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西天梵境3
少年拿出家中所有干粮，供闻正大吃大喝端茶递水，并坚持要亲自送闻正出城，顺便沿途介绍当地风土
天竺城的科技发展名不虚传，地面整齐严丝合缝，由贝壳砂土磨碎混合，统一定形砌成方块，长长的铁管收集雨水，从屋顶一路延伸地下，自动滴灌花草树木，房屋小楼两层三层，不知名的索线连接内外，据说必要时可以启动城防机关，街道上车水马龙却不见负重马匹，全靠一根根奇怪烟囱冒着白雾，除正常行人之外，还有铁甲人木甲人石甲人，少年说他们就是天竺本地的护卫队，刀斧不侵也能降魔，但只认钱不认人，没有钱爹妈都免谈，还是驱魔道长救人救命
“铁疙瘩？木疙瘩？你说他们能扛几下妖怪冲击还信一点，对付僵尸死灵，还是我们东土法术封魂封印靠谱！”
“嗯嗯，那接下去一切就拜托您了，闻正道长！”仅一顿饭时间闻正的外号多出十几个，顶顶高帽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客气，好了你不用再相送，出城以后我便要使用风云身法，腾云驾雾一日千里，不然八十里山路走到猴年马月，本门秘法密宗，不得外人在场，还请见谅！”
“腾云驾雾，哇塞，听着就好厉害的样子，好想亲眼目睹，哎，大英雄，那我在家等着，等您胜利凯旋！”
“放心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拜别少年，闻正总算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腾云驾雾，他在城外接连三个立定跳远，一口气蹦出三丈三，确实引起不少围观啧啧称奇，就是第四次后劲不足摔个狗吃屎，拍拍尘土假装无事，吹牛吹到底，做事做到底，既然领了八十里山路，那就赶紧找个无人僻静地，两条腿跑过去吧
闻正从中午十二点出城，一路狂奔，跑到废弃山谷是下午五点，眼看即将天黑，黑灯瞎火进入地下矿场打僵尸，怎么看都像吃饱了撑的
“话说这一路下来，道路还算通畅，也没看守也没阻挠，寻人心切的他们自己不能来山谷看一眼，感觉着了那少年的道”
山谷两岸从上往下，视野清晰建筑清楚，散落的弃石，折损的工具，恨不得把废弃二字挂在脸上，没有尸骨没有血腥没有打斗，很难想象半个月前，有人在这里无故失踪，而且是很多人，闻正越来越不相信少年所说的话，一顿饭的交易，有没有事都与他无关，如果现在回头，还能回到城中美美睡上一觉
闻正呆着山顶犹豫着，不走也不动，看着夕阳落下月上树梢，今晚的月色很美又大又圆，银河闪耀星辰大海，芳草绿叶银光洒洒分外怡情，等等，满月，极阴之日。。。闻正继续等着，直到午夜零时，终于做下决定，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听见任何鸟雀虫鸣
一踏入山谷，突如其来的阵风卷起升腾白雾，遮蔽月光斑驳幻影，月光下的仍是月光，月暗处的，抬起一颗颗阴罗鬼眼，鬼眼盯着闻正不动声色，闻正也不管，照样大步前进，有时候寒风强烈些，吹散乌云鬼眼也随着消失，有时候寒风静滞云雾凝聚，鬼眼不只鬼眼，还有尖牙血口阴森躯干
大到僵王，小到尸鬼，闻正见了太多太多，见怪不怪，他眼观四路记得每一步行走落脚，鬼影都是幻象，真身不在其中，尸魔置之死地而后重生，对生灵仇怒比妖兽嗜血更杀，能够压抑狂热本性，按兵不动绝非等闲
“都是雕虫小技！”闻正站在山谷中央，先声夺人率先打开气势，而鬼影依然只是随风阴晴忽明忽暗
“正一盟威上人在此，妖魔鬼怪还不速速现形！”
“有意思，藏头缩尾虚掩唬人，今日最强之月都不敢现身，就不怕我白天来烧了你的灵牌！”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等我师门兄弟到齐你就完了！”
“来了那么多送死的，终于有个不怕死的”黑暗中，每个鬼影都开口说话
“还以为你这外国的僵尸不会说人话！”
“你不是驱魔人，何必在此枉送性命”鬼影继续道，鬼音重重声音反复，心力不定者极易摄魂夺魄
“去过阴曹地府还这么啰嗦，你猜我是来干嘛！”
“你的身上没有生灵气息，偏偏人是活的，世间能识阴阳者少之又少，而你又是无所畏惧”
“跟我玩绕口令，我不是活的，我还死的吗，爷爷我天生命硬，走南闯北什么没有见过！”
“没有生气的血肉活物。。。”不断掠过的月光，仿佛鬼影疑惑不定的神色，它对闻正的出现没有敌意非常兴趣，不过现在不是空闲的时候，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鬼影恢复宁静不再交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喂！嘿！什么情况，这就结束了？”
“逗我玩呢，你们这些做鬼的还有没有底线！”
“简直欺人太甚，我大老远跑来这，说也不说问也不问，我可是吃了人家两大碗咖喱牛腩的，如意神锏！”闻正不知从哪来的能力，轻易驱使神器变化而出，神器在手信心十足，追着鬼影冲入矿坑，随着地表世界重归静寂，风消逝云飘散，月光再次照耀旷野，平和安详
坑道内外伸手不见五指，如意神锏如意随心，自动神光照亮前路，不知跑了多久，闻正来到一处宽敞大厅中转节点，这里矿痕新鲜留有粪便，确实有人曾经逗留，中转厅下去分开数十岔道，仔细辨认似乎隐隐血腥，估计凶多吉少，闻正找了其中血腥味最多的，继续深入
沿着下走，开始陆续看见散落的食物，破损的衣服，有一点令人不解，地下发现僵尸魂鬼，工人不是应该折往上跑，为何器物在上血腥在下，并且衣服虽经撕扯却无血迹斑痕，更像自己脱掉，答案很快在第二个中转厅揭晓，光照下，那些曾经的工人赤身裸体皮肤苍白，手脚掌心因攀爬磨损暴露白骨，他们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对光线异常敏感，他们的指尖嘴里还有老鼠蛇虫鲜血淋淋，一口一个，十几天的地下困境，使得人人骨瘦如柴唯肚皮硕大，只知吞咽不知消化，全部变成了活死人
工人的眼睛是绿色的，明显不是自然环境导致，考虑到此处确实存在地鬼亡灵，暂且称之他们白鬼，或者白色僵尸
“它们已经都死了”闻正只能说服自己，白鬼的身形无从辨认，即便少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把它们带回去也毫无意义，如何面对怎样面对，是生是死是放是杀，找到了不是目标的目标，貌似任务结束
地鬼不再现身意思明显，就此离去闻正可以毫发无伤，他犹豫片刻，往前走了走，带动光亮照耀白鬼，惊得它们声声哀嚎，闻正不忍心，退后三步往回四步，利用坑道转角遮蔽光源，没有了外部威胁，白鬼们又开始吃着喝着，拖着大肚子追寻蛇鼠
再走一步便可离开中转二层，闻正背对白鬼目视黑暗，默默想着看着，想象众人曾经相貌，想象少年阖家团圆，最后，他一步折返，紧握如意神锏亲手将白鬼全部打死，留下满地绿水绿脑，头也不回离开此地
就这么走了嘛，没有，闻正退回一层中转，循着血腥气味，辗转每一条深邃坑道，都把里面的生存白鬼当头棒杀，地鬼明白闻正意图，淡然二次现形现出本尊，是一头利用尸骸缝补的巨型地僵，它的眼睛半青半绿略微黝黑，少说也在地下修炼三五百年，能比妖兽四级能力，能比人类五重修为
“狂妄的人类，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地僵敞开身体缝隙，疯狂卷集阴风血雨，将如意神锏的神光封锁，前后只留三米见宽，过了远便漆黑无界
地僵第一招就压制闻正法器，显然对闻正的能力有所掌握，蛇打七寸先发制人，三米见光根本不能称之视野，闻正成了睁眼瞎表面依依不饶，“不用废话，小爷我今夜就是来降魔的！”
“是你正一盟威又如何，天竺城下，你以为没人尝试”
“正好，我们今日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的能力可不止这些，而你的能力嘛，呵呵，有趣的灵魂”
“你缝上那么多尸体，最应该缝的是你的嘴！”
“是吧，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黑暗中，地僵不知作何变化，很快没了消息音讯
此时闻正看不见也感不觉，生死攸关全凭大脑，综合所有情况信息，地僵见面之初接连避让，不能说没有顾忌，但凡修真者皆不依靠肉眼凡胎，而地僵以视野遮蔽，对自己而言属于识破能力，对它而言仍可能仅为试探，只要不自乱阵脚，还是有机会相持
地僵曾言没有生气的活物，而死灵向以生灵趋之，它对这个世界的怨念只有生灵活体，如果没有视野屏住气息，或许它也同样无法追寻，与其增强光亮落入圈套，倒不如放手一搏按了光明，大家黑灯瞎火谁也看不见
张天师说过僵尸魂鬼除了封印，本质上无法根除，即便打散本次元神，十年百年阴冥汇聚又能重生，脚下山谷废弃多年又传妖魔，往后都不太可能有活灵进入，是彻底死地，地僵靠四周环境复原概率极低，所以才需要培育白鬼长期预备，它可能也会怕死，在不伤及自身条件下，管它四级妖兽五重修为，偷袭总是最佳方案，大概率会从身后发起进攻，打断它的主场，化被动为主动
“尽管放马过来，看我移形换影！”闻正说干就干，神锏左右一抡以双手战斗姿势，随后隐去神光屏住呼吸，一切回归混沌黑暗
地僵身处何时何地，皆为闻正猜测，而随着黑暗混沌，始终没有后续动作的地僵似乎隐隐验证，等待死亡的时光真是漫长，每分每秒宛如十八重地狱啃噬身体
“来吧。。。”闻正做个决定，呼出一口热气，奋然单臂右转横扫千军，如意神锏同时金光大作，伴着光明照射，缝合地僵赫然发现身后，当然，能力的差距不是机缘巧合可以战胜，地僵的精神反应是凡人数倍，闻正的全力一击，在其眼前不过飞蛾扑火，它的缝合身躯在接触瞬间自动分裂，四面八方分身凝聚，化整为零天上地下，每一个都是真身，每一个都是实体
天竺城的科技发展名不虚传，地面整齐严丝合缝，由贝壳砂土磨碎混合，统一定形砌成方块，长长的铁管收集雨水，从屋顶一路延伸地下，自动滴灌花草树木，房屋小楼两层三层，不知名的索线连接内外，据说必要时可以启动城防机关，街道上车水马龙却不见负重马匹，全靠一根根奇怪烟囱冒着白雾，除正常行人之外，还有铁甲人木甲人石甲人，少年说他们就是天竺本地的护卫队，刀斧不侵也能降魔，但只认钱不认人，没有钱爹妈都免谈，还是驱魔道长救人救命
“铁疙瘩？木疙瘩？你说他们能扛几下妖怪冲击还信一点，对付僵尸死灵，还是我们东土法术封魂封印靠谱！”
“嗯嗯，那接下去一切就拜托您了，闻正道长！”仅一顿饭时间闻正的外号多出十几个，顶顶高帽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客气，好了你不用再相送，出城以后我便要使用风云身法，腾云驾雾一日千里，不然八十里山路走到猴年马月，本门秘法密宗，不得外人在场，还请见谅！”
“腾云驾雾，哇塞，听着就好厉害的样子，好想亲眼目睹，哎，大英雄，那我在家等着，等您胜利凯旋！”
“放心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拜别少年，闻正总算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腾云驾雾，他在城外接连三个立定跳远，一口气蹦出三丈三，确实引起不少围观啧啧称奇，就是第四次后劲不足摔个狗吃屎，拍拍尘土假装无事，吹牛吹到底，做事做到底，既然领了八十里山路，那就赶紧找个无人僻静地，两条腿跑过去吧
闻正从中午十二点出城，一路狂奔，跑到废弃山谷是下午五点，眼看即将天黑，黑灯瞎火进入地下矿场打僵尸，怎么看都像吃饱了撑的
“话说这一路下来，道路还算通畅，也没看守也没阻挠，寻人心切的他们自己不能来山谷看一眼，感觉着了那少年的道”
山谷两岸从上往下，视野清晰建筑清楚，散落的弃石，折损的工具，恨不得把废弃二字挂在脸上，没有尸骨没有血腥没有打斗，很难想象半个月前，有人在这里无故失踪，而且是很多人，闻正越来越不相信少年所说的话，一顿饭的交易，有没有事都与他无关，如果现在回头，还能回到城中美美睡上一觉
闻正呆着山顶犹豫着，不走也不动，看着夕阳落下月上树梢，今晚的月色很美又大又圆，银河闪耀星辰大海，芳草绿叶银光洒洒分外怡情，等等，满月，极阴之日。。。闻正继续等着，直到午夜零时，终于做下决定，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听见任何鸟雀虫鸣
一踏入山谷，突如其来的阵风卷起升腾白雾，遮蔽月光斑驳幻影，月光下的仍是月光，月暗处的，抬起一颗颗阴罗鬼眼，鬼眼盯着闻正不动声色，闻正也不管，照样大步前进，有时候寒风强烈些，吹散乌云鬼眼也随着消失，有时候寒风静滞云雾凝聚，鬼眼不只鬼眼，还有尖牙血口阴森躯干
大到僵王，小到尸鬼，闻正见了太多太多，见怪不怪，他眼观四路记得每一步行走落脚，鬼影都是幻象，真身不在其中，尸魔置之死地而后重生，对生灵仇怒比妖兽嗜血更杀，能够压抑狂热本性，按兵不动绝非等闲
“都是雕虫小技！”闻正站在山谷中央，先声夺人率先打开气势，而鬼影依然只是随风阴晴忽明忽暗
“正一盟威上人在此，妖魔鬼怪还不速速现形！”
“有意思，藏头缩尾虚掩唬人，今日最强之月都不敢现身，就不怕我白天来烧了你的灵牌！”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等我师门兄弟到齐你就完了！”
“来了那么多送死的，终于有个不怕死的”黑暗中，每个鬼影都开口说话
“还以为你这外国的僵尸不会说人话！”
“你不是驱魔人，何必在此枉送性命”鬼影继续道，鬼音重重声音反复，心力不定者极易摄魂夺魄
“去过阴曹地府还这么啰嗦，你猜我是来干嘛！”
“你的身上没有生灵气息，偏偏人是活的，世间能识阴阳者少之又少，而你又是无所畏惧”
“跟我玩绕口令，我不是活的，我还死的吗，爷爷我天生命硬，走南闯北什么没有见过！”
“没有生气的血肉活物。。。”不断掠过的月光，仿佛鬼影疑惑不定的神色，它对闻正的出现没有敌意非常兴趣，不过现在不是空闲的时候，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鬼影恢复宁静不再交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喂！嘿！什么情况，这就结束了？”
“逗我玩呢，你们这些做鬼的还有没有底线！”
“简直欺人太甚，我大老远跑来这，说也不说问也不问，我可是吃了人家两大碗咖喱牛腩的，如意神锏！”闻正不知从哪来的能力，轻易驱使神器变化而出，神器在手信心十足，追着鬼影冲入矿坑，随着地表世界重归静寂，风消逝云飘散，月光再次照耀旷野，平和安详
坑道内外伸手不见五指，如意神锏如意随心，自动神光照亮前路，不知跑了多久，闻正来到一处宽敞大厅中转节点，这里矿痕新鲜留有粪便，确实有人曾经逗留，中转厅下去分开数十岔道，仔细辨认似乎隐隐血腥，估计凶多吉少，闻正找了其中血腥味最多的，继续深入
沿着下走，开始陆续看见散落的食物，破损的衣服，有一点令人不解，地下发现僵尸魂鬼，工人不是应该折往上跑，为何器物在上血腥在下，并且衣服虽经撕扯却无血迹斑痕，更像自己脱掉，答案很快在第二个中转厅揭晓，光照下，那些曾经的工人赤身裸体皮肤苍白，手脚掌心因攀爬磨损暴露白骨，他们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对光线异常敏感，他们的指尖嘴里还有老鼠蛇虫鲜血淋淋，一口一个，十几天的地下困境，使得人人骨瘦如柴唯肚皮硕大，只知吞咽不知消化，全部变成了活死人
工人的眼睛是绿色的，明显不是自然环境导致，考虑到此处确实存在地鬼亡灵，暂且称之他们白鬼，或者白色僵尸
“它们已经都死了”闻正只能说服自己，白鬼的身形无从辨认，即便少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把它们带回去也毫无意义，如何面对怎样面对，是生是死是放是杀，找到了不是目标的目标，貌似任务结束
地鬼不再现身意思明显，就此离去闻正可以毫发无伤，他犹豫片刻，往前走了走，带动光亮照耀白鬼，惊得它们声声哀嚎，闻正不忍心，退后三步往回四步，利用坑道转角遮蔽光源，没有了外部威胁，白鬼们又开始吃着喝着，拖着大肚子追寻蛇鼠
再走一步便可离开中转二层，闻正背对白鬼目视黑暗，默默想着看着，想象众人曾经相貌，想象少年阖家团圆，最后，他一步折返，紧握如意神锏亲手将白鬼全部打死，留下满地绿水绿脑，头也不回离开此地
就这么走了嘛，没有，闻正退回一层中转，循着血腥气味，辗转每一条深邃坑道，都把里面的生存白鬼当头棒杀，地鬼明白闻正意图，淡然二次现形现出本尊，是一头利用尸骸缝补的巨型地僵，它的眼睛半青半绿略微黝黑，少说也在地下修炼三五百年，能比妖兽四级能力，能比人类五重修为
“狂妄的人类，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地僵敞开身体缝隙，疯狂卷集阴风血雨，将如意神锏的神光封锁，前后只留三米见宽，过了远便漆黑无界
地僵第一招就压制闻正法器，显然对闻正的能力有所掌握，蛇打七寸先发制人，三米见光根本不能称之视野，闻正成了睁眼瞎表面依依不饶，“不用废话，小爷我今夜就是来降魔的！”
“是你正一盟威又如何，天竺城下，你以为没人尝试”
“正好，我们今日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的能力可不止这些，而你的能力嘛，呵呵，有趣的灵魂”
“你缝上那么多尸体，最应该缝的是你的嘴！”
“是吧，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黑暗中，地僵不知作何变化，很快没了消息音讯
此时闻正看不见也感不觉，生死攸关全凭大脑，综合所有情况信息，地僵见面之初接连避让，不能说没有顾忌，但凡修真者皆不依靠肉眼凡胎，而地僵以视野遮蔽，对自己而言属于识破能力，对它而言仍可能仅为试探，只要不自乱阵脚，还是有机会相持
地僵曾言没有生气的活物，而死灵向以生灵趋之，它对这个世界的怨念只有生灵活体，如果没有视野屏住气息，或许它也同样无法追寻，与其增强光亮落入圈套，倒不如放手一搏按了光明，大家黑灯瞎火谁也看不见
张天师说过僵尸魂鬼除了封印，本质上无法根除，即便打散本次元神，十年百年阴冥汇聚又能重生，脚下山谷废弃多年又传妖魔，往后都不太可能有活灵进入，是彻底死地，地僵靠四周环境复原概率极低，所以才需要培育白鬼长期预备，它可能也会怕死，在不伤及自身条件下，管它四级妖兽五重修为，偷袭总是最佳方案，大概率会从身后发起进攻，打断它的主场，化被动为主动
“尽管放马过来，看我移形换影！”闻正说干就干，神锏左右一抡以双手战斗姿势，随后隐去神光屏住呼吸，一切回归混沌黑暗
地僵身处何时何地，皆为闻正猜测，而随着黑暗混沌，始终没有后续动作的地僵似乎隐隐验证，等待死亡的时光真是漫长，每分每秒宛如十八重地狱啃噬身体
“来吧。。。”闻正做个决定，呼出一口热气，奋然单臂右转横扫千军，如意神锏同时金光大作，伴着光明照射，缝合地僵赫然发现身后，当然，能力的差距不是机缘巧合可以战胜，地僵的精神反应是凡人数倍，闻正的全力一击，在其眼前不过飞蛾扑火，它的缝合身躯在接触瞬间自动分裂，四面八方分身凝聚，化整为零天上地下，每一个都是真身，每一个都是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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