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偶遇与合作
“外地口音的人来买肉？没有吧，平时来买肉的，都是些熟络的街坊们。”
“要按你说的那样，买这么多肉，我肯定有印象。”
赤着双臂，脖子上挂着粗布的屠户，摇了摇头。
“行，谢谢你啊，叔。”
若向阳把手里装着蚕豆的布袋子递过去，感谢道。
屠户连忙拒绝，最后实在抵不过若向阳的热情，才收下了这袋蚕豆，给旁边流口水的儿子倒上了一些。
剩下的，他要留着回去分给其他孩子。
“先去吃个饭吧，阿恒。”
若向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这几天他们从魔人上岸的地方开始搜查，但一直都没能打听到有用的信息。
马上就到中午了，周九恒也不拒绝，点了点头。
“开一间包厢。”
来到一间酒楼后，若向阳对小二说道。
其实他更喜欢在一楼大堂里吃饭，因为这更热闹，也很有生活气息。
不过现在他们二人在查案，有些事不方便外说，就只能在包厢里吃饭了。
“好嘞，两位贵客请。”
小二弯腰扬手，示意他们上楼。
“小二，我点的饭菜为何这么久都还没上来？”
一楼大堂中，一名女子略带不满的叫住了领路的小二。
小二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周九恒他们二人，见他们都没有意见后，才快步走了过去：
“这位客人，还请您稍微再等等，现在客人实在太多了，后厨的师傅们有些忙不过来。”
“我真的赶时间，能麻烦你帮我催一下吗？”
那女子说道。
“好的，我送完客人上楼后，立刻帮您去后厨催一下。”
小二回道。
女子抿了一下嘴唇，无奈点头。
“哎呦，这不是曹队……”
眼尖的若向阳，看到那女子后，忽然惊喜叫道。
可他还没说完，就被曹秋玥瞪了一眼。
若向阳只好把‘正’字吞了回去。
“你们二人怎会在此？”
曹秋玥问道。
这个区域又不是七队管辖的区域，他们二人出现在这里，太奇怪了。
而且还和她一样，穿着一身便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曹队……额，秋玥，咱们上去？”
若向阳笑眯眯道，显然心情很好。
在枯燥无聊的任务中，能和一个大美人吃个饭缓解一下，还是很舒服的。
即便被若向阳喊得这么亲密，曹秋玥也面不改色，只是利落的站了起来：
“那便上去再说。”
加入守夜人好几个月，周九恒还是第一次见到曹秋玥这位天才。
面容姣好，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眉毛细长，看上去英姿飒爽。
为了方便行动，她没有穿上宽松美丽的衣裙，而是紧身束衣。
这就把她矫健曼妙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胸前的两座鼓鼓雪峰。
大堂里，不知有多少人在暗暗偷瞄着她。
对此，曹秋玥也是做了点防备的，她在腰间上系了条腰裙，以作遮挡。
难怪守夜人内这么多人为她着迷，这身材，这大长腿，太顶了。
周九恒的视线不敢多作停留，看了两眼后就收回了。
可曹秋玥已有所感应，周九恒能察觉到，她那平淡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喜。
周九恒不太在意，反正他和曹秋玥不是一路人，二人所在的辖区还隔的很远，平时几个月都不一定会见上一面。
她对自己是喜是怒，几乎不会有影响。
“你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来到二楼包厢后，曹秋玥单刀直入道。
“是这样的，我们在调……”
“闲着无事，听说这家酒楼的饭菜比较好吃，就过来试试了。”
周九恒及时打断了若向阳的发言。
“呵，你觉得我会信？”
曹秋玥冷笑一声。
“怎么？曹队正不仅管任务，还管私事？”
周九恒针锋相对道。
现在又不是值班期间，他们想去哪就去哪，何须想她汇报。
再说，就算是值班期间，曹秋玥也无权过问他们七队的事情，除非她有上级手书，而且是守夜人的任务，不是私事。
“若向阳，你说。”
见周九恒油盐不进，不好对付，曹秋玥就转头对软柿子胖哥发起了攻势。
“啊？这……我”
胖哥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周九恒，又看了一眼曹秋玥，左右为难。
“咳咳。”
周九恒咳嗽了两声。
“我们就是过来吃个饭。”
若向阳挤出笑容道。
周九恒面带微笑，满意的点点头。
在女人和兄弟间，胖哥终究还是选择了兄弟。
“我本还打算和某人一起到鸡鸣寺烧香拜佛的，现在看来，还是不去了吧。”
曹秋玥忽然面露哀色，说道。
这带有英气的女子伤心起来，冲击力会比一般女子要强。
因为她们展现出的反差更强。
若向阳就大吃这一套，他心疼道：“别啊，鸡鸣寺很灵的，还是去一趟吧。”
周九恒惊住了。
曹秋玥你不是走高冷英气范的吗？怎么也搞起了这一出！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叛变了革命。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在调查幸福村血祭这件事。”
为了博美人一笑，胖哥直接把好兄弟卖了。
“你们七队在调查幸福村血祭？”
曹秋玥整个人往后仰，摆明是不太相信。
同为守夜人，她太清楚七队都是些什么人了。
全是一群老油子，平时干活，就没一个积极的，能混就混，差不多就算了。
休假的时候，还经常组团去含芳阁！
没一个好东西！
这也是为何刚才周九恒多看了她两眼，她会不悦的缘由。
一群天天去含芳阁玩的臭男人，眼神和思想肯定都不干净！
恶心！
这样的人，居然愿意浪费时间，私下去查幸福村血祭这事？
她不太能相信。
“准确的来说，是我和阿恒两个人在查。”
若向阳挺起了胸膛，脸上充满了正义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圣人。
“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开始，不能再插手幸福村血祭这件事了。”
曹秋玥不为所动，冷淡道。
“目的？”周九恒皱起眉头，“曹队正好大的官威，直接命令起我们七队来。”
曹秋玥也蹙起细眉：“魔人的实力可不容小觑，你们二人追查下去，只会白白丢了性命，并让他们起了警惕心！”
话里话外的，就是人菜要有自知之明，管好自己。
“让魔人起警惕心的，只怕是曹队正你吧。”
周九恒不轻不淡的扫了一下她的容貌和身材。
他反应过来了，这曹秋玥，也在查幸福村血祭事件。
“你为何非要抓着这事不放？”
曹秋玥不满道。
“那你又为何要抓着这事不放？”
周九恒反问道。
“这本就是我们守夜人的职责，我身为守夜人，当然要追查到底！”
曹秋玥义正言辞道。
“这本就是我们守夜人的职责，我身为守夜人，当然要追查到底！”
周九恒像鹦鹉一样，复述了一遍。
“你！！”
曹秋玥胸前一阵起伏，眼眸里已多了几分怒火。
“你们七队连日常任务都做不好，三年来更是几无立功，也配谈职责？！”
她讽刺道。
作为混子，就老老实实的去混好吗？非要插上一手，影响到别人！
“不好意思，我们七队之前才把潜藏在清水县多年的魔人奸细给找出来了。”
周九恒带着几分矜持，笑道。
“运气，只是一时的。”
曹秋玥冷哼了一声。
江家的事，她当然知道。
是七队的人瞎猫碰上死耗子，无意间发现了江家江晨有问题，然后去他的院子里找到了证据，一举坐实了江家是人奸。
不得不说，这运气，是真的好。
“等等，你就是周九恒？！”
曹秋玥忽然睁大了美眸，想起刚才若向阳是以‘阿恒’来称呼他的。
“不才，正是在下。”
周九恒拱了拱手。
“原来你就是那个连续两个月选择坐镇含芳阁的淫……才！”
曹秋玥眼里满是厌恶。
她最讨厌的日常任务，就是驻点含芳阁。
堂堂守夜人，竟然沦落到给青楼维持秩序，太丢人了！
让她更生气的是，去驻点的守夜人，都会叫含芳阁的姑娘来作陪，过了值班时间，更是、更是……
越想越气，她看向周九恒的目光，更加嫌弃了。
其他守夜人，只是偶尔驻点含芳阁，周九恒倒好，连续两个月！
脸都不要了！
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你这什么眼神啊？
老子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最多也就上上手。
哦，好像也不是很清白。
不过周九恒真不是故意要选择坐镇含芳阁的。
只是他刚好在冲击灵能者，同时还要兼修着制符，时间着实不多。
李普也明白周九恒在关键时期，就给了他一些优待，有意安排他到含芳阁了。
因为在含芳阁里，周九恒可以独自找个房间呆着，然后去修炼或者练习制符。
这些事，周九恒懒得和曹秋玥解释。
先不说二人不熟，没必要解释。
就算熟悉，解释了也没用。
成见是一座大山，想搬开它，太难了。
曹秋玥竟然已先入为主，就不会轻易改变对他的印象。
“你们二人都消消气。”
“反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为什么不同心协力去解决问题呢？”
气氛有些尴尬，若向阳只能笑着当和事老了。
周九恒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有些意动。
斗嘴归斗嘴，理念归理念，曹秋玥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有了她加入，这次行动，确实会更加稳妥。
其实一开始，周九恒就发现，若向阳是在有意引曹秋玥入局。
胖哥怎么可能真会为美色出卖兄弟。
他只是借着曹秋玥的威胁，顺势把事情说出来而已。
但曹秋玥本就厌恶他们二人，对他们有着偏见，以为他们动机不纯，所以语气很呛。
加上双方明面上的实力差距很大，她完全不会有要合作的念头。
周九恒一直顶着她，不只是她说话有问题，更多的是争夺话语权。
如果一味迁就着她，就算他们三人勉强达成了合作，也会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不是平等的关系。
曹秋玥本就是队正，占据着地位优势，习惯了对普通守夜人发号施令。
加上又是美女天才，多的是人巴结讨好她。
与她合作，周九恒他们容易落入下风，完全没有自主的权利，也几乎没有发表建议的机会。
所以周九恒只有两种做法。
第一，简单明了，不合作，各自通过自己的手段行事。
第二，合作可以，必须先把曹秋玥的气焰打下来，让她能平等对待和合作。
理性上来选，第二种肯定比第一种好。
可想做到，真的不容易。
周九恒沉思了一会，偷偷踢了若向阳一脚，等他看过来后，用手指沾了一下茶水，往桌面上按了一个印痕。
若向阳心领神会，对着曹秋玥说道：“秋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我们三人合作，绝对比你一人行动要好！”
“你别不信，我们已经得知那五个魔人的身高和体重，有了这情报，我们迟早能把他们给揪出来！”
本来不怎么在乎的曹秋玥，眼神亮了起来：“你们知道他们的身高和体重？”
“当然。”
若向阳得意的把这五个人的信息说了一遍。
“这些信息是从哪里得知的？你们见过他们？还是找到了目击者？还有，这些信息准确吗？会不会有偏差？”
曹秋玥像十万个为什么，一直在问。
胖哥只好把周九恒教他的说了一遍。
“真的假的？通过脚印就能推测出一个人的身高和体重？原理是什么？你是怎么发现的？”
曹秋玥连续发问。
若向阳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周九恒。
他哪里懂什么原理，周九恒讲解的时候还用了很多新奇的词汇，他能记住都已经不错了。
曹秋玥顿时明白，真正懂得人，不是若向阳，而是周九恒。
“从书上看来的。”
周九恒说道。
“什么书？”
“忘了。”
“什么原……”
“都忘了，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周九恒不想和她聊下去，直接终结了话题。
曹秋玥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三人合作，确实是比她一人瞎找要有用。
“要按你说的那样，买这么多肉，我肯定有印象。”
赤着双臂，脖子上挂着粗布的屠户，摇了摇头。
“行，谢谢你啊，叔。”
若向阳把手里装着蚕豆的布袋子递过去，感谢道。
屠户连忙拒绝，最后实在抵不过若向阳的热情，才收下了这袋蚕豆，给旁边流口水的儿子倒上了一些。
剩下的，他要留着回去分给其他孩子。
“先去吃个饭吧，阿恒。”
若向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这几天他们从魔人上岸的地方开始搜查，但一直都没能打听到有用的信息。
马上就到中午了，周九恒也不拒绝，点了点头。
“开一间包厢。”
来到一间酒楼后，若向阳对小二说道。
其实他更喜欢在一楼大堂里吃饭，因为这更热闹，也很有生活气息。
不过现在他们二人在查案，有些事不方便外说，就只能在包厢里吃饭了。
“好嘞，两位贵客请。”
小二弯腰扬手，示意他们上楼。
“小二，我点的饭菜为何这么久都还没上来？”
一楼大堂中，一名女子略带不满的叫住了领路的小二。
小二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周九恒他们二人，见他们都没有意见后，才快步走了过去：
“这位客人，还请您稍微再等等，现在客人实在太多了，后厨的师傅们有些忙不过来。”
“我真的赶时间，能麻烦你帮我催一下吗？”
那女子说道。
“好的，我送完客人上楼后，立刻帮您去后厨催一下。”
小二回道。
女子抿了一下嘴唇，无奈点头。
“哎呦，这不是曹队……”
眼尖的若向阳，看到那女子后，忽然惊喜叫道。
可他还没说完，就被曹秋玥瞪了一眼。
若向阳只好把‘正’字吞了回去。
“你们二人怎会在此？”
曹秋玥问道。
这个区域又不是七队管辖的区域，他们二人出现在这里，太奇怪了。
而且还和她一样，穿着一身便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曹队……额，秋玥，咱们上去？”
若向阳笑眯眯道，显然心情很好。
在枯燥无聊的任务中，能和一个大美人吃个饭缓解一下，还是很舒服的。
即便被若向阳喊得这么亲密，曹秋玥也面不改色，只是利落的站了起来：
“那便上去再说。”
加入守夜人好几个月，周九恒还是第一次见到曹秋玥这位天才。
面容姣好，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眉毛细长，看上去英姿飒爽。
为了方便行动，她没有穿上宽松美丽的衣裙，而是紧身束衣。
这就把她矫健曼妙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胸前的两座鼓鼓雪峰。
大堂里，不知有多少人在暗暗偷瞄着她。
对此，曹秋玥也是做了点防备的，她在腰间上系了条腰裙，以作遮挡。
难怪守夜人内这么多人为她着迷，这身材，这大长腿，太顶了。
周九恒的视线不敢多作停留，看了两眼后就收回了。
可曹秋玥已有所感应，周九恒能察觉到，她那平淡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喜。
周九恒不太在意，反正他和曹秋玥不是一路人，二人所在的辖区还隔的很远，平时几个月都不一定会见上一面。
她对自己是喜是怒，几乎不会有影响。
“你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来到二楼包厢后，曹秋玥单刀直入道。
“是这样的，我们在调……”
“闲着无事，听说这家酒楼的饭菜比较好吃，就过来试试了。”
周九恒及时打断了若向阳的发言。
“呵，你觉得我会信？”
曹秋玥冷笑一声。
“怎么？曹队正不仅管任务，还管私事？”
周九恒针锋相对道。
现在又不是值班期间，他们想去哪就去哪，何须想她汇报。
再说，就算是值班期间，曹秋玥也无权过问他们七队的事情，除非她有上级手书，而且是守夜人的任务，不是私事。
“若向阳，你说。”
见周九恒油盐不进，不好对付，曹秋玥就转头对软柿子胖哥发起了攻势。
“啊？这……我”
胖哥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周九恒，又看了一眼曹秋玥，左右为难。
“咳咳。”
周九恒咳嗽了两声。
“我们就是过来吃个饭。”
若向阳挤出笑容道。
周九恒面带微笑，满意的点点头。
在女人和兄弟间，胖哥终究还是选择了兄弟。
“我本还打算和某人一起到鸡鸣寺烧香拜佛的，现在看来，还是不去了吧。”
曹秋玥忽然面露哀色，说道。
这带有英气的女子伤心起来，冲击力会比一般女子要强。
因为她们展现出的反差更强。
若向阳就大吃这一套，他心疼道：“别啊，鸡鸣寺很灵的，还是去一趟吧。”
周九恒惊住了。
曹秋玥你不是走高冷英气范的吗？怎么也搞起了这一出！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叛变了革命。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在调查幸福村血祭这件事。”
为了博美人一笑，胖哥直接把好兄弟卖了。
“你们七队在调查幸福村血祭？”
曹秋玥整个人往后仰，摆明是不太相信。
同为守夜人，她太清楚七队都是些什么人了。
全是一群老油子，平时干活，就没一个积极的，能混就混，差不多就算了。
休假的时候，还经常组团去含芳阁！
没一个好东西！
这也是为何刚才周九恒多看了她两眼，她会不悦的缘由。
一群天天去含芳阁玩的臭男人，眼神和思想肯定都不干净！
恶心！
这样的人，居然愿意浪费时间，私下去查幸福村血祭这事？
她不太能相信。
“准确的来说，是我和阿恒两个人在查。”
若向阳挺起了胸膛，脸上充满了正义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圣人。
“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开始，不能再插手幸福村血祭这件事了。”
曹秋玥不为所动，冷淡道。
“目的？”周九恒皱起眉头，“曹队正好大的官威，直接命令起我们七队来。”
曹秋玥也蹙起细眉：“魔人的实力可不容小觑，你们二人追查下去，只会白白丢了性命，并让他们起了警惕心！”
话里话外的，就是人菜要有自知之明，管好自己。
“让魔人起警惕心的，只怕是曹队正你吧。”
周九恒不轻不淡的扫了一下她的容貌和身材。
他反应过来了，这曹秋玥，也在查幸福村血祭事件。
“你为何非要抓着这事不放？”
曹秋玥不满道。
“那你又为何要抓着这事不放？”
周九恒反问道。
“这本就是我们守夜人的职责，我身为守夜人，当然要追查到底！”
曹秋玥义正言辞道。
“这本就是我们守夜人的职责，我身为守夜人，当然要追查到底！”
周九恒像鹦鹉一样，复述了一遍。
“你！！”
曹秋玥胸前一阵起伏，眼眸里已多了几分怒火。
“你们七队连日常任务都做不好，三年来更是几无立功，也配谈职责？！”
她讽刺道。
作为混子，就老老实实的去混好吗？非要插上一手，影响到别人！
“不好意思，我们七队之前才把潜藏在清水县多年的魔人奸细给找出来了。”
周九恒带着几分矜持，笑道。
“运气，只是一时的。”
曹秋玥冷哼了一声。
江家的事，她当然知道。
是七队的人瞎猫碰上死耗子，无意间发现了江家江晨有问题，然后去他的院子里找到了证据，一举坐实了江家是人奸。
不得不说，这运气，是真的好。
“等等，你就是周九恒？！”
曹秋玥忽然睁大了美眸，想起刚才若向阳是以‘阿恒’来称呼他的。
“不才，正是在下。”
周九恒拱了拱手。
“原来你就是那个连续两个月选择坐镇含芳阁的淫……才！”
曹秋玥眼里满是厌恶。
她最讨厌的日常任务，就是驻点含芳阁。
堂堂守夜人，竟然沦落到给青楼维持秩序，太丢人了！
让她更生气的是，去驻点的守夜人，都会叫含芳阁的姑娘来作陪，过了值班时间，更是、更是……
越想越气，她看向周九恒的目光，更加嫌弃了。
其他守夜人，只是偶尔驻点含芳阁，周九恒倒好，连续两个月！
脸都不要了！
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你这什么眼神啊？
老子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最多也就上上手。
哦，好像也不是很清白。
不过周九恒真不是故意要选择坐镇含芳阁的。
只是他刚好在冲击灵能者，同时还要兼修着制符，时间着实不多。
李普也明白周九恒在关键时期，就给了他一些优待，有意安排他到含芳阁了。
因为在含芳阁里，周九恒可以独自找个房间呆着，然后去修炼或者练习制符。
这些事，周九恒懒得和曹秋玥解释。
先不说二人不熟，没必要解释。
就算熟悉，解释了也没用。
成见是一座大山，想搬开它，太难了。
曹秋玥竟然已先入为主，就不会轻易改变对他的印象。
“你们二人都消消气。”
“反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为什么不同心协力去解决问题呢？”
气氛有些尴尬，若向阳只能笑着当和事老了。
周九恒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有些意动。
斗嘴归斗嘴，理念归理念，曹秋玥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有了她加入，这次行动，确实会更加稳妥。
其实一开始，周九恒就发现，若向阳是在有意引曹秋玥入局。
胖哥怎么可能真会为美色出卖兄弟。
他只是借着曹秋玥的威胁，顺势把事情说出来而已。
但曹秋玥本就厌恶他们二人，对他们有着偏见，以为他们动机不纯，所以语气很呛。
加上双方明面上的实力差距很大，她完全不会有要合作的念头。
周九恒一直顶着她，不只是她说话有问题，更多的是争夺话语权。
如果一味迁就着她，就算他们三人勉强达成了合作，也会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不是平等的关系。
曹秋玥本就是队正，占据着地位优势，习惯了对普通守夜人发号施令。
加上又是美女天才，多的是人巴结讨好她。
与她合作，周九恒他们容易落入下风，完全没有自主的权利，也几乎没有发表建议的机会。
所以周九恒只有两种做法。
第一，简单明了，不合作，各自通过自己的手段行事。
第二，合作可以，必须先把曹秋玥的气焰打下来，让她能平等对待和合作。
理性上来选，第二种肯定比第一种好。
可想做到，真的不容易。
周九恒沉思了一会，偷偷踢了若向阳一脚，等他看过来后，用手指沾了一下茶水，往桌面上按了一个印痕。
若向阳心领神会，对着曹秋玥说道：“秋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我们三人合作，绝对比你一人行动要好！”
“你别不信，我们已经得知那五个魔人的身高和体重，有了这情报，我们迟早能把他们给揪出来！”
本来不怎么在乎的曹秋玥，眼神亮了起来：“你们知道他们的身高和体重？”
“当然。”
若向阳得意的把这五个人的信息说了一遍。
“这些信息是从哪里得知的？你们见过他们？还是找到了目击者？还有，这些信息准确吗？会不会有偏差？”
曹秋玥像十万个为什么，一直在问。
胖哥只好把周九恒教他的说了一遍。
“真的假的？通过脚印就能推测出一个人的身高和体重？原理是什么？你是怎么发现的？”
曹秋玥连续发问。
若向阳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周九恒。
他哪里懂什么原理，周九恒讲解的时候还用了很多新奇的词汇，他能记住都已经不错了。
曹秋玥顿时明白，真正懂得人，不是若向阳，而是周九恒。
“从书上看来的。”
周九恒说道。
“什么书？”
“忘了。”
“什么原……”
“都忘了，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周九恒不想和她聊下去，直接终结了话题。
曹秋玥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三人合作，确实是比她一人瞎找要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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