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审讯（一）
龙腾南江市分局，刑事组第九组组长许有衡的办公室里，许有衡坐在办公椅上，无力的揉了揉脑袋，有些头疼。
在办公桌的对面，唐雅茹站在那里。
莫星空、谷灵萱、尹文轩、薛俊凡、罗东旭等五人则是站在一旁。
唐雅茹一脸愤怒道：“组长，为什么要放了烂赌发？”
许有衡气哼哼道：“不放，难道还关着人家过年啊。”
唐雅茹道：“可是，烂赌发那混帐开网上赌场，放高利贷，调戏老婆婆，欺负小女孩，这是人所皆知的啊。”
许有衡怒道：“光知道有个屁用啊，没半点证据，怎么给人家定罪，告人家喝茶骂脏话啊。”
唐雅茹道：“可是，烂赌发那伙人非法聚会，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抓他也是预防犯罪啊。”
许有衡一拍桌子，呵斥道：“胡说八道，我们是执法者，怎么能胡乱办案。烂赌发那伙人只是好端端的聚餐，没做什么危害社会的事，却被你说成是非法聚会，你这是强加罪名，你想知法犯法啊？”
唐雅茹很不乐意的道：“那就这么轻易的放了烂赌发那混账，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许有衡瞧着唐雅茹那一脸不乐意的样子，顿时气乐了，大声训斥道：“你还说，你冒冒失失的把烂赌发抓回来，还出手那么重，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现在烂赌发要投诉你身为执法人员，滥用暴力，要我们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啊。”
唐雅茹小声嘀咕道：“谁叫烂赌发那混帐对我的小姐妹叶梦若言语不敬了。”
“混账，是叶梦若发薪水给你，还是我们龙腾发薪水给你？”
许有衡额头青筋直跳，气骂道：“若烂赌发真的侮辱执法人员，你抓他也是无可厚非，可从现场的录像监控来看，烂赌发根本算不上对叶梦若言语不敬。”
唐雅茹努努嘴，却是不说话。
莫星空看向一旁的薛俊凡，小声问道：“俊哥，叶梦若是谁？”
薛俊凡小声道：“一年前，叶梦若和唐雅茹一起调到我们分局，据说她们是从人族超级主星之一紫薇帝星来的。两人关系很好，亲如姐妹。不过，在三个月多前，叶梦若已经被调走了。至于调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
许有衡看着唐雅茹，就有一肚子气，怒道：“还有，你抓人就抓人吧，竟然把人家的饭店给砸了，现在李四季要我们赔偿他一千万宇宙币的损失费，你开心了。”
唐雅茹瞪着美眸，不敢置信道：“一千万，他怎么不去抢啊？他那饭店最多也就损失三五十万。”
“好了好了。”
许有衡摆摆手，懒得说了。
这时，罗东旭站出来，说道：“组长，我在那家非法网贷公司的智脑程序毁灭之前，抢到了一张烂赌发的照片，可见非法网贷公司的幕后之人十有八九就是烂赌发，我们完全有理由拘留他。”
“光一张照片，怎么拘留？”
许有衡目光看向罗东旭，没好脸色道：“如果恐怖分子的智脑上出现了我的照片，那难道我也是恐怖分子？”
“对不起，组长，我错了。”
罗东旭当即就认错，低下了头。
“哎！”
许有衡轻声叹气，站起身来，对尹文轩道：“文轩，你去将烂赌发放了，至于他要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赔给他。还有，向他试探下非法网贷公司的事，看能不能套套他的话。”
“是，组长。”
尹文轩应了声，然后出了办公室，往拘留烂赌发的拘留室走去。
许有衡对薛俊凡道：“俊凡，你去处理下四季饭店的事，一切正常赔偿，如果李四季狮子大开口，那就是趁机敲诈勒索，已经构成犯罪，可以拘留他。”
“是，组长。”
薛俊凡出了办公室，去做事了。
许有衡继续道：“星空，灵萱，东旭，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审问赖红涛。”
“是，组长。”
莫星空、谷灵萱、罗东旭三人齐声应道。
唐雅茹道：“组长，那我呢？”
“你？”
许有衡狠狠的瞪了唐雅茹一眼，道：“指挥交通去。”
唐雅茹嘟着嘴，道：“我已经下班了啊。”
许有衡没好气道：“那回家呆着去。”
“组长，我想查案，你就让我归队吧。”
唐雅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许有衡，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许有衡见唐雅茹的样子，心一软。老实说，唐雅茹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就是有时候冲动冒失了些，而且，案子查到现在，人手似乎也不够，多一个人也好办事。
“哎！”
念及至此，许有衡就轻叹了一声，道：“明天回来上班吧。”
“谢谢组长。”
唐雅茹神色大喜。
许有衡面色一板，重重告诫道：“以后可不许冲动冒失了。”
唐雅茹连忙点头道：“嗯，知道了。”
……
许有衡、莫星空、谷灵萱、罗东旭、唐雅茹等五人来到审讯室的主控制室中，上面大屏显示着一张画面，是一号审讯室内的情况。
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坐在那里，这人正是被莫星空带回分局的赖红涛。
许有衡转头对莫星空和谷灵萱道：“星空，灵萱，赖红涛是你们带回来的，那就由你们来审讯吧。”
“是，组长。”
莫星空和谷灵萱应了声，就走进了一号审讯室。
莫星空开启了审讯录像，然后和谷灵萱一起在赖红涛的对面坐下。
莫星空看着赖红涛，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赖红涛先生，我们把你带到分局，想必你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吧。”
赖红涛立即喊冤道：“两位长官，我真的没杀邝永成。”
谷灵萱道：“我们带你回分局后，就用了气味检测，证明残留在死者邝永成房间内的气味就是你的，你作何解释。”
莫星空配合谷灵萱的话，对赖红涛道：“我们人族有很多高科技，气味检测只是其中一种，我们分局内部还有一个催眠空间，可以利用精神催眠之法，令你说出真话，让你无法掩饰。所以，你还是坦白从宽吧。”
赖红涛急道：“两位长官，我昨晚确实是去了邝永成的住处，可我真没杀人。”
莫星空厉声道：“既然你没有杀邝永成，那你为什么要跑路，你摆明了是做贼心虚。”
赖红涛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我想跑路，完全是担心你们破不了案，就抓我顶罪，那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莫星空斥道：“胡说八道，当我们龙腾分局是流氓帮会啊，我们办案是讲究真凭实据的，要是你真的没有杀人，我们一定不会冤枉你。”
赖红涛狐疑道：“真的？”
“当然！”
莫星空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竟然这么不信任执法者，他说道：“不过，你要将一切事情全都说出来。”
“好吧，我说。”
赖红涛也知道现在要洗清冤屈，只有实话实说了，他说道：“我昨晚确实是去过邝永成在虹光小区的住处，可是，邝永成真不是我杀的，他被谁杀死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邝永成是老乡，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挺好的。”
赖红涛道：“邝永成这个人其他倒还好，只是他最近迷上了一个网络女主播，为她撒了不少钱。”
莫星空和谷灵萱知道这个网络女主播应该就是那个邱玉了，不过两人都没有插话。
赖红涛继续道：“我劝过他不要再迷恋那个网络女主播了，对方跟他网聊，只是看中他的钱而已，又不是真的喜欢他。”
“但邝永成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以为那个女主播会与他发生什么，根本不听我劝，依旧死性不改，大笔大笔的打赏女主播。”
“邝永成的月薪大约是八千宇宙币左右，不算是低薪一族，但也算不上高薪，可他却出手很大方，根本经不起打赏女主播几次。”
“没多久，他就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打赏出去了。”
赖红涛长叹道：“哎，邝永成完全是自己把自己给毁了，他是武者，机遇肯定比普通人好，只因进快递公司没多久，才从最基础的做起，但只要他再坚持做个三五年，提拔做个小主管，月薪两三万，完全是没问题的。”
“这种待遇绝对能秒杀南江市八成的打工族了，可他不珍惜。”
赖红涛一番惋惜后，继续道：“邝永成没钱后，就找我借钱，想要接着打赏女主播，以期继续发展感情。”
“我自然是不会借钱给他了。”
赖红涛一脸愤怒道：“呵，那家伙见我不借钱给他，还险些和我翻了脸。”
“那时，我以为他没钱了，就会放弃了。”
赖红涛道：“可没想到，邝永成竟然通过网络，在一家非法的网贷公司，陆续借了几笔钱，总共差不多有二十万左右，但实际到手大概就只有十二万，然后继续打赏给那个女主播。”
莫星空和谷灵萱点头，这高利贷数额跟他们查到的吻合。
赖红涛长叹道：“哎，自古以来，高利贷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可那混账就是不吸取教训，还以身试毒。”
“他真是疯了。”
说到这里，赖红涛咬牙，也是颇为恨铁不成钢。
“大概在三天前吧，邝永成又来找我借钱。”
“原来是他借的高利贷，在利滚利之下，二十万很快就变成了一百万，他无论如何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邝永成这才急了，他知道若是在规定的时间内不能还上高利贷，后果难以想象。”
“他在走投无路之下，就找我借一百万救急。”
赖红涛显然是担心会被认定是杀人凶手，莫星空和谷灵萱还没问多少，他就把一些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全都说了出来。
莫星空和谷灵萱也未打断赖红涛的话，将赖红涛所说的都记录了下来。
虽然有审讯视频，但他们还是要做纸质版的审讯记录。
莫星空问道：“邝永成为什么不报案？放高利贷可是犯罪的。”
赖红涛道：“这种事情就算报案了也没什么用，事后肯定会遭到更严重的报复，还不如直接破财免灾来的干脆。”
莫星空不自禁的点点头，人的社会本就是十分复杂的，执法者也不是无所不能，有些犯罪还真的无法根治。
在办公桌的对面，唐雅茹站在那里。
莫星空、谷灵萱、尹文轩、薛俊凡、罗东旭等五人则是站在一旁。
唐雅茹一脸愤怒道：“组长，为什么要放了烂赌发？”
许有衡气哼哼道：“不放，难道还关着人家过年啊。”
唐雅茹道：“可是，烂赌发那混帐开网上赌场，放高利贷，调戏老婆婆，欺负小女孩，这是人所皆知的啊。”
许有衡怒道：“光知道有个屁用啊，没半点证据，怎么给人家定罪，告人家喝茶骂脏话啊。”
唐雅茹道：“可是，烂赌发那伙人非法聚会，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抓他也是预防犯罪啊。”
许有衡一拍桌子，呵斥道：“胡说八道，我们是执法者，怎么能胡乱办案。烂赌发那伙人只是好端端的聚餐，没做什么危害社会的事，却被你说成是非法聚会，你这是强加罪名，你想知法犯法啊？”
唐雅茹很不乐意的道：“那就这么轻易的放了烂赌发那混账，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许有衡瞧着唐雅茹那一脸不乐意的样子，顿时气乐了，大声训斥道：“你还说，你冒冒失失的把烂赌发抓回来，还出手那么重，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现在烂赌发要投诉你身为执法人员，滥用暴力，要我们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啊。”
唐雅茹小声嘀咕道：“谁叫烂赌发那混帐对我的小姐妹叶梦若言语不敬了。”
“混账，是叶梦若发薪水给你，还是我们龙腾发薪水给你？”
许有衡额头青筋直跳，气骂道：“若烂赌发真的侮辱执法人员，你抓他也是无可厚非，可从现场的录像监控来看，烂赌发根本算不上对叶梦若言语不敬。”
唐雅茹努努嘴，却是不说话。
莫星空看向一旁的薛俊凡，小声问道：“俊哥，叶梦若是谁？”
薛俊凡小声道：“一年前，叶梦若和唐雅茹一起调到我们分局，据说她们是从人族超级主星之一紫薇帝星来的。两人关系很好，亲如姐妹。不过，在三个月多前，叶梦若已经被调走了。至于调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
许有衡看着唐雅茹，就有一肚子气，怒道：“还有，你抓人就抓人吧，竟然把人家的饭店给砸了，现在李四季要我们赔偿他一千万宇宙币的损失费，你开心了。”
唐雅茹瞪着美眸，不敢置信道：“一千万，他怎么不去抢啊？他那饭店最多也就损失三五十万。”
“好了好了。”
许有衡摆摆手，懒得说了。
这时，罗东旭站出来，说道：“组长，我在那家非法网贷公司的智脑程序毁灭之前，抢到了一张烂赌发的照片，可见非法网贷公司的幕后之人十有八九就是烂赌发，我们完全有理由拘留他。”
“光一张照片，怎么拘留？”
许有衡目光看向罗东旭，没好脸色道：“如果恐怖分子的智脑上出现了我的照片，那难道我也是恐怖分子？”
“对不起，组长，我错了。”
罗东旭当即就认错，低下了头。
“哎！”
许有衡轻声叹气，站起身来，对尹文轩道：“文轩，你去将烂赌发放了，至于他要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赔给他。还有，向他试探下非法网贷公司的事，看能不能套套他的话。”
“是，组长。”
尹文轩应了声，然后出了办公室，往拘留烂赌发的拘留室走去。
许有衡对薛俊凡道：“俊凡，你去处理下四季饭店的事，一切正常赔偿，如果李四季狮子大开口，那就是趁机敲诈勒索，已经构成犯罪，可以拘留他。”
“是，组长。”
薛俊凡出了办公室，去做事了。
许有衡继续道：“星空，灵萱，东旭，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审问赖红涛。”
“是，组长。”
莫星空、谷灵萱、罗东旭三人齐声应道。
唐雅茹道：“组长，那我呢？”
“你？”
许有衡狠狠的瞪了唐雅茹一眼，道：“指挥交通去。”
唐雅茹嘟着嘴，道：“我已经下班了啊。”
许有衡没好气道：“那回家呆着去。”
“组长，我想查案，你就让我归队吧。”
唐雅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许有衡，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许有衡见唐雅茹的样子，心一软。老实说，唐雅茹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就是有时候冲动冒失了些，而且，案子查到现在，人手似乎也不够，多一个人也好办事。
“哎！”
念及至此，许有衡就轻叹了一声，道：“明天回来上班吧。”
“谢谢组长。”
唐雅茹神色大喜。
许有衡面色一板，重重告诫道：“以后可不许冲动冒失了。”
唐雅茹连忙点头道：“嗯，知道了。”
……
许有衡、莫星空、谷灵萱、罗东旭、唐雅茹等五人来到审讯室的主控制室中，上面大屏显示着一张画面，是一号审讯室内的情况。
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坐在那里，这人正是被莫星空带回分局的赖红涛。
许有衡转头对莫星空和谷灵萱道：“星空，灵萱，赖红涛是你们带回来的，那就由你们来审讯吧。”
“是，组长。”
莫星空和谷灵萱应了声，就走进了一号审讯室。
莫星空开启了审讯录像，然后和谷灵萱一起在赖红涛的对面坐下。
莫星空看着赖红涛，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赖红涛先生，我们把你带到分局，想必你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吧。”
赖红涛立即喊冤道：“两位长官，我真的没杀邝永成。”
谷灵萱道：“我们带你回分局后，就用了气味检测，证明残留在死者邝永成房间内的气味就是你的，你作何解释。”
莫星空配合谷灵萱的话，对赖红涛道：“我们人族有很多高科技，气味检测只是其中一种，我们分局内部还有一个催眠空间，可以利用精神催眠之法，令你说出真话，让你无法掩饰。所以，你还是坦白从宽吧。”
赖红涛急道：“两位长官，我昨晚确实是去了邝永成的住处，可我真没杀人。”
莫星空厉声道：“既然你没有杀邝永成，那你为什么要跑路，你摆明了是做贼心虚。”
赖红涛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我想跑路，完全是担心你们破不了案，就抓我顶罪，那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莫星空斥道：“胡说八道，当我们龙腾分局是流氓帮会啊，我们办案是讲究真凭实据的，要是你真的没有杀人，我们一定不会冤枉你。”
赖红涛狐疑道：“真的？”
“当然！”
莫星空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竟然这么不信任执法者，他说道：“不过，你要将一切事情全都说出来。”
“好吧，我说。”
赖红涛也知道现在要洗清冤屈，只有实话实说了，他说道：“我昨晚确实是去过邝永成在虹光小区的住处，可是，邝永成真不是我杀的，他被谁杀死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邝永成是老乡，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挺好的。”
赖红涛道：“邝永成这个人其他倒还好，只是他最近迷上了一个网络女主播，为她撒了不少钱。”
莫星空和谷灵萱知道这个网络女主播应该就是那个邱玉了，不过两人都没有插话。
赖红涛继续道：“我劝过他不要再迷恋那个网络女主播了，对方跟他网聊，只是看中他的钱而已，又不是真的喜欢他。”
“但邝永成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以为那个女主播会与他发生什么，根本不听我劝，依旧死性不改，大笔大笔的打赏女主播。”
“邝永成的月薪大约是八千宇宙币左右，不算是低薪一族，但也算不上高薪，可他却出手很大方，根本经不起打赏女主播几次。”
“没多久，他就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打赏出去了。”
赖红涛长叹道：“哎，邝永成完全是自己把自己给毁了，他是武者，机遇肯定比普通人好，只因进快递公司没多久，才从最基础的做起，但只要他再坚持做个三五年，提拔做个小主管，月薪两三万，完全是没问题的。”
“这种待遇绝对能秒杀南江市八成的打工族了，可他不珍惜。”
赖红涛一番惋惜后，继续道：“邝永成没钱后，就找我借钱，想要接着打赏女主播，以期继续发展感情。”
“我自然是不会借钱给他了。”
赖红涛一脸愤怒道：“呵，那家伙见我不借钱给他，还险些和我翻了脸。”
“那时，我以为他没钱了，就会放弃了。”
赖红涛道：“可没想到，邝永成竟然通过网络，在一家非法的网贷公司，陆续借了几笔钱，总共差不多有二十万左右，但实际到手大概就只有十二万，然后继续打赏给那个女主播。”
莫星空和谷灵萱点头，这高利贷数额跟他们查到的吻合。
赖红涛长叹道：“哎，自古以来，高利贷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可那混账就是不吸取教训，还以身试毒。”
“他真是疯了。”
说到这里，赖红涛咬牙，也是颇为恨铁不成钢。
“大概在三天前吧，邝永成又来找我借钱。”
“原来是他借的高利贷，在利滚利之下，二十万很快就变成了一百万，他无论如何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邝永成这才急了，他知道若是在规定的时间内不能还上高利贷，后果难以想象。”
“他在走投无路之下，就找我借一百万救急。”
赖红涛显然是担心会被认定是杀人凶手，莫星空和谷灵萱还没问多少，他就把一些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全都说了出来。
莫星空和谷灵萱也未打断赖红涛的话，将赖红涛所说的都记录了下来。
虽然有审讯视频，但他们还是要做纸质版的审讯记录。
莫星空问道：“邝永成为什么不报案？放高利贷可是犯罪的。”
赖红涛道：“这种事情就算报案了也没什么用，事后肯定会遭到更严重的报复，还不如直接破财免灾来的干脆。”
莫星空不自禁的点点头，人的社会本就是十分复杂的，执法者也不是无所不能，有些犯罪还真的无法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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