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功德
安九黎等人走在红尘谷的街道上，路上漆黑一片，经此一战，红尘谷谷主殒命，谷里的租户大多都逃出山谷。
很多商铺的门都还开着，安九黎等人来到之前的幽罗馆，护卫将所有黑衣人的尸体摆在了院子里，几人走上黑漆漆的楼阁，各自找了一间屋子下榻。
第二天，左密命护卫将尸体抬出了谷，找了一处临近的县衙将尸体安顿下来，按照李剑山的说法，只要能找到这些人的魂魄，就能救活他们，如此，也算是自己功德一件。
道门中人，除了修为，最看重的就是功德，没有功德加持的练气士，在修行一途上，很难走的更远，在修真界有一个共识，功德能够更改机缘。
这一点，作为白岳山弟子，左密心知肚明。
安九黎和李剑山二人辞别左密，回到了安府。
燕双贺喜爱游山玩水，吩咐手底下的门客先回了南越，往家里带去了一封书信，拜会了安知礼，辞别了安玲珑，骑着一匹白马，马鞍上挂着一个酒壶，酒壶里装的是长安桃花仙人酿的桃花酒。
一人一马，就那么飘着衣衫绝尘而去。
安九黎姐弟以及李剑山坐在长廊尽头的亭子里，说起燕双贺出走江湖的事。安九黎就觉得此人足够潇洒。
既是王公世族，又是道门玄道子之爱徒，生下来便能坐享富贵，想去做什么全凭心意，这样的人生，不能不让人羡慕。
他的江湖和别人的江湖不一样。
而安九黎心里的江湖，并不和他预先想象中的一样。他想要的，是更简单的江湖。
可惜，世界之大，他太过渺小，他的话没有多少斤两，他以为的江湖也只是他以为的，那些他所经历过的血光，以及最先是听闻后来演变成现实的骇人传闻，无不冲击着他认知。
有时候，他由衷地感激自己，能在危险的境遇当中定住心神，能在思绪左右摇摆的时候伺机而动，他也不能确定自己所作所为就一定是对，可无论什么原因，既然已经踏入了修行之门，按照李剑山说的，天道之下，难道不应该遵行道法？
天道之下我行道，天道之上我长生，这话也只有李剑山能说的出来。
眼前这个不起眼的邋遢男子，自有一种傲绝尘世的气质。
不一会儿，王临瑶端着一盘子米糕走了坐了过来，这是她的最新作品，她想让安九黎尝尝，顺带评价一下她的手艺。
她把盘子递了过来，安九黎看着里面的米糕，黄灿灿地，并不像是用米做成的。他拿起一个，尝了一口，入口松软，甜而不腻，米糕里面裹着黑葡萄和枸杞，葡萄用糖水泡过，枸杞是附近筠山的枸杞，那里不仅盛产竹子，山上长的枸杞很受人们的青睐。
“怎么样，我做的，这米糕不光光用了寻常的米，还掺了玉米，是不是很好吃？”
在安九黎看来，把玉米加入到糕点里，这是他不能接受的，还有那葡萄，吃起来太甜。
于是他摇了摇头。
“啊？不好吃啊。”
王临瑶有些泄气，一脸嫌弃地看着盘子里的糕点。
安九黎又摇了摇头，小玉从小长在安府，没个主见，他不喜欢吃，不代表别人不喜欢。
安九黎把盘子接了过来，放在了廊檐上。
“尝一尝，小玉钻研菜谱，新做出了一种米糕，吃吃看，好不好吃。”
李剑山吃了一块，点了点头，夸赞道：
“不错，好吃。小玉姑娘别出心裁，做出来的米糕也很有新意。”
安玲珑好奇地打量了李剑山一眼，拿起一块吃了一口。
“怎么样？”
安玲珑细细品味着，安九黎有些等不及，开口问着。
她只吃了一口，把剩下的米糕又放进了盘子里，淡然道：
“挺好吃的，以后不要再做了。”
“啊？”
王临瑶端起盘子，望着那盘子的表情就更嫌弃了。安九黎安慰道：
“没事，不用管她，挺好吃的，她练武伤了味觉，所以尝不出来好坏。别太在意。”
“哦！”
王临瑶就当真了。
安玲珑瞪了弟弟一眼。
李剑山见安玲珑不悦，岔开话题，说道：
“现在扶舟兄弟已经是大周天的修为了，有一件事我得拜托扶舟兄弟帮忙。”
安九黎爽快地说道：
“但说无妨。”
“你不在的这些天里，玲珑在颍州的同门传来消息，魔窟洞周围有神羽司的人活动。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我一个人去了没有照应，不好办事。”
安九黎想着，以李剑山的修为，有他办不到的事？
可既然对方都开了口，他也不好当面拒绝。
有李剑山在，他倒不用太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李剑山继而说道：
“县衙里躺的黑衣人，他们的魂魄都在摄魂珠里，而摄魂珠是武承漠用来炼魂的法宝，要想救活这些人，就不得不去一趟魔窟洞。”
安九黎倒是能猜到李剑山的想法，听安玲珑说，他的修为从化玄境跌落圣武境，在坐忘谷里闭关数年修为未有丝毫突破。他可能觉得自己功德欠缺，需要弥补，所以才有要救人的想法。
实际上，李剑山此行，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他下山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修补功德。
安玲珑在是长安负责调查神羽司的动向，现在的长安不比以前，因为神羽司的原因，朝廷支持封禅的官吏们人人自危，调查神羽司刚有了一点眉目，她不想就此耽搁。
在长安活动的学宫弟子有一百多人，离开学宫的时候，师父稽仲叔交给她一块令牌，凭借令牌，凡是学宫弟子，都任由她差遣。
安玲珑从腰间拿出来一个丹瓶。
“师兄，这丹瓶是燕双贺走的时候交给我的，说里面装的是祁音坊玉娇娘的魂魄。”
“正好。”
说着李剑山接了丹瓶。
李剑山和安九黎约定三天后出发，临走时，李剑山从袖子里取出灵珠，交到了安九黎手里，说道：
“这颗灵珠对你的修行大有裨益。”
安九黎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阔绰，据说灵珠那可是仙界的宝物。
安九黎稀里糊涂地收下了灵珠，心想着此行去魔窟洞定然凶多吉少，李剑山可能是想给自己一点补偿。
四人散了，各自回了住处。
安九黎一路来到小院，王临瑶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吃着米糕，走起路来很慢，跟在安九黎身后，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
安九黎回身看了一眼王临瑶。
“我说你能不能别吃了，李剑山交给你的那颗蛋呢？”
说起这个，王临瑶两眼放光，把吃了两口的米糕放进盘子里，快步走到安九黎身边。
“你等等。”
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去了自己的房间，把那米糕扔在了桌子上，抱起桌子旁边的木箱子跑出了门。
“你看。”
安九黎往木箱子里看去，里面铺着稻草，一只鸟儿蹲在箱子里，叽叽喳喳地叫，安九黎玩性大发，逗弄火红羽毛的鸟儿。
那鸟跟麻雀差不多大，羽毛很漂亮，项上紫色的羽毛尤为惹眼。
“单看它的样子，很像是孔雀，是吧？”
王临瑶笑着说道。
“是吗？我也觉得。”
安九黎附和着，他碰着鸟儿，那鸟儿站立不稳，倒了下去，又扑腾翅膀站立起来。
安九黎心情大好。
“有意思，李冬官的卦没有错，这鸟儿果然是神鸟。”
安九黎看了一眼鸟儿，再看一眼王临瑶，问道：
“这鸟是不是没吃东西，等等。”
说着安九黎径直出了门，不一会儿从库房里拿来一把锄头，在花园里挖地找蚯蚓。
挖出来的蚯蚓都让王临瑶扔进了箱子里。
那鸟儿一口吃一个，越吃越精神，本来羽毛蓬乱的鸟儿此时伸开翅膀，试图飞起来。
安九黎大汗淋漓。
挖得累了，两人蹲在箱子两边，观望着箱子里的鸟儿。
“奇怪了。”
安九黎纳闷。
“嗳——嗳——你看你看。”
王林瑶神情惊异地说道。
只见那箱子里，鸟儿身上，散发出淡红色的气息，伴随气息升起，鸟儿身体渐渐长大，不一会儿便有鸽子大小。
鸟儿扇动翅膀，打翻了木箱子，安九黎急忙抓住鸟爪，将那只体型硕大的鸟儿倒提了起来，笑容满面。
“撒手，撒手！”
王临瑶着急得皱起了眉头，视线牢牢定格在鸟儿上，她觉得安九黎太过鲁莽。
安九黎向后退了两步，还是倒提着那只鸟。
王临瑶一把拽住安九黎的胳膊，说道：
“少爷——快点松手。”
安九黎拗不过王临瑶，就将鸟儿放在了地上，那鸟儿像是害怕安九黎似的，逃到了王临瑶身后。
安九黎笑容满面。
“对了，李剑山说它叫什么来着？”
王临瑶温柔地抚摸地鸟儿的羽毛，看向安九黎：
“九翎鸟。”
安九黎连连摇头。
“对对对，想起来了，是叫这个名字。喂饱它，看能长多高。”
说着安九黎又刨出了些蚯蚓，都为喂给了鸟儿。
鸟儿来者不拒，吃了下去，这一回却没见它长高。安九黎摸着下巴，有些疑惑。
“怪了，难道还是喂少了？”
两人都蹲在鸟儿旁边，那鸟儿睁着蓝色的眼睛，跑回了箱子里不见了动静。
“我去找一个大一点的箱子，竹篓子也行，这只箱子看起来太小了。是吧。”
“嗯，说的对。”
安九黎赞同王临瑶的观点。
卦辞里面说它是圣鸟，既然是圣鸟，比起普通鸟儿，肯定是有它的特别之处。
很多商铺的门都还开着，安九黎等人来到之前的幽罗馆，护卫将所有黑衣人的尸体摆在了院子里，几人走上黑漆漆的楼阁，各自找了一间屋子下榻。
第二天，左密命护卫将尸体抬出了谷，找了一处临近的县衙将尸体安顿下来，按照李剑山的说法，只要能找到这些人的魂魄，就能救活他们，如此，也算是自己功德一件。
道门中人，除了修为，最看重的就是功德，没有功德加持的练气士，在修行一途上，很难走的更远，在修真界有一个共识，功德能够更改机缘。
这一点，作为白岳山弟子，左密心知肚明。
安九黎和李剑山二人辞别左密，回到了安府。
燕双贺喜爱游山玩水，吩咐手底下的门客先回了南越，往家里带去了一封书信，拜会了安知礼，辞别了安玲珑，骑着一匹白马，马鞍上挂着一个酒壶，酒壶里装的是长安桃花仙人酿的桃花酒。
一人一马，就那么飘着衣衫绝尘而去。
安九黎姐弟以及李剑山坐在长廊尽头的亭子里，说起燕双贺出走江湖的事。安九黎就觉得此人足够潇洒。
既是王公世族，又是道门玄道子之爱徒，生下来便能坐享富贵，想去做什么全凭心意，这样的人生，不能不让人羡慕。
他的江湖和别人的江湖不一样。
而安九黎心里的江湖，并不和他预先想象中的一样。他想要的，是更简单的江湖。
可惜，世界之大，他太过渺小，他的话没有多少斤两，他以为的江湖也只是他以为的，那些他所经历过的血光，以及最先是听闻后来演变成现实的骇人传闻，无不冲击着他认知。
有时候，他由衷地感激自己，能在危险的境遇当中定住心神，能在思绪左右摇摆的时候伺机而动，他也不能确定自己所作所为就一定是对，可无论什么原因，既然已经踏入了修行之门，按照李剑山说的，天道之下，难道不应该遵行道法？
天道之下我行道，天道之上我长生，这话也只有李剑山能说的出来。
眼前这个不起眼的邋遢男子，自有一种傲绝尘世的气质。
不一会儿，王临瑶端着一盘子米糕走了坐了过来，这是她的最新作品，她想让安九黎尝尝，顺带评价一下她的手艺。
她把盘子递了过来，安九黎看着里面的米糕，黄灿灿地，并不像是用米做成的。他拿起一个，尝了一口，入口松软，甜而不腻，米糕里面裹着黑葡萄和枸杞，葡萄用糖水泡过，枸杞是附近筠山的枸杞，那里不仅盛产竹子，山上长的枸杞很受人们的青睐。
“怎么样，我做的，这米糕不光光用了寻常的米，还掺了玉米，是不是很好吃？”
在安九黎看来，把玉米加入到糕点里，这是他不能接受的，还有那葡萄，吃起来太甜。
于是他摇了摇头。
“啊？不好吃啊。”
王临瑶有些泄气，一脸嫌弃地看着盘子里的糕点。
安九黎又摇了摇头，小玉从小长在安府，没个主见，他不喜欢吃，不代表别人不喜欢。
安九黎把盘子接了过来，放在了廊檐上。
“尝一尝，小玉钻研菜谱，新做出了一种米糕，吃吃看，好不好吃。”
李剑山吃了一块，点了点头，夸赞道：
“不错，好吃。小玉姑娘别出心裁，做出来的米糕也很有新意。”
安玲珑好奇地打量了李剑山一眼，拿起一块吃了一口。
“怎么样？”
安玲珑细细品味着，安九黎有些等不及，开口问着。
她只吃了一口，把剩下的米糕又放进了盘子里，淡然道：
“挺好吃的，以后不要再做了。”
“啊？”
王临瑶端起盘子，望着那盘子的表情就更嫌弃了。安九黎安慰道：
“没事，不用管她，挺好吃的，她练武伤了味觉，所以尝不出来好坏。别太在意。”
“哦！”
王临瑶就当真了。
安玲珑瞪了弟弟一眼。
李剑山见安玲珑不悦，岔开话题，说道：
“现在扶舟兄弟已经是大周天的修为了，有一件事我得拜托扶舟兄弟帮忙。”
安九黎爽快地说道：
“但说无妨。”
“你不在的这些天里，玲珑在颍州的同门传来消息，魔窟洞周围有神羽司的人活动。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我一个人去了没有照应，不好办事。”
安九黎想着，以李剑山的修为，有他办不到的事？
可既然对方都开了口，他也不好当面拒绝。
有李剑山在，他倒不用太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李剑山继而说道：
“县衙里躺的黑衣人，他们的魂魄都在摄魂珠里，而摄魂珠是武承漠用来炼魂的法宝，要想救活这些人，就不得不去一趟魔窟洞。”
安九黎倒是能猜到李剑山的想法，听安玲珑说，他的修为从化玄境跌落圣武境，在坐忘谷里闭关数年修为未有丝毫突破。他可能觉得自己功德欠缺，需要弥补，所以才有要救人的想法。
实际上，李剑山此行，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他下山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修补功德。
安玲珑在是长安负责调查神羽司的动向，现在的长安不比以前，因为神羽司的原因，朝廷支持封禅的官吏们人人自危，调查神羽司刚有了一点眉目，她不想就此耽搁。
在长安活动的学宫弟子有一百多人，离开学宫的时候，师父稽仲叔交给她一块令牌，凭借令牌，凡是学宫弟子，都任由她差遣。
安玲珑从腰间拿出来一个丹瓶。
“师兄，这丹瓶是燕双贺走的时候交给我的，说里面装的是祁音坊玉娇娘的魂魄。”
“正好。”
说着李剑山接了丹瓶。
李剑山和安九黎约定三天后出发，临走时，李剑山从袖子里取出灵珠，交到了安九黎手里，说道：
“这颗灵珠对你的修行大有裨益。”
安九黎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阔绰，据说灵珠那可是仙界的宝物。
安九黎稀里糊涂地收下了灵珠，心想着此行去魔窟洞定然凶多吉少，李剑山可能是想给自己一点补偿。
四人散了，各自回了住处。
安九黎一路来到小院，王临瑶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吃着米糕，走起路来很慢，跟在安九黎身后，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
安九黎回身看了一眼王临瑶。
“我说你能不能别吃了，李剑山交给你的那颗蛋呢？”
说起这个，王临瑶两眼放光，把吃了两口的米糕放进盘子里，快步走到安九黎身边。
“你等等。”
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去了自己的房间，把那米糕扔在了桌子上，抱起桌子旁边的木箱子跑出了门。
“你看。”
安九黎往木箱子里看去，里面铺着稻草，一只鸟儿蹲在箱子里，叽叽喳喳地叫，安九黎玩性大发，逗弄火红羽毛的鸟儿。
那鸟跟麻雀差不多大，羽毛很漂亮，项上紫色的羽毛尤为惹眼。
“单看它的样子，很像是孔雀，是吧？”
王临瑶笑着说道。
“是吗？我也觉得。”
安九黎附和着，他碰着鸟儿，那鸟儿站立不稳，倒了下去，又扑腾翅膀站立起来。
安九黎心情大好。
“有意思，李冬官的卦没有错，这鸟儿果然是神鸟。”
安九黎看了一眼鸟儿，再看一眼王临瑶，问道：
“这鸟是不是没吃东西，等等。”
说着安九黎径直出了门，不一会儿从库房里拿来一把锄头，在花园里挖地找蚯蚓。
挖出来的蚯蚓都让王临瑶扔进了箱子里。
那鸟儿一口吃一个，越吃越精神，本来羽毛蓬乱的鸟儿此时伸开翅膀，试图飞起来。
安九黎大汗淋漓。
挖得累了，两人蹲在箱子两边，观望着箱子里的鸟儿。
“奇怪了。”
安九黎纳闷。
“嗳——嗳——你看你看。”
王林瑶神情惊异地说道。
只见那箱子里，鸟儿身上，散发出淡红色的气息，伴随气息升起，鸟儿身体渐渐长大，不一会儿便有鸽子大小。
鸟儿扇动翅膀，打翻了木箱子，安九黎急忙抓住鸟爪，将那只体型硕大的鸟儿倒提了起来，笑容满面。
“撒手，撒手！”
王临瑶着急得皱起了眉头，视线牢牢定格在鸟儿上，她觉得安九黎太过鲁莽。
安九黎向后退了两步，还是倒提着那只鸟。
王临瑶一把拽住安九黎的胳膊，说道：
“少爷——快点松手。”
安九黎拗不过王临瑶，就将鸟儿放在了地上，那鸟儿像是害怕安九黎似的，逃到了王临瑶身后。
安九黎笑容满面。
“对了，李剑山说它叫什么来着？”
王临瑶温柔地抚摸地鸟儿的羽毛，看向安九黎：
“九翎鸟。”
安九黎连连摇头。
“对对对，想起来了，是叫这个名字。喂饱它，看能长多高。”
说着安九黎又刨出了些蚯蚓，都为喂给了鸟儿。
鸟儿来者不拒，吃了下去，这一回却没见它长高。安九黎摸着下巴，有些疑惑。
“怪了，难道还是喂少了？”
两人都蹲在鸟儿旁边，那鸟儿睁着蓝色的眼睛，跑回了箱子里不见了动静。
“我去找一个大一点的箱子，竹篓子也行，这只箱子看起来太小了。是吧。”
“嗯，说的对。”
安九黎赞同王临瑶的观点。
卦辞里面说它是圣鸟，既然是圣鸟，比起普通鸟儿，肯定是有它的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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