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秉烛夜行（一）
二人在篝火前相对而坐，濯红莲在为心中的不舍烦恼，杨千帆在心忧师弟，怕他醒来承受不住这打击。过了许久濯红莲才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宁静。
“千帆兄此去，可曾发现那行凶之人留下的线索.若是能帮你师弟报得大仇，也许他心里会好受些。”
“那行凶之人皆已被我斩杀，可惜还是晚了一些。若是能早去片刻也许能救下几人。”杨千帆有些萧瑟的回答，而后又将此行得经过详细的说了出来。
濯红莲听完杨千帆讲述，脸色煞白。特别当她听到只差片刻就能救下那最后一人，顿时如被五雷轰顶般呆住了。想到当日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打断杨千帆对师弟施救，虽然自己是好心，但是还是耽误了些时间。若是没有自己耽误的那点时间也许杨千帆就能救下几人。自己当日下山曾经暗暗立誓，此次下山定要明辨是非，锄强扶弱。不放过一个恶人也不会伤害一个无辜之人，结果因为自己的一时不查导致他人无辜遇害，虽然人不是自己杀的，但是自己也间接造成他不能被救。一时间濯红莲难以接受，双拳紧握，指甲嵌入肉中都丝毫没有察觉，嘴唇也被自己咬出了血。
鲜血滴落在地上，杨千帆察觉急忙开口道“红莲姑娘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
濯红莲闻言惊醒，有些颤抖的开口惨然道“当日若非我耽误了片刻时间，千帆兄应该能救下那汤玉虎几个家人。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我真是罪孽深重，亏我当日下山还想着要扫清这世间浑浊，还人间一片朗朗乾坤。”
“姑娘切莫这样想，此事你也是好心，怪只能怪造化弄人。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杨千帆说完又想了想“只是我这师弟，初逢大变，若是他一时想不通，说了什么过激的话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担待一二。”
二人又岔开话题聊起江湖上别的事情，避开这个沉闷的话题。突然杨千帆听到汤玉虎所在的帐篷传来响动，急忙起身进去。进去就见汤玉虎已经醒了，下床站了起来。杨千帆上前扶住师弟出了帐篷，在篝火旁也坐了下来。
只见汤玉虎双目无神，面若死灰。机械的接过杨千帆递过来的干粮吃了起来，只是边吃边流泪。杨千帆见了心中也甚是伤感，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汤玉虎只吃了几口干粮，又喝了几口水就停下。杨千帆心中大急，师弟身上还有伤，这样不怎么吃东西怕是顶不了多久。只能勉强开口劝慰。
“师弟你也莫要太过伤心，师兄已经为你报仇，那害你家人的歹徒已经全部伏诛，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师兄知道你心中心里难过，但是我想你家人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见你现在这样。”
汤玉虎双眼回了些神，只是那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他有些颤抖的开口问杨千帆。
“师兄我家人可走的安详，没受到什么折磨吧？”
杨千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把刚刚告诉濯红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汤玉虎听完师兄的讲述，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着抱住杨千帆，双手无力的捶打着师兄。哽咽的哭号着。
“师兄，你为什么没早点到啊。师兄，你为什么没早点到啊。。。。”
杨千帆听着师弟的哭号心如刀割，眼含泪花把汤玉虎的紧紧抱住。口中还喃喃道“是师兄不好，是师兄不好。。。。”
过了半晌汤玉虎哭累了，也渐渐平静下来。三人又坐在篝火旁，杨千帆见师弟眼中毫无生气，再不似当日在玉虚宫般灿若星辰，充满朝气。正要开口相劝。
濯红莲此时见汤玉虎平静下来才下定决心开口道“此事不怪你师兄，他为赶去你家镖局几日不曾休息，他已经尽力了。此事我有责任，若非我当日误会了千帆兄，耽误了些时间，也许。。。。。”濯红莲说到这里被杨千帆打断。
“此事不怪红莲姑娘，当日的情形换任何有侠义之心的人都会如你那般做。”
汤玉虎听了濯红莲的前半句话，看着师兄一脸憔悴的模样，知道师兄为了此事也定是全力以赴，自己刚刚还那样说。正要开口给师兄道歉。听到濯红莲后半句和师兄的话有些疑惑看向杨千帆。
杨千帆开口解释“当日师弟你昏迷过去，我正要刺破你胸口为你清除瘀血。。。。。。”杨千帆将当日情景如实告诉汤玉虎。
汤玉虎听完惨然一笑“命，这都是命。红莲姑娘当日是想救我，这不怪你。我在武当也多年，这点道理还是懂得。”汤玉虎虽然嘴上这样说了，但是难免心底还是有一丝丝小小怨恨。
杨千帆听了师弟的话也是感觉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但是看着师弟眼中还是毫无生气，不免有些担心。
汤玉虎此时又悲切的开口“师兄你也知道，当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我爹娘为远离战乱带着全家躲避。家里亲戚也因为我爹会武功人也仗义都一同跟随。谁知还是在战乱中走散，多年毫无音讯。现如今爹娘，大哥，妹妹都走了，留我一人再无一个亲人。我好痛，师兄我好痛。”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滚落脸颊。
杨千帆看着师弟痛苦的样子，拉住汤玉虎的手激动的说道“师弟，师兄以后就是你的亲人。师兄也是孤儿从小被师傅养大，师兄以后就是你的亲人。武当以后就是你的家。”
汤玉虎看着师兄，眼中又燃起一丝光亮，在武当时这师兄就对自己极好，象兄长一样对自己百般照顾。还经常传授指点自己武功，当真是如兄如父般。只是有一事在心中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是以开口问道。
“听我爹说，那贼人赵青松自我去武当不久就携全家投奔我铁马镖局。我爹也待他不薄，只过了六年就当上了副总镖头。他年纪与我爹那在战乱中走失的弟弟年纪相仿，我爹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从来未曾防备与他。我也一口一个青松叔的叫着，他竟然为了些许钱财就不顾多年情谊，对我汤家暗下狠手。这天下这世间是怎么了，武当教我人要心怀坦荡，惩恶扬善，不可欺凌弱小若有能力应当帮扶他们。我爹一直是如此，从来未曾做过任何恶事，结果落得如此下场。我这一年多跟着镖队也见了太多人心丑恶，恶人当道。难道好人真的就没有好报？只有恶人才能在这世间如鱼得水，逍遥横行？”
“千帆兄此去，可曾发现那行凶之人留下的线索.若是能帮你师弟报得大仇，也许他心里会好受些。”
“那行凶之人皆已被我斩杀，可惜还是晚了一些。若是能早去片刻也许能救下几人。”杨千帆有些萧瑟的回答，而后又将此行得经过详细的说了出来。
濯红莲听完杨千帆讲述，脸色煞白。特别当她听到只差片刻就能救下那最后一人，顿时如被五雷轰顶般呆住了。想到当日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打断杨千帆对师弟施救，虽然自己是好心，但是还是耽误了些时间。若是没有自己耽误的那点时间也许杨千帆就能救下几人。自己当日下山曾经暗暗立誓，此次下山定要明辨是非，锄强扶弱。不放过一个恶人也不会伤害一个无辜之人，结果因为自己的一时不查导致他人无辜遇害，虽然人不是自己杀的，但是自己也间接造成他不能被救。一时间濯红莲难以接受，双拳紧握，指甲嵌入肉中都丝毫没有察觉，嘴唇也被自己咬出了血。
鲜血滴落在地上，杨千帆察觉急忙开口道“红莲姑娘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
濯红莲闻言惊醒，有些颤抖的开口惨然道“当日若非我耽误了片刻时间，千帆兄应该能救下那汤玉虎几个家人。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我真是罪孽深重，亏我当日下山还想着要扫清这世间浑浊，还人间一片朗朗乾坤。”
“姑娘切莫这样想，此事你也是好心，怪只能怪造化弄人。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杨千帆说完又想了想“只是我这师弟，初逢大变，若是他一时想不通，说了什么过激的话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担待一二。”
二人又岔开话题聊起江湖上别的事情，避开这个沉闷的话题。突然杨千帆听到汤玉虎所在的帐篷传来响动，急忙起身进去。进去就见汤玉虎已经醒了，下床站了起来。杨千帆上前扶住师弟出了帐篷，在篝火旁也坐了下来。
只见汤玉虎双目无神，面若死灰。机械的接过杨千帆递过来的干粮吃了起来，只是边吃边流泪。杨千帆见了心中也甚是伤感，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汤玉虎只吃了几口干粮，又喝了几口水就停下。杨千帆心中大急，师弟身上还有伤，这样不怎么吃东西怕是顶不了多久。只能勉强开口劝慰。
“师弟你也莫要太过伤心，师兄已经为你报仇，那害你家人的歹徒已经全部伏诛，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师兄知道你心中心里难过，但是我想你家人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见你现在这样。”
汤玉虎双眼回了些神，只是那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他有些颤抖的开口问杨千帆。
“师兄我家人可走的安详，没受到什么折磨吧？”
杨千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把刚刚告诉濯红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汤玉虎听完师兄的讲述，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着抱住杨千帆，双手无力的捶打着师兄。哽咽的哭号着。
“师兄，你为什么没早点到啊。师兄，你为什么没早点到啊。。。。”
杨千帆听着师弟的哭号心如刀割，眼含泪花把汤玉虎的紧紧抱住。口中还喃喃道“是师兄不好，是师兄不好。。。。”
过了半晌汤玉虎哭累了，也渐渐平静下来。三人又坐在篝火旁，杨千帆见师弟眼中毫无生气，再不似当日在玉虚宫般灿若星辰，充满朝气。正要开口相劝。
濯红莲此时见汤玉虎平静下来才下定决心开口道“此事不怪你师兄，他为赶去你家镖局几日不曾休息，他已经尽力了。此事我有责任，若非我当日误会了千帆兄，耽误了些时间，也许。。。。。”濯红莲说到这里被杨千帆打断。
“此事不怪红莲姑娘，当日的情形换任何有侠义之心的人都会如你那般做。”
汤玉虎听了濯红莲的前半句话，看着师兄一脸憔悴的模样，知道师兄为了此事也定是全力以赴，自己刚刚还那样说。正要开口给师兄道歉。听到濯红莲后半句和师兄的话有些疑惑看向杨千帆。
杨千帆开口解释“当日师弟你昏迷过去，我正要刺破你胸口为你清除瘀血。。。。。。”杨千帆将当日情景如实告诉汤玉虎。
汤玉虎听完惨然一笑“命，这都是命。红莲姑娘当日是想救我，这不怪你。我在武当也多年，这点道理还是懂得。”汤玉虎虽然嘴上这样说了，但是难免心底还是有一丝丝小小怨恨。
杨千帆听了师弟的话也是感觉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但是看着师弟眼中还是毫无生气，不免有些担心。
汤玉虎此时又悲切的开口“师兄你也知道，当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我爹娘为远离战乱带着全家躲避。家里亲戚也因为我爹会武功人也仗义都一同跟随。谁知还是在战乱中走散，多年毫无音讯。现如今爹娘，大哥，妹妹都走了，留我一人再无一个亲人。我好痛，师兄我好痛。”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滚落脸颊。
杨千帆看着师弟痛苦的样子，拉住汤玉虎的手激动的说道“师弟，师兄以后就是你的亲人。师兄也是孤儿从小被师傅养大，师兄以后就是你的亲人。武当以后就是你的家。”
汤玉虎看着师兄，眼中又燃起一丝光亮，在武当时这师兄就对自己极好，象兄长一样对自己百般照顾。还经常传授指点自己武功，当真是如兄如父般。只是有一事在心中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是以开口问道。
“听我爹说，那贼人赵青松自我去武当不久就携全家投奔我铁马镖局。我爹也待他不薄，只过了六年就当上了副总镖头。他年纪与我爹那在战乱中走失的弟弟年纪相仿，我爹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从来未曾防备与他。我也一口一个青松叔的叫着，他竟然为了些许钱财就不顾多年情谊，对我汤家暗下狠手。这天下这世间是怎么了，武当教我人要心怀坦荡，惩恶扬善，不可欺凌弱小若有能力应当帮扶他们。我爹一直是如此，从来未曾做过任何恶事，结果落得如此下场。我这一年多跟着镖队也见了太多人心丑恶，恶人当道。难道好人真的就没有好报？只有恶人才能在这世间如鱼得水，逍遥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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