其上邪气环绕，被抓上一下，说不得就是一大块的血肉脱离身体。
张云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退反进，对于莫问的锋利程度，他非常有信心。
莫问连黑僵的身体都能轻松斩断，更何况如烟的血肉之躯。
不过还不等莫问与如烟手掌相击，一柄血刃突然从中窜出，同时挡下了莫问和如烟的一爪。
“你干什么？”
张云山转头看去，不满道。
“我说了，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准插手。”
女子冷声答道，血刃调开莫问，劈向如烟。
如烟双爪凝聚黑气，挡下血刃，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身形震退。
不过这时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张云山脸色微变，女子依旧清冷，而如烟却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如烟迅速恢复成之前柔弱的状态，而后露出一脸惊慌之色，飞退进屋内，放声尖叫起来。
“如烟，如烟你怎么了？”
房门被猛地推开，老鸨和几个护院冲了进来，护在如烟身前。
不过老鸨本来冲在最前面，待到看清手持血刃，杀气腾腾的夜公子后，立刻又躲在了护院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
“杀人啦！”
女子眉头一皱，挥刀就要继续劈向如烟，不过被张云山及时出剑，再次架住血刃。
“不要冲动。”
“闪开。”
张云山暗自叹了口气，此时老鸨等普通人露面，事情闹大，必须得走了。
于是不由分说，张云山凝聚大量剑气，一剑刺向女子肩头。
女子横刀格挡，然而一股巨力袭来，张云山猛地加速，一口气将女子给顶了出去。
“我要杀了你。”
身在半空，眼见离如烟越来越远，其已经跟着老鸨跑出屋子，女子看向张云山，眼中满是愤怒和杀意。
“要杀我也等离开后再说。”
张云山不再说话，一鼓作气将女子远远推离桂芳阁，两人随后落在不远处的一间宅邸屋檐上。
此时因为女子和张云山引发的骚乱，桂芳阁已经一片混乱，相信用不了多久，德县县衙就会派人前来。
而如烟已经隐入人群中，女子已经失去了击杀如烟的时机。
“你不要再让我碰见。”
撂下狠话，女子转身就踏着房檐，想要离开，但张云山却是不想让其就这么一走了之。
现在如烟有问题，很可能与自己的任务目标有关，而女子的目标也是如烟，只不过她行动更加直接，想着直接干掉。
所以张云山为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顺利进行，不得不想办法让女子无法干扰。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击杀女子，但女子武力值不低，张云山不和刀疤一起，没有一点把握。
而打不了，就只能想办法说服。
于是女子在前，张云山在后追逐。
不多时，女子在一处无人的巷子中落下，张云山也随即落地。
“你有完没完。”
女子很不耐，手中血刃闪烁，杀气几乎透体而出，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允许，她现在就想将张云山斩于此地。
张云山这时组织了一下语言，上前沉声道：“姑娘，我听你之前说的话，此事似乎与你姐姐有关……”
“闭嘴，这不关你的事。”
张云山心思细腻，发现女子跟如烟所说的话中的姐姐，很可能跟此事有关，于是言语试探，不曾想直接被其冷声打断。
思考了一会儿，张云山抱拳道：“姑娘，我并非那如烟同党，今夜前来，也是抱着暗中调查的目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我说了，这件事你不准插手。”
女子血刃向前，刃尖指向了张云山，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姿态。
张云山这下有些头疼，说不通啊。
不过随即张云山灵光一闪，有恃无恐道：“姑娘，虽然有些卑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我同伴也在调查，而你是不稳定的因素，看你样子，怕是孤身一人来的德县，我可以随时盯着你，你做不了任何事。”
“所以倒不如我们合作，那如烟即使你的目标，也是我们的目标，那如烟周身邪气升腾，不是善类，待事情真相大白，，我到时候绝对不阻止你杀她，如何？”
女子眼中闪烁寒光，半晌，冷哼道：“你以为你挡得住我。”
张云山拿着莫问，便来到窗外，过程中莫问一直震颤着。
但是在张云山翻出窗外，在屋檐弯着腰，向桂芳阁外移动时，齐文林立刻让莫问不再震颤。
张云山，微愣，转头看向了桂芳阁，目光闪烁。
这是齐文林目前为止，与张云山相处下的奇特沟通方式。
虽然无法解释，但张云山已经确认莫问有灵，震颤已经不再局限于发现了什么，能做到很多在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互动。
当然这也跟张云山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法剑是什么样有关，毕竟没有一个参照物对比，他以为所有有灵的法剑都是这样呢。
“看来桂芳阁果然有问题。”
张云山索性不回雅间，顺着屋檐，向桂芳阁楼上摸去，因为在上了三楼后，手中莫问震颤幅度大了一些，这说明他的行动更是正确的。
三楼是桂芳阁的夜宿之地，屋内设计精妙，让初哥的张云山和齐文林，都看得不明觉厉。
此时桂芳阁内没有走的客人，几乎都是要留夜的，大都在一楼大厅和二楼雅间饮酒作乐，三楼只有一些侍女和龟奴守在房间外的走廊上。
是以张云山很顺利的绕开三楼，摸到了四楼的屋檐。
不过到了这里，张云山就不太好隐藏了。
四楼每个房间都有廊庑，廊庑上都有侍女站着，周围也没有人，但就是在那守着。
好在张云山身法还行，花了不少力气绕开这些侍女的视线，摸到了齐文林指引的血气携带者，也就是那名夜公子所在的房间。
哦，对，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就是那如烟姑娘。
此时夜公子和那如烟正在屋内的酒桌上坐着，夜公子一言不发，如烟不时为其倒酒，并细声细语的说着什么。
张云山屏住呼吸，悄悄的探出头，看向屋内。
那夜公子长相不俗，张云山觉得他跟自己比，都不逞多让。
再看向摘下面纱的如烟，张云山也是微微愣神，片刻后，不由心中感慨。
真的好美，那是让人惊艳的精致容貌，难怪那么多男人为其倾倒。
张云山不敢多看，迅速瞄了几眼后，将身形隐藏。
而齐文林，也是第一眼被如烟惊艳到了，并且还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
“怎么会感觉熟悉呢？”
“我不可能见过她才对。”
齐文林见过的漂亮姑娘很少，王铁生将他锁在铁匠铺两个月不见天日，张云山不是喜欢逛街的人，这几个月见过的女人，最多不过是小家碧玉级别的，养眼是养眼，但绝对达不到惊艳的程度。
唯一算得上惊艳的，也就那携带血刃的女子了，未被面纱遮住的双眼，好看得不行，配上一身好身材和气质，也给人惊艳的感觉。
但两者对不上，怎么说呢，那女子是英气中又有一些倔强、一些清冷，以及一丢丢柔弱的惊艳，而如烟则是单纯艳丽的惊艳，两者不是一个类型的美丽。
不过细细比较两者区别，齐文林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觉越发明了，并且隐隐觉得如烟不如那女子。
这让齐文林很奇怪，明明那女子都没有露脸，难道这就是好奇心的加分。
齐文林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却越发没有头绪。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张云山头上斗笠垂下的黑纱，抚在了莫问剑柄上，一下子惊醒了齐文林。
“我想起来了，难怪我觉得熟悉，熟悉的不是面容，而是那种不自然的美貌感觉，就像……拼凑起来的一样。”
齐文林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为何而来。
在前世大学时，他和室友们有次无聊，就上网找4399小游戏这种网页游戏玩，其中遇到过一个将各大明星照片上的五官拆分，然后组合在一起的游戏。
当时六人每个都将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五官拼接在一起，组成了六名虚拟美女。
但是最开始的惊艳后，却越看越不对劲，当时就有人说，这种拼接在一起的手法，太过于粗糙，很不自然，乍一看好看，但细细观察，就会觉得十分别扭。
而如烟的容貌带给齐文林的，就是这种熟悉感，虽然如烟脸上五官并没有那粗糙小游戏拼接出来的照片那么不自然，但也有一丝丝违和感，只不过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这如烟绝对有问题。”
齐文林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整容这项技术，但这如烟脸上的违和感，让其心中暗自警惕。
张云山此时缩在廊庑下的阴暗角落，吹着冷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前莫问震颤，他便立刻上来了，也没有什么计划。
但之前如烟在时，莫问没有震颤，这俊朗公子冒出来，就突然震颤了，难道这俊朗公子有问题？
张云山刚想再伸头看看情况，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
夜公子和如烟一前一后，来到了廊庑，站在栏杆前，俯视德县。
“如烟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哦，是吗，这倒没有，称赞如烟眼睛漂亮的，目前为止就只有夜公子一人呢。”
夜公子的声音依旧冷清，如烟则是轻柔中带着一丝丝魅惑，仿佛小猫爪子一般，撩动着人的心房。
“如烟姑娘，我有一个姐姐，她的眼睛跟你的眼睛一样的漂亮，我看见你的眼睛，觉得就好像看到了我姐姐的眼睛一样，有时候我在想，这世界上真的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吗？”
“嗯？”
藏身在廊庑下的张云山和齐文林都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夜公子的语气莫名，而且这话……听着不太像在夸人。
廊庑上沉默半晌，如烟的声音再次响起。
“夜公子说笑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呢。”
夜公子上前几步，背对如烟，抬头看向空中的明月。
“我觉得也是，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呢。”
廊庑上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如烟也不说话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夜公子。
半晌，夜公子幽幽道：“所以……如盐姑娘，你能告诉我，这双眼睛，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夜公子语气冰冷至极，其中蕴含着谁都听得出来的惊人杀意。
“你是谁？”
而如烟的反应也大出张云山预料，厉声质问，语调不复之前的轻柔。
利刃出鞘的声音惊醒了震惊中的张云山，想都没想，直接一手搭上廊庑的地板，腰身发力，脚下轻点，翻身而上。
“谁？”
“是谁？”
两声不约而同的疑问声音响起。
张云山拔剑在手，站在廊庑的一角栏杆上，看向场内的两人。
只见此时那夜公子手中一柄血色柳叶弯刀，指向另一边的如烟。
而如烟此刻脸上表情狰狞，美丽不复，头发隐隐飞扬，衣裙张扬，周身升腾阵阵邪气。
“你这刀！”
“是你！”
惊疑的声音从张云山和夜公子口中脱出，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十分震惊对方的存在。
短暂的震惊下，伪装状态的女子便迅速后撤到了与张云山对应的另一个角落处，与如烟、张云山，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果然是这个姑娘，而这个如烟，之前居然没发现她身上的邪气。”
齐文林看了一眼女子，便将目光集中在如烟身上。
如烟此刻一点周身邪气升腾，一眼看去，就知道其不死善茬。
“你怎么会在这里，滚，这是我的事，不准你插手。”
而张云山此时发现如烟的异常，也没有心思和女子动手，只不过他的任务便是探查桂芳阁，而此时如烟的状态，让他不可能冷眼旁观。
张云山通过之前的交手，知道女子性子固执，于是提议道：“联手擒下她，然后我们再说其他的事……”
“说够了没有，都将我当做案板上的肉了么，给我死。”
还不等张云山说完，如烟率先发难。
身形如鬼魅一般，如烟冲向了张云山，双手成爪，其上邪气环绕，被抓上一下，说不得就是一大块的血肉脱离身体。
张云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退反进，对于莫问的锋利程度，他非常有信心。
莫问连黑僵的身体都能轻松斩断，更何况如烟的血肉之躯。
不过还不等莫问与如烟手掌相击，一柄血刃突然从中窜出，同时挡下了莫问和如烟的一爪。
“你干什么？”
张云山转头看去，不满道。
“我说了，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准插手。”
女子冷声答道，血刃调开莫问，劈向如烟。
如烟双爪凝聚黑气，挡下血刃，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身形震退。
不过这时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张云山脸色微变，女子依旧清冷，而如烟却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如烟迅速恢复成之前柔弱的状态，而后露出一脸惊慌之色，飞退进屋内，放声尖叫起来。
“如烟，如烟你怎么了？”
房门被猛地推开，老鸨和几个护院冲了进来，护在如烟身前。
不过老鸨本来冲在最前面，待到看清手持血刃，杀气腾腾的夜公子后，立刻又躲在了护院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
“杀人啦！”
女子眉头一皱，挥刀就要继续劈向如烟，不过被张云山及时出剑，再次架住血刃。
“不要冲动。”
“闪开。”
张云山暗自叹了口气，此时老鸨等普通人露面，事情闹大，必须得走了。
于是不由分说，张云山凝聚大量剑气，一剑刺向女子肩头。
女子横刀格挡，然而一股巨力袭来，张云山猛地加速，一口气将女子给顶了出去。
“我要杀了你。”
身在半空，眼见离如烟越来越远，其已经跟着老鸨跑出屋子，女子看向张云山，眼中满是愤怒和杀意。
“要杀我也等离开后再说。”
张云山不再说话，一鼓作气将女子远远推离桂芳阁，两人随后落在不远处的一间宅邸屋檐上。
此时因为女子和张云山引发的骚乱，桂芳阁已经一片混乱，相信用不了多久，德县县衙就会派人前来。
而如烟已经隐入人群中，女子已经失去了击杀如烟的时机。
“你不要再让我碰见。”
撂下狠话，女子转身就踏着房檐，想要离开，但张云山却是不想让其就这么一走了之。
现在如烟有问题，很可能与自己的任务目标有关，而女子的目标也是如烟，只不过她行动更加直接，想着直接干掉。
所以张云山为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顺利进行，不得不想办法让女子无法干扰。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击杀女子，但女子武力值不低，张云山不和刀疤一起，没有一点把握。
而打不了，就只能想办法说服。
于是女子在前，张云山在后追逐。
不多时，女子在一处无人的巷子中落下，张云山也随即落地。
“你有完没完。”
女子很不耐，手中血刃闪烁，杀气几乎透体而出，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允许，她现在就想将张云山斩于此地。
张云山这时组织了一下语言，上前沉声道：“姑娘，我听你之前说的话，此事似乎与你姐姐有关……”
“闭嘴，这不关你的事。”
张云山心思细腻，发现女子跟如烟所说的话中的姐姐，很可能跟此事有关，于是言语试探，不曾想直接被其冷声打断。
思考了一会儿，张云山抱拳道：“姑娘，我并非那如烟同党，今夜前来，也是抱着暗中调查的目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我说了，这件事你不准插手。”
女子血刃向前，刃尖指向了张云山，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姿态。
张云山这下有些头疼，说不通啊。
不过随即张云山灵光一闪，有恃无恐道：“姑娘，虽然有些卑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我同伴也在调查，而你是不稳定的因素，看你样子，怕是孤身一人来的德县，我可以随时盯着你，你做不了任何事。”
“所以倒不如我们合作，那如烟即使你的目标，也是我们的目标，那如烟周身邪气升腾，不是善类，待事情真相大白，，我到时候绝对不阻止你杀她，如何？”
女子眼中闪烁寒光，半晌，冷哼道：“你以为你挡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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