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接连死亡
自从杨总管被袭击之后，整个沿江城都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气氛。
街上叫卖的小贩少了，但来来回回跑动的杨家下人多了。街边酒楼里的客人少了，但茶馆里调查各种消息的人多了。路上散步玩耍的人少了，但巷子里快要饿死的乞丐多了。
在沿江城最大的酒楼丰益楼的对面，有一条幽深的巷子。
这巷子因为在酒楼对面，巷子口还总有几家摆摊的小贩，所以一般在这乞讨的人很少。
在这种日子里来着乞讨的就更少了，只有一个衣衫破旧，拄着一根被盘的油亮的普通树枝拐杖的老头在这里乞讨。
说是乞讨也不是乞讨，这老乞丐只是瘫坐在巷子口，身旁有一根树枝做的拐杖陪他靠在墙边。
他总是哼着一个小曲，声音不大，喃喃自语。与寻常乞丐哼的莲花落不同，有着一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韵味。
今天老乞丐依然哼着歌，却不是那首乞讨的歌了。
“我曾执剑斩山河，
我曾一掌断江山，
剑断臂折豪气弱，
苟且偷生尘世间。”
老乞丐哼着歌，眯着眼，昏昏欲睡。
诗不是好诗，曲也不是好曲，一个乞丐唱着这样一首诗颇显得十分怪异。
就在老乞丐昏昏欲睡之际，从巷子的另一边传来打斗的声音，只听见一阵纷乱的脚步和刀剑相抵的碰撞声。
一群身着黑衣头戴面罩手拿朴刀的人正追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左手捂着肩膀，右手拎着一柄剑，身上染血，脚步踉跄。
在快要跑到巷子口的时候，左脚拌了右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后面黑衣人快步跟上，乱刀砍死。那领头的黑衣人看了一眼老乞丐，比了一个手势，黑衣人尽数离开。
在所有人走了之后，老乞丐微微睁开眼，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浑浊的眼神中露出一点不忍的神色，却又很快的消失，摇了摇头，拄着拐杖离开了巷子口。
沿江城又一次引起了轰动，这次是钱家的钱管事被人乱刀砍死在丰益楼对面的巷子里。
但事情还没完，当天下午杨家护院被杀，依然是乱刀砍死。
傍晚时分，杨家外出采买的三个下人被杀，乱刀砍死。
当天夜里，杨家账房在自家屋子里与家里父母妻儿共六口人被杀，乱刀砍死。
第二天早上，杨家下人外出时被杀，乱刀砍死。
……
这几日下来，杨家死了三十多口人，算上下人家属死了足足六十多口。
普通百姓风声鹤唳，几大世家也闹闹哄哄，没人知道是谁杀了杨家这么多人，就和上次杨总管被人袭击一样，手脚利索，没有一点痕迹。
杨家大厅里再一次开起了会，这次人要少一点，只有杨老爷子，杨崇武和杨信三人。
杨智和杨义回了京城，杨家大郎杨崇文带着杨仁回了边境，杨崇武之子杨南哲依然在山上修炼。
大厅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气氛很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杨老爷子才说了第一句话：“沿江城……要乱了。”
杨崇武听到这话笑了笑，依然低头抚摸着怀里的白猫，没有说话。
杨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点什么，他从小文不成武不就，只有一点小聪明，但在这种情况下，小聪明好像没什么用。
杨老爷子站起身，望着门外，不知在看什么。过了许久，杨老爷子又说了一句话：“信儿啊，明天你收拾收拾去上山修道吧。”
杨信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即便想到沿江城可能会有大乱子要发生，他不想离开这个家，却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犹豫半天说了一个是。
杨老爷子缓缓坐在太师椅上，继续说道：“信儿啊，你从小就贪玩，学文学不进，练武练不成，我一直不是很喜欢你，更加偏爱你的几个哥哥和你南哲弟弟，但你毕竟是我孙子，这次上山记得收敛心性，好好修习。”
杨信低头称是，两手攥的紧紧的，他爷爷这托孤的语气让他感觉很不好，可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答应。
杨老爷子让杨信回房收拾东西，在杨信走了之后，杨老爷子瘫坐在太师椅上沉默不语。
杨崇武抬头瞅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继续低头摸着怀里的白猫，说道：“父亲，这次我们杨家能熬过去么？”
杨老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啊，这次对手明显有备而来。多少年了，沿江城没有这种动乱了，看来侍中大人这次很有决心啊。”
杨崇武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手脚利索，刀法伶俐，侍中大人这次连监察司都派出来了，看来我们杨家熬不过这个秋天了。”
杨老爷子似乎下定了决心，腰背挺了挺，做的更直了一些，沉声说道：“呵，无妨，唯死尔，我杨家儿郎哪个怕死，大不了一战罢了。”
杨崇武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唯一死尔，但是大哥那边……”
杨老爷子说道：“崇文他性子太直，一些肮脏的东西他看不出来，这次杨家出事，估计他会跑回来报仇，到时候要是自己回来还好，要不是的话……唉。。。”
杨崇武苦笑一声，说道：“我那大哥一直如此，罢了罢了，这次是我们栽了，侍中大人得势，站错队了而已，大不了咱爷俩在下面等我大哥一会。只是苦了这几个孩子了，怕是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杨老爷子拿出一封信，说道：“如果不是丞相大人传回来这封书信，怕是我们杨家直到灭门也不清楚其中缘由啊。想不到这次皇上竟然会如此偏向侍中，竟然连丞相都无能为力？”
只因为朝中两位权臣的一次简单对抗，最后付出的结果竟然是一家被灭门。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只因为一个宝贝没有被侍中大人得到，在侍中大人得势之后就狠下杀手，这发展还真是如戏剧一般。
杨家为了留下一些种子，付出全部家产求丞相大人帮忙，最后也只是求到了杨家几个少爷不死而已。
只要杨家几个少爷隐姓埋名，多藏起来，几年之后自然无事，丞相大人也会帮忙打个掩护，只要他们躲过第一次灭门，后面侍中大人自然不会再次出手。
第二天一早，杨信收拾好行李，就被杨老爷子赶了出去，说是让他赶紧去龙虎山修道。
杨信自然是不信的，他总觉得杨家要发生什么事情。自从杨总管被袭击后，他这两天心很乱，眼皮总跳，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杨信独自一人溜溜达达奔着龙虎山而去，路上杨信一直在琢磨，到底杨家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他越想心越乱，后来干脆决定不想了，顺其自然，可是又压抑不住内心的欲望，总想回家看一看，于是杨信趁着夜色，又偷偷返回沿江城，来到了杨家府邸。
等杨信赶回杨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今日的杨家和平时并无不同，但在杨信眼里总觉得不对劲，似乎充满了死气。
就在杨信悄悄回到杨家，准备从后门进入杨家一探究竟的时候，忽然听到杨家后门所在的小巷子传来阵阵脚步声。
杨信急忙藏了起来，还好这巷子平时堆放杨家一些不要的杂物，可以很轻易的藏一个人。
杨信就这么偷听着偷看着，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杨信看到黑衣人比了几个手势，然后留了两个人守着后门，其他人一跃而起翻过围墙跳进了杨家。
不大一会，就听见一声声惨叫，大火也慢慢从杨家的院子烧了起来。
杨信一脸震惊，他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杨家会被人杀上门。
直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哈哈哈，我杨家儿郎何惧一死？来吧，兔崽子们。”这是杨老爷子的声音。
这个声音惊醒了杨信，杨信泪流满面，他听见爷爷的声音就想要冲进去看看爷爷，即使杨信清楚自己不应该出去。
就这么一犹豫，杨信听见了杨老爷子的惨叫，杨信激动的就要出去。
可是杨信这么一动，吸引了看守后门的两个黑衣人的注意，两人直奔杨信藏身之处。
杨信惊慌之下大叫一声，啊！
院子里杨崇武正怀抱着自己的父亲看着敌人，突然听见杨信的声音，杨崇武一怔，随即想明白原因，大喝道：“小信快跑，找地方躲藏起来，不要辜负了我和你爷爷的一片心血。”
杨信听到这话，也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抬手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跑。
虽然他武艺不好，但他对沿江城十分熟悉，东躲XZ，一时半会也没有被追上。
就在杨信准备找个地方隐藏自己的时候，一阵破空声响起。一块飞石正砸在杨信的腿上，两个黑衣人也追了上来。
杨信还是没逃掉。
街上叫卖的小贩少了，但来来回回跑动的杨家下人多了。街边酒楼里的客人少了，但茶馆里调查各种消息的人多了。路上散步玩耍的人少了，但巷子里快要饿死的乞丐多了。
在沿江城最大的酒楼丰益楼的对面，有一条幽深的巷子。
这巷子因为在酒楼对面，巷子口还总有几家摆摊的小贩，所以一般在这乞讨的人很少。
在这种日子里来着乞讨的就更少了，只有一个衣衫破旧，拄着一根被盘的油亮的普通树枝拐杖的老头在这里乞讨。
说是乞讨也不是乞讨，这老乞丐只是瘫坐在巷子口，身旁有一根树枝做的拐杖陪他靠在墙边。
他总是哼着一个小曲，声音不大，喃喃自语。与寻常乞丐哼的莲花落不同，有着一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韵味。
今天老乞丐依然哼着歌，却不是那首乞讨的歌了。
“我曾执剑斩山河，
我曾一掌断江山，
剑断臂折豪气弱，
苟且偷生尘世间。”
老乞丐哼着歌，眯着眼，昏昏欲睡。
诗不是好诗，曲也不是好曲，一个乞丐唱着这样一首诗颇显得十分怪异。
就在老乞丐昏昏欲睡之际，从巷子的另一边传来打斗的声音，只听见一阵纷乱的脚步和刀剑相抵的碰撞声。
一群身着黑衣头戴面罩手拿朴刀的人正追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左手捂着肩膀，右手拎着一柄剑，身上染血，脚步踉跄。
在快要跑到巷子口的时候，左脚拌了右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后面黑衣人快步跟上，乱刀砍死。那领头的黑衣人看了一眼老乞丐，比了一个手势，黑衣人尽数离开。
在所有人走了之后，老乞丐微微睁开眼，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浑浊的眼神中露出一点不忍的神色，却又很快的消失，摇了摇头，拄着拐杖离开了巷子口。
沿江城又一次引起了轰动，这次是钱家的钱管事被人乱刀砍死在丰益楼对面的巷子里。
但事情还没完，当天下午杨家护院被杀，依然是乱刀砍死。
傍晚时分，杨家外出采买的三个下人被杀，乱刀砍死。
当天夜里，杨家账房在自家屋子里与家里父母妻儿共六口人被杀，乱刀砍死。
第二天早上，杨家下人外出时被杀，乱刀砍死。
……
这几日下来，杨家死了三十多口人，算上下人家属死了足足六十多口。
普通百姓风声鹤唳，几大世家也闹闹哄哄，没人知道是谁杀了杨家这么多人，就和上次杨总管被人袭击一样，手脚利索，没有一点痕迹。
杨家大厅里再一次开起了会，这次人要少一点，只有杨老爷子，杨崇武和杨信三人。
杨智和杨义回了京城，杨家大郎杨崇文带着杨仁回了边境，杨崇武之子杨南哲依然在山上修炼。
大厅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气氛很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杨老爷子才说了第一句话：“沿江城……要乱了。”
杨崇武听到这话笑了笑，依然低头抚摸着怀里的白猫，没有说话。
杨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点什么，他从小文不成武不就，只有一点小聪明，但在这种情况下，小聪明好像没什么用。
杨老爷子站起身，望着门外，不知在看什么。过了许久，杨老爷子又说了一句话：“信儿啊，明天你收拾收拾去上山修道吧。”
杨信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即便想到沿江城可能会有大乱子要发生，他不想离开这个家，却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犹豫半天说了一个是。
杨老爷子缓缓坐在太师椅上，继续说道：“信儿啊，你从小就贪玩，学文学不进，练武练不成，我一直不是很喜欢你，更加偏爱你的几个哥哥和你南哲弟弟，但你毕竟是我孙子，这次上山记得收敛心性，好好修习。”
杨信低头称是，两手攥的紧紧的，他爷爷这托孤的语气让他感觉很不好，可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答应。
杨老爷子让杨信回房收拾东西，在杨信走了之后，杨老爷子瘫坐在太师椅上沉默不语。
杨崇武抬头瞅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继续低头摸着怀里的白猫，说道：“父亲，这次我们杨家能熬过去么？”
杨老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啊，这次对手明显有备而来。多少年了，沿江城没有这种动乱了，看来侍中大人这次很有决心啊。”
杨崇武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手脚利索，刀法伶俐，侍中大人这次连监察司都派出来了，看来我们杨家熬不过这个秋天了。”
杨老爷子似乎下定了决心，腰背挺了挺，做的更直了一些，沉声说道：“呵，无妨，唯死尔，我杨家儿郎哪个怕死，大不了一战罢了。”
杨崇武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唯一死尔，但是大哥那边……”
杨老爷子说道：“崇文他性子太直，一些肮脏的东西他看不出来，这次杨家出事，估计他会跑回来报仇，到时候要是自己回来还好，要不是的话……唉。。。”
杨崇武苦笑一声，说道：“我那大哥一直如此，罢了罢了，这次是我们栽了，侍中大人得势，站错队了而已，大不了咱爷俩在下面等我大哥一会。只是苦了这几个孩子了，怕是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杨老爷子拿出一封信，说道：“如果不是丞相大人传回来这封书信，怕是我们杨家直到灭门也不清楚其中缘由啊。想不到这次皇上竟然会如此偏向侍中，竟然连丞相都无能为力？”
只因为朝中两位权臣的一次简单对抗，最后付出的结果竟然是一家被灭门。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只因为一个宝贝没有被侍中大人得到，在侍中大人得势之后就狠下杀手，这发展还真是如戏剧一般。
杨家为了留下一些种子，付出全部家产求丞相大人帮忙，最后也只是求到了杨家几个少爷不死而已。
只要杨家几个少爷隐姓埋名，多藏起来，几年之后自然无事，丞相大人也会帮忙打个掩护，只要他们躲过第一次灭门，后面侍中大人自然不会再次出手。
第二天一早，杨信收拾好行李，就被杨老爷子赶了出去，说是让他赶紧去龙虎山修道。
杨信自然是不信的，他总觉得杨家要发生什么事情。自从杨总管被袭击后，他这两天心很乱，眼皮总跳，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杨信独自一人溜溜达达奔着龙虎山而去，路上杨信一直在琢磨，到底杨家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他越想心越乱，后来干脆决定不想了，顺其自然，可是又压抑不住内心的欲望，总想回家看一看，于是杨信趁着夜色，又偷偷返回沿江城，来到了杨家府邸。
等杨信赶回杨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今日的杨家和平时并无不同，但在杨信眼里总觉得不对劲，似乎充满了死气。
就在杨信悄悄回到杨家，准备从后门进入杨家一探究竟的时候，忽然听到杨家后门所在的小巷子传来阵阵脚步声。
杨信急忙藏了起来，还好这巷子平时堆放杨家一些不要的杂物，可以很轻易的藏一个人。
杨信就这么偷听着偷看着，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杨信看到黑衣人比了几个手势，然后留了两个人守着后门，其他人一跃而起翻过围墙跳进了杨家。
不大一会，就听见一声声惨叫，大火也慢慢从杨家的院子烧了起来。
杨信一脸震惊，他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杨家会被人杀上门。
直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哈哈哈，我杨家儿郎何惧一死？来吧，兔崽子们。”这是杨老爷子的声音。
这个声音惊醒了杨信，杨信泪流满面，他听见爷爷的声音就想要冲进去看看爷爷，即使杨信清楚自己不应该出去。
就这么一犹豫，杨信听见了杨老爷子的惨叫，杨信激动的就要出去。
可是杨信这么一动，吸引了看守后门的两个黑衣人的注意，两人直奔杨信藏身之处。
杨信惊慌之下大叫一声，啊！
院子里杨崇武正怀抱着自己的父亲看着敌人，突然听见杨信的声音，杨崇武一怔，随即想明白原因，大喝道：“小信快跑，找地方躲藏起来，不要辜负了我和你爷爷的一片心血。”
杨信听到这话，也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抬手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跑。
虽然他武艺不好，但他对沿江城十分熟悉，东躲XZ，一时半会也没有被追上。
就在杨信准备找个地方隐藏自己的时候，一阵破空声响起。一块飞石正砸在杨信的腿上，两个黑衣人也追了上来。
杨信还是没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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