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骑士
自己的事情只能放到以后再说，白纵生也知道，即使有了目标，也要慢慢来。
护卫已经集合，列站三队，每队队长站在队伍右侧。
有军队，自然就会有军队的规矩，这个世界与前世并无多大差别，但习惯性的，白纵生还是按照前世大学军训时所学大的一些星星点点的知识规范自己的护卫。
‘疲态，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白纵生呵斥道。
护卫们强提精神，立正站好，只是目光如炬却不再显现。
白纵生眼神冰冷的看向护卫：‘是不是感觉我变了，不再是你们曾经追随的那个大人了，原形毕露，也同帝国贵族没什么两样，开始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吧。’
护卫们无人敢言，姑娘们同样如此，一直跟随在马车后面，现在站在护卫队伍一边的难民更是如此，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命运归处在何处。
‘你们都曾出身于难民，自觉比我更懂难民的疾苦，算了，不解释了，我这里就问一句话。’有些事情要是能解释的清楚，前世也不会那样。
‘退出，留下，自己选择。’
‘忠诚！’护卫立刻单膝跪地，右手握拳，顶住心门，大声喊道。
忠诚，代表着向贵族效忠，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说出。
但，一贯如此，便一贯如此么。
白纵生心中自然很高兴，但同样十分悲伤。
能有这么多人拥护自然十分开心。
但白纵生也同样反感这种事情，忠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忠诚？
在白纵生看来更像是一种屈服，一种丧失尊严，失去本性的怯懦。
普通人如此，武者如此，六阶、七阶、八阶甚至九阶武者武圣同样如此，身份更为高贵的魔法师亦是如此。
甚至包括皇帝也是如此。
白纵生更需要的是理解，忠诚，他堂堂法圣的儿子需要别人的忠诚么，完全不需要，护卫对于白纵生来说只是生活上的便利，安全完全不需要护卫们的保护，法圣一怒，山河破碎，帝国倾塌，浮尸万里，赤尽江河。
即使教廷的教皇，大陆上地位最为崇高的，光明神的代言人也不会去触碰一位丧子的法圣。
白纵生一直想改变身边人，但五年时间，一位，哪怕是一位都没有，即使时时刻刻跟随在身边的弟弟，常常为其启蒙，仍未见奇效。
倒是有一位能够理解他，他的父亲，法圣，但那是法圣，大陆上唯一能称为法圣的男人。
九阶魔法师并不是没有，但法圣只有一位。
这与武圣却是截然不同。
‘希望你们不是为了一个骑士的名号。’白纵生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次这句话了，或许并没有用。
向贵族效忠的人，会得到一个不同的称号，骑士，凡贵族之外，都要称呼为骑士大人，当然，称呼为大人自然也是可以。
或许这就是一种交换，一个给予地位，另一个给予保护。
‘属下谨记大人教诲。’或许这句话也成为了一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至少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这句话存在的意义。
白纵生甩了一下手，是对这个回答极为不满，但却无可奈何：‘剿灭了多少山匪。’
邵青：‘一队长。’
‘到，一队剿灭九百七十三名山匪，逃跑三人。’
邵青：‘二队长。’
‘到，二队剿灭七百六十七名，无一人逃脱。’
邵青：‘三队长。’
‘到，三队剿灭一千二百人，无一人逃脱。’
‘两千九百四十三人，两千九百四十三名山匪，其中一定不乏有善良之辈。’白纵生说完，看了眼下面众人的反应，然后又瞟了一眼那十几名难民。
‘多少物资能够养活的了这两千九百四十三人，你们想过么。’
‘杀人固然有错，我曾经就是这么说给你们听的，滥杀更是罪大恶极，在此之前一直恪守，而你们其中有些人便是此中的获利者，留全了性命。’
‘在文家领地内，我有四姐帮助，文家御灵军团在，纵是两万九千人，或者二十九万山贼强盗又如何，依然会在我的掌控之内，可以一一调查清楚，此处，就你们几个骑士老爷，与废物有何区别。’
听到被白纵生称呼为骑士老爷的护卫，身躯不由颤栗。
‘怜悯救不了任何人。’白纵生转身，再次面向那一望无边的丰沛草原：‘三年时间，我要将这里变为真正的丰地，以副其名，死几个无辜的人，算不了什么，前面还会死掉更多。’
‘我再问一遍，离开，或者留下，我不会怪你们，你们可以回到曾经的地方继续生活，可以做佣兵冒险家，或者选择成为其他贵族的骑士，都可以。’
‘留下，现在杀的是山匪，以后杀的就不仅是山匪，任何人都有可能，我允许你们犹豫，但我要的会是结果，谁没达到，谁便成为结果。’
待白纵生讲完。
‘忠诚。’护卫再次握拳顶胸，钟雷般的回应声标示着他们的态度。
‘将身上的血污处理干净。’
‘是，大人。’
……
‘你要干什么。’灵儿问。
‘完成皇上交给我的任务。’白纵生手中拿着锅铲，围在一口架着的打黑锅旁边，炖着一锅刚刚抓来的野兔。
三人合抱的大锅一直扣在后面马车的车顶，一直未用，用遮布盖着。
灵儿自是知道父皇此番派白纵生过来的目的，但谁又能将此事当真呢，白纵生这番打杀，又欲要继续打杀下去，甚至还有要杀贵族的意思，让灵儿发懵。
贵族，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说杀便杀。
白纵生见灵儿的疑惑，未停下手中的厨活，口中讲到。
‘你爹的期望不过是让这里变得稳定，即使不成为帝国粮仓，只要不耗废帝国军力便可。’
‘想让这里稳定其实很简单，不外乎分配问题。’锅铲敲了敲锅边，震掉上面的肉菜。
‘想让这里稳定，就要让生活在这里的人稳定，让这里的人稳定，就需要让这里的人生活稳定，生活稳定无外乎填饱肚子，而填饱肚子自然需要足够的粮食，足够的粮食呢自然就需要足够的土地，刚巧这里并不缺少土地，但有了这些土地也不能肯定一定会让每个人，每家每户都填饱肚子，但至少在分配上没有出现过多问题的情况下，不会出现饿死的情况，不再动荡，问题也就解决。’
‘但，此欲非我求也。’
‘完成这一切，进而这些人便开始了对衣着、居所、交流的需要，这些便形成了交换，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在这里构造一个农业与制造业能够稳定交换的市场，建立一个可以为帝国源源不断地提供粮食和人口的区域。’
‘再强大的帝国也不过是由无数个安居的生活组成，而生活很简单，衣食住行而已，激情是昂贵的调味剂，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品尝到的，喜怒哀乐才是普通人生活中无法摆脱的味道。’
护卫已经集合，列站三队，每队队长站在队伍右侧。
有军队，自然就会有军队的规矩，这个世界与前世并无多大差别，但习惯性的，白纵生还是按照前世大学军训时所学大的一些星星点点的知识规范自己的护卫。
‘疲态，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白纵生呵斥道。
护卫们强提精神，立正站好，只是目光如炬却不再显现。
白纵生眼神冰冷的看向护卫：‘是不是感觉我变了，不再是你们曾经追随的那个大人了，原形毕露，也同帝国贵族没什么两样，开始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吧。’
护卫们无人敢言，姑娘们同样如此，一直跟随在马车后面，现在站在护卫队伍一边的难民更是如此，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命运归处在何处。
‘你们都曾出身于难民，自觉比我更懂难民的疾苦，算了，不解释了，我这里就问一句话。’有些事情要是能解释的清楚，前世也不会那样。
‘退出，留下，自己选择。’
‘忠诚！’护卫立刻单膝跪地，右手握拳，顶住心门，大声喊道。
忠诚，代表着向贵族效忠，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说出。
但，一贯如此，便一贯如此么。
白纵生心中自然很高兴，但同样十分悲伤。
能有这么多人拥护自然十分开心。
但白纵生也同样反感这种事情，忠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忠诚？
在白纵生看来更像是一种屈服，一种丧失尊严，失去本性的怯懦。
普通人如此，武者如此，六阶、七阶、八阶甚至九阶武者武圣同样如此，身份更为高贵的魔法师亦是如此。
甚至包括皇帝也是如此。
白纵生更需要的是理解，忠诚，他堂堂法圣的儿子需要别人的忠诚么，完全不需要，护卫对于白纵生来说只是生活上的便利，安全完全不需要护卫们的保护，法圣一怒，山河破碎，帝国倾塌，浮尸万里，赤尽江河。
即使教廷的教皇，大陆上地位最为崇高的，光明神的代言人也不会去触碰一位丧子的法圣。
白纵生一直想改变身边人，但五年时间，一位，哪怕是一位都没有，即使时时刻刻跟随在身边的弟弟，常常为其启蒙，仍未见奇效。
倒是有一位能够理解他，他的父亲，法圣，但那是法圣，大陆上唯一能称为法圣的男人。
九阶魔法师并不是没有，但法圣只有一位。
这与武圣却是截然不同。
‘希望你们不是为了一个骑士的名号。’白纵生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次这句话了，或许并没有用。
向贵族效忠的人，会得到一个不同的称号，骑士，凡贵族之外，都要称呼为骑士大人，当然，称呼为大人自然也是可以。
或许这就是一种交换，一个给予地位，另一个给予保护。
‘属下谨记大人教诲。’或许这句话也成为了一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至少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这句话存在的意义。
白纵生甩了一下手，是对这个回答极为不满，但却无可奈何：‘剿灭了多少山匪。’
邵青：‘一队长。’
‘到，一队剿灭九百七十三名山匪，逃跑三人。’
邵青：‘二队长。’
‘到，二队剿灭七百六十七名，无一人逃脱。’
邵青：‘三队长。’
‘到，三队剿灭一千二百人，无一人逃脱。’
‘两千九百四十三人，两千九百四十三名山匪，其中一定不乏有善良之辈。’白纵生说完，看了眼下面众人的反应，然后又瞟了一眼那十几名难民。
‘多少物资能够养活的了这两千九百四十三人，你们想过么。’
‘杀人固然有错，我曾经就是这么说给你们听的，滥杀更是罪大恶极，在此之前一直恪守，而你们其中有些人便是此中的获利者，留全了性命。’
‘在文家领地内，我有四姐帮助，文家御灵军团在，纵是两万九千人，或者二十九万山贼强盗又如何，依然会在我的掌控之内，可以一一调查清楚，此处，就你们几个骑士老爷，与废物有何区别。’
听到被白纵生称呼为骑士老爷的护卫，身躯不由颤栗。
‘怜悯救不了任何人。’白纵生转身，再次面向那一望无边的丰沛草原：‘三年时间，我要将这里变为真正的丰地，以副其名，死几个无辜的人，算不了什么，前面还会死掉更多。’
‘我再问一遍，离开，或者留下，我不会怪你们，你们可以回到曾经的地方继续生活，可以做佣兵冒险家，或者选择成为其他贵族的骑士，都可以。’
‘留下，现在杀的是山匪，以后杀的就不仅是山匪，任何人都有可能，我允许你们犹豫，但我要的会是结果，谁没达到，谁便成为结果。’
待白纵生讲完。
‘忠诚。’护卫再次握拳顶胸，钟雷般的回应声标示着他们的态度。
‘将身上的血污处理干净。’
‘是，大人。’
……
‘你要干什么。’灵儿问。
‘完成皇上交给我的任务。’白纵生手中拿着锅铲，围在一口架着的打黑锅旁边，炖着一锅刚刚抓来的野兔。
三人合抱的大锅一直扣在后面马车的车顶，一直未用，用遮布盖着。
灵儿自是知道父皇此番派白纵生过来的目的，但谁又能将此事当真呢，白纵生这番打杀，又欲要继续打杀下去，甚至还有要杀贵族的意思，让灵儿发懵。
贵族，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说杀便杀。
白纵生见灵儿的疑惑，未停下手中的厨活，口中讲到。
‘你爹的期望不过是让这里变得稳定，即使不成为帝国粮仓，只要不耗废帝国军力便可。’
‘想让这里稳定其实很简单，不外乎分配问题。’锅铲敲了敲锅边，震掉上面的肉菜。
‘想让这里稳定，就要让生活在这里的人稳定，让这里的人稳定，就需要让这里的人生活稳定，生活稳定无外乎填饱肚子，而填饱肚子自然需要足够的粮食，足够的粮食呢自然就需要足够的土地，刚巧这里并不缺少土地，但有了这些土地也不能肯定一定会让每个人，每家每户都填饱肚子，但至少在分配上没有出现过多问题的情况下，不会出现饿死的情况，不再动荡，问题也就解决。’
‘但，此欲非我求也。’
‘完成这一切，进而这些人便开始了对衣着、居所、交流的需要，这些便形成了交换，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在这里构造一个农业与制造业能够稳定交换的市场，建立一个可以为帝国源源不断地提供粮食和人口的区域。’
‘再强大的帝国也不过是由无数个安居的生活组成，而生活很简单，衣食住行而已，激情是昂贵的调味剂，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品尝到的，喜怒哀乐才是普通人生活中无法摆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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