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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只身入宫

    南宫寒拿起药瓶转身将药粉撒向伤口,可伤在后背,在他转身之时,牵扯到伤口,血液涌出。南宫寒立刻满头冷汗,因姿势不便药粉也皆撒在地。

    苏钰茗伸手拿过他手中的药瓶“我来吧。”

    南宫寒看了她一眼“莫想耍什么花招!”随后转过头去。

    苏钰茗拿着药瓶轻轻将药粉撒上伤口“你大可放心,我没那个能耐”。

    苏钰茗上完药又拿起绷带包扎,做完一切,已然到了午夜。南宫寒紧闭双眼满头大汗。

    “好了”苏钰茗放下剪刀,背过身去。不一会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之声。南宫寒穿好衣服对着苏钰茗道了声谢。

    “不必客气”

    两人一时无话。良久南宫寒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出自苍梧?”

    若是以前的苏钰茗定是不知。只因前世凤天泽为讨刘妙妙欢喜,千里迢迢去苍梧国购得一匹赤色流彩锦缎布匹送于刘妙妙制成衣裙。刘妙妙颇为喜欢,经常穿着在苏钰茗面前晃悠,所以印象深刻。

    苏钰茗垂头道“偶然看见过罢了”

    南宫寒闻言轻笑一声,起身走到窗前“你说我该不该相信?”没等她回复便纵身越窗消失无踪。

    苏钰茗见此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瘫软在地。脖颈与后腰的疼痛无不提醒着她今晚的险境。

    南宫寒立在树上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子微微一笑。转头问向身边之人“怎么样了?”

    那人连忙回道“计划一切顺利”

    音落二人一同隐匿于黑暗之中,不知所踪。

    这边苏钰茗回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前世她并没有遇到此事,许是当日她已经被掳没有回府。她前世对苍梧国并不了解,只知苍梧国地处北方,庆国在南。中间的裕国将两国隔开。起初苍梧国国力最弱,裕国最强,庆国居中。几十年前裕国发兵攻打庆国,苏老将军领兵出征,战事焦灼之际,苍梧国趁着这空夺了裕国数十座城池!裕国军心溃散被苏老将军击退。局势扭转苍梧国一跃成了第一,其他两国平起平坐。几十年来三国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关系。

    苏钰茗这时突然想起,前世她之所以着急与太子暗通款曲,都是因为裕国三公主前来为皇帝贺寿。并直言要与庆国和亲永结秦晋之好,和亲之人便是太子。苏钰茗心下着急便自荐枕席,和亲之事不了了之。可是若干年后成为皇帝的凤天泽依然迎娶了裕国三公主。之后便迅速的给苏家定了罪,想来是有军权在手又与裕国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才对苏家肆无忌惮地赶尽杀绝。如今离裕国三公主来访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一切都来的及。

    次日清晨,苏钰茗将脖子上的痕迹用脂粉遮住随后才叫来兰春,香草服侍。

    用完早膳,苏钰茗坐在书房捧着一本兵书细细查看,兰春在一旁服侍。

    “小姐,怎的想起看书来了?”兰春递上一盏茶道

    苏钰茗接过抿了一口随后放下。“闲来无事,随便翻翻。”

    一丫鬟打扮的人进来通传宫里来人了,苏钰茗让其将人请进来。

    只见一身穿太监服的中年男子缓步入内苏钰茗放下书看向来人。

    “给苏小姐请安了”说着对苏钰茗行了一礼,“皇上这几日好生念叨苏小姐,这不一大早赶紧遣了老奴来请苏小姐进宫说说话。”

    “请王公公稍等,我换身衣服随后便来”苏钰茗随后起身带着兰春回屋更衣。

    今日苏钰茗身着红色烫金锦衣,外面罩了一件浅绿色丝绸外衣,搭了一条淡黄色的披帛。头发依旧是朝云髻,簪了一支金色桃花流苏簪。

    王公公见了直夸好看。苏钰茗带着兰春随他一同乘车入宫。马车行至宫门口便停下了,王公公引着苏钰茗一行人步行入宫。

    路上苏钰茗拉着王公公有意无意的闲聊几句。“王公公服侍皇上多久了?我看这后宫中就数你最合他心意。”

    王公公闻言面色一僵转瞬即逝但被苏钰茗看了个清楚“我自小十二岁便进宫跟着陛下了”

    苏钰茗点头笑道“原是如此,我看皇上平日里对王公公颇好,原来是年少相伴长大之情。”

    王公公笑着附和,可那笑意中分明夹杂着苦涩。苏钰茗看得真切,心下起疑。前世皇帝让位给凤天泽后便不知所踪,一同消失的还有眼前的王公公。对外说是皇帝颇为看重王公公便带着其一同云游四海。可苏钰茗今日瞧着王公公的神色似是有些蹊跷。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御花园一八角凉亭。苏钰茗按下心中疑窦,对着凉亭中身穿明黄色蟒袍之人行了一礼“臣女拜见皇上”

    那人体态丰盈,四十多岁的模样鬓角已生了些许华发。“快起来,钰茗快来坐”

    苏钰茗应是,在其对面坐下。

    皇帝上下打量苏钰茗了一番,随后开口“钰茗今日穿的倒是与往日不同啊!怎的想着穿这红衣了?”

    “一直穿一种颜色的衣服总会腻的,偶尔换换也能令人心情愉悦。”苏钰茗面上挂笑。

    “说的不错,今日早朝你那父亲又因为一些小事驳了朕的面子,让朕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下不来台”皇帝一拍桌子作出那痛心疾首的样子。“若不是因为先皇临终让我多多照拂苏家,我怎会如此受他之气!”

    苏钰茗闻言好笑每次她进宫便都是这套差不多的说辞,从小到大永远是父亲如何如何不敬,如何如何抗旨。苏钰茗自小在他的引导下每每回府便去与父亲大吵一架。次数多了便越发的不与父亲亲近,反而越来越信任皇帝。

    皇帝说完却并未等到苏钰茗以往埋怨苏鸿的声音。“钰茗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一言不发?”

    “为人子女的怎好在背后议论长辈。况且父亲一向公正严明,怎么说怎么做自有一番道理。”苏钰茗恭敬答道。

    “你倒是孝顺啊!”语气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