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意识空间之内
克里斯夫的意识空间内，向天的意识，化身为一点小白点，悄悄潜入。
他人的意识空间，是极为危险的存在。
空间的主人，对这里拥有极大的主宰力。
在外面，他向天可轻易主宰克里斯夫生死。
但在这里，等于双方实力互换。
若克里斯夫察觉他的存在，对他的意识发动攻击，即使是他，也很难抵敌。
这趟来的目的，只是试探克里斯夫的意识状态，是否已经被人控制。
若有，向天会立刻离开，避免触动之后，惊动德萨托。
若没有，他会尝试控制克里斯夫。
这会消耗他很大的精力，但为了碧丽丝，他不得不一试！
而且，另一方面，若真能控制克里斯夫，他也可直接问出德萨托的下落，不必再在这里潜伏等待。
但令向天奇怪的是，克里斯夫的意识空间，大不寻常。
每个人的意识空间，首先是个人真正性格的体现。
性格，在意识空间内，基本无法隐藏。
譬如伪善之人，意识空间内将是他恶的一面，完全体现。
然后，在这基础上，深受自身的认知、职业、能力、想像力等各方面影响。
好比杀手，意识空间内，必然充满杀戮、武器、暴力等，予人阴暗而凶残的感觉。
有如一出人性最丑恶一面的大片，心志坚的人，看到之后，极易崩溃。
像克里斯夫这样的人，性格重利轻义，唯己主义，意识内自然也会有相应的体现。
然而，出乎向天意料的是，并非如此。
他的意识空间内，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片黑色的雾气，笼罩其间。
向天当然清楚，这些“雾气”，只是意识幻出的假象。
并非真正的雾气存在。
这通常代表着一种精神状态，但像这样的精神状态，他也并没有见识过。
向天的一点意识，在意识空间内不断穿行。
但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就像没有止境一般。
周围，永远都是重复而枯燥的黑雾。
这绝不正常！
除非死人，才有如此沉寂的意识空间！
只要是活的，哪怕是个植物人，意识空间内也绝对会有动静！
就在向天疑惑之时，蓦地，前方似有什么东西。
他精神一振，意识点放慢了速度，悄悄潜去。
为了避免被察觉，他对自己进行了伪装，但这并非万全，越靠近可能存在克里斯夫意识的“物体”，越要小心谨慎。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雾气之中，终于现出一道身影。
并不能看清五官，但却能看清大体的四肢。
向天定住，生出诡异的感觉。
那显然是克里斯夫的自我意识投影。
静静地，跪在那里，上半身伏在地上。
以一个五体投地般的姿势，用最臣服的动作，伏在地上！
一动不动！
向天重新以极慢的速度，朝他靠近，凝神感受。
片刻之后，向天的意识点再次定住！
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一条带着冰冷感觉的锁链，正拴在克里斯夫意识投影的颈上，向着黑色雾气深处，延伸出去！
锁链绷得很直。
就像，在那边，有什么人，正拉着这锁链一样！
向天微微一震。
情况果然不对劲！
克里斯夫实力超凡，以他的性格，正常情况下，绝对是狂妄嚣张，不可能在意识空间内，如此顺服！
现在这情景，是他的意识，被人束缚住的表现！
忽然间，向天意识到，自己的推测无误。
他当机立断，悄无声息地从伏地的克里斯夫上方潜过，顺着锁链的方向潜去。
他要确认清楚！
时间不断过去，整个意识空间像是又变成了无边无际，锁链没有尽头一般，不断延伸，始终到不了另一端。
向天沉住了气，稍稍加快速度。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蓦地，他又有了感觉。
锁链，到了尽头。
也就是说，另一端是谁拿着锁链，他很快就会“看”清楚！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雾气一阵涌动。
随即，前方的意识空间中，有什么东西，动作起来。
从一点，同时往上和下移动。
向天的意识点，霎时完全定止！
他已经看清了那是什么。
并非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假如他有呼吸，这刻必然呼吸屏止。
在他的意识点前方，有一只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
那眼睛如此巨大，一睁眼时，仿佛上下眼皮，分别抵住了天地，比高山峻岭，更要惊人！
在它面前，向天的意识点有如尘埃！
睁开的眼睛，充满冷冽，没有半点感情的存在。
眼睛完全睁开后，眼球并没有任何动静，就像一座雕像一般。
就在这时，巨眼突然开始诡异地转动起来，飞快地上下左右瞄视，像是在寻找什么。
向天的意识点霎时反应过来，知道对方是察觉了他的侵入，正寻找他的踪影！
只不过，他的意识点实在太过微小，一时之间，巨眼难以找到他！
他并不惊慌，不但没有躲闪，反而完全停住，甚至还将自己的意识点的联系大幅减弱，只剩一线相连。
这个意识点，只是他的本体意识，在克里斯夫的意识空间内，进行的投影。
当他减弱联系后，意识点就会融入克里斯夫的意识空间，变成这空间内的一部分。
就像一个人的手指，切断之后，手指便会腐化分解，变成大自然的一部分一样。
这是最简单而方便的隐藏方式。
但保留了一线联系，使得意识点和空间的融合并非完美，若对方这样也能察觉，那他只有立刻彻底切断联系，从克里斯夫的意识空间内抽身。
幸好，过了好一会儿，巨眼的转动停止，又缓缓闭合。
向天重新慢慢加强和意识点的联系，再次向前，缓缓移动。
他基本上已可确认自己的推测，但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去确认。
方才惊动那巨眼，是因为他的意识移动过快。
有了刚才的经验，他将速度减至一个非常低的水准。
果然，这一次，巨眼再没睁开。
时间继续不断流逝，纵然是在这和现实中时间流速大不相同的世界，向天也能感觉到时间带来的枯燥感和烦闷感。
但这些，并不会影响他的前行。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
向天的意识点，突然一震。
下一瞬，他的意识彻底从克里斯夫的意识中脱离出来！
楼顶的向天，猛然睁眼，双目透出寒芒。
终于，让他看到了那里的情景！
他人的意识空间，是极为危险的存在。
空间的主人，对这里拥有极大的主宰力。
在外面，他向天可轻易主宰克里斯夫生死。
但在这里，等于双方实力互换。
若克里斯夫察觉他的存在，对他的意识发动攻击，即使是他，也很难抵敌。
这趟来的目的，只是试探克里斯夫的意识状态，是否已经被人控制。
若有，向天会立刻离开，避免触动之后，惊动德萨托。
若没有，他会尝试控制克里斯夫。
这会消耗他很大的精力，但为了碧丽丝，他不得不一试！
而且，另一方面，若真能控制克里斯夫，他也可直接问出德萨托的下落，不必再在这里潜伏等待。
但令向天奇怪的是，克里斯夫的意识空间，大不寻常。
每个人的意识空间，首先是个人真正性格的体现。
性格，在意识空间内，基本无法隐藏。
譬如伪善之人，意识空间内将是他恶的一面，完全体现。
然后，在这基础上，深受自身的认知、职业、能力、想像力等各方面影响。
好比杀手，意识空间内，必然充满杀戮、武器、暴力等，予人阴暗而凶残的感觉。
有如一出人性最丑恶一面的大片，心志坚的人，看到之后，极易崩溃。
像克里斯夫这样的人，性格重利轻义，唯己主义，意识内自然也会有相应的体现。
然而，出乎向天意料的是，并非如此。
他的意识空间内，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片黑色的雾气，笼罩其间。
向天当然清楚，这些“雾气”，只是意识幻出的假象。
并非真正的雾气存在。
这通常代表着一种精神状态，但像这样的精神状态，他也并没有见识过。
向天的一点意识，在意识空间内不断穿行。
但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就像没有止境一般。
周围，永远都是重复而枯燥的黑雾。
这绝不正常！
除非死人，才有如此沉寂的意识空间！
只要是活的，哪怕是个植物人，意识空间内也绝对会有动静！
就在向天疑惑之时，蓦地，前方似有什么东西。
他精神一振，意识点放慢了速度，悄悄潜去。
为了避免被察觉，他对自己进行了伪装，但这并非万全，越靠近可能存在克里斯夫意识的“物体”，越要小心谨慎。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雾气之中，终于现出一道身影。
并不能看清五官，但却能看清大体的四肢。
向天定住，生出诡异的感觉。
那显然是克里斯夫的自我意识投影。
静静地，跪在那里，上半身伏在地上。
以一个五体投地般的姿势，用最臣服的动作，伏在地上！
一动不动！
向天重新以极慢的速度，朝他靠近，凝神感受。
片刻之后，向天的意识点再次定住！
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一条带着冰冷感觉的锁链，正拴在克里斯夫意识投影的颈上，向着黑色雾气深处，延伸出去！
锁链绷得很直。
就像，在那边，有什么人，正拉着这锁链一样！
向天微微一震。
情况果然不对劲！
克里斯夫实力超凡，以他的性格，正常情况下，绝对是狂妄嚣张，不可能在意识空间内，如此顺服！
现在这情景，是他的意识，被人束缚住的表现！
忽然间，向天意识到，自己的推测无误。
他当机立断，悄无声息地从伏地的克里斯夫上方潜过，顺着锁链的方向潜去。
他要确认清楚！
时间不断过去，整个意识空间像是又变成了无边无际，锁链没有尽头一般，不断延伸，始终到不了另一端。
向天沉住了气，稍稍加快速度。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蓦地，他又有了感觉。
锁链，到了尽头。
也就是说，另一端是谁拿着锁链，他很快就会“看”清楚！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雾气一阵涌动。
随即，前方的意识空间中，有什么东西，动作起来。
从一点，同时往上和下移动。
向天的意识点，霎时完全定止！
他已经看清了那是什么。
并非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假如他有呼吸，这刻必然呼吸屏止。
在他的意识点前方，有一只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
那眼睛如此巨大，一睁眼时，仿佛上下眼皮，分别抵住了天地，比高山峻岭，更要惊人！
在它面前，向天的意识点有如尘埃！
睁开的眼睛，充满冷冽，没有半点感情的存在。
眼睛完全睁开后，眼球并没有任何动静，就像一座雕像一般。
就在这时，巨眼突然开始诡异地转动起来，飞快地上下左右瞄视，像是在寻找什么。
向天的意识点霎时反应过来，知道对方是察觉了他的侵入，正寻找他的踪影！
只不过，他的意识点实在太过微小，一时之间，巨眼难以找到他！
他并不惊慌，不但没有躲闪，反而完全停住，甚至还将自己的意识点的联系大幅减弱，只剩一线相连。
这个意识点，只是他的本体意识，在克里斯夫的意识空间内，进行的投影。
当他减弱联系后，意识点就会融入克里斯夫的意识空间，变成这空间内的一部分。
就像一个人的手指，切断之后，手指便会腐化分解，变成大自然的一部分一样。
这是最简单而方便的隐藏方式。
但保留了一线联系，使得意识点和空间的融合并非完美，若对方这样也能察觉，那他只有立刻彻底切断联系，从克里斯夫的意识空间内抽身。
幸好，过了好一会儿，巨眼的转动停止，又缓缓闭合。
向天重新慢慢加强和意识点的联系，再次向前，缓缓移动。
他基本上已可确认自己的推测，但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去确认。
方才惊动那巨眼，是因为他的意识移动过快。
有了刚才的经验，他将速度减至一个非常低的水准。
果然，这一次，巨眼再没睁开。
时间继续不断流逝，纵然是在这和现实中时间流速大不相同的世界，向天也能感觉到时间带来的枯燥感和烦闷感。
但这些，并不会影响他的前行。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
向天的意识点，突然一震。
下一瞬，他的意识彻底从克里斯夫的意识中脱离出来！
楼顶的向天，猛然睁眼，双目透出寒芒。
终于，让他看到了那里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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