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炼化
周九恒回到白兰小姑娘房前的时候，她的丫环已经在敲门了。
看上去是要提醒客人是否选择加时。
“轻点声，白兰姑娘舞后有些累，已经睡了。”
周九恒说道。
“周公子？！您怎么不在里面。”
丫环之前被调戏过，见到周九恒，一下就羞红了脸。
“茶水喝多，便上了一趟茅房。”
周九恒解释道。
“小姐真睡了？！这要是被老妈子知道，就完了！”
丫环有些着急的确认道。
客人付了钱，是来享受的。
你却睡了过去……这怎么说的过去啊。
按老妈子的话来说，你可以把客人当凯子，但你不能把客人当傻子！
“周公子，您别向老妈子投诉。小姐会私下补回钱给你的，不会让你白花钱。”
丫环神色哀怜，恳求道。
含芳阁可是很看重青阁的招牌的。
这事被发现了，她们主仆二人都要受到严厉惩罚。
说不定她们会被罚到红阁接客去了。
毕竟红阁可以睡，青阁不能睡。
你竟然这么喜欢睡，便去红阁吧。
“我没打算追究。说起来白兰姑娘也是为了我才舞累的，我怎么可能狠心投诉呢？”
周九恒挥挥手，大度道。
仿佛自己不是罪魁祸首。
丫环连番鞠躬感谢。
要真被贬去红阁，最惨的还是她们这些丫环。
不仅要伺候人，还经常要陪睡。
钱还拿不到多少。
丝毫没有尊严可言。
而青阁却不一样，她吃喝不愁，还能稳定拿到月钱。
最重要的是体面。
那些公子哥为了追求青阁的小姐们，经常会向她们这些贴身丫环打听爱好和习惯。
大多说话都客客气气的，还会打赏小费。
和红阁丫环的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
……
等周九恒下楼的时候，有个小厮上前代若向阳传了一句话。
“兄弟我正大杀四方，估计要鏖战到天亮，阿恒你若有事，可先坐马车回去。”
身怀异魔血肉和母虫，周九恒确实也不想在这人多杂乱的地方多待，便让小厮去通知车夫。
结账时，周九恒给了十二两银子。
说明胖哥若向阳点了红阁最便宜的那一档姑娘。
三两银子包夜。
周九恒点头。
胖哥这人行，能处。
上车时，车夫看了一眼周九恒的胸怀，似乎是发现了那盒子。
周九恒一阵紧张，还以为他察觉到了异样。
“你小子可以啊，还能收到礼物。”
中年车夫说道，眼里有着几分羡慕。
后又摇摇头：“长得帅就是不一样。”
周九恒一怔，暗暗松了一口气，回道：“运气好，遇到一个只看容颜，不看内涵的肤浅女子。”
王迎雪：？？？
中年车夫：“……”
你小子说的是人话？
谁不看颜值啊！
严重怀疑你在凡尔赛。
有车夫高手坐镇，周九恒一路平安回到了守夜人的宿舍。
“做灰衣外役没前途的，有没有兴趣加入禁卫军。”
正当周九恒与中年车夫辞别时，对方说道。
周九恒略一思索，便知道这是胖哥安排的。
不得不说，若向阳是真的细。
有时候周九恒也会在想，若向阳这般好心，莫非是对他有什么企图？
可认真一想，自己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值得别人惦记的。
只能认为若向阳是一个心善之人。
又或许……真的是因为今天请他去了一趟含芳阁，所以就一时兴起，出手相助了？
不管如何，这对周九恒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没有立刻拒绝，而是留有余地的说道：
“家中长辈身体不佳，不宜长途跋涉，可否容我考虑几日？”
后续的发展谁也不知道。
如果他没能通过考核成为预备守夜人，这也算是给自己留有一条后路了。
“时间不多，你最好尽快做出决定。”
提醒了一句后，车夫便驾着马车离去。
周九恒明白他的意思，往幽黑的街道看了一眼，转身进去。
回到宿舍。
周九恒第一时间检查房内的情况。
发现自己故意留有的痕迹和小机关都没触发过，他便知道暗夜司的人没有再次进到房间里。
可能上次没能查到有用的东西，所以他们就不打算浪费时间和精力再搜查一次了吧。
毕竟他们都打算直接抓捕审问了，确实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还有一点，这里终究是守夜人的地盘。
暗夜司的人偷偷潜进来，如果被发现了，还是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的。
上次他们敢暗中搜查，是因为守夜人为了抓捕老王，高手尽出，给了他们暗夜司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次不同，虽然守夜人也派出多人协助搜查，但与那时的抓捕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无需倾巢而出。
还是会有高手坐镇大本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暗夜司最终还是选择等待周九恒外出。
小心把门窗都封锁好，周九恒才掏出了琉璃瓶子，放出了黑僵母虫。
按照老王随笔中的记载，他刺破了食指，以血来喂养母虫。
持续了好一会后，才施展了炼血大法，把母虫融入到自己的体内。
这个时候，体内的幼虫都发出了欢呼般的兴奋叫声。
成功炼化母虫后，周九恒发现体内的幼虫都主动咬了他一口，与他融合为一体。
这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当场失去意识。
还好它们会反哺周九恒，帮他修复身体并提供气血。
可周九恒也能清晰感觉到它们在传递饥饿的信息。
如果再不给它们提供食物，不用三天，它们就会直接拿周九恒的身体开餐了。
拿出王迎雪给的木盒，周九恒也不犹豫，直接要撕开外面的符纸。
可手快伸到符纸上时，却莫名感到一种排斥感。
这符纸让他感到了不舒服，他下意识不想触碰到它。
不过程度不高，周九恒能强行压下去。
手指碰到符纸时，他立马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感觉。
接触太长时间，估计会被烫伤。
所以周九恒快速撕开符纸，然后撒手。
还没打开木盒，就隐约有些黑气从缝隙中冒了出来。
周九恒体内的黑僵虫受到刺激，纷纷从他体内冒出，摆出战斗的姿态。
异魔之间，也会互相战斗，互相吞噬。
魔人组织就是在发现这点后，才慢慢摸索出相互制衡之法的。
通过植入两种或者多种异魔血肉，从而达到相对的平衡。
这种平衡，能降低污染的传播速度，让魔人能尽可能长时间保持着清醒。
当然，想要保持平衡，并不容易。
异魔污染最可怕的并非是对肉体的污染，而是对精神和意志的污染。
它会让人失去理智，逐渐疯狂。
一个疯狂的人，又如何懂得维持平衡？
看上去是要提醒客人是否选择加时。
“轻点声，白兰姑娘舞后有些累，已经睡了。”
周九恒说道。
“周公子？！您怎么不在里面。”
丫环之前被调戏过，见到周九恒，一下就羞红了脸。
“茶水喝多，便上了一趟茅房。”
周九恒解释道。
“小姐真睡了？！这要是被老妈子知道，就完了！”
丫环有些着急的确认道。
客人付了钱，是来享受的。
你却睡了过去……这怎么说的过去啊。
按老妈子的话来说，你可以把客人当凯子，但你不能把客人当傻子！
“周公子，您别向老妈子投诉。小姐会私下补回钱给你的，不会让你白花钱。”
丫环神色哀怜，恳求道。
含芳阁可是很看重青阁的招牌的。
这事被发现了，她们主仆二人都要受到严厉惩罚。
说不定她们会被罚到红阁接客去了。
毕竟红阁可以睡，青阁不能睡。
你竟然这么喜欢睡，便去红阁吧。
“我没打算追究。说起来白兰姑娘也是为了我才舞累的，我怎么可能狠心投诉呢？”
周九恒挥挥手，大度道。
仿佛自己不是罪魁祸首。
丫环连番鞠躬感谢。
要真被贬去红阁，最惨的还是她们这些丫环。
不仅要伺候人，还经常要陪睡。
钱还拿不到多少。
丝毫没有尊严可言。
而青阁却不一样，她吃喝不愁，还能稳定拿到月钱。
最重要的是体面。
那些公子哥为了追求青阁的小姐们，经常会向她们这些贴身丫环打听爱好和习惯。
大多说话都客客气气的，还会打赏小费。
和红阁丫环的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
……
等周九恒下楼的时候，有个小厮上前代若向阳传了一句话。
“兄弟我正大杀四方，估计要鏖战到天亮，阿恒你若有事，可先坐马车回去。”
身怀异魔血肉和母虫，周九恒确实也不想在这人多杂乱的地方多待，便让小厮去通知车夫。
结账时，周九恒给了十二两银子。
说明胖哥若向阳点了红阁最便宜的那一档姑娘。
三两银子包夜。
周九恒点头。
胖哥这人行，能处。
上车时，车夫看了一眼周九恒的胸怀，似乎是发现了那盒子。
周九恒一阵紧张，还以为他察觉到了异样。
“你小子可以啊，还能收到礼物。”
中年车夫说道，眼里有着几分羡慕。
后又摇摇头：“长得帅就是不一样。”
周九恒一怔，暗暗松了一口气，回道：“运气好，遇到一个只看容颜，不看内涵的肤浅女子。”
王迎雪：？？？
中年车夫：“……”
你小子说的是人话？
谁不看颜值啊！
严重怀疑你在凡尔赛。
有车夫高手坐镇，周九恒一路平安回到了守夜人的宿舍。
“做灰衣外役没前途的，有没有兴趣加入禁卫军。”
正当周九恒与中年车夫辞别时，对方说道。
周九恒略一思索，便知道这是胖哥安排的。
不得不说，若向阳是真的细。
有时候周九恒也会在想，若向阳这般好心，莫非是对他有什么企图？
可认真一想，自己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值得别人惦记的。
只能认为若向阳是一个心善之人。
又或许……真的是因为今天请他去了一趟含芳阁，所以就一时兴起，出手相助了？
不管如何，这对周九恒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没有立刻拒绝，而是留有余地的说道：
“家中长辈身体不佳，不宜长途跋涉，可否容我考虑几日？”
后续的发展谁也不知道。
如果他没能通过考核成为预备守夜人，这也算是给自己留有一条后路了。
“时间不多，你最好尽快做出决定。”
提醒了一句后，车夫便驾着马车离去。
周九恒明白他的意思，往幽黑的街道看了一眼，转身进去。
回到宿舍。
周九恒第一时间检查房内的情况。
发现自己故意留有的痕迹和小机关都没触发过，他便知道暗夜司的人没有再次进到房间里。
可能上次没能查到有用的东西，所以他们就不打算浪费时间和精力再搜查一次了吧。
毕竟他们都打算直接抓捕审问了，确实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还有一点，这里终究是守夜人的地盘。
暗夜司的人偷偷潜进来，如果被发现了，还是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的。
上次他们敢暗中搜查，是因为守夜人为了抓捕老王，高手尽出，给了他们暗夜司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次不同，虽然守夜人也派出多人协助搜查，但与那时的抓捕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无需倾巢而出。
还是会有高手坐镇大本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暗夜司最终还是选择等待周九恒外出。
小心把门窗都封锁好，周九恒才掏出了琉璃瓶子，放出了黑僵母虫。
按照老王随笔中的记载，他刺破了食指，以血来喂养母虫。
持续了好一会后，才施展了炼血大法，把母虫融入到自己的体内。
这个时候，体内的幼虫都发出了欢呼般的兴奋叫声。
成功炼化母虫后，周九恒发现体内的幼虫都主动咬了他一口，与他融合为一体。
这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当场失去意识。
还好它们会反哺周九恒，帮他修复身体并提供气血。
可周九恒也能清晰感觉到它们在传递饥饿的信息。
如果再不给它们提供食物，不用三天，它们就会直接拿周九恒的身体开餐了。
拿出王迎雪给的木盒，周九恒也不犹豫，直接要撕开外面的符纸。
可手快伸到符纸上时，却莫名感到一种排斥感。
这符纸让他感到了不舒服，他下意识不想触碰到它。
不过程度不高，周九恒能强行压下去。
手指碰到符纸时，他立马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感觉。
接触太长时间，估计会被烫伤。
所以周九恒快速撕开符纸，然后撒手。
还没打开木盒，就隐约有些黑气从缝隙中冒了出来。
周九恒体内的黑僵虫受到刺激，纷纷从他体内冒出，摆出战斗的姿态。
异魔之间，也会互相战斗，互相吞噬。
魔人组织就是在发现这点后，才慢慢摸索出相互制衡之法的。
通过植入两种或者多种异魔血肉，从而达到相对的平衡。
这种平衡，能降低污染的传播速度，让魔人能尽可能长时间保持着清醒。
当然，想要保持平衡，并不容易。
异魔污染最可怕的并非是对肉体的污染，而是对精神和意志的污染。
它会让人失去理智，逐渐疯狂。
一个疯狂的人，又如何懂得维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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